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尚未開始,卻已經有不少人開始了此行的交際,這對于某些后輩而言是最好的成長經歷,而對于一些想要攀龍附鳳的家伙,牽線搭橋已經有了,成龍成蟲便是各憑本事。
王珂無疑是場中最耀眼的存在,即便早有不少人被對方冷面寒霜的架勢喝退,可仍是阻止不了有人想要與對方攀談幾句的念頭,相比之下,本該是場間最具身份地位的陳茂川反倒落得個清靜,甚至一些初出茅廬的商家子弟都沒能瞧出他的身份來。
“你這個殿下當的可真夠憋屈的,比我都不如。”蘇問嬉笑著說道,這滿滿的人潮中,倒是有不少人認出了他是誰,畢竟大腦一氣宗,攪得青鋒郡官場不得安寧,這一樁樁一件件匪夷所思的壯舉,可不就是這些個世家子夢沒有起的威風行徑。
更重要的是在他身旁的這位佳人實在是太惹人關注了,已經有不下三名自持高雅的公子哥故意從其身旁走過,只求美人能夠為之側目。
“呵呵,你這么一說我的確有些失敗,就連裝個浪蕩的王爺都比不上這些土生土長的家伙,不過你帶的這位姑娘可是要給你招惹不小的麻煩咧!”陳茂川不動聲色的嘟了嘟嘴,蘇問順勢看去,只見一個衣著華麗,面容俊俏的男子正目光熾熱的欣賞著胡仙草的姿容,臉上的笑意絲毫不遮掩自己的愛慕之情,在其身側圍聚著十余人衣著統一的少男少女,每一個都透著靈動氣息,可卻像眾星捧月一般將那男子拖在中間,越發凸顯出對方的不凡。
“排場,是個講究人。”蘇問淡淡然的說道,全然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
陳茂川聽的一臉詫異,只是一個正常男人能說出這話來,如此炙熱的目光說是調戲也不過分,你非但不惱反而還贊賞對方一番,這算哪門子道理,“他這么看著你的女人,你不氣嗎?”
“啥?我的女人。”蘇問驚呼一聲,連連看去胡仙草,生怕這句話惹惱了這個女魔頭,趕忙搖頭道:“矮川,你可別瞎說,你這么會害死我的知道嗎?”
滿頭霧水的陳茂川大眼看小眼,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蘇問此刻怎么膽怯起來,是怕對面的男子,還是身旁的女子,就在他沉思不得解時,胡仙草悄然環臂摟住蘇問,然后很是輕蔑的瞪了那男子一眼,那男子眉頭當即便皺了起來,而蘇問則是整個身子都快被那條香臂駭的癱軟,大腿上的紅腫到現在還沒下去,僵硬的動彈不得。
“你啊!還不如一個女子膽大,我就不明白了,憑什么你那么討姑娘喜歡,本王比你長得俊俏許多,偏生在你身邊做了陪襯的綠葉,可笑啊!”陳茂川自嘲的笑了笑,倒是對這女子的行事作風大為贊賞。
“因為你矮。”蘇問隨口懟回一句,然后附在胡仙草的耳邊輕聲道:“姐姐,你這又要做什么。”
“我不喜歡他這么看我,我是你帶來的,你總不能讓人家以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吧!”
蘇問聽的一陣苦笑,要來的人是你,惹事的人也是你,早叫你素樸些,這下反倒都成了自己的不是,只是他與對方的這番舉動落在外人眼中可謂是親近的很,那男子狠狠一咬牙竟是邁步朝這邊走來,身旁眾人不明所以,可也是緊緊跟在身旁。
“嘿嘿,你麻煩來了。”陳茂川輕笑一聲。
“難道我害怕他不成。”蘇問也不與陳茂川論道這其中的再一再二再三,畢竟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因為那男子而顧慮什么,心頭本就被胡仙草弄得毛焦火辣,若是對方真不開眼,他也不介意好好教訓一番。
然而就在對方走到一半時,卻被旁人攔住了去路,熱情的招呼道:“賢侄,好久不見。”
男子見著來人,緊繃的臉頰也不得不舒展開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對方寒暄著,所有的心思也還是放在了蘇問身上,那知對方聊得興起,竟是拉著他要去別處,他既不好推辭,又礙于對方的身份,只得在最后看了蘇問一眼,暫且將此事放下。
見對方就此離去,胡仙草輕嘆了一聲,撅著嘴松開了蘇問,一瞬間又變回曾經那個冰山美人。
“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蘇問抖動著臉頰,這副轉變委實有些始料不及,而對方也總是這么讓他捉摸不透。
“隨你怎么想,別忘了你的承諾就好。”胡仙草冷冷的說道,甚至連嘴唇都懶得張動太多。
“看吧!把人家惹生氣了,叫你別忘了承諾,蘇問,想不到一段時間不見,你也玩起了花言巧語了。”不知內情的陳茂川有著一套自己的理解,沖著蘇問擠眉弄眼。
蘇問被弄得心煩意亂,哪有心情去聽對方的戲弄,隨意擺了擺手嘟囔道:“你知道個屁。”
陳茂川還想跟對方玩笑幾句時,看到穆長壽快步朝這邊走來,收拾起心情,轉個面目便成了帝王家的高貴姿態,連蘇問都驚訝對方是如何在一聲輕咳之后判若兩人。
“殿下到了怎么沒人通知我,成事,你是干什么吃的,這種事情也能疏忽嗎?”穆長壽當著陳茂川的面故意責備著郝成事,對方只是低頭聽著,口中不斷應到。
陳茂川那里看不出這種俗掉牙的戲碼,自己少說也到了快半個時辰,方才還看到他與王珂攀談,又怎會不知自己的到來,卻也只是輕笑一聲,沒有計較什么,“無事,今日府中如此繁忙,郝管家也不可能一一照顧到。”
