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同志,”楚克利科表情凝重地說:“從坦克第37旅組建開始,我就一直待在里面。從最初的副連長,到現(xiàn)在的旅長,我對這支部隊已經(jīng)有了很深的感情。我寧可被您降職,也想繼續(xù)留在部隊里。”
“哦,你寧愿被降職使用,也想留在部隊呢?”
“是的,將軍同志。”楚克利科深怕自己的請求,會被索科夫拒絕,便主動提出:“我非常熟悉坦克旅的一切,如果讓我留下的話,我可以協(xié)助新旅長搞好工作。”
“好吧。”既然楚克利科已經(jīng)把姿態(tài)放得如此之低,索科夫再拒絕別人,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便點頭答應(yīng)了對方的請求:“既然你如此想繼續(xù)留在這支部隊,那就留下來擔任副旅長一職吧。”
索科夫把站在一旁的邦奇少校叫了過來,向楚克利科介紹說:“中校同志,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邦奇少校。從現(xiàn)在開始,他就是坦克旅的代理旅長,而你將作為他的副手,擔任副旅長的職務(wù)。”
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居然是一名軍銜比自己低的少校,楚克利科感到如鯁在喉,心里說不出的別捏。不過要想留在坦克旅,接受這位少校的指揮,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椤3死茻o奈之下,只能抬手向邦奇少校敬禮,口不對心地說道:“您好,旅長同志,副旅長中校楚克利科向你報告,我代表全旅指戰(zhàn)員歡迎您到坦克第37旅工作。”
“那您呢,阿塔庫茲上校。”索科夫處理好坦克旅的事情后,望著站在不遠處的阿塔庫茲上校問道:“您是準備留下來當個副師長,協(xié)助維斯巴赫上校工作呢還是讓我命人把你送往后方,上軍事法庭接受審批呢?”
“將軍同志,”阿塔庫茲聽到索科夫給自己的兩個選擇,態(tài)度再度變得強硬起來:“我的部隊是隸屬于突擊第5集團軍的,如果要撤我的職務(wù),必須要經(jīng)過集團軍司令員茨韋塔耶夫?qū)④姡头矫孳娝玖顔T瓦圖京將軍的同意,不是您說撤就能撤的。”
“軍事委員同志,”索科夫等對方說完后,扭頭問坐在旁邊的盧涅夫:“給朱可夫元帥的電報起草完畢了嗎?”
“是的,司令員同志,已經(jīng)起草完畢。”盧涅夫自然明白索科夫這么問的道理,便點了點頭:“需要立即發(fā)出嗎?”
“這好用說么,軍事委員同志,當然立即發(fā)出。”索科夫的眼睛盯著阿塔庫茲,惡狠狠地說:“我倒要讓這位上校看看,我有沒有資格撤他的職務(wù)。”
盧涅夫叫來了薩莫伊洛夫,把起草好的電文交給他:“中尉同志,立即把這份電報發(fā)給朱可夫元帥。”
等薩莫伊洛夫離開后,索科夫問米海耶夫:“大尉同志,你有沒有派出人手,對附近實施偵察?”
“司令員同志,”米海耶夫聽到索科夫提問,連忙回答說:“我的部隊進入這里不久,我就分別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派出一個偵察小組,讓他們搞清楚附近是否有敵人。”
“你的這些偵察小組攜帶有電臺嗎?”盧涅夫好奇地問道。
“沒有。”米海耶夫望著盧涅夫回答說:“軍事委員同志,我所指揮部的部隊只是一個營級單位,只有一部和上級聯(lián)絡(luò)的電臺,怎么可能給每個偵察小組配備電臺呢。”
索科夫知道米海耶夫說的是事情,在自己的部隊里,電臺能配備到營級單位,已經(jīng)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要想讓營級指揮員派出的偵察兵,都攜帶有電臺,顯然是不可能的事。由于偵察小組都沒有電臺,索科夫擔心他們不能及時地將情報反饋回來,心中不免有些著急。
“大尉同志,”索科夫望著米海耶夫問:“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了敵情,怎么回來向你報告呢?”
