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閑之的唇角扯出一抹極淺的弧度,想明白裴沁児到到底說了什么以后,嘴畔間的笑容越扯越大,以至于最后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了,將裴沁児的話仔細(xì)在腦海里過一圈,沐閑之到現(xiàn)在都覺得自己就和做夢一樣,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有些得意忘形的笑臉,小心謹(jǐn)慎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裴沁児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你若希望這是假的,我也不介意。”說罷扭頭就走,沐閑之卻是一臉的驚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回了自己的懷中,惹來她一陣驚呼,“沐閑之,你想嚇?biāo)牢沂遣皇牵俊?br />
沐閑之面容冷峻,臉上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裴沁児,你敢說話不算數(shù)?”
“是你自己不想相信我說的話,我能有什么辦法?”
“你……”沐閑之認(rèn)為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這個小家伙氣死,就如他們初見一般,都那么慘了,倒在了血泊里,還能嘴硬的說出,再見不送這樣的話,可想而知日后,他一定會被她先氣死不可。
只是下一秒,他便將裴沁児壁咚了,直接挑起了下巴,給她一個熱烈激情的一吻,想到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吻她,他就覺得夜之月果然是自己的貴人。
“唔……”裴沁児用力的推他,這男人怎么一回事,說吻就吻,太過分了!隨手揮起了小手,卻是被沐閑之一把抓住了,卡在自己的腰上扣住,讓她動不得,這樣的姿勢無疑是順從的抱著他精壯的腰。
沐閑之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她的唇,氣息有些不穩(wěn)的說道,“裴沁児,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朋友,吻你是我的義務(wù),所以你不嫩個拒絕我。”
“放屁,你……唔……”說和他說的,答應(yīng)他試著交往看看,就要被他整天吻來吻去的。得了空隙,裴沁児大吼道,“沐閑之,老娘后悔了,我根本不想和你交往試試,你給我滾開。”
沐閑之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銳利的寒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裴沁児,你會后悔的。”
是的,他會后悔的,后悔的可他娘的快了。
若不是知道他不說謊,裴沁児就快要以為沐閑之時一個練家子了,只是一個吻就足以燃起她心里隱藏的火,耳鬢廝磨,唇齒交纏,她被他吻的功虧一簣了,渾身癱軟無力,若不是他攔著自己的腰,很可能會坐在地上。
真要命,這男人太無恥了。
眼神之中透露著絲絲的柔媚,在看著她的那一刻,放佛下一秒能夠溢出如水般的柔情,她被他盯的無處躲藏。
直覺告訴自己,此時此刻的沐閑之很危險,說不定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拆食腹中了。
下意識的想要逃,卻沒有想到被他一眼就洞穿了。
聲音很是沙啞,像是倒齒的小鋸子割在自己的心頭上,不疼,卻有著說不出的顫抖,“裴沁児,你若是敢逃,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
她微動的小腳收了回來,渾身僵硬的看著沐閑之,“你累了,好好的休息吧!”
沐閑之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一路翻身上了床,“你陪我躺著,只要你不走,我肯定不碰你。”
裴沁児欲哭無淚,小心翼翼的說道,“你確定不會碰我?”
