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正在門口的壓水井前彎腰洗菜。
“思思,你看誰來了?”姜成龍親切地喚了一聲。
杭思思見姜成龍帶著一個年輕的帥哥過來了,連忙站了起來,柔聲說:“姜叔叔好,我剛才聽媽媽說了。”
這是一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現(xiàn)實中的杭思思,比照片中的杭思思更好看,更像那位紅極一時的女明星。
杭思思上身穿一件藍色的針織開衫,下身穿淺褐色的牛仔褲,再配一雙白色的運動鞋,簡約而不簡單,秀氣而不俗氣。
錢三運敏銳地注意到,杭思思在見他的一剎那,俏臉一紅,就像是未經(jīng)人事的處女。如果不是親口聽何勝利所說,錢三運幾乎很難將她與曹春林副省長的小情人劃等號。
聽見說話聲,春花嬸子從屋里走了出來。
“嬸子好!”錢三運搶先叫了一句。
“好,好。”春花嬸子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nóng)村婦女,不會說客套話。她看見錢三運手中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責怪道:“怎么帶這么多禮物呢?”
姜成龍開玩笑道:“女婿見丈母娘,哪能空手?”
杭思思的臉更紅了,就像抹上了一層胭脂。她彎下腰,繼續(xù)埋頭洗菜。
“姜書記,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春花嬸子見姜成龍說笑,臉上浮現(xiàn)出一層陰云,將他叫到一邊。
“春花嬸子,思思對錢主任還滿意吧?”姜成龍開門見山地問。
“姜書記,我正為這事犯愁呢,早晨我和思思說了錢主任今天要來相親的事,她很不高興,說她現(xiàn)在不想談戀愛。我解釋了半天,將那天張家兄弟強拆我家房子、錢主任當場制止并且差點遭到他們毒打、錢主任自身條件好、又是國家干部等都說了。可思思說,條件再好她也不想談戀愛。我說,鄉(xiāng)黨委書記親自做的媒,等下錢主任就要來了,你就是不想談戀愛,總得給人家一點面子吧。好說歹說,思思才同意與錢主任見個面,但她說,她反正不會談戀愛的。”
姜成龍面色一凜,說:“春花嬸子,這結局還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錢主任非常優(yōu)秀,無論是哪個方面都是出類拔萃的,我擔心他看不上思思,卻沒料到思思竟然看不上他!難道思思私下里已經(jīng)談對象了?”
春花嬸子說:“我問過她,有沒有在外面談對象,她說沒有。我還問她,錢主任自身條件那么好,而且又對你有感覺,為什么不和他試著接觸?思思說,她還小,暫時不想談戀愛。我說,過年都二十歲了,還小?我像你這么大時,都已經(jīng)結婚了。唉,女大不由娘,說了半天,她就是聽不進去,我也實在沒辦法。”
姜成龍說:“強扭的瓜不甜,思思真的不想談,也沒辦法。等下創(chuàng)造機會讓兩個年輕人多接觸交流,看看能不能碰撞出愛情的火花來。”
姜成龍和春花嬸子在一旁說話時,錢三運也沒有閑著,他厚著臉皮,湊到杭思思身旁,彎下腰,幫她洗菜。
杭思思沒有拒絕,但就是紅著臉,一言不發(fā)。
“我叫錢三運,你叫杭思思吧?”錢三運沒話找話說。
“嗯。”杭思思嗯了一聲,沒有說話,一雙白藕似的手熟練地洗去白菜幫上的泥土。
“你昨天回家的?”錢三運又問了一句。
“嗯。”杭思思又嗯了一聲。
錢三運決定換種問話方法,問:“昨天怎么回來的?”
“當然是坐車啊。”
“那要轉好幾次車吧?”
“不是,熟人車子送我回家的。”
錢三運想,那一定是曹春林副省長安排小車送杭思思回家的。曹春林副省長應該不會安排自己的小車,那樣太顯眼,一個副省長調用一輛汽車,簡直易如反掌。
“這次在家待幾天呢?”
“最遲明天下午就要走了。”
“哦,那太倉促了。我原本以為你要在家待幾天,好好陪陪家人呢。”錢三運忽然有一種危機感,能否取得杭思思的信任,進而直奔主題,留給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江州那邊有事,不能在家久留。”
錢三運心中哼了一聲,什么有事,床笫之事吧?曹春林副省長離不開你吧?
這時候,姜成龍和春花嬸子結束了談話,正朝這邊走來。
姜成龍說:“錢主任,不好意思,臨時有點急事,我先走啦。”
“好的,姜書記,你忙。”錢三運知道,姜成龍并不是真的有事,而是找借口離開,因為他繼續(xù)待在杭思思家顯然不合時宜。
姜成龍囑咐春花嬸子:“春花嬸子,今天老伴身體有點不舒服,中午就不能燒飯招待錢主任了,錢主任中午吃飯就在你家了。”
春花嬸子說:“好的,沒問題。大娘身體不舒服?沒有去醫(yī)院?”
姜成龍連忙擺手道:“沒事沒事,感冒而已,不是什么大病,吃點藥就好了。我走啦。”
春花嬸子見姜成龍走了,對杭思思說:“思思,那天要不是錢主任,我家的房子就被張家兄弟拆掉了。”
杭思思憤憤地說:“他們敢!如果他們敢拆屋,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春花嬸子笑著說:“嘴硬,真要拆了,你能拿他們怎樣?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
杭思思說:“我要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關進大牢里!”
錢三運接過話茬:“他們已經(jīng)被拘留了,鄉(xiāng)派出所正配合縣公安局對他們近幾年來的劣跡展開調查,據(jù)說已經(jīng)查出一些問題線索,下一步,將會依法依規(guī)對他們進行制裁。”
杭思思瞅了錢三運一眼,說道:“不管怎么說,我還是感謝你。聽媽媽說,那天你差點被他們砍傷了,幸虧鄉(xiāng)派出所及時趕到了。”
錢三運淡然一笑道:“嬸子難道沒有告訴你,我輕輕松松就將張氏三兄弟打倒在地?他們赤手空拳斗不過我,才跑回家拿兇器?”
春花嬸子不好意思地說:“這個我還真的沒和思思說。那天,張家兄弟確實倒地了,但那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我沒看明白。張家兄弟力大如牛,老大張備是個殺豬匠,一個人都能抓住一頭豬。人們都說是你將張家兄弟放倒的,我就很納悶,錢主任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能耐?”
錢三運笑道:“打架并不完全靠力氣,關鍵是技巧。我的父親是特種兵轉業(yè)的,一身功夫,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他學功夫,所以身手還可以。如果都是赤手空拳的話,張氏三兄弟一起上,也占不了便宜。”
杭思思用驚訝的眼光看著錢三運,喃喃道:“這么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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