“每個偵察小組,我都配備了五名戰(zhàn)士。”米海耶夫向索科夫解釋說:“一旦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他們就派出一個人回來報訊,而其他人繼續(xù)留在監(jiān)視。”
“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了敵情,派人回來報告,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對于索科夫的這個問題,米海耶夫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司令員同志,我讓他們只需要前出五六公里。如此短的距離,就算真的發(fā)現(xiàn)敵情,偵察小組派回的人最多一個小時,就能回到費斯基集體農(nóng)莊。”
“到目前為止,有偵察小組回來報告嗎?”
“沒有,司令員同志。”米海耶夫大尉用肯定的語氣說:“暫時還沒有。”
索科夫背著手在屋里來回走了幾圈后,覺得有點累,便挨著盧涅夫坐下,正準備和對方聊幾句時,卻有一名戰(zhàn)士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放在兩人面前的桌上,并畢恭畢敬地說:“司令員同志、軍事委員同志,請喝咖啡。”
索科夫端起一杯咖啡,聞著杯中傳出的沁人心脾的咖啡香味,隨口問道:“大尉同志,這些咖啡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剛剛米海耶夫大尉不是向你報告過么,”沒等米海耶夫說話,盧涅夫就搶著說:“他說他們繳獲的物資里,除了各種酒類外,還有香煙和罐頭,想必咖啡也是其中的繳獲品。我說得對吧,大尉同志?”他最后的話是問米海耶夫。
“您說得沒錯,軍事委員同志。”米海耶夫肯定地回答說:“在我們繳獲的物資里,的確有大量的咖啡。”
聽米海耶夫再次提到了繳獲的物資,索科夫忍不住問道:“大尉同志,你們占領(lǐng)的倉庫里,除了這些軍用物資外,還有武器彈藥嗎?”
米海耶夫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根據(jù)我們所繳獲的資料,幾公里外還有大批的德軍倉庫,里面存放著能供兩個集團軍使用三個月的武器裝備”
“什么,能供兩個集團軍使用三個月的武器裝備?”索科夫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這不太可能吧,如果真的有這么多物資,德國人肯定會派出重兵把守這一區(qū)域,以阻止我軍靠近這一地區(qū)。但如今的情況時,我軍輕松地占領(lǐng)了費斯基集體農(nóng)莊,卻沒有遭到德軍像樣的抵抗。更重要的是,我們兩支部隊的指戰(zhàn)員都喝醉,但德國人卻沒有派出一兵一卒來騷擾她嗎,這就是說,在附近根本沒有敵人。”
“司令員同志,我們到達這里之后,繳獲了一本第3裝甲師軍需官的日記本。”米海耶夫向索科夫解釋說:“經(jīng)過翻譯,我們才搞清楚,德國人在放棄這一地區(qū)倉庫之前,曾經(jīng)通知各部隊來運輸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軍需官的日記里寫到:很長時間以來,每當有運輸任務(wù)時,所有的單位都會抱怨車輛短缺。但這次聽說這些軍用物資有落入俄國人之手的可能,接到通知的單位卻想辦法克服了一切困難,組織了一支龐大的運輸隊,來運送軍用物資。
由于通知各單位時,要求他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不能給俄國人留下更多的物資。因此許多部隊抽調(diào)出了所有的運輸工具,晝夜不停地往各自的防區(qū)運送著物資。由于涌來的車輛太多,導(dǎo)致了道路的堵塞,甚至影響到了作戰(zhàn)部隊的正常調(diào)動”
索科夫等米海耶夫的話告一段落之后,立即插嘴問道:“那日記本里有沒有說,敵人在這幾天時間里,到底運走了多少物資?”
“沒有具體的數(shù)據(jù)。”米海耶夫搖著頭說:“但根據(jù)日記里的內(nèi)容,有十多個師級單位的運輸工具,往肯夫作戰(zhàn)集群運送過物資。我估計至少有三分二的物資,已經(jīng)被運送到和我軍對陣的敵人手里。”
“那剩下的物資呢?”盧涅夫緊張地問:“被德國人銷毀了嗎?”
“沒有,軍事委員同志。”米海耶夫望著盧涅夫回答說:“至少在費斯基集體農(nóng)莊里的倉庫,都是大致完整的。”
“奇怪,”聽完米海耶夫的回答,盧涅夫有些詫異地說:“德國人為什么不炸毀倉庫,毀掉里面的物資呢?難道他們就不怕這些物資,最后都會落入我軍的手里嗎?”
