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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陽光傾瀉而下,從半開的窗戶照進了旅館房間里。</p>
肖然捏著眉頭,摸出了一根煙。</p>
......頭疼越來越嚴重了,他的左眼已經(jīng)開始經(jīng)常性的視線模糊,看東西就像是蒙了一層霧。</p>
已經(jīng)到了這個程度了么。</p>
他嘆了口氣,從床上起來,走到了窗戶的位置。</p>
“嗯~”</p>
女人的呢喃聲響起,一條修長的**從被子間伸了出來,那雪白得幾乎蓋過白床單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誘人。</p>
肖然回過頭。</p>
女人有一張異常嬌媚的臉蛋,眉宇秀雅,微微卷曲的睫毛有一絲絲顫抖,秀氣的瓊鼻帶著些許香汗,粉色的香唇半開,露出銀白的皓齒。</p>
估計是昨晚太累,她整個人程大字型躺著,藕臂和兩條長腿都露在外面。</p>
睡得還真死。</p>
肖然搖搖頭,抓起床頭的行李箱,就打算離開。</p>
不知道是不是動靜太大,沒等他走到門口,床上的女人突然醒了。</p>
兩人短暫的四目相對片刻,女人迷糊的眨了眨眼,稍后,當(dāng)場尖叫出聲。</p>
“啊!!!!你對我做了什么?!!”</p>
她的臉色相當(dāng)精彩,羞憤中帶著抓狂,說這話的時候直接就要從床上跳起來,結(jié)果起身到一半,瞟見自己**的身體后,又慌亂的坐了下去。</p>
她狠狠的瞪了肖然一眼,咬牙切齒道:“我的衣服在哪!”</p>
肖然掏了掏耳朵,努努嘴:“就在你旁邊都看不見?”</p>
女人回過頭去,頓時就看到了床頭柜上被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p>
“......你對我做了什么?!!”她一把抓過衣服,但是沒有穿上,就那么抱在懷里,眼睛死死的盯著肖然,俏臉滿是寒霜,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p>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吐得滿身都是,我就幫你脫了衣服,讓酒店的服務(wù)生洗干凈烘干了。”肖然說著說著,咧了咧嘴:“哦,對了,你錢包里的一千來塊我拿了,算是報酬......走了!”</p>
他說著,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就要出門。</p>
“站住!”</p>
女人氣得不行:“睡了老娘還敢拿老娘的錢?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報警讓人把你抓起來!”</p>
“......還好我昨天錄了像。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一看就是個不講道理的。”肖然有些無語,沒多說什么,摸出手機按了兩下就扔了過去:“自己看看,昨天究竟是誰喝多了在人家酒吧門口躺尸呢?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我發(fā)了善心把你抗回來,今天你怕是不知道在哪個男人的床上。”</p>
“至于你說我強奸你......拜托,有沒有做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p>
女人明顯一愣,她昨晚醉得厲害,腦子都斷片了,又哪記得這些,此刻聽著肖然的話,趕緊看向手機上正在播放的視頻。</p>
畫面上的自己爛醉如泥,被一個男人扛在肩上,一路送到了這小旅館里。</p>
她愣了下,緊接著,又急忙掀開被子,把頭鉆進去看了眼。</p>
內(nèi)褲好好的穿在自己身上,身體也沒啥異常。</p>
女人總算是松了口氣。</p>
但很快,面色又有些古怪——老娘都已經(jīng)無法反抗了,你居然什么都沒做?究竟是柳下惠重生,還是根本就不行?</p>
不得不說,女人這種生物一般人還真是難以理解,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估計也就只有流血一個月還不死的生物會有了。</p>
肖然讀懂了她的眼神,翻了個白眼:“你別想岔了,雖然吧,你長得還行,胸也大,但我這個人只喜歡主動點的女人,你都醉得跟死魚一樣了,我可提不起興趣。”</p>
“你!”</p>
這話好險沒把她氣個半死,小拳頭都攥了起來。</p>
“哦,對了,差點忘了件事情。”</p>
肖然笑瞇瞇的:“鑒于我昨晚不辭辛苦的把你扛回來,記得把十萬塊辛苦費打到我賬上,嗯,賬號在你衣服兜里。”</p>
