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當真還沒死?
陳青上山,在一塊青石之上,陳青看到了一個人,身穿一身素白色的道袍,白發(fā)蒼蒼,滿臉都是皺紋,他已經(jīng)很老朽。
那人抬頭看向他,眼神中有著一絲鋒芒,那人想要隱藏他的鋒芒,卻是隱藏不住,“你便是陳青?”
無名山上只會有一個人,那個人便是鬼帝,毫無疑問,眼前的這人便是鬼帝。
陳青執(zhí)弟子禮想要朝鬼帝行禮,鬼帝卻是搖搖頭,然后道:“不必朝著我下跪,后世帝不跪前世帝。”
陳青心頭劇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后世帝,這三個字到底代表著什么?
鬼帝看向陳青,笑道:“我這一生教了五個弟子,卻是沒有一個能夠超越我,甚至連盧觀象那個程度都達不到,世人皆說我門下五神君,我教導有方,可是也不過如此罷了,我想要從世間眾生之中看到我的影子,教出下一個鬼帝,直到師父臨死前我才明白,師父他什么都沒有教過我。我的道,無人可教,我的路,無以復刻。就如同大師兄白帝一般,大夏龍雀依舊在,卻無人可以再劈出那開天辟地的一刀!
“世人都說你三師兄學會了老夫的一劍仙人跪,可是他卻握不住十八鬼身。”
“人都是會長大的,長大了就沒有小時候可愛了,就如同你幾位師兄一般!
“所以,我現(xiàn)在要換一種方式教你,當有一天,我無法教你之后,那你便可以出師了!
陳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鬼帝看向陳青,道:“你畢竟不是當年的我,跟著我念,我,張問道!”
陳青道:“我,張問道!”
鬼帝笑著搖搖頭,道:“你應該說的是我,陳青!
陳青明白了過來,道:“我,陳青!”
鬼帝繼續(xù)道:“上乘天命,下御六合!”
陳青跟著念道:“上乘天命,下御六合!”
鬼帝繼續(xù)念道:“手握殺生,以斬不臣!”
陳青念道:“手握殺生,以斬不臣!”
鬼帝笑了笑,道:“很好,現(xiàn)在想想看,你到底想要學什么?”
如同念誦了魔咒一般,陳青掩藏不住心中的意念,陳青的心潮彭拜,看向站立在他身前的鬼帝,毅然決然道:“我想要學如何殺了你!”
鬼帝卻是沒有任何怒氣,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好,這個我教不了,好好去想,到底要如何殺了我!
鬼帝接著道:“你暫且在這無名山上修行,需要什么經(jīng)文,只管問你大師兄要,順便去告訴你大師兄一聲,讓軒轅聞道回來吧,就讓那九天神君去告訴道祖我已死的消息,看看道祖敢不敢開口說話!”
陳青心中還有著悸動,自己剛剛說了什么,他想要學如何殺了鬼帝?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他是怎么說出來的?
不過貌似鬼帝很高興的樣子,陳青也不想太多,直接去山下傳命了。
來到山下,陳青看向還在等候的大師兄,靜靜道:“師父有命,讓四師兄回來。”
大師兄仔細看了陳青一眼,知道如今的陳青并不敢假傳鬼帝的命令,圣王拱手道:“弟子明白了!
傳完了話,陳青卻是沒管那么多,師父可是得到了輪回真解的人,如果說白帝最強大的便是開天辟地的一刀,那么師父最強大的便是輪回一劍,想必師父對于生死大道的掌握已經(jīng)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能夠在師父座下聆聽大道,必定可以讓自己盡快突破到王將領域!
星宿海圣火梧桐宮。
軒轅聞道摸出袖子里的一張黃紙,然后看向圣火梧桐宮,悠悠道:“你可以走了,九天神君!
圣火梧桐樹下,渾身烈焰的九天神君踏步,“你就不怕我將鬼帝已死的消息通秉世間嗎?”
軒轅聞道無所謂地笑笑,道:“已經(jīng)瞞不住了。該來的總會來,總得看一看這世間有多少忠臣,多少逆臣!
九天神君冷笑,“你覺得你們無名山守得住嗎?”
軒轅聞道道:“守不守得住,總得守過才知道!
