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傻瓜,肯定吃了不少苦頭吧,既然都那樣了,好好待著歇養(yǎng)不好么?非得玩什么串聯(lián),若不是你男人我有點特殊的本事,你我豈不是要天人永隔?”
山林間,周少瑜又是憤怒又是心疼,到是陳碩真一個勁就知道點頭,撲在周少瑜的懷里好久都不肯松手。
“妾還以為,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你了。”陳碩真帶了點哭腔。
“哈,想要我女人的命,這世上還沒有這種能人出生!”周少瑜冷哼。
不過話說回來,當(dāng)真是好險吶。
周少瑜之前之所以一直相信陳碩真無事,一時相信自己對于陳碩真的了解,此外,便是有繡錦的存在,他相信,若是陳碩真出了什么事情,繡錦不可能不告知。
所以,饒是心中擔(dān)心,但也并非那么急切。
不過要是他知道陳碩真中過幾刀的話,那肯定早就急起來了。
當(dāng)時陳碩真被俘,立刻就被秦翰捆綁,命人送上城樓,打算以此嘗試威脅高秀君退兵,后續(xù)手段卑鄙了些,但秦翰并不在乎。
秦家在前朝,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暮雷鍖㈤T,只可惜天下動亂站錯了隊,導(dǎo)致整個秦家只剩下他們這一脈人,到了秦翰這里,兄弟都已經(jīng)病逝,還好膝下二子一女,到也不怕斷了傳承。
秦家落魄太久了,說是將門,其實秦翰都知道,那是往自己臉上貼金,數(shù)百年無人真正帶過兵的秦家,還能算將門?有的,只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兵法與總結(jié)經(jīng)驗,換言之,誰也不知道秦家如今的本事如何,很可能只會紙上談兵。
也是得虧潭王府委實缺帶兵的人才,秦家這才有了出山的機(jī)會。
實際上,秦翰并不看好潭王,所以一開始有所猶豫,直到女兒先行出山,其后似乎還和潭王有了私情?總之,秦家出山了。
沒人能理解一個數(shù)百年不曾帶兵的將門對于統(tǒng)兵會有多么的渴望。甭管先前有多么的猶豫,既然選擇為潭王效力,那么就是有知遇之恩,光憑此點,秦翰就會用盡所有可能的辦法贏得勝利。
此外,秦翰雖說年歲不但還是那句話,不曾有真正的統(tǒng)兵經(jīng)驗,來潭王府之前,唯一勉強(qiáng)算的,還是隱居山中村莊,帶領(lǐng)村民反剿了一波山匪。
所以面對真正的戰(zhàn)爭,秦翰是保持謙虛和敬畏的,越是如此,秦翰就越不敢馬虎大意,但凡有一絲可能,哪怕名聲臭掉,都要嘗試。
攻破興武縣,秦翰一直都在大力尋找陳碩真的下落,如今好容易抓住了,又是緊急時刻,自然顧不得許多直接就拉上城頭。
然后,高秀君、梁紅玉等軍中的妹子就懵了,好家伙,碩真姐姐居然被抓了?
怎么辦!退兵?
只能退兵!不然真出什么意外,周少瑜絕對會發(fā)瘋的。更莫說諸位姐妹的感情真心不錯。
還好,周少瑜有繡錦的提醒,這才想起來,他有一個救人的絕招啊。
那就是他先穿越,然后用召喚技能,直接將妹子召喚到身邊來,如此,陳碩真自然就脫險了。
或許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有點駭人,但周少瑜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抽獎結(jié)果都沒看,第一時間就選擇了穿越,然后將陳碩真給拉過來。
于是就有了奇葩的一幕。
不得不說,秦翰還真不是個憐香惜玉之輩。
當(dāng)時的陳碩真非常的虛弱,身上的刀傷都沒怎么好呢。但是為了更顯眼,居然在城頭立了一根柱子,高高的將陳碩真綁了上去。
“若碩真姐少了半分毫毛,我等便是追至天涯海角,也定要將你碎尸萬段!”面對威脅,高秀君毫無辦法,只能咬牙切齒的威脅,然后下令撤軍。
結(jié)果下一刻,白光一閃,陳碩真好好一個大活人,居然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光球,飛向天空消失不見。
好家伙,興武縣方面的士卒都給嚇尿了。尼瑪這難不成是得罪天仙啦?呼啦啦跪了一大片,身子直哆嗦。人嘛,對于未知,總是心懷恐懼的,更莫說是民智未開的古代。
