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按照你們所說的去做了,現(xiàn)在你們打算拿我怎樣?”
“我需要更高一級的安保庇護,否則單憑我遺留在戰(zhàn)場上的那些氣息,六魔宗的人就可以遠程咒殺我,到時候你們想以我引來六魔宗以及其他九大派的謀劃,就將盡數(shù)失效。”
“我要見你們的烈陽巫師!”
……
無視了發(fā)出一連串聒噪之聲的靈骨上人,晨星巫師安其羅在向兩位同伴點頭致意后,便整了整因穿越黑洞而顯得有些凌亂的巫師袍,邁步走入了一處寬闊華麗的走廊。
在那些被縛于星金燈座上的火焰精靈,與油畫人物的矚目中,走在這通向猩紅魔眼要塞核心會議廳的廊道中的安其羅巫師,就像走在那云朵鋪就的路上一般,輕飄飄的,喜滋滋的。
完成了烈陽巫師交代的任務(wù),迎接他的必將是豐厚的獎賞與崇高的榮譽,且以后的日子里,他將坐擁豐富的資源,享受崇敬的目光。
心靈與物質(zhì)上的雙重滿足,助力他攀上輝月巫師的層級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這一切的念頭,都是晨星巫師安其羅在推開那扇猩紅厚重的會議室大門前所設(shè)想與期許的。
但當那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后,會議室中傳出的爭執(zhí)聲,就將安其羅一切的“妄想”都打破了。
“麥爾斯你憑什么擅自改動烈陽會議定下的計劃?今日你若能說服我們還好說,若不能,我埃德里奇就要在你這猩紅魔眼里給你個好看!”宛若聲波武器一般的咆哮聲,帶著泰坦巨人獨有的威壓與堪稱磅礴的氣浪,將剛剛邁入會議室的晨星巫師安其羅直接懟了個趔趄。
不待安其羅從信息量與威壓帶來的雙重暈眩感中回過神來,一道甜得發(fā)膩的女聲又讓他險些失態(tài)。
“我也想聽聽你的解釋呢,我們偉大的至惡教皇麥爾斯!”
說話的正式四位烈陽巫師中唯一一位女性存在,虛空魔君蕾佳娜,莫要覺得她的話語甜膩平靜,就覺得這位魔女是個好說話的人,甚至不用熟悉的人分析這位魔女話語中隱藏的情緒,單憑會議室中那密密麻麻不斷出現(xiàn)不斷彌合的空間裂縫,就知道在行動力上,這位虛空魔君蕾佳娜是要遠勝于正在咆哮的泰坦之王埃德里奇的。
可以這么說,若至惡教皇麥爾斯不能馬上交代出一個能說服她的理由,不用等泰坦之王埃德里奇鬧將起來,這奢華且堅固的猩紅魔眼核心會議室,連帶旁邊只有一墻之隔的指揮中心就要被那些密密麻麻的空間裂縫,先撕碎再放逐到虛空之中了。
感受到兩位烈陽巫師怒火的晨星巫師安其羅,早早便將邀功的心思拋出了自己的腦海,在門口瑟瑟發(fā)抖,卻不敢移動半步的他,甚至連抬眼看那位一直都沒有發(fā)言的烈陽巫師骸骨王座鄧尼斯的勇氣都攢不起來。
但失去勇氣,主動蒙蔽感官也沒有讓他逃過接下來的折磨。
就像沒有注意到他這個新入會議室的小雜魚一般,骸骨王座鄧尼斯也在虛空魔君蕾佳娜,與泰坦之王埃德里奇之后放出了自己的氣勢。
殺戮的血腥,死亡的無情,沉眠的孤寂,在晨星巫師安其羅的眼中化作了紅黑灰三色組成的巨浪,狠狠壓向坐在浮空寶座上,背后有至惡之眼虛影浮現(xiàn)的至惡教皇麥爾斯。
被卷入“巨浪”中心的麥爾斯,就算有至惡之眼這種橫行無盡宇宙的規(guī)則邪神作為靠山,在面對那有死亡熔鑄的氣勢壓迫時,都免不了面色一白。
安其羅作為一個小小的晨星巫師,就算沒被針對,卻也險些因這氣勢巨浪的的波及窒息而死。
好在,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至惡教皇麥爾斯并非是因為無端的混亂,采取忤逆烈陽會議定下的計劃。
就在安其羅性命垂危的時刻,這位身著猩紅教皇袍的老者終于出言辯解了。
“虛假目標的準備并沒能如期完工,若按照原定計劃讓爭斗在文明共管的大型宇宙中擴大化,進而引起天督文明頂層勢力的注意,暴露虛假目標,其過度的虛假性與戲劇性很可能無法達成我們的原定目標。”看著漸漸平息怒火的三位烈陽巫師,至惡教皇麥爾斯稍稍一頓后才接著說道,“只有讓埋伏計劃擴充深化,由兩層嵌套變?yōu)槿龑忧短祝拍苷嬲貏?chuàng)天督文明的高層勢力……”
“也能將真正的世界之主宇宙暴露給天督文明吧?!”沒等麥爾斯說完,一直表現(xiàn)得最為高深莫測的骸骨王座鄧尼斯便揮手打斷了他的陳述,“就算烈陽會議否決了你那冒險的計劃,你也一直不打算放棄借天督文明之手,試探世界之主宇宙嗎?”
“沒錯,我沒有放棄!”對于看穿自己圖謀的骸骨王座鄧尼斯,至惡教皇麥爾斯卻是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他不顧蕾佳娜的冷笑與埃德里奇的咆哮怒斥,很是光棍地承認道。
“你想過這樣做的后果嗎?不僅僅是捕獲世界之主宇宙失敗的可能性,還有你對烈陽會議權(quán)威性的破壞,后者可是我們詭巫文明內(nèi)部調(diào)節(jié),彌合矛盾的最后一道閥門,你知道破壞它的后果嗎?”從冰冷死寂的陳述,到猶如自萬千亡靈嘶吼中,拼接共鳴而成的咆哮,一直將自己表現(xiàn)得冰冷生硬的骸骨王座鄧尼斯,都忍不住從自己的浮空寶座上站起身來。
顯然,這位已然是怒極了。
“知道,但我做出了最優(yōu)的選擇!”面對實力上遠強于自己的骸骨王座鄧尼斯,至惡教皇麥爾斯并不像面對虛空魔君蕾佳娜與泰坦之王埃德里奇時那般從容。
被威壓帶來的烈風(fēng)吹歪了王冠,吹得教皇袍獵獵作響的他,在外人看來甚至是有些狼狽的。
但對于自己的行為,他卻是無有半點的悔改之意。
就算他知道此時服軟,受到的懲戒也會隨之降低,亦是如此。
“好吧,既然你這么篤定,這個計劃依舊會按照你劃下的道路推進,但你也將為此付出你難以承擔(dān)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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