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開除?看你說得那么輕巧,這學(xué)校是你家開的?你說開除就開除?”胡銘晨冷笑一聲,對周懷仁譏諷道。
胡銘晨的諷刺是針對周懷仁的囂張跋扈,可是,他的話聽在趙處長他們的耳朵里,就有點變成是針對他們?nèi)w的意思。
“你就覺得我們開除不了你?我告訴你,就憑你參與打架斗毆這一條,開除你就綽綽有余的。”趙處長猙獰著一張臉,惱怒的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呵斥胡銘晨道。
“打架斗毆?你那只眼睛看到的?是不是打架斗毆,似乎并不是由你們來界定,你這么無端的就做決定,未免太兒戲了些。再者說了,就算是打架斗毆,參與的人好像也不止我們兩個,你是不是也要將他們給開除了呢,對了,還有那兩個留學(xué)生,他們才是始作俑者,怎么,大刀闊斧的統(tǒng)統(tǒng)開除?”胡銘晨迎視著趙處長的目光,不卑不亢的道。
在場的人,無一不覺得胡銘晨實在太膽子大,一個政教處的處長已經(jīng)那么發(fā)火了,他不僅不趕緊服軟認錯,多說好話懇求,居然還一點示弱的意思都沒有。
要說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好像也有點這個意思,可要說他是單純一根筋,又看不出那樣的跡象。
“他們是受害者,我們怎么能懲罰受害者呢?而且人家是來我們留學(xué)學(xué)習(xí)的,我們不僅不能給予保護,還開除人家,你覺得這合適嗎?可能嗎?”那個郭副處長抓住胡銘晨最后的這一點,蹙眉冷臉的駁斥道。
“別和他說那么些廢話了,這種人,泯頑不靈,無可救藥,他不是不相信我們能開除他嗎?那我就從嚴整治一下給他看,現(xiàn)在我表明我的態(tài)度,這個男生,開除,那個女生,記大過。”趙處長感覺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了巨大的抵觸和影響,所以,發(fā)狠的要給予胡銘晨重處。
只是,趙處長也沒有太過兇殘的枉殺無辜。或許是覺得周嵐是菜進校的新生,活學(xué)是感到周嵐還算聽話。她雖然翻供了,可那是在胡銘晨的慫恿下做出的,此后也沒有再說什么。
因此,趙處長還是給周嵐一個機會,只是記大過。
當(dāng)然,記大過對于一個新生來說,算是非常重的處分了,只是相較于胡銘晨的開除來說,又輕了許多。
聽到趙處長拍板決定要給胡銘晨開除,那個周懷仁頓時就顯得欣然,兩眼放光的看著胡銘晨,挑釁和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非常濃烈。
那個郭副處長雖然不像周懷仁這么表現(xiàn)不堪,但是也沒有顯現(xiàn)出一丁點的憐憫。似乎趙處長的這個決定,是非常正確和不得已的。
那位張老師,在詫異之余,就真的是對胡銘晨和周嵐表示同情和可惜。只不過,她的情緒就只能停留在臉上,要她發(fā)言與直接領(lǐng)導(dǎo)趙處長唱反調(diào),她還不是那么敢。
反而是那位看起來像是陪襯走過場的教務(wù)處車副處長,沉吟了一下后,隱晦的提出了不同意見。
“趙處長,是不是等調(diào)查清楚了再說,就這么快速的對一個學(xué)生下如此重的懲罰,會不會顯得武斷了些?這樣的決定,可是關(guān)系到這兩個年輕人今后一輩子的前途和影響。”
“車副處長,我并不覺得有什么武斷的,別的不說,就是他的這個態(tài)度,就是一個大問題。一個在面對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親自調(diào)查的時候,都沒有一個端正態(tài)度的人,我覺得給什么機會都是多余的。更何況,他們這回是把兩個留學(xué)生打的進了醫(yī)院,如此嚴重的事情,我們沒有一個快速且明確的態(tài)度的話,那沒有辦法起到震懾的效果。其他學(xué)生都像他們學(xué)習(xí),那我們學(xué)校的聲譽還要不要了?如果任其演變下去,玩意弄出外交事件來,我們怎么辦?”郭副處長拍馬屁似的代替趙處長回答道。
“車副處長,這就是我的明確態(tài)度,你是代表教務(wù)處的,你這樣說話,就有點質(zhì)疑我了。如果你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妥,那么你可以向你們費處長匯報,我也會給費處長說明情況的。”趙處長擺出不悅的姿態(tài)道。
像開除學(xué)生這種嚴重的懲罰,政教處是很難一個部門就做終極決定的。他們一方面要尊重教務(wù)處的一個意見,另一方面,還需要學(xué)校的相關(guān)領(lǐng)導(dǎo)簽字批準。
車副處長雖然是代表教務(wù)處,可是他畢竟不是一把手,趙處長就要比他高半級,因此趙處長就開始拿捏,并且表示會親自和費處長說這個事情。