不等給她任何的答復(fù),他已經(jīng)摟著她躺在了床上,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是僵硬著身子,不敢動半分。裴沁児怕沐閑之把持不住,所以不敢動,沐閑之卻是怕自己傷了她,所以也不敢動。
許是他一直安分守己,裴沁児沒來由的眼皮開始越來越重了,就快要抬不起來了,他的聲音恍然是天外來音,“裴沁児,我什么時候能上你?”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把控自己。
裴沁児一怔,腦海里還沒回過味兒來,沐閑之就沖向了浴室,緊接著傳來嘩嘩的水聲。
她的腦袋尚有幾分迷迷糊糊的,可是挨不住強(qiáng)大的周公召喚,直接翻了個身子就睡著了。
沐閑之也不知道沖了多久的冷水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全身都在發(fā)抖,穿著睡衣,毛巾搭在頭動上,哆哆嗦嗦的走了出來,看著床上的小人兒睡的格外香甜,他恨惱到磨磨牙,她倒是好興致,好睡眠,根本不認(rèn)床,說睡就睡,真是讓他羨慕,卻又恨的無可奈何。
上千為她蓋好被子,他決定這會兒就睡床的一邊,絕對不再靠近這個小妖精半分。
因為實在太疲憊了,他也難敵睡意,闔上眼睛之前,想到裴沁児已經(jīng)是自己正經(jīng)八百的女朋友了,不由得勾起了唇角,笑著入睡了。
*
話說,夜之月掛斷了電話以后,就已經(jīng)是一臉生無可戀了。
依照裴沁児的性子,或許還有可能會找人配合自己演戲,可若是主角換成了沐閑之,這件事情就算是假的,沐閑之都有能力讓它變成真的。
所以,此時此刻,她一點也不懷疑事情的真?zhèn)巍?br />
低著頭,眼梢偷偷的瞄了一眼易外。只見他笑容得體,不疏離,也不會過分的熱絡(luò),此時正陪著媽媽聊天,每一個問題都會認(rèn)真回答,絕對沒有敷衍的意思,如果說作為男朋友,他肯定是合格的,可是她對他……
以前還敢說,她對他一丁點的意思也沒有。
可是昨天……
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擦槍走火,差點在陽臺上就……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又低了幾分頭,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簡直太羞人了,這樣的事情,她一向不相信,到了最后一步就是單方一廂情愿而已,所以她昨天晚上一夜未睡好,翻來覆去,醒了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無意中倒水喝的時候,看見了未拉好的窗簾,空隙之中佇立了一個欣長高大的身影,她可以在第一時間就認(rèn)出是他來,那一刻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吃驚。
所以就連她自己都開始要懷疑了,是不是真的對他有點不同?
驀地,一只薄涼的大手托付著她的腦袋,驚詫的看向了易外,只見他紅唇輕啟,淡淡的說道,“你的腦袋再低下去,脖子就會痛的。”一如從前那般的紳士,她卻還是從空氣中嗅到了一絲曖昧。
一張小臉因為他的話,好似更加的血紅了。
楚緣惜看著自家女兒那副羞態(tài),就知道她對易外也并不是全然沒有感覺的,只是她太小了,對于感情的事情,不可能像是一個成年人一樣,能夠明確的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做?
“月兒,你上樓去換件衣服。”
裴沁児此時才驚曉自己渾身上下僅著一件睡衣,連忙飛奔上樓去了。
夜繁看的出,自己老婆想支開寶貝女兒,也許她對易外這個女婿很滿意也說不定。
“月兒還小。”
易外點頭,“我知道。”
“你若是能夠等她幾年,我不介意你們交往。”
易外平靜無波的眸子劃過一道喜色,但是面容上卻是依舊風(fēng)淡云輕。
夜繁卻是立刻不樂意了,“老婆,你說什么呢?我們閨女那么小,你怎么能夠這么輕易的就把月兒給賣了?”那可是他的寶貝。
楚緣惜道,“我想過了,女兒不結(jié)婚,我就不考慮和你登記的事情,反正我們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和結(jié)婚沒有什么區(qū)別?”
夜繁一怔,立刻沖向了易外,很是嚴(yán)肅的問道,“你對我們家小月兒是認(rèn)真的嗎?”
“是。”
“若是你以后負(fù)了我閨女怎么辦?”
“命交給你來處置。”
“必須保證我閨女也是真心的喜歡你,你才能做我們家的女婿。”
易外很意外,就這么輕松的搞定了?
挑挑眉,不太確定夜繁到底是不是說真的?
只見,他伸出三根手指頭,他怔了怔說道,“三億聘禮?”依照暗夜帝國的財力,他自然是不太敢說出三千萬的聘禮,怕被人干出來,對于他來說,別三億,三十億,還是……他都能拿的出來。
夜繁朝著他翻了一個大白眼,“我是問你三個月能擺平我閨女嗎?”
易外一怔,輕咳了兩聲,面容有幾分的尷尬。
夜繁捉急,“你說個時間。”
楚緣惜輕咳了兩聲,換取夜繁的注意力,“老公,你別吵,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易外。”
很重要的事情?
