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毛,你還怪我嗎?”白猿看向青毛獨角獅。
只見青毛獨角獅齜了齜牙,最后搖頭道:“事情都過去了,其實那件事情也不能怪你,你只是被魔窟迷惑。”
“青毛,你原諒我了?”白猿滿是驚喜。
“是。”青毛獨角獅頭。
“剛才多謝小爺。”
白猿無比欣喜,連忙朝著寧江抱拳一拜:“這是老道人交給我的人族禮儀,說道謝的時候就要這么做。”
他很感激寧江,這次能和青毛獨角獅化解恩怨,釋懷過去,很大的原因是剛才寧江做的一切。
“好了,我要去魔窟一趟,你們兩個隨意。”
“我們也要去!當年我們兄弟死在魔窟內,我們不敢下去為他報仇,這一直是我們的心病。”
白猿和獨角獅表態,他們雖然是妖獸,但也重情重義,跟人沒有區別。
魔窟,這一直是他們的心病,這一次他們打算直面心病,不再逃避。
“那走吧。”
一人兩獸出發,朝著魔窟趕去。
……
與此同時,眾多的武者從洞口跳下,一個個撐起護體靈氣,手中提著武器,嚴陣以待。
一百丈,兩百丈……
“這么深?”
眾人不敢大意,幾位年輕巨頭全部都催動功法,各施手段,或是火焰纏身,或是劍氣縱橫,或是冰雪飄舞,或是戰象嘶吼。
越往下,空氣越發冰冷起來。
一直下落了將近千丈之后,終于,他們的腳掌觸摸到了地面。
下面居然是一片地下世界,美麗而祥和。
到處都是綠色的植被,有柔和的風輕輕吹動。
“叮當叮當……”
鈴聲在耳邊回蕩,他們終于看到了發出鈴鐺聲音的東西。
這是一片花田,種滿了紫色的花朵,那些花朵形似鈴鐺,輕輕搖動,發出陣陣鈴聲。
“血鈴花?”有見多識廣的武者道出了此物的來歷。
“什么是血鈴花?”
“我也是偶然一次從古籍上看到的,這是一種上古奇花,但是據說這種血鈴花早就已經絕滅,而且血鈴花應該是血色的才對,聽說這種花的培養,需要用到血液。”
“用血液培養的花?這也太邪乎了吧?”有武者打了一哆嗦。
“我們快走,這個地方一定有什么寶物。”
眾多的武者已經按耐不住,紛紛四散開來,到處尋找。
“不對勁!”
“很不對勁!”
幾大年輕巨頭沒有動,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之前進入這里的人,他們去了哪里?為什么沒有一痕跡,而且這里怎會如此安靜?”宇文熾皺眉。
“這里有發現。”
突然,一聲驚呼,人們圍了過去。
那是一片衣角,只有巴掌大。
“上面有字。”
所有人把目光匯聚過去,只見衣角上寫了三個字血色的字:不要信!
這三個字寫得很急.促,很焦急,“信”字還缺少了最后兩筆,明顯是來不及寫完。
“血還是新鮮的。”
有人驚呼,衣角上的血液是新鮮的,依舊鮮紅,明顯是不久前寫下。
“師兄。”這時,一聲悲鳴響起。
是之前一直提醒眾人不要下去的少女,她沖了過來,拿起那片衣角,神色上滿是悲痛。
這是她師兄的衣服,不久前還穿在身上,但是現在,只剩下一片染血的衣角。
她心中悲痛無比,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師兄多半遇難了,活著的可能性已經不大。
“難道他是在提醒我們?告訴我們不要信?”
“但是不要信什么?”
武者們面面相覷,感到了一種不自然,心里發毛,這里實在太詭異了。
“不對,這里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我們中了幻覺!”李狂霸身材不高,但是聲音洪亮,傳遍全場。
“幻覺?的確很有可能!”
“哼,既然是幻覺,我就破了它!”
李狂霸一步踏出,猛吸一口氣,胸膛高高鼓起,片刻后,一聲長嘯,低沉如悶雷的聲音席卷開來。
“吼!”
巨象嘶吼的聲音令人震耳欲聾,籠罩全場。
“咦?沒有用。”
吼聲停止后,他們看向四周,依然是那樣,風景如畫,美麗祥和。
這個時候,連幾大年輕巨頭的背后都感到深深寒意,那片染血的衣角,讓他們確信這里不簡單,不可能如此平靜。
否則的話,之前進入這里的人,又都去了哪里?
“我們也試試。”
其他武者也都施展手段,想要破除眼前的景象。
“完全沒用,應該不是幻覺吧?”有人動搖了。
“既然特地留下了血字,那么一定是有貓膩,只是我們這么多人都沒有發現什么,你師兄又是怎么知道的?”