“也是,今日府中實在來了太多貴人,照顧不周之處還望殿下贖罪,不如到內堂歇息片刻,下官為殿下準備了特別的安排。”穆長壽倒也沒有多少責備,反而是那句貴人顯得輕薄。
“哦?”陳茂川神情微變,嬉笑一聲道:“那本王可要好好看看,蘇問,你一人在這里逛逛,到時我再來找你。”
“哦,這位就是最近聲名顯赫的神秘少俠,果然是一表人才啊!”穆長壽聽到陳茂川的話,裝作第一次相見的模樣,嘖嘖稱贊,又掃了眼對方身旁的女子,總覺得這身影很是熟悉卻又想不起是誰,不覺多看了片刻,隨即被陳茂川一聲輕咳,連忙回過神來。
“殿下清隨我來。”
臨走時陳茂川甩給蘇問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蘇問不動聲色帶著胡仙草朝遠處而去。
在一道偏門處,蘇問又見到了陳支念和陳茂川,這次終于輪到他挑弄對方,“動作挺快的嘛!怎么姑娘不合口味。”
“打暈扔房里了,相信這段時間穆長壽不會注意到我,我需要點時間找些東西,你在庭院里弄些大場面,總之攪的越亂越好。”
“大場面,有沒有具體點的。”
“倒不用你花心思,只要帶著你那位姑娘在院子里隨便轉轉就行。”陳茂川壞笑著,笑的蘇問毛骨悚然。
三人分別,蘇問回到庭院中,低著頭還在思索著陳茂川的話,只覺得身前突然暗淡了下來,抬頭一看十幾人攔在他的身前,為首那人正是先前的俊俏男子。
“有事?”蘇問冷冷說道,看著對方來者不善的架勢,他似乎有些明白陳茂川想要的大場面是什么了。
“這位兄臺,看你挺面生,不是三水郡的人吧!”男子輕笑道,從始至終目光都在胡仙草身上打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見對方語氣生硬,男子似乎來了興趣,神情倨傲的看著蘇問,言語中充滿了命令的語氣,“明人不說暗話,我看上你身邊的姑娘了,所以請你走開些。”
毫不掩飾的霸道言語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紛紛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圍了過來。
“快看那不是蘇問嗎?怎么跟飛燕堡杠上了。”有明眼人視出了雙方的身份。
“那可是把一氣宗攪得天翻地覆的狠人,這下有看頭了。”
“飛燕堡的名號也不是吹的,更何況那人還是飛燕堡下一任堡主,就算是人多欺負人少,我想蘇問不至于蠢到這種地步吧!”總會有人提出反對的看法,站著說話會不會腰疼不知道,反正閑的蛋疼的人比比皆是。
“這種羞辱要是都不敢還手,那得窩囊到什么地步。”不少公子哥被胡仙草的美貌和豐腴的身姿著迷,卻又不敢站出來做些什么,只好在口頭上呈呈威風。
那男子顯然更加猖狂起來,一只手輕輕拍打在蘇問的臉上,輕笑道:“想要什么盡管說,我飛燕堡都給得起。”
男子輕蔑的話語簡直就像刀口一樣刺痛著蘇問的臉面,就在眾人都以為蘇問將要就要發作之時,誰知對方突然恍然大悟的一般說道:“哦,原來你是要她啊!早說,求你快把她帶走吧!”
聽的這話不僅旁觀之人不屑的發出陣陣噓聲,就連男子也都有些始料不及,最終獰笑著看了看四周的眾人,很是滿意的說道:“算你識相,我展昌彭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想要什么盡管說。”
“唉,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一氣宗竟是被這種家伙闖了山門,看來真是沒落了。”有人搖頭嘆息。
“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換做是你,只怕早就乖乖趴在地上舔鞋了。”
人群眾說紛紜,唯有一人搖頭苦笑,口中喃喃自語,“這家伙又開始裝柔弱了。”
胡仙草看著蘇問,冷漠的說道:“你真要把我送給他。”
“快去吧!”蘇問笑瞇瞇的說道,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解脫。
展昌彭自幼過關了高高在上的生活,最大的喜好便是搶人家的東西,那種蹂躪對方的快感讓他尤為著迷,只是蘇問此刻這樣的反應,讓他好不容易提起的興趣散了大半,不過胡仙草那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委實讓他心頭瘙癢難耐,明明之前還與對方柔情似火的相擁著,既然玩弄不了男人,玩弄女人也是莫大的快感,心念著,一手攔住胡仙草豐滿的腰身,可還未等他臉上的笑意展開便立即被猙獰取代,一根透著寒芒的銀針深深刺入他手掌的中道穴,鉆心的痛楚讓他慘白了臉色,猛地推開對方,抬手便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儼然是動了殺意。
“賤女人,你找死。”
就在眾人都不住嘆息如此美貌的女子就這般香消玉殞時,蘇問突然抬手扼住了對方的手腕,纖細的臂膀如鐵鉗般痛的展昌彭不住的慘叫,反手一記耳光,不偏不倚,直接將那張俊俏的臉頰打成了豬頭。
“太沒有教養了,怎么能打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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