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苦命的一家人啊。”錢三運感嘆道。他是在農(nóng)村長大的,從小就受過很多苦,也見過、聽說過很多貧苦人家的不幸家庭遭遇,對于農(nóng)村、農(nóng)民有著深厚的感情。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五百元,遞給了香芹嬸子,說:“嬸子,麻煩你將這幾百元錢捎給三奶奶,讓她平時多稱幾斤肉。三奶奶年紀(jì)大了,活一天就少一天了,她一輩子辛勞,到老了也沒有享過一天清福。”
香芹嬸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是說這錢給三奶奶?你們可是非親非故啊!”
“怎么能說是非親非故呢?都是家鄉(xiāng)人,家鄉(xiāng)人都是我的親人嘛。我這可不是說假大空,是說心里話,我雖然不算富有,但與三奶奶這些貧苦人相比,那可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盡自己的微薄之力幫助她,有什么不可呢?”
“好吧,我明天就幫你將這幾百元錢捎給三奶奶,不過,她肯不肯收下,那是另外一回事了。”香芹嬸子接過錢,揣在了兜里。
“嬸子,這可是我交給你的任務(wù),你可一定要完成啊。”錢三運笑著說。
“好吧,我盡力而為。”香芹嬸子也笑了。
晚飯后,香芹嬸子陪錢三運在西廂房看了會電視,電視里正在播放百看不厭的電視劇西游記,長龍和啞巴看得是津津有味。
“錢書記,我先洗澡了,你看會電視,等我洗好了你再洗吧。”香芹嬸子拿起靠在門后面的一個大木盆,走出了房間。
錢三運雖然盯著電視,卻是心猿意馬,想象著香芹嬸子成熟風(fēng)韻的**會是什么樣子?
過了好一會,香芹嬸子又走進了西廂房,她穿著一條灰色的大褲衩和一件白色的背心,頭發(fā)濕漉漉的,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露水的香味。這是錢三運第一次看見香芹嬸子衣服穿得這么少。她清秀的面龐、豐腴白皙的大腿、鼓鼓的胸脯,讓錢三運不禁多看了她幾眼,身體的某個部位有了強烈的反應(yīng)。錢三運心中一再提醒自己:一定得忍住,千萬不能犯錯。
“錢書記,你可以洗澡啦。你既可以在屋子里洗,也可以到后面的庭院里面洗。”香芹嬸子一邊用干毛巾擦拭著頭發(fā),一邊扭頭對錢三運說。
“嬸子,你晚上是在哪里洗澡的呢?”錢三運話剛說出口,就覺得不太妥當(dāng)。
“我嬸嬸晚上都是在后面的院子里面洗澡的。”長龍搶著說道。
“今晚我是在屋子里面洗的。”香芹嬸子似乎有些羞澀,微微低下了頭。
“院子空間大,又不怕弄濕了地面,我還是到院子里面洗澡吧。”
堂屋后面有扇虛掩著的門,推開門就是一個院子,院子的圍墻有一人多高。借助明亮的月光,錢三運看清楚了院子里堆放著很多石頭,靠近院墻根的地方還擺放著一些農(nóng)具,院子中央擱著一只竹椅,竹椅上散亂的放著幾件啞巴洗澡時換下的臟衣服。
香芹嬸子拿來了大木盆,在為錢三運準(zhǔn)備好洗澡用的冷水和熱水后,說:“錢書記,你洗澡吧,我出去了。”
香芹嬸子走出了院子,并隨手關(guān)上了后院門。在皎潔的月光下,在四處蟲鳴的伴奏下,錢三運坐在大木盆里,一邊用濕毛巾擦拭著身子,一邊胡思亂想。香芹嬸子是一個好女人,心地善良,溫柔賢惠,還知書達理,只是她太命苦了,真不明白她這么多年是怎么熬過來的。錢三運內(nèi)心深處是非常糾結(jié)的,既想和香芹嬸子發(fā)生點風(fēng)花雪月的事,又怕由于自己的沖動和莽撞傷害她。
忽然,后院門發(fā)出“吱呀”的響聲,門開了。錢三運開始還以為是風(fēng)將門吹開了,但隨后就看見一個人影飄了進來,借助月光,錢三運看清了這個人是長龍。錢三運非常失望,他多么希望這個人是香芹嬸子,可偏偏是長龍。
“長龍,干什么呢?”錢三運問道。
“撒尿。”長龍從褲襠里掏出黑鳥對著屋檐下面的流水溝就嘩嘩的小解,那只黑鳥與成年男子已無太大區(qū)別,還耀武揚威地挺立著。
可能是由于看電視憋尿太久,長龍洋洋灑灑地撒了很長時間。小解過后,長龍并沒有立即回房間,而是向錢三運湊了過來。錢三運覺得有些尷尬,于是在大木盆里調(diào)轉(zhuǎn)方向,背對著長龍。
“長龍,你去看電視吧。”
“不嘛,西游記放完了,嬸嬸說孫悟空也要睡覺了。”
長龍忽然繞到錢三運的正面,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那里,驚訝地說:“好大好大!好大好大!”
錢三運心想:這下壞事了,長龍十有**要告訴香芹嬸子,香芹嬸子若是知道了,自己還有臉見她?
錢三運匆匆忙忙洗好了澡,穿上衣服,就往西廂房走去。錢三運走到門口時,隱隱約約像是聽到了長龍說什么好大好大的,他的心猛的一沉。
“長龍,不許說了,不然嬸嬸不理你了。”
“嬸嬸,你不要不理我,長龍不說了,長龍要睡覺了。”
“長龍,今晚你和啞巴睡覺時,可不許像上次那樣蹬被子啊。”
“嬸嬸,我晚上和啞巴睡一床,我才不想和叔叔睡覺呢,讓叔叔和你睡吧。”
“長龍,嬸嬸是女人,叔叔是男人,男人哪能和女人睡覺?”
“誰說男人不能和女人睡覺?我媽媽沒死的時候,我爸爸經(jīng)常和她睡在一張床上,有一次,我還看到他們在床上光著身子打架呢。”
“睡覺!睡覺!不許說傻話!嬸嬸也睡覺了。”
錢三運聽到屋內(nèi)的走動聲,知道是香芹嬸子要回臥室睡覺了,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屋里。
“錢書記,怎么洗澡到現(xiàn)在呢?不會是將衣服洗了吧?”
“嬸子,我沒有帶換洗衣裳,沒有換衣服呢。”
“錢書記,你看看我,都糊涂了,怎么說也要在柜子里找套換洗衣服給你呀。”香芹嬸子的臉紅撲撲的,有些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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