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很干凈的薄荷味道,雖然很好聞,可并不代表她就喜歡自己隨時隨地被他吻。
裴沁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掙脫他的懷抱,由于被他吻到喘不過氣來,所以此時也只能趴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見他朝著自己走過來,嚇得她立刻又縮了回來,指著沐閑之說道,“別,你別過來。”
沐閑之的眼睛停留在她紅潤的嘴唇上,軟軟的,嫩嫩的,很是誘人。
他第一次覺得有一種東西這輩子都不可能吃夠,那就是裴沁兒的小嘴兒。
“我是你的未婚夫,防我怎么還像防狼似的?”
裴沁兒瞬間崩潰了,“我只說試試看看,可沒告訴你,隨時隨地都可以吻我。”
“我以為試試就像是熱戀中的男女一樣,情到不自禁之時,自然也就不用無所顧忌了。”
聽聞他的話,裴沁兒很是無語,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怎么到了他這里,再鬼扯的話說起來都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誰和你熱戀了,是你自己情不自禁了,我還有所顧忌呢!”
拜托,她臉皮很薄好嗎?
沐閑之聞言,嘴角懶得掀開,隨意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你有所顧忌,大半夜的還把安卓軒那個臭小子給放進來?”
裴沁兒頓時無言以對,“他,他拎著炸雞和啤酒……”
“所以,就有資格進來是嗎?”他粗魯的扯開了脖子上的領帶,露出精致唯美的鎖骨,有種狂野的美感。
那惡狠狠的說話態度,令裴沁兒不由得脖子一縮,已是滿面的驚恐,環抱著自己嬌弱的小身板,拼命的搖頭大吼著,“沐閑之,你想做什么?我還是個孩子!”
沐閑之臉上布滿了黑線,這個蠢丫頭!
她到底把自己當成了什么人?
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嗎?她也錯估了她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他們的第一次肯定不能稀里糊涂的就這么沒了。
裴沁兒閉著眼睛,大聲的喊道,“沐閑之,你的精蟲上腦了,你知不知道你就要大難臨頭了?”
他一怔,這丫頭隨時就能胡編出一個借口的本領還真是令人特別的佩服。
此時,也不禁來了興致,閑閑的問道,“你說說看我,我還真有點好奇了!”
見他真的停下了邪惡的步伐,裴沁兒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你剛剛把小月兒就這么的趕走了,就沒有半點罪惡感?”
“又不是我媳婦兒,我有什么罪惡感?”
“你……”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沐閑之,難道你自己的媳婦兒就會有罪惡感?那怎么沒看見你對我存著罪惡感?意識到自己想了什么,裴沁兒頓時紅了臉。
“你的臉怎么那么紅?”
眼瞅著他的大手就要朝著自己的額頭伸來,她立刻閃躲過去,因為有些心不在焉的,自然也就忽略了沐閑之眼底的失落。
“你還沒說,我怎么大難臨頭了?”
“小月兒是我舅舅喜歡的人,你說他若是知道,你又指使她給你開門,又把她趕出宿舍,你說他會怎么報復你?”
沐閑之一怔,臉上也浮現出了幾許為難的表情,依照小心眼的舅舅,這件事情以后有的他受的了,或許在娶沁兒的道路上,還不知道會給自己出什么樣的難題?
他不由得摸起了自己的下巴,故作思考的模樣說道,“還真是有些麻煩呢?”
裴沁兒聽他這么一說,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好在你還不是無可救藥,還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你現在應該好好的討好我,我幫你說兩句好話,說不定舅舅就不會生你的氣了。”
不是沐閑之帶著有色的眼鏡看待裴沁兒的家人,他本來搶走了裴沁兒就已經十惡不赦了,現如今還吼了未來的舅媽,肯定犯了比殺頭還要嚴重的錯誤,就算是他現在做什么都不無法彌補他的罪惡,除非放棄迎娶他們的沁兒寶貝,說不定還能高看自己一眼。
讓他放棄裴沁兒,是這輩子都不太可能的事情,已經都恨上了,他也不太想改變什么,在他的眼里看來,只要哄好了易醉這個丈母娘,不論是裴家,還是易家,或者是道格拉斯家族,肯定不在話下。
“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有一個計策!”
裴沁兒挑挑眉,這個家伙會這么容易的上道?“什么計策?”
他將衣服解開了幾個扣子,露出若隱若現的精壯身軀,眼神之中揉著幾許溫柔,放佛能夠滴的出水來,他邪魅的眼兒看向了裴沁兒,說出了嚇死人不償命的話,“用美男計色誘你。”
話落,她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連咳嗽了好幾聲,指著沐閑之的手指都在輕顫。
他卻是不要臉的一把抓住了她雪白水嫩的手指輕吻了一下,“沁兒寶貝,準備好了嗎?”