“軍事委員同志,我想我明白德國人不摧毀倉庫和物資的原因。”
“司令員同志,”盧涅夫聽索科夫說自己可能知道答案時,頓時激動了起來:“請你一定要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軍事委員同志,敵人之所以不炸毀倉庫,銷毀物資,是因為他們太過于自信了。”索科夫見盧涅夫一副急于知道答案的樣子,也就不兜圈子,而是開門見山地說:“他們以為我軍這次發(fā)起的哈爾科夫戰(zhàn)役,還會像前面三次一樣,都以為我軍的失利、他們的勝利而告終,所以只轉(zhuǎn)移了大部分物資,也沒炸毀倉庫,免得他們重新回到這里時,還得花費人力物力來重建倉庫和囤積物資。”米海耶夫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根據(jù)我們所繳獲的資料,幾公里外還有大批的德軍倉庫,里面存放著能供兩個集團軍使用三個月的武器裝備”
“什么,能供兩個集團軍使用三個月的武器裝備?”索科夫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這不太可能吧,如果真的有這么多物資,德國人肯定會派出重兵把守這一區(qū)域,以阻止我軍靠近這一地區(qū)。但如今的情況時,我軍輕松地占領(lǐng)了費斯基集體農(nóng)莊,卻沒有遭到德軍像樣的抵抗。更重要的是,我們兩支部隊的指戰(zhàn)員都喝醉,但德國人卻沒有派出一兵一卒來騷擾她嗎,這就是說,在附近根本沒有敵人。”
“司令員同志,我們到達這里之后,繳獲了一本第3裝甲師軍需官的日記本。”米海耶夫向索科夫解釋說:“經(jīng)過翻譯,我們才搞清楚,德國人在放棄這一地區(qū)倉庫之前,曾經(jīng)通知各部隊來運輸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軍需官的日記里寫到:很長時間以來,每當有運輸任務(wù)時,所有的單位都會抱怨車輛短缺。但這次聽說這些軍用物資有落入俄國人之手的可能,接到通知的單位卻想辦法克服了一切困難,組織了一支龐大的運輸隊,來運送軍用物資。
由于通知各單位時,要求他們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不能給俄國人留下更多的物資。因此許多部隊抽調(diào)出了所有的運輸工具,晝夜不停地往各自的防區(qū)運送著物資。由于涌來的車輛太多,導(dǎo)致了道路的堵塞,甚至影響到了作戰(zhàn)部隊的正常調(diào)動”
索科夫等米海耶夫的話告一段落之后,立即插嘴問道:“那日記本里有沒有說,敵人在這幾天時間里,到底運走了多少物資?”
“沒有具體的數(shù)據(jù)。”米海耶夫搖著頭說:“但根據(jù)日記里的內(nèi)容,有十多個師級單位的運輸工具,往肯夫作戰(zhàn)集群運送過物資。我估計至少有三分二的物資,已經(jīng)被運送到和我軍對陣的敵人手里。”
“那剩下的物資呢?”盧涅夫緊張地問:“被德國人銷毀了嗎?”
“沒有,軍事委員同志。”米海耶夫望著盧涅夫回答說:“至少在費斯基集體農(nóng)莊里的倉庫,都是大致完整的。”
“奇怪,”聽完米海耶夫的回答,盧涅夫有些詫異地說:“德國人為什么不炸毀倉庫,毀掉里面的物資呢?難道他們就不怕這些物資,最后都會落入我軍的手里嗎?”
“軍事委員同志,我想我明白德國人不摧毀倉庫和物資的原因。”
“司令員同志,”盧涅夫聽索科夫說自己可能知道答案時,頓時激動了起來:“請你一定要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軍事委員同志,敵人之所以不炸毀倉庫,銷毀物資,是因為他們太過于自信了。”索科夫見盧涅夫一副急于知道答案的樣子,也就不兜圈子,而是開門見山地說:“他們以為我軍這次發(fā)起的哈爾科夫戰(zhàn)役,還會像前面三次一樣,都以為我軍的失利、他們的勝利而告終,所以只轉(zhuǎn)移了大部分物資,也沒炸毀倉庫,免得他們重新回到這里時,還得花費人力物力來重建倉庫和囤積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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