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晟脫下外套，披在唐綿綿身上。
“走。”
路上，遇見了匆忙趕來的陸立人。
陸立人愣了下，“怎么了？傷著了？”
“沒有。”
慕九晟搖搖頭，“那人的血沾她身上了……齊齊要洗個(gè)澡，行嗎？”
“這……”
按照規(guī)矩，現(xiàn)在自然是不能開放的。
陸立人為難，“換件衣服將就一下，這監(jiān)獄這么大呢。”
畢竟人多嘴雜，隱秘的事情可以照顧，但是太明目張膽，不太好弄。
“可是……”慕九晟低頭看看唐綿綿，“身上會有味道，綿綿會不舒服。”
慕九晟靠近了，對陸立人低低說到，“我?guī)曳块g洗……”
“？”
陸立人瞪眼，這哪行？
“放心，不會有事。”
慕九晟懇求道，“我們倆住的挨一起，除了你不會有人知道的，洗干凈了，我就給人送回來。你看她這樣，我能對她做什么？她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沒我了。”
說著，語氣不免低沉。
“哎。”
陸立人嘆口氣，“行，你自己把握分寸，快著點(diǎn)啊。”
“放心。”
慕九晟低頭，將唐綿綿攬?jiān)趹牙铮褒R齊，走。”
這是唐綿綿第二次，進(jìn)到慕九晟的房間。
“齊齊，在這邊。”
慕九晟將唐綿綿帶到了浴室門口，“進(jìn)去吧，我去給你拿干凈衣服。”
唐綿綿點(diǎn)點(diǎn)頭，將他的外套扯了下來，比劃：“對不起，弄臟了你衣服。”
“齊齊。”
慕九晟擰眉，喉結(jié)滾了滾，“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你知道的，我不需要。”
嗯……唐綿綿低著頭，進(jìn)了浴室里。
熱水沖下來，唐綿綿閉上眼，想了很多。她的這輩子，還要怎么過？唐綿綿以前以為，自己是顆連根都沒有的野草，隨時(shí)都會枯萎。
可是，想到那個(gè)絕望到輕生的女人，唐綿綿想，她還是有根的，遇到姐姐之后，她甚至還能夠扎在泥土里生存了。
姐姐，你不能有事……
‘咚咚’，門上敲了兩下。
“齊齊，干凈衣服放在門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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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條縫，一伸手就能拿到。”
唐綿綿關(guān)了水，默然許久。
她知道，慕九晟就在外面，她也知道，慕九晟想要的是什么。
多少年了？她不曾把身體交給一個(gè)男人……而且，還是同一個(gè)傷害她的男人。
唐綿綿深吸口氣，抬手將臉頰上的水抹干。
而后，走向門口，將門開開……不是開開一條縫，而是全部打開。她就那么，站在了慕九晟面前。
慕九晟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出來，嚇了一跳，慌忙轉(zhuǎn)過身去，說話都不利索了，“齊齊，你怎么……你放心，我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
呵呵。
唐綿綿笑了，什么都沒看見嗎？可是，他的呼吸聲都粗了，他自己知道嗎？
“齊齊……”
慕九晟背著身子，將衣服遞過來，“給，衣服……穿，穿上吧，小心著涼。”
唐綿綿沒有接，她邁開步子，緩緩靠近，繼而抬起手……圈住了慕九晟的腰身，將他牢牢抱住，臉頰貼在了他的背上，胳膊慢慢的收緊。
“？”
慕九晟渾身僵硬，不敢相信。
齊齊，這是……在做什么？
“別……”
慕九晟口舌干燥，喉結(jié)猛烈的滾動，“齊齊，別……我不是要這個(gè)……”
唐綿綿沒有理會，雙手往上，貼在他的胸膛上。
‘啪嗒’。
輕微的響動，慕九晟手一松，衣服掉到了地上。
“呃！”
慕九晟低吼著，轉(zhuǎn)過了身子，搭著唐綿綿的肩膀。
眸底，已經(jīng)是赤紅。
“齊齊，你別這樣……我受不了！”
受不了？
唐綿綿不明白，抬起手比劃：“為什么？你不想抱我嗎？”
“我……”慕九晟語滯，這要他怎么回答？想，怎么可能不想？他做夢都想！
唐綿綿垂了垂眼眸，眼神暗了下去，苦澀的笑笑，比劃。
“我知道了，慕長官是覺得，我不干凈了……是不是？我這樣的人，慕長官懶得碰，也是情理之中，畢竟，那么多男人我都……”
“別說了！”
慕九晟一把握住她的手，“別比了！我不是這個(gè)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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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齊，你不需要一遍一遍的提醒我，我有多對不起你，我知道，都知道！”
嗯？唐綿綿怔忪，她是這個(gè)意思嗎？
算了，她不想解釋。
至于慕九晟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想知道。她沒有打算要原諒他，也更加沒有奢望過和他重新開始……她只是希望，她的這個(gè)舉動，能讓她見到楮墨！
姐姐，是她在這個(gè)世上，唯一的親人。
唐綿綿握了握慕九晟的手，朝他笑笑。
比劃：“如果不是這個(gè)意思，那么……抱我，好嗎？”
“？”
慕九晟眸光一斂，低吼著，“齊齊！”
雙臂一收，將唐綿綿抱進(jìn)了懷里。
這么多年了，他終于……又抱住了她！
“齊齊……”
慕九晟低頭看著她，“這是真的嗎？”
慕、九、晟……
唐綿綿張著嘴，發(fā)不出聲音，只是在動著嘴型。但是，慕九晟卻瞬間紅了眼眶。他能看得懂，那是她在叫他的名字！一如當(dāng)年，他第一次告訴她，他叫什么名字。
終于，她不再是他的慕長官！
慕九晟捏住她的下頜，低下頭來，狠狠的吻住她。
嗯……唐綿綿吃痛，皺了眉。
她被他抱起來，進(jìn)到了里間。
……
唐綿綿撐著胳膊要起來，被慕九晟又給抱了回去。
“酸嗎？”慕九晟一邊問，一邊替她揉著腰。
唐綿綿低著頭，比劃：“沒事……我要出去了，來的時(shí)間太長了。”
“齊齊。”
慕九晟眼神一暗，握住她的手。
“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出去了……這種沒自由的生活，不會太久。”
嗯，唐綿綿點(diǎn)點(diǎn)頭，推開他穿衣服。
慕九晟嘆息著，門突然被敲響了。
“小九！開開門！”
是陸立人，慕九晟一驚，趕緊跳了起來。看向唐綿綿，“你別怕，別出來……我去給他弄走！”
唐綿綿皺著眉，怎么能不怕呢。
門外，慕九晟披著衣服，將門開開。“干嘛？有事？”
“嘖。”
陸立人往里看了看，“人送回去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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