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在高山鎮(zhèn)派出所的會議室,縣公安局嚴肅副局長、甘日新大隊長、譚曉明副所長和錢三運、何香芹、啞巴圍坐在一起。啞巴重獲自由,非常興奮,手舞足蹈的,何香芹不時的凝視兒子,臉上帶著如釋重負后的笑容。
嚴肅清了清嗓子,說:“今天我們來高山鎮(zhèn),一來是看望基層的同志,二來是開展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工作的調(diào)研,此外,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就是小范圍通報磬石山村徐婷婷被害案的有關情況。甘隊長,你來通報一下案情。”
甘日新神色凝重,說:“根據(jù)縣政府主要領導和縣局葉局長的指示,我們對徐婷婷被害案的線索重新進行了摸排,對法醫(yī)鑒定結論重新進行了梳理,特別是錢三運同志,提供了直接的、第一手的線索后,我們初步確定磬石山村小學校長邢半山具有重大作案嫌疑。我們隨后對邢半山實施了抓捕,并對其進行了突擊審訊,邢半山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據(jù)他交代,十多年來,他以威脅、引誘、恐嚇等手段,強奸、猥褻幼女十多人。”
“現(xiàn)在簡要通報一下案發(fā)經(jīng)過。案發(fā)當天下午,徐婷婷返回學校取忘記帶回家的數(shù)學課本,當時只有啞巴和邢半山以及一位張姓老師在學校。張老師隨后就離;丶伊,但啞巴繼續(xù)在操場上玩耍,沒有回去。徐婷婷因為有難題請教邢半山,從教室走出來后便去邢半山的宿舍找他。此時,邢半山正在看電視,見徐婷婷來向他請教題目,見四下無人,色心大起,關上宿舍門,將徐婷婷抱到床上,對她軟硬兼施,想發(fā)生性關系。但徐婷婷性格剛烈,堅決不從,并大聲喊叫,邢半山老羞成怒,用手掐住徐婷婷的咽喉,不讓她出聲,但由于用力過猛,加上掐的時間過長,徐婷婷不幸身亡。邢半山喪盡天良,還對徐婷婷的尸體進行了侮辱!
“邢半山老奸巨猾,想嫁禍于不會說話的啞巴。他將啞巴帶到他的宿舍,并唆使啞巴猥褻徐婷婷的尸體。啞巴看見徐婷婷的**后,一時沖動,便用手撫摸了她的尸體,留下了指紋。由于室內(nèi)有些黑暗,啞巴當時以為徐婷婷睡著了,并不知道徐婷婷已經(jīng)死了。啞巴走后,邢半山趁著夜色,將徐婷婷的尸體轉移到學校后面的叢林里!
甘日新將目光聚焦到何香芹和啞巴身上,站起身來,面對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說:“由于我們工作的不嚴謹,給你們帶來了巨大的傷害,我們真誠地向你們道歉,懇請你們能原諒我們工作的失誤!
甘日新從隨身攜帶的皮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到何香芹的面前,說:“這是五千元錢,是我們給你們的一點小小的補償。再次懇請你們原諒我們工作的失誤!
何香芹雖然對兒子被誤抓并飽受折磨,對縣公安局頗有怨言,但她是通情達理之人,甘日新三番五次地低頭認錯,并給予一定的補償,她也不好再說什么,便毫不客氣地收下錢,說:“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啞巴現(xiàn)在被放出來了,我也不想再說什么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嚴肅副局長一臉的嚴肅,他聲色俱厲地對甘日新說:“通過這個案件,應該清醒地認識到我們的工作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工作方法還停留于過去的老一套,辦案人員辦事武斷、工作不扎實等,這些問題必須立刻整改,對相關責任人必須嚴肅處理,以儆效尤。”
嚴肅看了一眼錢三運,說話的語氣緩和了許多,說:“此案的成功告破,主要得益于錢三運同志提供的重要線索。錢三運同志雖然年輕,但具有敏銳的洞察力和縝密的思維判斷能力,值得全體干警認真學習,F(xiàn)在,我來傳達縣局局長葉青天同志的幾點重要指示。”
“第一,縣局對此案是高度重視的,特別是錢三運同志反映新情況新線索后,縣局立刻指示縣刑警大隊重新偵查此案,本著有錯必糾的精神,在極短時間內(nèi)成功偵破此案,并順帶挖出了一個驚天大案,說明縣局的同志是具有戰(zhàn)斗力的。
第二,此案偵破過程中也暴露了一些問題,我們的某些同志工作蜻蜓點水、淺嘗輒止,工作沒有創(chuàng)新,工作方法簡單、粗暴,應認真反思,對相關人員應嚴肅處理。
第三,對被誤抓的嫌疑人應給予一定的經(jīng)濟補償,并當面向其道歉,誠懇接受他們的批評。對于此案,不宜宣傳過多,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負面后果,影響社會穩(wěn)定!
錢三運聽得很明白,葉青天的用意很明顯,一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二是借向何香芹母子道歉的機會,突出對此案的重視,其根本目的還是以此向胡若曦縣長邀功求賞,三是希望此案不要做過多的解讀,不能借機抹黑縣公安局的“豐功偉績”,何香芹母子最好是保持沉默。
徐婷婷被害案塵埃落定,啞巴作為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已經(jīng)不復存在。啞巴受了冤屈,期間還飽受折磨,**的傷害會得到恢復,但心靈上的創(chuàng)傷可能持續(xù)一生,但不管怎么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洗清冤屈,是一個自由人了。
“錢書記,你作為鎮(zhèn)政法委書記,對此案有什么要補充的?”嚴肅笑呵呵地看著錢三運。
“嚴局長,我們感謝縣局高效率的辦案,感謝縣局有錯必糾的勇氣,感謝各位領導的關心,我暫且表個態(tài),保證對于此案不亂說,不傳謠。”
嚴局長頻頻點頭,對于錢三運的回答非常滿意。他轉而微笑著問何香芹:“你是啞巴的媽媽,還有什么要求嗎?”
何香芹說:“不管怎么說,你們這么快就將啞巴放出來,我心里還是很感激的。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就是希望啞巴能忘掉這段經(jīng)歷,好好的生活下去。”
午餐是在高山鎮(zhèn)大酒店的二樓包廂里,何香芹母子都參加了,啞巴第一次來大飯店吃飯,欣喜異常,拉著錢三運的手,嘴中嘰里咕嚕地說個不停。何香芹也很放松,中午還喝了幾杯酒,臉上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午餐過后,錢三運送香芹嬸子和啞巴回磬石山村,他主意已定,在實地查看磬石山奇石的基礎上,抽空去趟江州,考察奇石的市場前景,如果可能,就在江州開家奇石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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