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nb;&nb;&nb;&nb;干青山用力搖晃了一下腦殼,原本迷迷糊糊的愣是被白小鳳一句話給整的清醒過來了。
&nb;&nb;&nb;&nb;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莫輕舞:“輕舞,你去參加真龍?zhí)祢溋盍耍俊?br />
&nb;&nb;&nb;&nb;莫輕舞輕輕點頭。
&nb;&nb;&nb;&nb;干青山又扭頭看向白小鳳:“真的,第四名?”
&nb;&nb;&nb;&nb;白小鳳點點頭,“真龍?zhí)祢溋睢钡谝粓鲠鳙C之戰(zhàn),就被他一個陣法團滅了,正兒八經(jīng)跑出來的,也就他們幾個人了。
&nb;&nb;&nb;&nb;他是第一,諸葛青兒和項天明實力肯定比莫輕舞強,分列在第二第三,至于具體的,他就不清楚了。
&nb;&nb;&nb;&nb;而華青月和莫輕舞比,實力則要弱上一些。
&nb;&nb;&nb;&nb;至于胡鵬飛,那就更沒得比了。
&nb;&nb;&nb;&nb;所以,莫輕舞是當之無愧的第四名。
&nb;&nb;&nb;&nb;頓了頓,白小鳳揉了揉鼻子,笑道:“另外,你眼中的廢物,還贏了華家第一天才呢,你眼中的廢物排第四,華家第一天才排第五,看來,你的眼光很高呢,真龍?zhí)祢溋畹谒拿汲蓮U物了,那排第五的就更廢物了,我要不要和華家說說?”
&nb;&nb;&nb;&nb;“不要!”
&nb;&nb;&nb;&nb;干青山嚇了一大跳,臉色一下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nb;&nb;&nb;&nb;他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幾耳光,剛才怎么就嘴賤了呢?
&nb;&nb;&nb;&nb;要是讓這話傳到華家的耳朵里,那又是一場大麻煩了。
&nb;&nb;&nb;&nb;干將莫邪家是兵道世家,多年積累的人脈確實不少。
&nb;&nb;&nb;&nb;但,和醫(yī)道世家比起來,就差的遠了。
&nb;&nb;&nb;&nb;兵道世家讓人欠下的人情,很容易還清,甚至別人壓根就不打算還,直接打得你必須煉器鑄寶。
&nb;&nb;&nb;&nb;醫(yī)道世家讓人欠下的可都是一條條人命呢!
&nb;&nb;&nb;&nb;這種人情,即便是屹立在金字塔巔峰的大佬也很難還清。
&nb;&nb;&nb;&nb;所以,醫(yī)道世家比兵道世家的人脈更廣,且更牢靠。
&nb;&nb;&nb;&nb;他們干將莫邪家漫長歲月能屹立到如今,靠的是尋求一座座靠山庇護。
&nb;&nb;&nb;&nb;但,干青山還從來沒聽說過哪個醫(yī)道世家會想著尋求靠山庇護的。
&nb;&nb;&nb;&nb;干青山腦子里嗡嗡作響,后背滲出了一層白毛汗。
&nb;&nb;&nb;&nb;他有種恍若做夢的感覺。
&nb;&nb;&nb;&nb;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nb;&nb;&nb;&nb;一個被他當成聯(lián)姻工具的家族天才而已,怎么會變成了“真龍?zhí)祢溋睢钡谒拿拇嬖冢?br />
&nb;&nb;&nb;&nb;要知道,天師聯(lián)盟舉辦召集令招攬成員的方法,完全和陰陽界的家族宗門截然不同。
&nb;&nb;&nb;&nb;完全就是蠻橫地將所有天才,一網(wǎng)打盡。
&nb;&nb;&nb;&nb;也正是因為這種公平的競爭方式,讓“召集令”的排名變得更有信任度。
&nb;&nb;&nb;&nb;莫輕舞能從“真龍?zhí)祢溋睢敝袣⒌降谒拿m說有白小鳳團滅其余天師的原因存在。
&nb;&nb;&nb;&nb;但,能在上萬人的混戰(zhàn)中,好端端的排到第四名,這已經(jīng)足以證明實力。
&nb;&nb;&nb;&nb;臉上,火辣辣的痛。
&nb;&nb;&nb;&nb;仿佛是燒紅的烙鐵不斷地在臉上摩擦似的。
&nb;&nb;&nb;&nb;干青山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nb;&nb;&nb;&nb;現(xiàn)在,不僅僅是被白小鳳打臉了,更是被莫輕舞打臉了啊!
&nb;&nb;&nb;&nb;此一時彼一時,之前家主愿意讓莫輕舞成為聯(lián)姻的工具。
&nb;&nb;&nb;&nb;但現(xiàn)在,若是家主知道莫輕舞拿到召集令第四名的話
&nb;&nb;&nb;&nb;想到剛才自己的種種,干青山感覺渾身冰涼。
&nb;&nb;&nb;&nb;“該死!莫輕舞這死丫頭,為什么不早說?為什么要害老子?這個死妮子,簡直該死!”
