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湖。
一艘小木船在湖面上緩緩前行。
漫天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湖面之上,讓整片大湖不停的濺起水花,別有一番美景。
“自從昆侖和柳家被毀之后,王家就成了落陽城當之無愧的王,就連這片星月湖,現(xiàn)在都成了王家的地盤,王家也搬到了星月湖附近的山上。”
說的是個站在小木船船尾,披著蓑衣的老伯。
他修為不高,是個練氣境武者,乃是這里的船夫,平時靠給人劃船賺取一些元石。
星月湖是被一片半圓形的山脈包裹,財大氣粗的王家直接在山脈之上建造了樓臺殿宇,在那里住了下來。
對于王家霸占星月湖的山脈,落陽城很多人自然是感到不滿,但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此刻,在船頭之上,白月茹撐著傘,站在寧江身旁,幫他擋雨。
至于周凌薇和周楚楚姐妹兩人,則是躲在船上的烏篷之中,姐妹兩人修為不夠,不想被大雨打濕,便只能躲在里面。
劃船的老伯一邊劃動小船,一邊念念叨叨:“這星月湖可是一處勝地啊,每到晚上,湖水倒映諸天星辰,以此聞名,現(xiàn)在是雨天,就看不到這樣的美景了。不過最有名的,還是半年之前,在這里舉辦的年度聚會。”
“嘖嘖,那可真是一場巨大盛會,年輕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白頭劍宗這個名字?那一戰(zhàn)之上,老頭子可是親眼看到白頭劍宗是有何等的妖孽,一劍敗十杰,所向睥睨,真是恐怖。”
白月茹聽的面色古怪,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
白頭劍宗,就在你眼前啊!
不過寧江從上船開始,就一直是背對著劃船的老伯,沒有讓他看到臉,加上現(xiàn)在大雨影響了視線,如此一來,這老伯自然是認不出寧江來。
“嘿嘿,不是老頭子吹牛,那白頭劍宗以前還來做過老頭子的船,和老頭子聊過不少。”
劃船老伯說道,眼中閃過一些疑惑,他看著寧江的背影,倒是覺得有些熟悉,怎么好像跟白頭劍宗很像?
不過這念頭一閃即逝。
白頭劍宗死了,天才殞落,這是連他也知道的消息。
他也一次次的惋惜過。
船頭之上,寧江搖頭一笑,這老頭子倒是會吹牛,他什么時候和這老頭子聊過?
不過天下之大,什么人都有,有些人喜歡胡吹幾句,也沒有什么惡意,他也不需要去戳破。
“噗咚。”
湖面濺起水花,一條魚被寧江釣了上來。
他手里不是真正的魚竿。
是一股先天罡氣,延伸出去,化作魚竿,然后先天罡氣又化作一條絲線,垂入湖中。
他是在用先天罡氣釣魚。
凝聚出一絲先天罡氣不難,白月茹也能做到,可是像寧江這樣,讓先天罡氣一直維持著不消散,不斷裂,堅韌如同鋼絲,難度上升十倍都不止。
“你之前說到控制先天罡氣的手段,很多先天極限都不如我,其實控制先天罡氣,可以通過一些方法來提升。”
寧江淡淡說道,白月茹聚精會神的聽著:
“以后你可以像我這樣,用先天罡氣釣魚,等熟練之后,就可以試著用先天罡氣編織成絲網(wǎng),撒網(wǎng)捕魚。”
寧江的手掌一抓,一道道先天罡氣落入湖中。
片刻之后,仿佛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從湖水之中撈起數(shù)百條魚兒,懸浮空中。
只要他心意一動,所有先天罡氣形成的絲線,就能將這些魚兒切割成粉碎。
但他從不濫殺。
哪怕只是一條小魚,也是生命。
手掌一松,先天罡氣化作的大網(wǎng)消散,數(shù)百條魚兒落入水中。
“這……”
劃船的老者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徹底的驚呆,這種手段,他聽都沒有聽過,這個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這船上到底是來了一個怎樣的人啊?
“咦?怎么那么多人。”
就在這時,老者現(xiàn)星月湖四面八方,涌來無數(shù)的人,黑壓壓的一片,人山人海。
這種壯觀的景象,他只在年度聚會的時候見過,而且這一次,比年度聚會更要夸張。
無數(shù)的人來到了湖岸邊,在那里停了下來,不再接近。
老者現(xiàn),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自己這里,而在這些眼神之中,有敬畏、有嫉妒、有羨慕……
老者聽到周圍的人在嘰嘰喳喳談?wù)撝裁矗M管隔得很遠,聽的并不清楚,但是,當越來越多的聲音進入耳中的時候。
終于,他聽清了眾人在說些什么!
“白頭劍宗!”
老者嘴中念著這聽到的四個字,連漿都忘了劃。
他的目光瞬間看向?qū)幗骸鞍最^,白衣服,萬眾矚目……”
當這些因素結(jié)合在一起的時候,一個名字,從他的心中升騰而起。
寧江!
