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平激靈一下,他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慌忙撒開手,滿臉通紅地看著趙馨梅,“馨梅,對不起,我剛才做什么了?”
趙馨梅哧哧地笑了,“周建平,看把你嚇得,你就這點膽量?”
“不好意思,剛才很失態,對不起,馨梅,你別生氣。”說話時,周建平不敢面對趙馨梅的目光。
“我生氣了嗎?主觀臆斷。就這么一小會兒,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失態了,我要是生氣,就等不到現在。”
“那你......?”
“呃,你別胡思亂想,我就是要提醒你,咱們都是有閱歷有理智的人,而不是十幾歲的少年,有些事情在做之前一定要想到后果。”趙馨梅道。
“是的,你提醒的很對很及時,咱們要有理智。”周建平機械地回答著,仍然不敢跟趙馨梅面對。
“想不到啊,你平時在我面前表現的靦腆內向,這個時候卻熱情似火,這算不算大隱隱于身邊?”說完,趙馨梅哈哈地笑了。
本來已經有所釋然的周建平,被趙馨梅這番話再次羞的滿面通紅,“馨梅,真的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失態。”
“好啦,別解釋了,你要是真的喜歡我,我還高興呢,誰不愿意讓人喜歡?總比讓人討厭強得多吧?哪個女人都愿意讓別人夸贊,我也是女人,而且還是個年輕女人,聽見你的夸贊,心里當然很舒服。不跟你閑扯了,今天很累,時間不早了,我該回房間休息了。”
正當趙馨梅拿起外套準備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呃,領帶還在我脖子上呢,給我解下來。”趙馨梅沖周建平說道。
“還是你自己動手吧。”頭腦清醒了,周建平又回到靦腆害羞的狀態。
“就求你這么點小事,再說,這是你系在我脖子上的,讓你幫助解下來,也是正當要求呀!我手里拿著東西,幫個忙吧,求你了。”
這個趙馨梅,一會兒像個戀人,一會兒像個小妹妹,反過來又像個嚴肅的政工干部,把周建平弄得無所適從,在她的一再請求下,周建平只好動手把領帶從她脖子上解了下來。
就在這時,趙馨梅趴在周建平的肩上,湊近他的耳旁,非常溫柔地說:“建平,你是好樣的,實際上你非常棒,加油!”說完,轉身離去。
周建平站在原地發愣,等他回過神來,趙馨梅已經隨手帶上他這房間的門,進入自己位于隔壁的房間了。
洗漱一番后,周建平上床睡覺,可是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只要閉上眼睛,趙馨梅那漂亮的臉龐和誘人的身材就出現在腦子里。
也難怪,周建平的糟糠之妻常玉玲,沒有任何方面能跟眼前這位美女助手相比,論年齡,趙馨梅要年輕四到五歲,論長相,常玉玲本來就要差一截,加上常年跟土地農活為伴,風吹雨淋太陽曬,又幾乎不用化妝品,才三十四五的常玉玲,皮膚粗糙黝黑,額頭上已經有了皺紋,一雙手伸出來,根本沒有絲毫的潔白細嫩。繁重的勞動,惡劣的環境,加之已經生養過小孩,常玉玲腰身已經變粗,胸部開始下垂。
論氣質,趙馨梅即使在城里女人之中也是鶴立雞群;要說文化知識,趙馨梅是大學畢業生,綜合素質相當高,而常玉玲勉強讀到初中畢業,她只是個農村婦女。
然而,這一切又能說明什么問題呢?
第二天早上八點左右,趙馨梅早已起床,并洗漱完畢,又畫了淡妝,他去敲隔壁房間的門,知道周建平還沒有醒來,“真是出差在外,為自己放松來了。”趙馨梅心里嘀咕道。
她哪里知道,正是因為她,把周建平幾乎折騰了一個晚上,直到下半夜才睡著。
眼看已經到了八點半,趙馨梅再次敲門,朦朧中,周建平聽見門外的敲門聲,他急忙睜開眼睛,一看表,已經八點四十,周建平一把掀開被子,應聲答道:“起來了,請稍等!”
