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瑞希拉著易醉的小手,緊緊的,明明該是她緊張才對,可他卻莫名其妙的比她還要緊張。
見她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裴瑞希不禁又好氣又好笑,“要見公婆,你怎么一點也不緊張?”
易醉怔了怔,隨即很認真的問道,“這種時候,我應(yīng)該緊張嗎?”
緊張通常是精神處于高度準備的狀態(tài),思想上感到不安,甚至?xí)行募拢^暈,發(fā)慌的癥狀。
她一臉淡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很正常,沒有任何的不適。
瞧她認真的模樣,裴瑞希心里硬是扯出一縷傷感來,她的淡漠清冷與生俱來,絕非是三兩日就能改變得了的。
握著她的手兒,能夠感受到拇指和食指的夾縫銜接處有繭子,“你這里的繭是如何造成的?”
易醉能夠感覺得到他纖長的食指在自己的繭上輕滑,一絲說不清的陌生感覺如流星快速隕落,快的讓她有些抓不住。
她下意識的回答,“玩槍。”
裴瑞希第一印象就聯(lián)想到了射擊游戲,“我也玩兒過幾回,下回咱們兩個可要比試比試。”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jīng)到了一對中年夫妻的面前。
裴瑞希的父親即使六十歲了,哪怕是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讓不再像年輕時那樣的俊雅,但是那渾身通透的優(yōu)雅卻是未曾減少半分,裴東在年輕的時候,是個著名的作曲人,曲風(fēng)搖滾,是早些年最先流行的那一批人,即便是如今,裴東在依舊是音樂界的神話。
金恩靜今日身著一襲優(yōu)雅白色長裙,她不再年輕了,但是身材保持的相當好,至少比同齡人顯得年輕了至少十歲,臉上細細小小的皺紋一點也沒有阻礙了她端莊與得體,經(jīng)過了歲月的沉淀,她已然成了雍容貴婦人了。
面對兒子身邊的小女孩,一身淺灰色前短后長的晚禮服,襯得她腰肢纖細,體態(tài)瑩柔。如黑墨的頭發(fā)不規(guī)則的挽起了起來,鬢角邊有兩縷青絲垂下,平凡的面容多了幾分魅惑,幾分俏皮。
她五官深邃,一雙眼睛好似天上的星星一樣閃爍著,不知為何,被這樣的眼睛看著不知為何心生了敬畏。
她很美,美在渾身通透的氣質(zhì)上。
“爸爸,媽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卡西歐,是我的”
裴瑞希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金恩靜搶去了話。
“卡西歐小姐,早先我們就聽說了你,既然你與瑞希是朋友,那么喚我一聲裴伯母也不為過。”
裴東在面不改色,放佛很支持妻子的決定,裴瑞希卻是臉色一白,下意識的看向了易醉,卻見她并未有任何的不快,面色依然是淡淡的,“裴伯母。”她乖巧的喚著,換來了裴東在夫婦的錯愕,隨即而來的竟然是尷尬,而裴瑞希不知為何,竟是難受的異常。
難受的是她竟然真的毫不猶豫的喚媽媽為裴伯母。
金恩靜到底是過來人,很快的恢復(fù)了正常,熱絡(luò)道,“卡西歐小姐,來h國多長時間了,有沒有出去好好的玩玩兒?等著讓瑞希帶著你好好的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易醉點頭,淡淡的回應(yīng)道,“好的。”
裴東在挑眉,驚詫的看向了兒子身邊的小女孩,從容淡雅,處事不驚,舉手投足之間竟有著清透的貴氣,很容易讓人忽略掉她本就不夠上等的容貌。
“不知卡西歐小姐家中都有何人?”
“爸爸媽媽弟弟。”
“來h國可有與父母聯(lián)系?”
“還不曾。”
這話一出,不僅裴家父母驚愕了,就連裴瑞希也是驚詫到說不出話來。“你出來這么久了,還沒有通知你父母?”
“嗯,還不曾。”
“他們會擔(dān)心你的。”
易醉思考了一會兒,依照父母的放羊式教育,基本不太會擔(dān)心她。“不會。”
連疑問的口氣都不曾有,她這是甚少被父母寵愛嗎?
見她面色淡然,或許這就是導(dǎo)致她性子的主要原因吧!唯恐她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裴瑞希岔開了話題。詢問了爺爺最近的身體狀況如何?
“你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要記得多回去陪陪他老人家,他總惦記著你和智善那個孩子。”
裴瑞希怔然,短短不過四個月的時間,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這么快的將她淡忘了,媽媽提起智善的時候,他竟會有一絲的晃神,想不起兩人曾經(jīng)的過往。
這四個月,易醉聽得最多的就是不見其人只聞其名的樸智善,許是這淡薄的性子從出生就如此,所以即便是從裴瑞希的母親口中說出,她依舊可以處之泰然。
有時候她也會生自己的氣,明明是她的老公初戀情人,該存著幾分嫉妒才是,可偏偏就是提不起半分該有的情緒。
“卡西歐小姐平常都有什么消遣?”
“看書,做實驗研究。”絕對是最真實的話。
“那你與瑞希的愛好還真不大相同。”
“嗯,是有些南轅北轍。”
裴東在一直在觀察易醉,從她的舉手投足不難看出良好的家教,培養(yǎng)出這樣氣質(zhì)頂好的女孩子需要大量的時間與金錢,乃至精力。所以她的家世肯定不錯。
本以為她與兒子因為相同的愛好才會彼此吸引,卻從她清冷的態(tài)度看出了這個年紀少有的冷靜,沒有時下小女孩對兒子那種瘋狂的迷戀,這么一看,竟然討喜了幾分。
至少他心里認為,卡西歐比智善更適合瑞希。
易醉微微頷首,態(tài)度不卑不亢,“裴伯父裴伯母你們慢聊,我去一趟化妝室。”
裴瑞希知道她最近因為尿頻總?cè)バl(wèi)生間,叮囑她,“慢著點。”
待她走遠了,金恩靜臉色不佳的拉過了兒子,“才幾個月的時間,智善就被你忘得一干二凈了?那個卡西歐就那么的好?”
“媽媽,我知道你為什么生氣,可我與智善分手并不是因為卡西歐。”
“那你給我說說,因為什么讓你不想顧及裴家與樸家的世交關(guān)系,另娶了他人。”
智善懂事以后,就在媽媽身邊學(xué)習(xí)小提琴,這感情自然是無人能比,有時候連樸媽媽看了都會吃醋。今日不說清楚,媽媽也不會放過他,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心累道,“是我累了,經(jīng)不起折騰了,媽媽,我娶卡西歐最初是有些沖動,可我是個男人,不能如此辜負了我的妻子。”
金恩靜聽著兒子的話,莫名的心疼。
智善這孩子的確是折騰了點,可心思不壞,日后好好的教導(dǎo),作為裴家的社長夫人也能勝任。
“可畢竟你倆是有婚約的,你辜負了智善,就算是我和你爸爸能體諒你,你能過得了你爺爺這一關(guān)嗎?”
絕對過不去,裴家老爺子可是認定了樸智善這個孫媳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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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過了100,會有二更,稍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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