九天神君的身形化作一團火焰,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軒轅聞道無所謂地笑笑,伸手拔起十八鬼身,背在了身后,“三師兄拔了這把劍拔了百萬年都拔不起來,總得讓他再試試看。”
道門。
道門有著七座天山,傳聞想要登上一座天山便是比登天還難,可是世間有一個人,凡人之身,一日連登七座天山,那人便是道祖。
道祖自成祖境之后便從未出手,他是世間唯一一個祖境極致,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到底如何。
道門藏經(jīng)閣中,九天神君走進藏經(jīng)閣之中嗎,看得道有這一位年輕人正在奮筆疾書,那是道祖,道祖是和鬼帝同時代的人物,但是到了現(xiàn)在,依舊如同年輕人一般,道祖的壽元很綿長,時間有三千大道,他也參透了這三千大道,他的壽元不是祖境的壽元,而是三千個祖境的壽元。
一身甲胄的九天神君在道祖的身前坐下,他是神君,眼前的人是祖境,中間還差了神,從圣兩個領域,不過九天神君卻是叫道:“道兄,好久不見。”
道祖一頭披肩的長發(fā),歲月在他的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頭頂玉冠,身披一身五色道袍,背后繪著龍與虎。
青燈之下,道祖抬頭,落筆在紙上寫下:好久不見。
九天神君道:“你可以開口了!
道祖并沒有開口,而是在紙上寫下幾個字:太久沒有開口,我已經(jīng)忘了怎么說話了。
九天神君知道道祖在忌憚著什么,“鬼帝已經(jīng)死了!
道祖微微抬頭,并沒有露出詫異的神色,依舊沒有開口,只是繼續(xù)寫道:他已經(jīng)死了嗎?
九天神君道:“是的,鬼帝已經(jīng)死了,應該來到一個新的時代了。”
道祖卻是露出疑惑的神色,寫道:鬼帝已經(jīng)死了,我想前去吊唁,這世間,也只有幾個人還有值得我吊唁了,鬼帝是其中一個而且是最不可或缺的那一個。
九天神君道:“你忘了當年的諸天爭霸不成,如今能夠與你爭鋒的,唯有盧觀象,我不知道你和盧觀象忍了這么久,到底在忍什么,如今鬼帝已經(jīng)死了啊!”
道祖似乎是恍然大悟,九天神君露出一抹笑容,總算還記得他曾經(jīng)說過要當這天下的主人的誓言,道祖繼續(xù)落筆,在紙上寫下:鬼帝死了,我不應該去吊唁,至少我不能去,我要去的地方,是天關。
九天神君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魔族叩關,欲攘外,先安內(nèi)的道理難道你還不懂?”
道祖沒有說話,只是落筆寫下了三個字:我想活。
九天神君氣得一拳錘在桌子上,不再言語,看了沉靜不語的道祖一眼,默默地走出了藏經(jīng)閣。
片刻之后,一個年輕人走進藏經(jīng)閣,走到道祖的身前恭敬行禮,在紙上落筆:師父。
道祖也是執(zhí)筆作答:鬼帝死了,作為老朋友,我應該前去吊唁一番的,不過,我要先去天關,鬼帝死了的消息傳到魔族,魔族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年輕人執(zhí)筆寫道:啞軍也前去嗎?
道祖愣了愣,兩眼直直地看向白紙上我想活三個字良久,忽然伸手將這三個字撕得支離破碎,臉上逐漸浮現(xiàn)一絲絲怒氣。
不過片刻之后,悠悠的蟬鳴響起,道祖聽到蟬鳴聲,自顧自地在紙上寫到:一百五十萬年都熬過去了,也不差這一萬年。蟬蟄伏在泥土之中十七年,只是為了一個夏天的鳴叫。
道祖終于是落筆:啞軍依舊不出世,此次,我只帶封神榜。另外,如果可以的話,去看看鬼帝的尸身,看看他的胸口上到底是什么兵器留下的痕跡。
世界樹之上。
王思服再次來到深淵之前,開口道:“太昊,你可以走了!
深淵之中傳來冷冽的聲音,“出事了嗎?”
王思服道:“你知道的,我之所以能夠在這里守著你不出世,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鬼帝。而今,我要走了,你也該回到魔族了!
深淵之中傳出太昊興奮的聲音,“張問道!”
“張問道!”
“張問道!”
足足怒吼了三聲,太昊才繼續(xù)道:“你終于死了!”
王思服道:“是的,鬼帝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前便已經(jīng)死了,你也可以離開了,重新去做你的魔主吧!
九頭八尾的巨蟒背后鮮血淋漓,那是他拔出了自己的逆鱗留下的傷口,“你們修行界倒是打得好算盤,我此行回到魔族,會是什么身份?如今魔族已經(jīng)有魔主,難道魔族還能有兩個魔主不成?你們分明是想讓我回去和周武皇爭奪魔主之位,用來過渡你們修行界無主的時代!”
王思服笑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臣服在周武皇那個女人的裙下,替周武皇提裙。”
九個頭顱輪流張口,“不得不說,我被你們算計了一生,即便是張問道死了,還是不肯放過我!我平定魔族之時,便是無名山山崩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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