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書記，我現在在云川市第一人民醫院呢。”

    “哦？你怎么去了云川市？”錢三運心中一愣，“是不是楊小凡轉院了？她現在怎樣？”

    “可以這么說吧。不過，楊小凡這段時間恢復良好，已經與常人無異了，只是醫生說還需要觀察。錢書記，你猜猜，楊小凡的爸爸是誰？”

    “王石在，能不能別再讓我猜了？我就是猜一萬次，也猜不出楊小凡爸爸是誰！”

    “好吧，錢書記，我直說了吧，楊小凡的爸爸就是云川市委副書記楊嘯天！”

    “楊嘯天？以前的市委政法委書記、現在分管黨群的市委副書記楊嘯天？你有沒有搞錯？”錢三運大驚，他雖然沒有見過楊嘯天，但報紙、電視、廣播上幾乎天天都有關于楊嘯天的新聞，這個外表硬朗、冷峻的市委副書記在云川市是個很強勢的人物，也是排名僅在市委書記、市長之后的實權人物。

    “錯不了的，這兩天我多次見到他呢。我斷斷續續地了解到，楊嘯天雖然只有楊小凡一個寶貝女兒，但對她并不溺愛，楊小凡也很懂事。那天，在江中大學就讀的大三學生楊小凡在江州汽車站準備乘汽車回云川市的家時，由于年輕單純，社會經驗不足，被兩男一女騙上了一輛黑頭車，這兩男一女就是喬大虎的手下，在江州專門干拐騙婦女的非法勾當，楊小凡上車后發現汽車行駛路線不對勁，想要下車時，已經遲了，幾個歹徒兇相畢露，沒收了她的手機，并對她百般威脅。就這樣，涉世未深的楊小凡被劫持到了偏僻的磬石山村，被關進了東河沙場附近的幾間瓦房內。在當天晚上，喬大虎一伙就喪心病狂地輪流將楊小凡強奸了。楊小凡由于年輕漂亮，喬大虎一直舍不得出手將其賣掉，而是將她當做玩物。楊小凡哪受到了這非人般的蹂躪和虐待？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精神就瀕臨崩潰了。”

    錢三運咬牙切齒道：“喬大虎簡直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這樣的人渣如果能夠逍遙法外，簡直就是對神圣法律的嚴重褻瀆！”

    王石在接著說：“自從楊小凡被解救后，我就按照你的指示，用真情感化她，漸漸地，她沉睡的意識被喚醒了，就在前天夜里，她忽然對我說，她的爸爸就是市委副書記楊嘯天，剛開始我還以為她在瞎說，但看她一本正經的神情，又感覺不像是說假話。她告訴我楊嘯天的號碼后，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撥通了，令我想不到的是，她的爸爸正是楊嘯天！楊嘯天在女兒失聯后，動用各方力量尋找，可是一無所獲，現在得知女兒下落，自然喜不自勝。天還沒有亮，就有人將楊小凡接走了，當然，可能是考慮到保護個人**的需要，這一切都是悄悄進行的。”

    “王石在，我可要更正一下，你陪護楊小凡不是我的指示，而是你主動申請的，我是成人之美。是不是這么多天在陪護楊小凡的過程中，她對你產生了感情，而對你戀戀不舍，所以你也跟著去了云川市？”

    “是的，錢書記，楊小凡現在一刻也離不開我了。現在我能夠脫身打電話給你，是恰好她媽媽在陪她說話，我借口上廁所，溜了出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也喜歡上了楊小凡，要不然，那天夜里你不會主動提出要陪護她的，是嗎？”

    “錢書記，我心里有任何想法自然瞞不過你。我在見她第一眼時就喜歡上她了，當然，那一刻我對她的不幸遭遇有著深深的同情，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自己也離不開她了，對她的同情已經逐漸演變為愛情了。哎，如果楊嘯天不是市委副書記，而是一個普通的百姓，那該有多好啊。”

    “王石在，我實在不理解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楊嘯天是市委副書記，你若成了市委副書記的乘龍快婿，就有了飛黃騰達的機會，這么大好的機會，很多人做夢都在盼望著呢，而你，竟然希望楊小凡的爸爸是普通百姓！”

    “錢書記，你有所不知，我發現楊嘯天并不喜歡我，也許是嫌我出身太貧寒，與他家門不當戶不對吧。他用言語暗示我，說楊小凡還是個學生，學習是她今后的主要任務，還問我有什么要求，說只要他能做到的都會盡量滿足我。說真的，我現在什么要求都沒有，只希望能夠繼續陪著楊小凡，我發現自己真的離不開她了！”

    “王石在，我知道你的優勢在口才上，相信你會用三寸不爛之舌打動楊嘯天的。好好努力，有努力才有回報的。”

    “楊嘯天很威嚴，我連和他說話的機會都很少，哪有拍馬屁的機會？再說，我的口才只能哄騙女人，哪能哄騙了像他那樣的大官？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錢書記，我不和你說了啊，我怕時間長了，楊小凡找不著我又會哭泣的。”

    掛斷電話后，錢三運忽然想起應該讓王石在幫忙在楊嘯天面前說說楊建的事，看看能否將楊建放出來。楊建以前跟著喬大虎干了一些壞事，但是，這次楊小凡能夠被成功救出，楊建功不可沒。

    現在各行各業都在搞創收，就連全額財政撥款的省委黨校也在辦各類培訓班搞創收。錢三運入住的學苑大廈產權雖然屬于省委黨校，但被人承包了，在滿足黨校培訓住宿任務的同時，也面向社會營業。今天是周五，由于周末沒有課程，不少家在外地的學員都提前回家了，和錢三運同住一個房間的學員也回家了。

    由于喝酒頭暈，錢三運回到宿舍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時，手機鈴聲響了。他睜開惺忪睡眼，瞟了一眼手機屏幕，見是甘日新打來的，趕忙摁了接聽鍵。

    “錢書記，不好意思，剛才我正在開會。”

    “官復原職了吧，甘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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