&nb;&nb;&nb;&nb;這是干青山心里的想法。
&nb;&nb;&nb;&nb;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臉色變得和藹起來,扭頭看向莫輕舞:“輕舞,其實你該早告訴三叔的,告訴三叔了,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nb;&nb;&nb;&nb;能成為“真龍?zhí)祢溋睢钡谒拿馐沁@份實力和天賦,就足以讓莫輕舞擺脫被安排婚姻的命運。
&nb;&nb;&nb;&nb;饒是他干青山想將莫輕舞當成聯(lián)姻工具,他也不敢真這么做。
&nb;&nb;&nb;&nb;莫輕舞抬起芊芊玉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低聲道:“我想說,可你,根本沒給我機會呢。”
&nb;&nb;&nb;&nb;“”干青山。
&nb;&nb;&nb;&nb;心,痛的無法呼吸。
&nb;&nb;&nb;&nb;會客廳里,靜的落針可聞。
&nb;&nb;&nb;&nb;感受著一道道目光,干青山如芒在背,汗水不停地流出。
&nb;&nb;&nb;&nb;他感覺自己剛才的一切,就仿佛是跳梁小丑一般。
&nb;&nb;&nb;&nb;自己蹦了半天,可終究是徒勞,在面前這些人的面前,終究像是猴子跳舞。
&nb;&nb;&nb;&nb;他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nb;&nb;&nb;&nb;“現(xiàn)在,你還想不想安排輕舞的命運了?”白小鳳瞇著雙眼,神情冰冷地說。
&nb;&nb;&nb;&nb;干青山虎軀一震,猛然驚醒過來,忙驚慌道:“不敢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nb;&nb;&nb;&nb;“你道歉,沒找對人。”白小鳳淡然地擺擺手。
&nb;&nb;&nb;&nb;干青山登時反應過來,忙對莫輕舞抱拳作揖:“輕舞,是三叔錯了,是三叔錯了,請你原諒三叔。”
&nb;&nb;&nb;&nb;莫輕舞愕然地看著干青山,目光閃爍,梨花帶雨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nb;&nb;&nb;&nb;印象中,三叔不是高高在上的么?
&nb;&nb;&nb;&nb;印象中,三叔不是霸道蠻橫的么?
&nb;&nb;&nb;&nb;印象中,三叔不是和其他族人一樣,不將我當族人,隨意欺壓的么?
&nb;&nb;&nb;&nb;痛苦的記憶潮涌而來,和眼前的畫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nb;&nb;&nb;&nb;這一刻,莫輕舞仿佛所有的情緒都一下子決堤涌出。
&nb;&nb;&nb;&nb;她笑了。
&nb;&nb;&nb;&nb;淚水,卻從眼角不停地滑落。
&nb;&nb;&nb;&nb;終于,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了么?
&nb;&nb;&nb;&nb;她緩緩扭頭,淚眼模糊地看到那一張俊秀的笑臉。
&nb;&nb;&nb;&nb;是這個男人,幫了我!
&nb;&nb;&nb;&nb;“咳咳冒昧的問一下,你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白小鳳撓撓頭,無奈地看著莫輕舞。
&nb;&nb;&nb;&nb;“噗嗤。”
&nb;&nb;&nb;&nb;莫輕舞忍不住笑出了聲,抬起粉拳輕輕地砸在了白小鳳的胸口上,淚水卻依舊不停地從眼角滑落。
&nb;&nb;&nb;&nb;這時,一個干將莫邪家的守衛(wèi)跑了進來。
&nb;&nb;&nb;&nb;“啟稟三爺,家主從劍廬出來了。”
&nb;&nb;&nb;&nb;“家主出來了?”干青山眉頭一挑,登時一喜。
&nb;&nb;&nb;&nb;或許,這件事還有轉機呢?
&nb;&nb;&nb;&nb;這一次,可是家主親令讓莫輕舞聯(lián)姻的呢,萬一家主不答應,那這死丫頭,依舊得乖乖成為工具。
&nb;&nb;&nb;&nb;想是這么想,但干青山吃了一次虧,怎么也不會把這想法暴露出來的。
&nb;&nb;&nb;&nb;他笑著對項天明一抱拳:“項爺,家主出關了,您的槍,一定好了。”
&nb;&nb;&nb;&nb;“走,去看看。”
&nb;&nb;&nb;&nb;項天明當即邁步往前走,項一緊跟。
&nb;&nb;&nb;&nb;干青山笑著對白小鳳一抱拳,然后又宛若慈祥長輩一般對莫輕舞說:“傻丫頭,還哭呢?爺爺出來了,要是讓他見著你哭,會心疼的。”
&nb;&nb;&nb;&nb;說完,他便忙跟上了項天明和項一。
&nb;&nb;&nb;&nb;“呵呵!真是臭不要臉的,變臉變這么快的么?”白小鳳鄙夷了一眼干青山。
&nb;&nb;&nb;&nb;“謝謝。”
&nb;&nb;&nb;&nb;耳邊,響起莫輕舞的聲音。
&nb;&nb;&nb;&nb;白小鳳剛一回頭,便是一陣香風撲鼻,緊跟著就感覺嘴唇上暖暖的、濕濕的,很舒服。
&nb;&nb;&nb;&nb;只是,這種感覺,僅僅一瞬,便消失了。
&nb;&nb;&nb;&nb;莫輕舞仿佛做了壞事似的,紅著臉朝會客廳外跑。
&nb;&nb;&nb;&nb;白小鳳回過神:“那個,等一下。”
&nb;&nb;&nb;&nb;“什么?”莫輕舞回頭。
&nb;&nb;&nb;&nb;白小鳳撓撓頭,笑道:“那個啥,剛才太快了,沒感受清楚,要不,再來一次?”
&nb;&nb;&nb;&nb;莫輕舞嬌軀一顫,俏臉緋紅的都快滲出血了,嗔怒道:“流氓”然后便跑了。
&nb;&nb;&nb;&nb;白小鳳無奈地砸吧了一下嘴,有些回味:“真的很快呀,完全沒感受清楚,就是濕濕的香香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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