柳冰雪聲音悅耳,這里的人,修為強過少女師兄的不在少數,可是他們什么都發現不了,少女師兄是怎么發現的?
突然,她想到什么:“等等,那片衣角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花田里,怎么了?”
“攻擊花田試試!”柳冰雪說話間,素手一抬,幾道冰錐爆射而出。
“噗嗤噗嗤。”
冰錘射在血鈴花上,居然響起了肉.體穿透般的聲音,并且第一時間,那些花朵濺起了血液,腥臭之極。
隨著花朵受到攻擊,頓時之間,他們周圍的景象變化了起來。
幾個呼吸后,眼前的一切徹底變了。
“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不少武者驚懼交加,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原先那種祥和景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暗的空間,地面寸草不生,死氣沉沉。
唯一還在的地方,就是血鈴花的花田,但是這些花也變了,從紫色化作了鮮紅色,妖異無比。
“快看,是那些死去的人。”
幻象一被破除,人們也看到了倒在花田之內的尸體,全部變成了干尸,身上沒有一水分。
“血鈴花真是用血液培養不成?”
人們頭皮發麻,無論是地上的干尸,還是被攻擊后會流出血液,這些無一不說明著血鈴花的詭異。
“各位不要忘了,血鈴花很久以前就絕跡了,那么這里的血鈴花,又是誰培養出來?”
說話的人是雙生劍子中的哥哥,他拋出了一個令所有人神色沉重的問題。
已經絕跡的血鈴花,為何出現在此?
“是誰在這里布置了一切,可敢現身一見。”
李狂霸望向四方,聲音如同驚雷一般,滾滾傳出。
四周的光線很昏暗,看不清太遠,也沒有人回應李狂霸。
“這些血鈴花太邪乎了,全部破壞掉吧。”
“好。”
人們出手,開始攻擊血鈴花。
“噗嗤噗嗤……”
一朵朵血鈴花被打碎,血液濺起,在空中化作粉末。
“快住手,有不對勁。”
柳冰雪一聲嬌喝,察覺到了問題。
但是,她的提醒為時已晚,只見被打碎后的血鈴花,化作了一大片淡淡的血霧,彌漫著整片空間。
武者們吸了幾口之后,便感覺全身血液沸騰,一股股殺意沖向他們的腦海,侵蝕他們的理智。
“殺殺殺殺!”
十個呼吸不到的時候,大量的武者眼神通紅,面目猙獰,他們的臉上,都出現了一朵血鈴花的圖紋,看去妖異無比。
“殺啊。”
剎那間,人們廝殺了起來,打成一團。
他們失去了理智,身體之內只剩下最原始的殺戮本能。
“該死。”
此時,還能勉強保持理智的人,也只剩下幾大巨頭,以及那些第一階梯的強者。
除此之外的其他人,無一幸免。
“你們這些混蛋,還不給我住手。”
宇文熾怒吼一聲,他火云宗的人居然相互殺了起來,自相殘殺。
“沒有用的,血鈴花已經侵入了他們體內。”柳冰雪道。
“該死,我火云宗已經隕落了一批高手,難道今天又要隕落?”
宇文熾目中含怒,這時,他的目光一瞥,看到三道人影,眸中頓時閃過殺意。
嗤拉。
他全身騰起火光,撲殺出去。
“砰——”一聲巨響,三道身影被震退。
“宇文熾,你想做什么?”
唐林三人驚怒無比的看著宇文熾。
“還用問嗎?你掩月宗和我火云宗水火不容,今天我就親手葬送掉掩月宗的年輕一輩,讓掩月宗徹底沒落。”
宇文熾說話間,大手一拍,火焰凝練成手掌,拍擊而去,空氣頓時如水般沸騰起來。
“結陣。”
唐林三人都知道自己和宇文熾的差距,第一時間,三人催動三才金鎖陣,緊密聯合,以此對抗宇文熾。
“咦?這戰陣有門道,交出來,讓你們死個痛快。”
“休想。”
嘭嘭嘭嘭嘭——
很快,幾十招交手過去。
唐林三人的壓力越來越大,三才金鎖陣,也只能讓他們暫時的和年輕巨頭抗衡,但不可能一直堅持下去。
“你們還能撐多久?”宇文熾冷冷一笑,再次一擊打出。
“噗。”
三人齊齊吐血一口鮮血,戰陣被破。
“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你敢殺我們,九長老絕對不會放過你。”
“就那個小子,他敢出現在我這里,我一把就捏死他。”宇文熾哈哈大笑。
遠處,黑暗的空間中,一道目光注視著這里的一切。
“盡情的殺吧,低賤的人族,都將成為我的血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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