裴沁兒臉上‘騰’地一下好似著火了一半,燥熱到眼睛都是通紅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能說自己是真的被他誘惑到了嗎?連骨頭都快要酥了。
“準備好什么?”她怔怔的問。
“我要獻身了!”說罷就要脫衣服,裴沁兒卻是嚇得撲到了懷里,兩只小手拼命的抓著他的衣襟,死命的往一起合,許是緊張之下,她運用了幾分內力,太過用力的結果就是,衣服很容易變成碎步。
沐閑之怔了怔,不由得抿唇而笑,“我能理解這是你猴急的表現嗎?”
裴沁兒的臉更紅了,玩命兒的搖頭,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能說她是真的害怕他脫衣服,所以情急之下才……
可是現在她怎么解釋都像是在掩飾?
她低著頭,都快要邁進了沐閑之的懷里,難得乖巧美好,沐閑之才不會提醒這個丫頭在吃自己的豆腐,最好多吃一點,在裴沁兒的面前,他是一點也不想表現出自己的矜持。
“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會相信嗎?”
沐閑之含糊的‘嗯’了一聲,堅決表示自己相信她,如果不信了,她現在可能就不太想吃自己的豆腐了。
想到這里,沐閑之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可憐了,巴不得自己被吃豆腐,還有比他更可憐的男人嗎?
“我就是一用力,所以就……你知道我練過內力,所以手勁就大了一點,你能原諒我嗎?”裴沁兒現在充滿著罪惡感,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女流氓,忍不住恐慌了一下下,這個人設太可怕了。
沐閑之抿了抿唇,“我明白,我也是練過內力的,如果有一天我也手勁大了那么一點,我相信你也會像我原諒你一樣的原諒我。”
呃……
很拗口的語句,但是裴沁兒還是聽明白了,不由得輕咳了兩聲,“這,這好像有點,有點不一樣吧?”
他兩手一攤,“你看我的衣服。”裴沁兒抬頭,一張小臉緊貼著他的胸膛,她臉頰火熱的程度已經蔓延到了他的皮膚上,直達自己的心臟,他也瞬間僵硬了整個身子,連動也不敢動,面色潮紅,此時此刻就連嗓子都是異常的沙啞,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只剩下心臟在轟隆欲耳的跳躍,說不定再跳的快一點,很有可能就會因為心律過快而死掉。
裴沁兒漲紅著一張小臉,迅速退開了一段距離,沐閑之卻是木訥的說道,“沁兒,我可能會手勁大一點,你能像剛才我原諒你一樣原諒我嗎?”話落,他就被攻擊了,捂著痛處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疼的一陣痙攣,連冷汗都冒了出來,此刻是半點那方面的心思都沒有了。
“裴沁兒,你還想不想要下半輩子的幸福了?”他的每句話都像是咬牙切齒一般。
裴沁兒卻是恢復了最初的狀態,臉也不紅了,心也不跳了,淡淡的問道,“你還能再原諒我一回嗎?”
“你……”最毒不過婦人心,他終于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了。
話說夜之月穿著睡衣,沒地可去,只能和安卓軒爬墻,翻到了男生宿舍,好在他們的宿舍在二樓,所以,也不用費多大的力氣,三兩下就進了宿舍,陳梔譽和冷戰正躺在床上睡覺,聽見有人進來了,還不是一個人,頓時各個都精神了,竟是異口同聲的問道,“是誰?”
安卓軒懶懶的回答,“是我?”
冷戰擰著眉頭,“你帶誰回來了?”
“我!”
黑暗之中,夜之月輕柔的聲音一起,躺在另一張床上的陳梔譽立刻從床上彈跳了起來,瞬間就精神了,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像是青澀的毛頭小子一樣,手足無措。
轉念一想,有些不對勁,為什么安卓軒會把夜之月帶到他們的宿舍?
許是猜到了好友在想什么?安卓軒說道,“我去了他們宿舍喝酒,然后……被校長把我們兩個人趕出來了。”
陳梔譽驀地放松了心情,心中的不快消散了!
夜之月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氣,已然有些困意了。
因為是裴沁兒的朋友,安卓軒不敢怠慢,好心的說道,“要不然你去我的床上睡會兒,快天亮的時候我再喊你!”
夜之月也不客氣,“嗯!”
“不行。”
陳梔譽這一聲喊出口,立刻惹來其他兩位好友下意識的朝著他床鋪所在的方向看向,借著月光多少能夠看清一點模糊的人影,許是感受到了好友們的眼光太過詭譎了,陳梔譽立刻找了借口,“卓軒你的床上有味道,還是讓夜之月來我的床上睡一會兒。”
安卓軒頓時翻了兩個大白眼,他竟不知道自己好友的人品竟是這么差勁,都什么人品啊!