然而高秀君她們卻清楚這是什么情況,誠然,高秀君并非華夏歷史妹子而是本地土著妹子,但她也是目前唯一真正融入姐妹團(tuán)體的土著妹子,對于其中的事情清楚的很。
不用問,肯定是周少瑜帶走了,考慮到周少瑜的穿越時間,換言之,高秀君有六天的時間,必須拿下興武縣,否則六天過后陳碩真回來,仍舊會被對方控制住。
“傳令下去,全軍攻城,不惜一切代價!”高秀君惡狠狠的道。
興武縣戰(zhàn)火彌漫暫且不提,重新將實現(xiàn)轉(zhuǎn)回周少瑜身上。
根據(jù)穿越慣例,一出場,必定是城外山野,想入城還得走一段,周少瑜本打算先入城,然后找個地方讓陳碩真好生歇息一二,這是不曾想,這妹子居然就這么在周少瑜懷里睡著了,可見她這段時日可謂身心疲憊。
雖然穿越的附帶效果能治愈身體的一切負(fù)面效果,包括刀傷什么的,但心理的疲累,卻又是另一碼事了。
周少瑜輕手輕腳的從空間里拿出被褥,然后將陳碩真抱上去安睡,這才開始搭建帳篷。這地方其實還不錯,不遠(yuǎn)處就有一處山泉,一連歇了三天,陳碩真才總算精神了起來。
因為不知道眼下是哪個朝代,穩(wěn)妥起見,周少瑜并沒穿那種朝代特征明顯的服裝,索性一身底層百姓的短打,陳碩真也是一身粗布麻衣,頭發(fā)上也只插著一根木簪。
只是,饒是這般,沒走多遠(yuǎn),周少瑜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
沿著官道一路行走,不多時,便追趕上一波衣衫襤褸面黃肌瘦之人,相比起來,周少瑜和陳碩真雖然穿的一般,但精神和營養(yǎng)狀態(tài),對比不要太明顯。
拿出一個炊餅問其年代地點和別的一些情況,周少瑜有點汗顏。
永隆元年,也就是公元680年,不用問,自然是大唐,如今在位的,是唐高宗李治。
后世人們的印象,唐朝絕對是一個好朝代,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唐人的說法。但實際上,卻也未必真就那么好。眾所皆知,古代生產(chǎn)力低下,大多時候都是靠天吃飯,可若是天不給面子呢?更莫說,并非所有官吏都是好官吏,不然當(dāng)初陳碩真干嘛要造反玩。
680年絕對不是一個好年代,這幾年,歉收,洪水,干旱,蟲災(zāi),一波接一波,直接導(dǎo)致糧價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有一個說法,李治死于683年,并且是死在洛陽而非都城長安,為啥?
原因是,682年的時候,長安已經(jīng)扛不住了,饑荒太厲害了,別說百姓,就算是高官厚爵,乃至于皇帝,都未吃的犯愁。不得已,逃荒逃到東都洛陽,因為那里有洛口倉。
好吧,至于說為什么不從洛陽運(yùn)過來。
周少瑜看著長安城外一大波神情麻木等待賑濟(jì)的災(zāi)民,有那么點理解了。可能到時候災(zāi)民太多,運(yùn)不進(jìn)來?又或者,怕這些餓紅眼的人,看見糧食便徹底亂了?
不過今歲雖然糧價漲到了最高點,但災(zāi)民還不至于太多,城內(nèi)的情況也還沒那么糟,這一點,從明年太平公主浩浩蕩蕩的出嫁就能看出來,真情況那么慘,還能有那么大排場么。
咦?等等,太平公主,不會抽到的就是她吧。唔,沒準(zhǔn),同一時期厲害的妹子,似乎還有個上官婉兒,這兩人現(xiàn)在都還年輕哩。
“大唐好啊,也算是故地重游,說起來,離你當(dāng)初造反起事的時間,也就過去二十多年。”周少瑜有點開心的道。
陳碩真白眼一翻,當(dāng)時起事的時候沒覺得,現(xiàn)在回想才會發(fā)現(xiàn),過程多么準(zhǔn)備不充分,行為多么幼稚。
知道啥年代了,那么就可以換衣服了,不是周少瑜嫌棄一身普通衣裳,而是不得不承認(rèn),有些人的確會狗眼看人低,為了避免麻煩,兩人都換上了唐朝風(fēng)格的奢華衣裳,首飾玉佩啥的,該整出來就都整出來,打劫?怕啥啊。
毫無疑問,順利入城,只是接下來去哪,又是個問題了。
“唔,這是當(dāng)初李二給的皇宮令牌這是程咬金的手書和印章這是長孫無忌額,這家子這時候已經(jīng)倒臺了!”周少瑜開始翻找能拿出來做信物的東西,待翻到長孫無忌的一塊玉佩的時候不由大汗。“不過話說回來,若不然將李麗質(zhì)拉過來嚇唬嚇唬她弟弟李治?”