夜繁一臉驚詫,“老婆,除了我們的婚事,還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了?”他已經(jīng)做了有實無名的小白臉了,他想讓楚緣惜做夜太太,做他夜繁名副其實的妻子。
楚緣惜淡淡的說道,“自然是女兒的婚事。”
夜繁一臉幽怨的說道,“我也想結(jié)婚。”為了當(dāng)年的事情,她懲罰自己也太重了,難道她真想等進(jìn)棺材之前才能嫁給自己嗎?
易外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會有尷尬這種反應(yīng),既然未來的岳父有要求,那就好辦,所以,堅決不能放過這個機(jī)會,“我保證三個月完成任務(wù)。”最快的方法就是,生米煮成熟飯,而他已經(jīng)快二十六了,的確應(yīng)該做爸爸了。
夜繁拍拍易外的肩膀,小聲的說道,“我可把希望全部壓在你身上了,你可得給我努把力,加把勁。”
夜之月?lián)Q了衣服下樓,竟然發(fā)現(xiàn)爸爸和易外好的搭肩膀熱聊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了看一臉無奈的媽媽,“媽媽,我爸爸怎么了?”
“抽風(fēng)了。”
夜之月		哦		了一聲。
夜繁葉不理會他們母女兩個,興高采烈的站了起來,“易外,你等著,我去給你做早餐。”
夜之月一臉驚恐,“媽媽,我爸爸是不是抽的有點太厲害了?”
楚緣惜嘴角抽了抽,“有點。”
夜繁懶得理會他們母女倆,總之他結(jié)婚的日子在這輩子還有希望,那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兒。
易外站起了身子,挽起了自己的白襯衫長袖,淡淡的說道,“我來幫你!”
“你會做飯?”夜之月覺得自己被驚嚇了,依照易外這樣高貴身份的人,竟然還會做飯,是不是有點太驚悚了?
易外頷首,“我媽媽和我姐姐都不會做飯,有的時候我爸爸若是在研究院,我不做飯他們兩個人就會餓肚子。”通常他的媽媽餓肚子就會跑到人家柵欄外,光明正大的看人家喝下午茶,所以為了不讓老媽太丟人,他也是要下廚的。
夜繁一聽他會做飯,對這個未來女婿可謂是越看越順眼了,“不錯,不錯,在我們家,男人會下廚做飯是優(yōu)良傳統(tǒng),以后我閨女交給你了,我就不擔(dān)心她餓肚了。”
夜之月驚愕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拉著一旁的媽媽,膽戰(zhàn)心驚的問道,“我爸爸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想把哪個閨女給賣了?”
楚緣惜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的大女兒,“易外可就只看上你了,你說能是誰?”
廚房里忙碌的男人,楚緣惜抿唇而笑,“月兒,別那么快的拒絕他,媽媽能夠看得出他是真心的。”
“可是……”
“如果你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媽媽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媽媽,你胡……”
楚緣惜再次打斷女兒的話,“也別那么快的否認(rèn)自己的感覺,有些事情我想你應(yīng)該好好的嘗試,再說YES還是NO,他真的挺好的……”楚緣惜的情緒有些低落,許是想到了自己和夜繁之間的經(jīng)歷,語氣難免悲傷,“在正當(dāng)合適的年紀(jì),門當(dāng)戶對的背景下,無冤無仇的阻礙,只是單純的喜歡著對方,月兒,你知道這是多么幸運(yùn)的事情嗎?”
夜之月明白,媽媽始終被大姨和爸爸的年少所困擾,所以一直不肯答應(yīng)爸爸的求婚,看似兩個人現(xiàn)在很好,可是媽媽卻始終逃不掉這份壓抑的背叛,覺得自己辜負(fù)了大姨。
她拍著媽媽的手堅定的說道,“爸爸從來就沒有愛過大姨,爸爸也為自己的年少輕狂買單了,他愛的人只有媽媽,雖然這對過世的大姨很抱歉,可是我還是希望媽媽能夠放下自己的心結(jié),別這么爸爸,也別折磨你自己了。”
楚緣惜其淺然一笑,“那媽媽和你一起結(jié)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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