只要他們兩個部門達成一致,那么校領(lǐng)導(dǎo)通常都是會給予批準的。
趙處長先是用級別壓車副處長一頭,然而就是他自信自己能夠費處長溝通好并且達成一致意見。
費處長不太可能會為了一個無關(guān)痛癢的學(xué)生得罪他這種同為處長的同事。
“趙處長,那么我保留意見,我會像費處長做匯報,你也可以說服我們費處長之后由他來做決定。我是覺得咱們這么突兀的就開除一個學(xué)生,有點點不嚴謹和兒戲了。”車副處長執(zhí)拗的道。
“那你就保留意見吧,我這就去給費處長打電話,他要有時間,我就請他過來。”趙處長沉著臉,非常失望和生氣的道。
趙處長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車副處長會那么軸,竟然為了兩個學(xué)生愿意得罪他。
你既然是這樣的迂腐之人,那就干脆把你撇開一邊,自己靠邊站去。
趙處長說完之后,也不管車副處長的感受,站起身就出去給那位費處長打電話。
“胡銘晨是我害了你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么巨大的傷害。”趙處長一離開,周嵐就流著淚對胡銘晨很自責(zé)的道。
“你沒有害我,更沒有對不起我,別說胡話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想要傷害我的人多了,可是到目前為止,成功者寥寥。”胡銘晨自信的嘴角微微一笑道。
胡銘晨說的是實情,也是客觀的情況。但是,這種話聽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就變成了胡銘晨的吹牛大話,是最后掙扎的硬撐。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吹大牛,我勸你還是趕緊想個回家去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吧,你現(xiàn)在好好的,一會兒你就不好了,被學(xué)校開除,可是非常非常丟臉的事情。”周懷仁很看不慣的對胡銘晨奚落道。
“周懷仁,你就少說兩句吧,人家都你還說風(fēng)涼話。”那位張老師看不下去的嘟噥一句道。
“小張,這不怪小周,是這學(xué)生真的是狂得沒邊了。”郭副處長不輕不重的暗批張老師一句道。
見郭副處長是向著他,周懷仁刻意揚了揚頭,似乎是在對張老師炫耀什么。
“張老師,謝謝你,你不用為我們擔(dān)心,有些人,就是得意忘形的井底之蛙。我很高興,學(xué)校還能有你和車副處長這種有原則有同情心的老師和干部,正是你們的正直給了我們支撐下去的力量,我們堅信,不是所有人都黑白不分,不是所有人都是軟骨頭,我相信,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一定會對我們有一個公正的說法。”胡銘晨看也不看那個周懷仁,感激的對張老師和車副處長道。
“你說誰是井底之蛙,你這是在批評我們的郭副處長和趙處長不講原則,是軟骨頭嗎?”周懷仁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頓時就跳起來指著胡銘晨。
周懷仁耍的就是小聰明,明明是為了自己,可是偏偏就像是他在維護郭副處長和趙處長的威嚴似的。
趙處長不在,可郭副處長還在這里坐著的啊。既拍了馬屁,又禍水東引,進一步使得郭副處長憎恨胡銘晨,真可謂一箭雙雕。
“呵呵,是,我承認,我就是這個意思,你,跳梁小丑一枚,別說像你這種人沒資格在學(xué)校里面占位置,甚至我看到你都覺得惡心。至于他們兩位,原則性在哪里?壓根就一丁點也看不到。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曉得拍洋人馬屁,這不是軟骨頭又是什么?你們仨就是跪久了,爬不起來了。”胡銘晨輕聲一笑,不僅不否認,還很干脆的承認下來,還做了進一步的補充。
都已經(jīng)撕破臉了,那么還有什么好忌諱的呢。
反正未來的局面就兩個,要么胡銘晨真被開除,離開朗州大學(xué),眼不見心不煩。要么就是像趙處長和周懷仁這樣的小人,要卷鋪蓋走人。
要是他們不走,會繼續(xù)給胡銘晨穿小鞋且不說,光是其他同學(xué)要是遇到了事情,根本就得不到一個公正合理的處理。
“你豈有此理,太囂張了,你太囂張了,要是不把你開除,我就跟你姓”被人近乎指著鼻子罵沒原則和軟骨頭,郭副處長忍不住的咆哮了。
“我可沒這種軟骨頭的本家和晚輩。”胡銘晨一句話就懟了回去。
“周懷仁,去喊保安來,一會就讓他們幫著將他趕出校園”
“郭副處長,是什么情況惹得你生那么大的氣?”郭副處長的話還沒說完,小會議室里面就來了人。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