“噗咚。”
他的手掌一松,握在手里的船槳一下掉入了湖中。
……
“昆侖和柳家的人都來了!”
突然,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爆出一陣轟動。
黑壓壓的人群分開一條道,走出了一群人,正是柳元龍率領(lǐng)的柳家眾人,以及杜萬青他們。
“看來從今以后,我們不需要再藏頭露尾了。”
柳元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幾個月來,他們被逼的不敢踏入落陽城,一直躲在外面,這口氣也是憋了很久。
“落陽城本該就是我們的地盤,現(xiàn)在我們要拿回原先屬于我們一切。”杜萬青緊接著說道。
他們的傷勢倒是還沒有復(fù)原,寧江打算解決落陽城的事情之后,就幫他們煉丹。
“天涯閣羅海松也來了。”
“天涯閣前不久布的新一屆名家榜,將白頭劍宗除名,這下倒是尷尬了。”
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羅海松臉上的確顯露出一些無奈。
“總閣主估計也沒料到,白頭劍宗還活著吧?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么地步?”聽著周圍的議論,羅海松苦笑道。
“這家伙,從見到他的第一天起,就處處給人驚喜啊。”月憐溪聲線嬌媚,酥入骨髓。
她也到了,嫵媚妖嬈的性感嬌軀頻頻引來周圍的視線,不知多少男子目光灼熱的盯著她,暗暗咽著口水。
“這些臭男人。”
婢女秋月?lián)沃鴤悖蛋盗R了一聲,旋即看向?qū)幗唤泽@于自家小姐的眼光。
誰能想到,當時在珍草堂斷臂受辱的小小少年,會成長的如此之快?
她想到一句話。
**************,一遇風云便化龍!
“王家的人應(yīng)該要來了。”
寧江站在船頭,淡然自若,他沒有親自踏上王家,因為不需要這么做。
現(xiàn)在落陽城已經(jīng)震動,無數(shù)人都得到消息,趕來了這里,住在星月湖附近的王家,又哪里會不知道這里的情況?
“一切的因,是從這里開始,一切的果,便從這里結(jié)束,這就是因果啊!”寧江的口氣飄渺,仿佛是從九天而來。
當初,他就是在這里殺了十杰,與各大家族結(jié)下了仇恨。
如今,他又回到這里,要在這里結(jié)束一切。
因緣和合,因果輪回。
“來了!”
人群爆一陣沖天的聲浪,無數(shù)的目光望去。
大雨中,一群人面色沉重的走了出來。
一共三十多位先天境強者,這就是落陽城最強的勢力,一流豪門王家!
為的老者六七十歲,他看著瘦小,可是腰背筆直,如同直插長天的雄峰,鋒芒畢露,威壓四方。
現(xiàn)今落陽城的第一強者,王降世!
“哼。”
王降世冷哼一聲,方圓十丈的雨水都齊齊一震,他身體沖天而起,從所有人的頭頂凌空飛過,落在了湖面之上。
“老伯,我們退下吧。”白月茹道。
戰(zhàn)斗馬上就要爆,以先天極限強者的戰(zhàn)力,他們?nèi)羰橇粼诤嬷希y免會被余**及,那可不是好受的。
“好,好,想不到我的船,有一天能載到白頭劍宗,真是死而無憾了。”
老者看了看寧江的身影,滿臉笑意,這也可以成為他往后向其他人吹噓的一個資本。
白月茹、周凌薇、周楚楚和老者四人連忙離開了這里。
偌大的湖面之上,只剩下了一老一少。
“如果我說,我們沒必要生死相對,你會怎么想?”
王降世看了寧江很久,突然道:“只要你愿意做我王家之人,我王家的女子隨便你挑,我可以把一切都給你。”
面對這個少年的時候,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絲動搖。
在寧江的身上,他感到不到任何的鋒芒和霸氣,只有一種俯視眾生的淡漠。
“沒用,已經(jīng)遲了,當你對昆侖和柳家下手的那一刻,就意味著我們已經(jīng)是不可化解的仇敵,況且王家的一切,你覺得我會看得上?”寧江淡淡道。
“動手吧。”
他的聲音傳入雨中,絲毫沒有被大雨影響,顯露出高深的修為。
王降世收斂所有的雜念,不再有任何的遲疑。
既然不可挽回,那么他就殺了寧江,只要寧江一死,一切都將結(jié)束!
唰。
寒光一閃,他取出了一桿長.槍。
此槍通體漆黑,閃爍著光芒。
這是一宗極品寶器。
“出劍吧。”王降世長.槍直指寧江,戰(zhàn)意強盛,一往無前。
“對付你,何須出劍?”寧江無動于衷。
“找死。”
王降世長.槍一挺,槍尖似白虹貫日,刺破蒼穹。
所有人的心臟被揪住。
此戰(zhàn),誰能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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