“做夢吧!還十萬,你怎么不去搶?”</p>
女人根本沒當(dāng)回事,愛理不理的,手在肖然的手機上滑動,恰巧翻出來一段自己光著身子說夢話的畫面,頓時覺得羞恥得不行,直接給刪了。</p>
“偷拍別人睡覺,你可真是夠無恥的。是不是還打算拿這視頻威脅我?”</p>
女人譏笑一聲:“不過現(xiàn)在怕是不成了,已經(jīng)被我刪了。”</p>
“哦?是嗎?”</p>
肖然咧咧嘴:“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備份了,十萬塊還是視頻,你自己考慮吧。”</p>
肖然可不是敲詐,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不算太平,自己也是花了功夫的。</p>
既然出了力,跟這女人又不算熟,要點錢就是應(yīng)該的。</p>
更何況,對于一個全身LV的女人來說,十萬塊算什么?</p>
看著肖然一點也不打算商量的樣子,女人氣得一陣牙癢癢。</p>
她忍不住氣呼呼的錘了下床邊的枕頭。</p>
等著吧!你這個臭男人,別讓我逮到你!</p>
......</p>
肖然很快從旅館里走了出來。</p>
他并沒有往大街上走,而是拖著箱子,拐進了一條小巷。</p>
往里走了幾步,肖然撩起袖子看了眼。</p>
深灰色的長袖下是一條布滿傷痕的胳膊,大臂位置纏著繃帶,傷口沒有完全愈合,暗紅色的血液已經(jīng)將長袖的內(nèi)襯染得發(fā)黑。</p>
......這些雜碎。</p>
“叮鈴鈴。”</p>
電話鈴聲打斷了肖然的思緒。</p>
屏幕上顯示著一串*****號,肖然按下了接聽。</p>
“......喂?”</p>
“原本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已經(jīng)完全暴露,以最壞的情況推測,715特別作戰(zhàn)隊很可能只有你一個人逃了出來。”</p>
電話里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照那些人的行事風(fēng)格,我估計你已經(jīng)成了為這次恐怖活動背黑鍋的人了,你最好考慮下我的建議,找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p>
“馮老頭,你不用再說了。”</p>
肖然打斷了他的話:“劉道背叛了你也背叛了我,從他伏擊我,帶著暗影劫走三眼神像后,我跟他就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了。”</p>
“那些死去的弟兄需要我給他們一個交代。”</p>
“你放心,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但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p>
“嘟嘟~”</p>
肖然掛掉電話,臉色更加蒼白起來。</p>
......我不能死在這里。</p>
肖然幾乎是用盡了僅剩的意志力,憑借心里一口氣憋著,死命的拖著身體往回走。</p>
但隨著越加沉重的壓力襲來,肖然的眼前很快完全失去了光亮,伴隨著一陣襲來的眩暈感,他整個人頓時直挺挺的倒了下去。</p>
“啊!”</p>
一聲女人的驚呼聲突然響起,在意識消失的最后一刻,肖然隱約的覺得,自己似乎是撞在了一團棉花上。</p>
......</p>
肖然做了一個夢。</p>
夢里自己變得足足有數(shù)米高,站在高到云端的浪頭上,手里抓著一把熟銅打造的三叉戟,如同傳說中的天神一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人間。</p>
他的五感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可以很輕松的分辨世間的所有味道,看到千里之外發(fā)生的事情,洞徹所有的迷題,聽到凡人在任何地方對自己進行的禱告,開口說出的話帶著難以想象的魔力,眾生無不遵從,萬事萬物言行令止。</p>
當(dāng)然,這只是一個夢。</p>
“啊!”</p>
壓抑的痛呼聲將肖然從夢中驚醒,他的思維有短暫的放空,等回過神來后,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卻猶如千斤般重,怎么也抬不起來。</p>
也就是這時候,一種奇怪的感覺突兀的從心底生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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