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實在是很難依靠自己的力氣劃水將陳健給帶上岸了,一方面是陳健的反噬力量很大,另一方面,則是胡銘晨覺得這山頂湖的湖水很特別,有一股向下的拉力,使得胡銘晨的游動比在泳池里困難很多。
一只手緊緊的拽住陳健的頭發(fā)不放,另一只手則死死拉住船頭。船上的同學(xué)得到胡銘晨的招呼之后,拼了命的往岸邊劃去。
等胡銘晨在其他同學(xué)的協(xié)助下降陳健弄上岸,胡銘晨感覺到很是疲累,整個人躺在岸邊的草地上大喘氣。
“胡銘晨,胡銘晨,你快來看看,怎么陳健不醒啊?我們沒辦法了。”胡銘晨剛喘了幾口氣,上官文清就十分著急的喊胡銘晨道。
胡銘晨也顧不得疲憊,趕緊一咕嚕翻爬起來,撲倒陳健的跟前,見他臉色煞白,雙目緊閉,嘴唇微闔。胡銘晨知道這小子情勢危急,胡銘晨趴下腦袋偏著頭靠在他的胸口上。
還有心跳,不過很微弱。胡銘晨急忙按壓他的肚子幫他做排水,同時捏住他的鼻子幫著做人工呼吸,以及做一些心率復(fù)蘇的捶打。
在山狼突擊隊,戰(zhàn)場救治是一項必須要學(xué)的技能,胡銘晨參與的時間短,學(xué)得并不精,但能了解個皮毛和大概,現(xiàn)在正好用上。
連續(xù)幾個動作做下來,陳健先是大口的吐水,之后就慢慢蘇醒過來。見他睜開眼,胡銘晨總算長舒一口氣。
要是陳健真有什么意外,別說責(zé)任抗不扛得起,光是內(nèi)心的不安就足矣折磨胡銘晨。
謝天謝地,總算將他給救過來了。
至于周嵐那邊,則是比陳健好得多,其他她被胡銘晨給救上岸,意識還是保持一定的清醒。上岸后,吐了一些水,整個人就感覺好許多,可是想到剛才的危險,她還是心有余悸。
周嵐的落水其實是受陳健所害造成的。他們在船上的時候,陳健非要將雙手伸進(jìn)水里戲水,可能是他彎腰太過度,整個人無預(yù)警的一下子就栽到了湖水里。
陳健一落水,周嵐就本能的站了起來,結(jié)果失去平衡的小舟一晃動,她晃悠一下,隨即也摔倒落水。
今天幸好有胡銘晨,要不然啊,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他們兩人的遇險,真是嚇壞了所有的人。
幾分鐘前,周嵐還慶幸胡銘晨先搭救她,身子表面冷,可是內(nèi)心卻暖融融的。可是,當(dāng)見到胡銘晨的幫陳健做人工呼吸時,周嵐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莫名的失落和惆悵,她甚至還有點點懊惱自己,怎么就不昏迷呢,要是自己也昏迷,豈不是......真是羞死人,不能再想下去了。
“大家趕緊將他們兩個扶到房間里去,將火燒大給他們?nèi)∨宜麄円路繚裢噶耍残枰娓桑駝t極可能生病。”胡銘晨站起來指揮道。
當(dāng)同學(xué)們七手八腳的將兩人往那所房子攙扶去之后,殿后的胡銘晨卻盯著那片湖水若有所思的發(fā)呆。
這山頂湖看起來平靜如鏡,清澈透明,可為什么會阻力大呢,怎么會有一股向下拽的力量呢?
