這頓飯吃得晚,源于阮琦被饒尊強行帶回了饒家。原本就不是一件緊張的事,畢竟之前見過,也接觸過,甚至一度她還吃過喬臻的拿手菜,但是這次阮琦總覺得不同,感覺這輩子的全部緊張都用在這場“會晤”上了,車子
到了饒家大門口,瞧見森嚴的警衛時,她覺得整個身子都在發麻。
饒尊見她的模樣后直想笑,將她往懷里一摟說,“又不是沒來過家里,沒事兒,他們聽說你回來了可高興了!笔侨ミ^饒家,甚至當初饒尊父母都知道他倆住一起過的事,可那個時候她跟饒尊只有相殺沒相愛,再后來她成了暗戀,直到今天,他們成為男女朋友關系,那再面對饒家
二老的心態上肯定就不一樣了。饒瑾懷和喬臻是知道阮琦要來的,饒尊一早就打好了招呼。豐盛家宴自是不用說,饒瑾懷和喬臻兩人穿得要多正式有多正式,看得饒尊又想笑,跟他們說,您二老這還沒
七老八十得健忘癥呢,她是阮琦,又不是國家領導。
饒瑾懷一臉嚴肅呵斥他別胡說八道。
家里有做了大半輩子的保姆阿姨,把饒尊拉到一邊悄聲說,“老頭老太太可緊張了,阮姑娘不是甩過你一次嗎?這次見你又把人帶回來了,就生怕再出什么岔子!
饒尊氣得直翻眼。
最后阿姨也語重心長地拍著他的肩膀說,“好不容易追回來了,長點心,可別再像夏夏似的被別的男人給搶走了!别堊鹫媸怯逕o淚,怎么就被人甩了?之前阮琦但凡做過他一天,不,哪怕是半天的女朋友他也背鍋了。還有,這怎么又扯上夏晝了?夏晝壓根就沒往男女朋友的關系上
想。然后,就不知道為什么,全家上下都覺得他被甩了。
叔叔饒瑾宇也來了,真可謂是勞師動眾,帶女朋友回家這件事饒尊沒跟叔叔說,很顯然是接到通知的。
餐桌上饒瑾宇就說了,“接到你爸的電話,說你跟女朋友復合了,尊尊啊,你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壓著,饒家其他長輩和晚輩們估計都能組團來。”
饒尊一個頭兩個大,沒錯,認為他被甩了的,還有他這位叔叔和饒家的長輩們……整個過程阮琦都是懵的,但不是害怕。饒瑾懷和喬臻都是極好相處的人,只是今天看著跟之前不大一樣,對她客氣又謹慎的,尤其是二老,就如饒尊說的那樣,穿得太正
式了,顯得她無所適從。饒瑾宇以前沒見過,只聽說過他的大名,在各類財經雜志和媒體上看見過。性格與饒瑾懷不同,饒瑾懷從政了一輩子,做事嚴謹有度,舉手投足都有章法和禮節,饒瑾宇
看上去并不是循規蹈矩的人,做事應該不尋常態,談笑風生侃侃而談,但眼睛里有商人獨有的敏銳。
年齡上跟饒瑾懷有一定的差距,聽說四十多歲,可這么近距離看著挺年輕的,長得也挺帥。阮琦是整個餐桌的重點,關于她的事,之前饒瑾懷和喬臻也多少了解些,當時因為饒尊的態度不明,兩人也就沒旁敲側擊。今天關系不同了,關于阮琦的一些事也沒遮著
藏著。
喬臻聊天十分有技巧,而且還不令人心里有壓力,阮琦對于談到邰國強并不忌諱,雖說當時饒尊有些擔心,見她能夠從容面對,心里的那份擔憂也就消之殆盡。
饒瑾懷和喬臻對邰國強還是心存敬意的,畢竟是曾經叱咤風云的商業大亨,就連饒瑾宇也說,“邰老是位能者!
聊了很多,更多的是在阮琦的職業選擇上,饒尊有心要她進華力,就連饒瑾懷和饒瑾宇也同意,阮琦委婉拒絕,她還是喜歡獨來獨往。
喬臻聞言后深深嘆氣說,“夏夏也是你這性子!
饒瑾宇清咳了兩聲。
喬臻反應過來便跟阮琦解釋,“你別誤會,夏夏就跟我們自家女兒一樣!
饒瑾懷也溫聲解釋,要她別胡思亂想。阮琦哪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見狀也是哭笑不得,忙說,自己跟夏夏現在是很好的朋友了。
饒尊懶洋洋地來了句,“夏夏跟陸東深已經登記結婚了。”
一句話讓饒瑾懷幾人驚訝,但不震驚,末了饒瑾懷說,“結是應該結了,但這個時候結婚也真是委屈了夏夏!