為了不讓自己喜歡的女生躺在他的床上,連這么爛的借口都編的出來,不過為了好朋友的幸福,他還是決定幫他一把,“是呀,我們宿舍里最干凈的人,就是陳梔譽,你去睡他的床,讓他和我來擠一擠,至于冷戰,那人有潔癖,連自己躺著都有點嫌棄,所以咱們還是別招惹他了。”
夜之月現在只想睡覺,如果可以選擇,她還是非常愿意躺在一張干凈的床上。
冷戰抿唇而笑,轉了個身決定繼續睡覺,雖然他還得重新醞釀自己的睡眠。
陳梔譽下床了,拍了拍床鋪,然后將自己的床讓給了夜之月。
夜之月可謂是沾了枕頭,就睡著了,陳梔譽還沒來得及走到安卓軒的床鋪,就聽見了她均勻的呼吸聲,已然是進入了深度睡眠之中。臉上的表情為之一僵,躺在床上的冷戰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安卓軒卻是怔了怔,“這女人是不是太不把我們三個當男人了?”這么容易就睡著了,還睡的這么踏實好嗎?
陳梔譽和安卓軒擠在了單人的小床上,一個嫌擠,根本沒睡好,一個在胡思亂想,臉紅了一夜,根本就睡不著。
天色漸漸有些亮了,竟然能夠看清對面床鋪上的夜之月,純凈的睡顏,干凈無垢,純美的就好像是天上的云朵,他有些手癢,實在沒克制住,輕輕拿起了一旁的畫板,開始素描了起來。
由于陳梔譽下床畫畫去了,安卓軒得以舒展筋骨,不免睡得有些舒服些。
直到一幅畫做完,天色已然快要大亮了,很快就會有學生起床晨練,若是她這么出去,肯定影響不好。
陳梔譽走到她的身邊,輕推著夜之月,“天快亮了,夜之月,你醒醒!”雖然他不太想破壞現在這樣美好的感覺。
夜之月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茫然的看著周遭的一切,直至眼前那張俊顏,她瞬間想起來自己在哪里了?連忙奔下了床,推開窗戶就跳了下去了,嚇得陳梔譽立刻沖了過去,生怕她摔斷了腿,沒看見她躺在地上要死要活的,反倒是跑出了很遠的地方,他忍俊不禁。
這丫頭還真是有意思,宜動宜靜,不論哪一面都很令人心動。
對于學校傳出的緋聞,起初他還想著解釋什么,如今看來,不解釋也挺好。
夜之月跳下了樓就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宿舍,本以為沐閑之該走了,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在他們的宿舍,不僅在他們的宿舍,甚至還……
想到他們兩個昨夜有可能太激烈了,把衣服都撕碎了,她就忍不住臉紅,外加氣怒,她在外面委屈了一夜,這兩個人在這里恩恩愛愛,纏綿了一夜,簡直就是太過分了。
裴沁兒最后是被沐閑之抱在懷里睡了一夜,當時這個變態威脅她,若是敢動,就辦了她,所以嚇得她最后只能一動不動,至于最后是怎么睡的,她已經沒有印象了,自然不知道沐閑之沖了一夜的冷水澡,所以他算是天色漸涼才睡著的。
裴沁兒看著夜之月,怔了怔,然后又看了看身旁的沐閑之,哭喪著小臉問道,“小月兒,如果我說我們兩個人是清白的,你會不會相信我?”
夜之月聳聳肩,很是敷衍的說道,“信,我怎么不相信,其實你們兩個就是蓋著棉被純睡覺而已,哦,不,天太熱了,你們根本就沒蓋被子,反而是把衣服撕碎了,就是純睡覺而已。”
聽到好友的調侃,裴沁兒有種想死的沖動,不由得狠踢了身旁的沐閑之,“滾……”
沐閑之看了看自己的襯衫,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等一下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用輕功回去吧!看了一眼夜之月,本想用呵斥命令的口氣說話,想到她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未來的舅媽,口氣不免緩和了幾分,很是委婉的請求道,“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們家沁兒,她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給我打電話。”說罷就走了。
夜之月愣了愣,看著好友說道,“你家男人怎么了?”隨后指著腦袋,小聲的問道,“他是不是被你刺激到了,這里有問題?”
“別胡說八道,我怎么刺激到了他?”
“我看著他身上沒有你的抓痕,肯定沒得逞,所以他肯定是沒吃到肉,然后受刺激了,你沒發現他對我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嗎?”
裴沁兒抿了抿唇,她哪里敢告訴好友,沐閑之有可能是礙于舅舅的面子,所以才會如此。若是她知道自己又把她和舅舅扯到一塊,肯定是要氣到發火。所以,他選擇閉上自己的嘴巴,還是讓她自己胡亂猜測好了。“也,也許吧!”
“裴沁兒,我怎么覺得你有點心虛呢?”
“哪,哪有?”
“你最好別有事兒瞞我!”
“怎么,怎么會呢?”她不由得干笑了幾聲,要多假有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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