子不語怪力亂神,胡銘晨不會往什么妖魔鬼怪的那個方向去想,但是,從科學(xué)層面他又有些參悟不透這是為何。
“老大,你怎么不走,你也濕透了啊,你的衣服我?guī)湍銚旎貋砹恕!焙锡埜惶嶂懗康耐馓鬃呓馈?br />
“沒什么,我等你嘛,走吧,這水的確涼,我也要烤烤火。”胡銘晨隨口說道。
為了幫助他們?nèi)齻人取暖和烘干衣服,同學(xué)們又找了一些柴,將兩堆火燒得很旺。
一個多小時之后,經(jīng)過一陣冒煙,三個人的衣服,總算是被烤得干了個七七八八。
“胡銘晨,我們是不是可以返回了?要是走晚了,你會兒恐怕就要趕夜路了呢。”見三個人得到恢復(fù),衣服也烤得差不多,上官文清提議道。
“嗯,那大家收拾一下,讓他們兩個再烤幾分鐘,我們十分鐘后出發(fā)返程。”胡銘晨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
這時候雨過的天邊露出一抹彩霞,絢爛而美麗。
照胡銘晨的推估,他們要在天黑前回到城里,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了。來的時候有拖拉機(jī)可以坐,可是回去,就沒那種好運(yùn)氣了。
十分鐘后,收拾停當(dāng)?shù)暮懗克麄冸x開這所臨時占用的房子,馬上趕路回城。
可是胡銘晨他們剛離開這所房子幾米遠(yuǎn),就被這所房子的主人給攔住了。
“你們干什么?哪個讓你們翻到我家去的?”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披著一件中山裝,肩膀上扛著一把鋤頭攔住了胡銘晨他們的去路。
“叔叔,不好意思,我們不是可以翻到你家去的,主要是我們來這里玩的時候,遇到了下雨,所以才到你家去避避雨。”胡銘晨趕緊上前給人家好言好語道。
“那你們得到允許了嗎?我家同意了嗎?你們這樣亂闖到別人的新房里,這像什么話。”男子將鋤頭放下來,指著胡銘晨他們道。
“叔叔,真是不好意思,對不起,當(dāng)時這里一個人都沒有,而且,你家的房子雖然是新修的,但沒有住人,里面也沒有粉刷和裝修......”胡銘晨賠禮道歉道。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還怪我家咯?我家粉刷不粉刷,關(guān)你們什么事。我看你們還在我家里面生火,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樣是不吉利,是破壞運(yùn)勢的嗎?簡直豈有此理。”男子根本不等胡銘晨說完,就劈頭蓋臉呵斥下來。
在當(dāng)?shù)氐拇_有這樣的習(xí)俗,其他人還小,不懂,可胡銘晨是略知一二的。
當(dāng)?shù)厝藛踢w的一個標(biāo)志就是進(jìn)火,只要進(jìn)了火,就等于是搬進(jìn)去住了。而這個進(jìn)火的日子十分講究,要找專門的先生翻書看過,選定一個黃道吉日才能進(jìn)行。進(jìn)了火,放了鞭炮,儀式就完成一半多。
當(dāng)?shù)乩习傩沼羞@么一個說法,要是進(jìn)火的日子選得不好,那么這戶人家就會倒霉,全家人以后都不會順利。因此在當(dāng)?shù)剞r(nóng)村,一般人絕對不會在人家還沒有搬去住的新房里面生火。
雖然胡銘晨知道這么個習(xí)俗,可當(dāng)時他并沒有怎么在意,其他人全是孩子,更加不懂得這些。
不過就算重來一次,胡銘晨還是會安排生火的,這是當(dāng)時沒辦法的事情,淋了雨,大家都有點冷,并且只有生了火才能解決食物的問題。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真不太懂,叔叔請原諒。”胡銘晨只能一個勁的說好話,“你就原諒我們一次吧,我們不是存心的,太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對不起能解決問題嗎?一句對不起我家的運(yùn)氣就回來了嗎?”對方有點不依不饒。
“叔叔,那我們不做都已經(jīng)做了,你說怎么辦吧,要不我們賠你點錢?”見道理說不通,那胡銘晨就只有搬出務(wù)實的那一套了。
“賠錢?你們一些娃娃能賠多少錢啊?再說了,我家的運(yùn)勢和風(fēng)水被破壞了,這是一點錢就能解決的嗎?屁。”男子粗聲粗氣的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辦吧?總不能讓我們恢復(fù)原樣吧。”胡銘晨有點不耐煩起來。
“恢復(fù)原樣?你們能恢復(fù)嗎?我不和你們扯,你們通知你們的大人來處理,我和你們講不清楚。你們的大人不來處理清楚,你們就誰也不能走。”男子指著胡銘晨他們道。
一聽說要叫大人來處理好了才能走,在場的同學(xué)們就傻眼了。
幾十個人要喊幾十個家長來?別說那種情況基本上不可能出現(xiàn),并且班上很多人是不敢喊家長來的,否則家里面等著的就是棍棒爬背。他們來秋游本就是自己組織自己參與的,學(xué)校和班主任并不知道,有部分同學(xué)還是編理由騙了家里才得以跑出來玩。這個時候叫家長,等于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叔叔,你這樣就真是為難我們了嘛。我們這里幾十個人,難道叫幾十個家長大人來?我覺得那也無濟(jì)于事嘛,關(guān)鍵不在于誰來,關(guān)鍵是你需要怎么解決處理,你有什么樣的條件,你可以說嘛。也許不用叫家長我們就能滿足你了呢,是吧。”胡銘晨對視著這位漢子道。
這時候班上的同學(xué)不少人開始提心吊膽,他們怎么也想不到燒個火就能引出這么大的麻煩。在他們的腦子里,壓根就不相信還會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給你們說用嗎?你們能答應(yīng)能解決嗎?你個小娃娃,年紀(jì)不大,口氣倒是不小。”男子道。
“叔叔,你怎么知道沒有用呢,你有什么條件,有什么訴求,你可以說嘛。能做到的,我們就一定會努力做到,爭取讓你滿意。叔叔,你有什么要求你說。”胡銘晨挺胸抬頭的軒昂說道。
“好,那我就說,看你們哪個能夠有本事解決。你們在我家的新房里生火,這個房子我家是不能住了,你們必須要把這個房子買下來,否則,這個事就沒完。”男子道。
“買下來?買這棟房子?我們那兒買得起啊。”宋佳佳緊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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