“有情飲水暖,夏夏做事那都是想明白的,她也是個成年人了,自己的決定自己可以負責。”饒瑾宇說著這話,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饒瑾懷。饒瑾懷接到眼神后,又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喬臻。老夫老妻一輩子了,喬臻豈會不明白饒瑾懷這眼神的含義?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合適的旁敲側擊的詞,干脆直截了當問
,“你倆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咳!”阮琦一口湯沒送穩,嗆得直咳嗽。
結果就是,從饒家出來后,饒尊又帶著阮琦去吃了夜宵,她在餐桌上沒怎么吃東西。
“也就是說,他倆的婚禮要以后補了?”阮琦問及有關蔣璃和陸東深的婚事。
饒尊點頭,“秦蘇出事,這個時候陸家也的確不適合操辦婚禮!彼f著,夾了一只蜜汁蝦放她盤里。
阮琦唏噓不已,秦蘇的大名她是聽過,遇上這種不測也著實令人意想不到,可是……
她抬眼看著饒尊,“你應該不是才知道秦蘇出事的吧?”
饒尊沒瞞她,“陸東深跟我們兵分兩路,打算前往貢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阮琦微微點頭,對于陸門的情況,饒尊一直是派人留神盯著的,嘆了口氣說,“當時我們應該留下幫忙的!
饒尊笑了,搖頭,“這是陸東深的家事,琦琦,別說我跟他是競爭對手,就算是最好的朋友,如果他不想家事示人,我也沒資格插手!
阮琦明白,這倒是不假。
轉了話題,落回到蔣璃結婚這件事情上,“兩人結婚的事不是你查到的吧,誰通知你的?蔣璃嗎?”
饒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餐廳燈光柔和,落在他狹長的眼眸里,又邪又壞的,看得阮琦很不自在,她解釋了句,“我的意思是,作為朋友,蔣璃都沒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
“蔣璃也沒告訴我!别堊鸬馈
阮琦一愣。
饒尊被她剛剛有意遮擋吃醋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幸好餐廳沒什么人,阮琦窺見他眼里的戲謔,抓起餐布攥成團砸向他,“純心故意的是吧?”
餐布被饒尊接住,展平,憋住笑,也不逗她了,“陸東深通知的我!
“啊?”
“震驚吧!别堊饻\笑,“別看他被封為戰神,該幼稚的時候一樣幼稚。”
能接到陸東深的微信的確令他愕然,一來他覺得他倆的關系還沒好到微信聊天的地步二來,陸東深會用微信?結果,人家不但會用,而且還用得挺順溜,沒什么廢話,一口氣發了九張照片給他,張張都是跟登記結婚有關的,什么籌備的材料、注冊的,兩人牽手的照片、甚至還來
了張市政廳的大門照片……九張照片,除了兩人牽手那張拍得挺藝術,其余八張的內容和角度一看就是直男拍的,想來牽手那張是偷蔣璃的。當時他翻了一下朋友圈,果然,蔣璃是發了那張照片的
,除此還拍了張陸東深西裝革履的身影,寫著:我老公。
而陸東深的朋友圈呢,直接“盜”的蔣璃那張牽手照片,寫著:我老婆。
反正,陸東深用這九張照片很直接地告訴他:蔣璃是我的了。
幼不幼稚?當他不會看朋友圈嗎?當他瞎嗎?
饒尊覺得在感情上,陸東深比他還幼稚!
阮琦抿唇淺笑,沒說什么,但私下覺得陸東深這么做也挺可愛的。她抬手托腮問饒尊,“那你心里酸不酸?”
饒尊單手支頤,不答反說,“馬上我要飛美國。”
“你要干什么?”阮琦條件反射。
饒尊看著她似笑非笑,將她的警覺看在眼里,不緊不慢補上了句,“我算是欠了陸東深一份人情,這個時候補給他正合適!
阮琦心里的不安倏然消失。
“你怕我去搶親?”饒尊冷不丁說。
阮琦臉一紅,嘴犟,“人都成兩口子了,你想搶,搶的來嗎?”
“搶不來。”饒尊故意道,見她臉色微變,又憋笑補上了句,“也不想搶。”
阮琦撇撇嘴。
“你跟我一起去美國!别堊鸬馈
“不去!
饒尊松手,身子朝椅背上一靠,慢悠悠道,“你是我女朋友,你不陪我去,別人真以為我是去搶親的!
阮琦忍不住笑了,嘴里雖啐他沒個沒個正形胡說八道的,心里卻甜滋滋的。
“哎,咱都嚴肅點,說件正事!别堊鹛缴硐蚯,拉過她一只手。
阮琦見他斂了笑,也察覺出他可能是要說件挺認真的事,便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饒尊輕輕攥著她的手,清清嗓子說,“要不,你也考慮一下嫁給我?”
阮琦一怔,這個在饒家被好不容易轉移的話題又迎面而來,一時間又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盯著饒尊的臉,沒由來地咳嗽了一聲。留下后遺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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