嘛,還是想看看李治的狀況好了,誰不曉得李治身體差是出了名的,似乎叫什么風(fēng)眩癥?萬一一嚇唬,提前嗝屁了咋辦。
那就先去程家看看好了,雖然程咬金已經(jīng)掛了十五年,但他那幾個兒子,自己還是見過的,只要有印象就好說。
果斷閉門羹。
到不是不見,而是程府現(xiàn)在沒主人家,程咬金的幾個兒子,要么就是在外地赴任,要么就是早就不住這了,一屋子女眷,周少瑜又不認(rèn)得,也不方便。
得,此路不通。
不得已,周少瑜又試著去上回來大唐時候,位于興慶宮邊上勝業(yè)坊的宅子。
原本見房門打開,門口還守著一個老仆,周少瑜還以為此處已經(jīng)有人家了,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哪想那老仆后背岣嶁,目光到是犀利,只瞅了周少瑜一眼,然后不敢置信的大聲道:“小老兒敢問這位公子,可是周少瑜周公子當(dāng)面?”
啊嘞?周少瑜一愣,這都多少年了?快五十年了吧,居然還有人認(rèn)得我?不應(yīng)該啊。
“正是周某。”不管如何,周少瑜一拱手,答道。
然后,這老仆直接就哭了,那叫一個慘啊,直接就給跪了,嘴里還念叨著:“阿郎回來了,回來了好啊!”
好吧,故事比較汗顏,當(dāng)初周少瑜在這小住,李二有意給她弄點仆人女婢過來,但是周少瑜又給送回去了。結(jié)果到好,周少瑜一走,李二又給打發(fā)回來,算是給周少瑜看守這宅子。
然后,一守就是這么多年,當(dāng)初的半大少年,都變成實實在在的老頭兒了,也得虧他還記得住自己的模樣。
進(jìn)了屋子一瞧,好嘛,一大家子。
當(dāng)初派來的人,有點門路的,早托關(guān)系調(diào)走了,沒關(guān)系,也病逝了好幾個,然后就剩這老頭兒和一個女婢,時間長了,自然就走到了一起,這多年下來,重孫輩都有了!
這也罷了,按照古代的規(guī)矩,這么一大家子,都算是周少瑜的家仆?而且還算是家生子!
還別說,老頭兒還挺忠心,一大家子調(diào)教的,嘖,你不說,都看不出這些人從沒伺候過人。也是,守了這么多年,都成執(zhí)念了!
更莫說他還曉得自己阿郎不是一般人,以前雖然沒有實感,但現(xiàn)在不是一目了然了么,看啊,模樣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早些年的時候,先皇還時不時遣人來問,到了如今的陛下,每隔一兩年也會遣人來問訊一番。到是天后娘娘,隔三岔五便會打發(fā)人來”老頭兒如此道。
于是周少瑜就有些臉色精彩了。
李二和李治派人來看看,還說的過去,可這個冒牌的武媚娘,派人來做什么?
本來嘛,真正的武媚娘都已經(jīng)被周少瑜給勾搭走了,而當(dāng)時,李二尋了一個模樣氣質(zhì)都挺相似的女子替代了武媚娘的身份,此事到如今已經(jīng)成了隱秘?zé)o人知曉。
心虛?總不能還想殺人滅口吧。周少瑜無語的想。
雖說已經(jīng)換人了,但是歷史軌跡不會變,按照繡錦的說法,一來是她會進(jìn)行修正。二來,因為真正的武媚娘已經(jīng)不在了,那么原本屬于她的氣運(yùn),自然也會轉(zhuǎn)移到替代者的身上。到是沒啥影響。
但是周少瑜仍舊好奇了。
既然如此,那么這個太平公主,還算是歷史上原本的太平公主么?
“是,也不是。”面對周少瑜的疑惑,繡錦解釋道。“人還是那個人,只是借著替代者的肚子降生罷了。”
周少瑜一聽,眼睛就瞪大了,照這么個說法,豈不是,武媚娘那小妮子,居然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年歲的親女兒了?
嘶嘶嘶太奇怪了吧。
那,那咱用啥態(tài)度去對待太平公主?晚輩?額,反正是不能勾搭了,不然,太奇怪了吧。
雖說和武媚娘還沒有什么確定的關(guān)系,可看在日漸親密的份上,不也是遲早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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