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深將蔣璃送回家后并沒急著離開。
他于沙發坐,又點了支煙。是白天她留在他辦公室里訂制的樣煙,他果真沒再抽市面上含著大量尼古丁的煙草。經過分解和重組的石竹烯和香葉烯成分有了不一樣的氣味,淡雅之余又有清清點點的草木皮革的味道,平添了男性惑人的魅力。茶
幾上放著只銀灰色禮盒,是陸東深進門時拎進來的放在那的,坐下后,他沒打開,也沒說讓蔣璃打開。不
用猜也知道,里面應該是參加晚宴的禮裙。
蔣璃也不希望他馬上離開,如果不是因為商川的那通電話,她現在應該是挽著他的胳膊去了晚宴,現在,等同于他被她放了鴿子。在
他身邊坐下,將前兩天新買的煙灰缸推到他跟前,輕聲問,“那個晚宴很重要嗎?”
陸東深伸手彈了煙灰,語氣清淡,“你不去,就不重要。”“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會臨時出些事情。”蔣璃是真心覺得抱歉,因為從某種程度來說,今晚這場晚宴算是他和她確定關系后的第一場正式約會。陸
東深吐了一口煙霧,隔著清白的煙霧看著她,“沒關系。”抬手撫了下她的頭發,“跟我說說,發生了什么事?”蔣
璃的嘴巴張了又闔,一股腦的話卡在喉嚨處倒不出來。她想跟他倒出實情,說是因為左時的事,但就算再蠢笨的人都知道,這番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她曾跟他說過自己放不下一個人,就算陸東深嘴上不說,但不意味著他能接受。所以,她再動不動拿著左時的名字來刺激他,無疑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確定關系之前都不能如實說出來的話,在確定關系后只能更是爛在肚子里,其實明白,她開始患得患失近情情怯了。
末了,她說,“其實也沒有什么,一場誤會。”陸
東深笑了,可眼睛里似乎沒有笑的溫度,他收回手,“是嗎?只是誤會就好。”
蔣璃看著他,有種想親近他抱著他的沖動,可這沖動就像是被什么力量壓著似的,也許是他看上去平靜的面色,實際上她總是有著隱隱的慌。他
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壓抑、威嚴,讓人想要靠近卻又不敢輕易放肆。倒
是陸東深朝著她一伸手,“過來。”蔣
璃就湊到他身邊,他輕輕一摟,她就順勢枕著他的腿側躺了下來。西裝褲下的腿很結實,就似乎是每一線的肌理都蘊藏著力量,讓蔣璃覺得安全心安。他
掐了煙,大手輕撫她的肩膀,“累嗎?”累
。商
川太過堅決的態度讓她心慌,還有視頻里的身影,其實是像極了左時的。
不,不但是像。在
饒尊送她回來的這一路上她都在腦子里反反復復過濾那個視頻,視頻里的項羽在揮下楚戟的瞬間手臂是微微抬高的。
這是左時慣用的動作。曾
經師父不知有多少次糾正他手拿楚戟的姿勢,但左時似乎總忘,也或許是真不是唱戲的材料,所以想這種習慣就一直保留下來。
也就是這個動作讓蔣璃遲疑,如果有人模仿,怎么會連那么細枝末節的習慣都能一并模仿了去?如果是左時……又怎么可能呢?腦
子里萬馬奔騰,但不似在車上那么彷徨無助了,蔣璃說,“這么靠著你就不累了。”
頭頂上是男人的沉默,他的大手卻一下下輕撫著她,從他袖口中散發著的是她一手調配的煙草味。她覺得很放松,緊繃的神經也像是漸漸回收的皮筋,眼皮有點沉昏昏欲睡。
但她還是睜了眼,微微側頭看著他。她感受不到他的情緒,或喜或怒,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滄陵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深不可測。“
怎么了?”陸東深開了口,語氣雖沉,但嘴角有笑。見
他笑了,蔣璃起身面向他,想了想斂下眼眸開口,“其實……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說吧。”“
那個,關于滄陵天際酒店的監控錄像……”“
在我這。”陸東深語氣輕淡。
蔣璃抬眼看他,沒料到他會這么開門見山。
“那能不能——”
“不行。”
蔣璃一怔。
陸東深朝后一靠,剛剛唇角唯一的笑已經消之殆盡,“我可以縱著你平日里的乖張放肆,但你借著我的名義來查過往的事,不行。”“
我是不得已才打著你的名號,對于這點我很抱歉,但是,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陸東深平靜地看著她,“很重要?”一伸手掐了她的下巴,“我來告訴你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忘掉過去和好好愛我,就這么簡單。”蔣
璃沒避開他的手,但他的強勢讓她略感不舒服了,“我知道為了能讓我平安離開滄陵你犧牲了很多,可一個人的過去怎么可能說忘就忘?再說了,我有直覺,站在江山圖前面的那個人絕對不簡單,江山圖現在還完好無缺嗎?”“
江山圖前的那個人的確不簡單,江山圖也的確出了點狀況,這件事我正在查,你不用插手了。”
“我可以幫你,我——”
“不用。”陸東深肅了語氣。蔣
璃急了,“陸東深,我必須要看一下江山圖才行。”
陸東深盯著她,微微瞇了下眼,少許后問,“江山圖跟左時有關系嗎?”蔣
璃呼吸一滯,好半天才道,“有關系。”又看向他,鄭重地說,“但是,有些事我也要查明白。”“
所以,你去見了饒尊?”陸東深眼里一點暖意都沒有了。
“我沒有。”蔣璃只覺委屈,心里又有點氣,“陸東深,今天我沒交代一聲就失了約是我不對,但你也不能就是因為看見他送我回家就懷疑我吧?”陸
東深的大手繞到了她的后頸,微微用力將她拉靠在前,鼻梁近乎抵著她的,“你以前愛過左時也好跟過饒尊也罷,過去的都過去,我統統不去追究。我說過,你過去怎樣我不管,我只在乎你的未來。你現在是我的人,忘了左時不見饒尊,安分守己些有那么困難嗎?”蔣
璃一聽這話就惱了,手勁一使就掙開了他的手,“陸東深,你說誰不安分守己?左時、饒尊,你還差了個譚耀明,你怎么不干脆罵我水性楊花或者人盡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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