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鴻悠悠醒轉,頓覺自己仿佛躺在大火爐中,全身暖洋洋的,身體處于極度放松狀,非常舒服。于是,靠的更緊了些,微瞇雙眼,享受難得的愜意人生。
可是,過了一刻,他感覺不對勁。似乎,自己緊靠的東西慢慢蠕`動著,收縮著。
他猛地睜開眼,瞬間怔住了!
自己竟然躺在一條大青蛇的頭下脖頸處。此刻,大青蛇的頭已變成了一顆雪白的馬頭,蛇身亦加快速度變化,正變回成白馬的身子。
陳天鴻一動不動,靜靜等到青蛇變成白馬后,才慢慢起身,盤膝打坐,運轉法訣,內觀自視。丹田玉府中紫瑩靈氣彌漫,靈氣中的七星神盤散發(fā)著微微紫芒,神盤上的七顆星胎色澤鮮艷,散發(fā)的五彩光芒像極了五彩泉眼泛著流光彩泡。
眉心處的那面鏡子,已變成了紫色,不再有任何光芒發(fā)出。但是,鏡子里倒影著一扇圓形拱門,門內是黃蒙蒙的一片,非常模糊。
神意境!
陳天鴻終于突破到了神意境初階,丹田玉府非常穩(wěn)固。從那靈氣可辨別出,臻境的非常完美。
“天敵,謝謝你為我護法,幫我順利完成進階!”
陳天鴻撫摸著白馬,露齒淡笑。白馬亦用頭輕輕蹭著他的小腹。陳天鴻開心地拍打了幾下白馬的脖子,便邁步來到小鼎前。
神器玉衡已恢復了原狀,其周圍散落著數(shù)萬顆灰色的小石頭。他撿一顆觀察,豁然心驚,這竟然是那種藍色小石頭。只不過,小石頭已被吸干凈,才變回了這種灰色的本來面目。
他的目光重新聚集到了玉衡,心道:正是因為這種小石頭之故,我才成功進階。那么,這種類似靈晶的小石頭,會是什么來歷呢?似乎,玉衡對此種小石頭有著特殊的處理,亦有著特殊的產出!若是有很多這種小石頭,那我的修真之路,應該會更寬些了!
那對水火麒麟獸又長大了近一倍。仿佛,它倆完全脫胎換骨,煥然一新。正伏臥在床上,睡的正香。
片刻后,他將洞府打掃的干干凈凈,換洗一通,頓覺精神飽滿,精力充沛。心想不知過去了多久,最近宗門是不是又有大事發(fā)生。不覺間,走出了洞府,卻見師兄玄武站在門外,正眺望遠方。
“醒來啦?”
“嗯!”
“師父吩咐了,說你醒來后,與我一起前往明心亭。”
“哦!”
陳天鴻應了聲,返回洞府,拿著如意棒走出洞府,關好門。隨之,與玄武御空而去。很快來到明心亭。青龍等五人早已在此,似在聆聽師父傳道。二人到來時,傳道似乎剛好結束。
圣武道:“叫你們七人前來,是為夢魘地宮之事。此次,為師希望你們七人同行,一同探索極其兇險的地宮一角。青龍,你是大師兄,道行最高,你來帶這個頭。”
青龍道:“弟子謹遵師命!”
圣武又道:“你們誰還有什么其它想法,不妨現(xiàn)在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
其他人當然沒有意見。
陳天鴻開口道:“啟稟師尊,弟子剛剛完成進階,道行不穩(wěn),需時日穩(wěn)固。此外,弟子需要管理鳳凰天衛(wèi)與浮云司,事務纏身,難以分身。是故,弟子愿意讓出這個名額,由其他更優(yōu)秀的同門前去尋寶。”
“狂悖!”元鳳凰怒道,“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駁我爺爺?shù)拿孀樱俊?br />
“你又算個什么東西?”陳天鴻站直了腰,雙眼如刀,隱隱帶著怒風,緩緩看向元鳳凰,“我至少不像一些無能之輩,只知道背地里唧唧歪歪,正面里永遠是那么地一無是處,草包一個,白天只知道丟先人的臉。”
呼~
元鳳凰手中的鳳凰仙劍出鞘一半,寒光閃現(xiàn),竟將明心亭上空的靈霧劃開一個缺口。
陳天鴻手中的如意棒突然泛起光芒漣漪,金光閃閃中瀲滟著熊熊赤焰。剎那,陳天鴻身上迸發(fā)出的威勢波,先發(fā)制人,將元鳳凰無形中逼的身子一歪,繼而微微搖晃。元鳳凰手中劍的銳氣瞬時被制。
陳天鴻身上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殺意,強烈的殺意支配著兇神般的殺氣。
且不論二人道行之差別,但論氣勢,陳天鴻已穩(wěn)居上風。
圣武掌教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好似,縱使二人出手一戰(zhàn),他這個做師父的也不會阻攔了。
此刻,玄武走到陳天鴻面前,道:“老七,師父上一次訓話時,你不在。所以,不知者不怪罪。不過,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師父不允許我們七人繼續(xù)互相爭斗下去。你應該立即收手。”
“不是我先動的嘴,也不是我先拔的劍。”陳天鴻沒打算留什么余地,冷冰冰地說了一句,但也清楚,當著師父的面大打出手,的確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握著如意棒的雙手微微一松,威勢頓時收回。
元鳳凰有些窘迫,極不情愿的仙劍入鞘。
其實,在場的人都知道,當青龍手執(zhí)火焰令接管牛頭山的那一刻開始,陳天鴻一定會有所表示。只是沒人知道他會如何表示。
圣武掌教開口道:“既然老七不想去,那就罷了。好好管理鳳凰天衛(wèi)與浮云司,勤修道行,何嘗不是對修道機緣的珍惜與把握。”
“多謝師尊!”