等周建平手忙腳亂地洗漱完畢,已是上午九點,他出門來到走廊,見隔壁的門開著,便走到隔壁房間的門口,趙馨梅正在擺弄昨天在商場購買的一個小物件。
“洗漱完了嗎?”趙馨梅問。
“我已經完事了,咱們去餐廳吃早飯。”
趙馨梅抬腕看表,已經九點十分,“早飯就算了吧,賓館規定早餐時間是七點到九點,現在已經過了開飯時間,要不就中午一起吃吧。”
“上午去景點還得走路,早飯必須要吃,賓館餐廳過了飯點無所謂,外面吃飯很方便,咱們正好去大排檔嘗嘗G市的小吃。”
二人從賓館出來,直接去了附近的大排檔一條街,在那里吃了早飯,打車去逛景點。別看周建平已經來過G市好多次,這還是他第一次來景區游玩,以前那幾次,不是散會后跟同來的伙伴馬上往回返,就是出差辦完事就匆忙地離開,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游覽風景名勝,更加主要的是,周建平并不喜歡一個人單獨游覽,這次正好有趙馨梅作伴,這樣的機會還是人生頭一次。
四月初的G市,氣候宜人,春意盎然,在這處最大的公園內,到處是鳥語花香,奇花異草競相爭艷。
進入公園往里走了不到十分鐘,趙馨梅就感覺有點熱,她脫下外套,上身那件質地很薄的米黃色毛衫,跟藏青色短裙相配,再加上肉色連褲襪和乳白色半高跟鞋,讓她顯得亭亭玉立,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漂亮的面容和高雅的氣質,讓漫步于公園林蔭道的游客頻頻回頭。
周建平跟在趙馨梅身后,他見趙馨梅左手拿著外衣,右手拎著包,便走到她跟前,“把衣服給我。”
“讓你給我拿衣服?這----,”趙馨梅顯然有點不好意思。
“我兩手都空著,給我吧。”周建平伸手從趙馨梅手里接過她的外套。
他們漫步在公園林蔭道上,時而并排,時而一前一后,還不時傳出歡聲笑語,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儼然是一對情侶。
在公園里游覽了一個多小時,兩人都覺得有點累,前面正好有一處很小的涼亭,那里空無一人,他們決定去亭子里駐足休息。
“馨梅,你在哪個地方念的大學?”周建平問道。
“我讀大學沒有出省,就在咱們省的省會念書。”
“在向陽食品廠那會兒,來南方出差的機會多嗎?”
“我們企管科,屬于做行政工作的,出差的機會本來就不多,即使因為開會學習之類的原因需要出差,大多也都在本省范圍,出省都很少,來南方就更少了。”趙馨梅道。
“健生食品廠不像你原來那個單位,你也看到了,咱們雖然有分工,但一人兼著多項職務,以后廠里有關行政方面的會議都由你出席,業務方面的會議,只要抽得出時間,你也盡量出席,因為咱們廠里人手少,你又是高級知識分子,對會議精神理解的更加透徹。現在形勢變化很快,我們要跟緊政策的步伐,把握政策的走向,才能不被時代落下。”
“那可不行,你經常外出,我再出去開會,廠里怎么辦?”
“我不是說了嘛,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如果廠里事情多,當然還是要以廠里工作為主。”
“好,聽你吩咐,我對開會出差之類的事一點也不犯怵。”
“馨梅,我有個問題是關于你自己的,一直想問,但沒好意思。”
“只要不是很過分的**,隨便問,而且有問必答,今天正好有閑暇。”趙馨梅坦然答道。
“我當然不會關注別人的**,這個問題其實很公眾化。”
“請講。”
“你在大學學的是財務管理專業,怎么到了向陽食品廠卻讓你做企業管理?”
“嗨!難怪你說問題很大眾化,原來是這個問題,同樣的問題也有好多人問起過。”
趙馨梅告訴周建平,她被分配到向陽食品廠時,按專業對口的原則,她理應進入財務科,但是,財務科剛提拔了一位三十多歲的科長,如果趙馨梅被安排到財務科當一般科員,頭一兩年屬于實習轉正期,還說得過去,“如果時間長了,即使我不說話,領導們也沒法跟外界交代。”趙馨梅道。
“是啊,新提拔的財務科長還年輕,沒法給你讓位,但讓一個學財務管理的大學生當一般科員,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我要是向陽食品廠的廠長,對你的安排也要慎重考慮。”周建平道。
“我念大學那個年代,全國還沒有一所學校開設企業管理專業,而社會上卻有了這方面的需求,這就是學校教育跟實際需求的脫節。正在這時,根據上級主管部門的要求,廠里要新成立一個科室,就是現在的企管科,領導們覺得既然把我放到財務科,將來不好做最終安排,但看見我的財務管理專業里面有管理二字,他們就想當然地把我放到了企管科。”
“原來是這么回事兒,這個問題從咱們第一次見面我就感覺很好奇。”
“你還別說,就算是歪打正著吧,我到企管科看似專業不對口,其實也不算很離譜,因為企管科的工作正式開展起來以后,我們才發現,所謂企業管理,那是全方位的,當然也包括了財務管理,所以,大學里學的知識也派上了用場。我們企管科制定的規章制度和各項守則,也有針對財務管理的部分。”趙馨梅道。
“但要制定企業其他部門的規章制度和守則,恐怕就沒有那么容易了吧?”
“起初我們也認為這項工作難度很大,通過學習借鑒國內外的理論和實際經驗,發現管理是相通的,只是具體操作有所不同。”
“你是健生食品廠的常務副廠長,除了負責廠里的全面管理,今后可以更多地關注財務部門的工作。”周建平道,
“用不著過多關注,一切按制度辦就行了。呃,訂貨會上有個現象不知道你注意沒有,南方的很多企業,現在都不叫廠,而改為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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