“老七,同門之間有隔閡、意見相左,實屬正常。為師希望你不要有如此重的戾氣,更不要動不動殺氣沖天。長此以往,難免會有爭斗與傷亡。”
“弟子以為,光屁股的人,僅憑一張人皮,是沒有任何資格說人的。”
“讓你大師兄青龍接管牛頭山,是為師的決定。你對此有意見,很正常。但為師不希望你借題發(fā)揮,遷怒于同門。你應該明白,如果讓你獨自坐擁牛頭山的礦藏,為師尚不放心你能不能容得下你的六位同門。不過,你放心,為師在臨死前,一定會給你一個明明白白的交代。畢竟,你的功勞擺在那里,誰也不可能抹掉。”
“弟子不敢!”
“從你剛才迸發(fā)出的威勢波來看,你已將‘風云劍訣’完全修成,第九重‘風云無量’的威力,著實非同小可。為師現(xiàn)傳你新的道法神通‘圣靈劍訣’。此神通依舊是宗門無人能修成的神通之一。或許,借助你修習的‘九五真訣’,可另窺洞天,亦未可知。”
“多謝師尊!”
一道玉簡飛來,陳天鴻穩(wěn)穩(wěn)接住。
圣武真君擺了擺手,示意眾弟子退下。待眾弟子離開后,明珠等人來到了明心亭。
圣武淡笑道:“報應啊。同門之間的爭斗,似乎永遠難以避免了。”
明珠道:“重明師侄今日的行為,早在預料中了。不過,他的話有些太過。這會直接導致與鳳凰師侄的長期對立。若是二人爭執(zhí)的太兇,怕是會損傷我玉清殿一脈的內在實力。”
“這事我多少有底。老七根本沒有把鳳凰放在眼里,他的心思完全在于如何對付大師兄青龍。青龍在老七接二連三的立下大功勞后,已開始默默行動。”圣武淡然道,“一柄雙刃劍,總會傷到一方的。”
清遠道:“若是宗門內的爭執(zhí),有師兄在,當無大礙。我擔心的是重明師侄與天律衛(wèi)之間的恩怨。最近數(shù)月來,重明加緊了對天律衛(wèi)的調查與摸底。而這事,極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兩頭利用。所以,師兄,此事你得早做安排。”
“人這一生,誰都會有解不開的一個結。”圣武話題一轉,道:“巨龍山脈那邊,可否有動靜?”
“暫時沒有!”龍徽長老笑道,“不過,貪狼衛(wèi)的崛起,還是讓人很意外。七萬兩千余人,已被訓練的有模有樣。若是給這七萬余人配以高品階的靈器與盔甲,怕是會有極強的戰(zhàn)力了。”
“這就不太對了。昨夜,天莽珠上有了一絲異樣,是‘大運河’上有新變化的反應。”圣武沉吟道,“戰(zhàn)爭怕是已經開始了。所以,地宮之行,宜從速。”
啵~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音。
圣武真君臉色微變,沉聲道:“是天莽珠!”
* * *
“老七,以后,別把話說的那么難聽。你今天的話,可真是用粘了屎的臭鞋底抽我們六個人的臉。”玄武瞪眼道,“你這驢脾氣上頭,可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元鳳凰自我高貴的不得了,但她在我面前,最多算個屁。要不要正眼看她,那還得看我的心情。”陳天鴻微笑道,“她要是真有本事,就下了生死令,來挑戰(zhàn)我。要是沒本事,就應該給我老老實實的夾起尾巴做人。少他`媽的在我面前裝蒜。”
“好,好,好。這次是你受委屈了。說上幾句,倒也無妨。”玄武嘿嘿一笑,“說說,為什么不去地宮?九大派守護的這個地宮,據(jù)傳說,是初代天妖皇的一處行宮。里面可埋藏著無數(shù)的神器法寶。怕是仙丹什么的,也不會少了。”
“那么,九圣在世的時候,為什么不把此地宮打開,一分為九,瓜分了呢?而是留給了后裔傳人繼續(xù)守護?”陳天鴻微笑道,“我的智慧有限,我想不通這里面的邏輯。所以,我既不想參與,亦絕不會參與。”
“傳說,昔日,九圣將妖族與蠻族驅逐于大運河西邊的時候,已是重傷難難愈。面對諸如夢魘地宮這種布置了兇險禁制的地方,已無能為力,只能合力勉強封印。”圣武瞇眼道,“似乎,這個說法還是能自圓其說。那么,是誰把鑰匙放在了九龍?zhí)旃桌锏哪兀俊?br />
“這……”玄武微微撇嘴,無話可說。
“該是誰的,它就是誰的。爭不爭的,都無所謂。”
“老七,老實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內`幕消息?”
陳天鴻微微一笑,搖頭道:“要說內幕,肯定是你們這些被派往尋寶的人,才可能知曉。我如何知曉?我只是單純的不想去而已,那有那么事事兒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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