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術剛走不長時間,吳塔就趕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悶不做聲,端起酒碗便喝。
蕭皓斜撇了眼,沒有說話。
“二愣子,跑過來是不是難為你了?”擦了把嘴,吳塔問道。
“談不上難為,即使他不說,我也要做點什么。”
“現在風聲正緊,別聽他唆使,放心吧,有我罩著你,沒有人敢把你怎么樣的。”
吳塔肚子里的邪火,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八大金剛情同手足,但是也有遠近之分,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許術,人家動動嘴,兄弟們就得豁出命去拼,尤其是這次,擺明了是有意難為蕭皓,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蕭皓知道吳塔是為了自己好,但他卻有著另外打算,眼下自己屬于出局的人,不屬于三方任何勢力,這樣以來,倒是完全可以放開手腳,無所顧忌。
現在最大的契機就是麒麟山,擁有了這股力量的幫助,自己完全可以遏制住紅人館,另外只要四大家族在這個時候同時發力,必然會將紅人館拖進泥潭無法自拔,到時候逼著官方重新考慮站隊。
這是個大計劃,也是一盤棋,只要布局好,敵人在厲害,也不過是困獸之斗。
“我需要些關于紅人鏢局的消息,越快越好。”蕭皓道。
愣了愣,吳塔疑惑的道:“放著四大家族不去搞,現在怎么又惦記上紅人鏢局了,那可是個更大的馬蜂窩。”
“蜂窩越大,蜂蜜才會更多,誰讓我們是采蜂人。”蕭皓笑道。
嘆了口氣,吳皓無奈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就不阻攔了。”話畢,抓了把花生,悻悻而去。
……
第二天,清晨
蕭皓突然下令關閉寨門,然后別出心裁的進行大練兵。
平常的時候,二當家許術也會時不時進行全寨演練,以防官兵來襲,自亂陣腳。
蕭皓不懂軍營那套練兵手段,他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消耗眾人體力,然后投入到戰斗,緊接著聽指令迅速撤退,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完成自己所要求的事情。
看著眾人互相廝打的鼻青臉腫,苦不堪言,馮庸眼皮跳了跳,扭頭看向蕭皓,試探的問道:“七當家的,眼看兄弟們都快吃不消了,不如先休息吧?”
“你能回答出兩個問題,我就讓兄弟們立即停下來休息。”蕭皓淡笑道。
“什么問題?”
馮庸疑惑萬分。
“假如你在實戰中吃不消,第一時間會想到什么?”蕭皓問道。
馮庸沉吟半晌,不太確定的苦笑道:“說實話,我可能會想到逃跑。”
點了點頭,蕭皓淡淡的道:“你說的沒錯,就是逃跑,那么問題來了,所有人都想著逃跑,我們該如何取得勝利?”
“可是我們在行動前都會提前收到最詳細的情報,并且合理的安排人手與伏擊地點,除非被伏擊的人群中有強者存在,否則絕不會發生意外。”
馮庸持有不同的意見,在他看來這樣的擔心完全是多此一舉。
皺了皺眉,蕭皓面無表情:“聽你的意思是在質疑我了?”
“不敢,不敢。”
見蕭皓臉龐充斥著怒火,馮庸打了個哆嗦,緊忙陪上笑臉。
“不敢,你跟老子廢什么話,陰溝里翻船的事情常有,我們會設下陷阱伏擊別人,難道別人就不會給咱們設套么。”
蕭皓時常被坑,對于這個觀點根本不會動搖,尤其是現在,自己掌握著兩百多條生命,真要是有個閃失,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我寧愿受到懲罰也不練了。”
這時,一名悍匪人終于煎熬不住,退出演練,扯著嗓子宣泄著不滿。
聞言,蕭皓陰沉著臉,緩步走到近前,不動聲色:“我現在命令你立即投入到演練。”
“你還是殺了我吧。”
那名悍匪顯然對蕭皓的地獄式魔鬼演練感到很不滿,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
此時,眾人全部停止了訓練,氣喘吁吁的看向蕭皓,眼神中有著幾分埋怨與敬畏。
馮庸何等聰明,見蕭皓面色不善就知道大事不好,于是緊忙上前打圓場,一把揪住那名悍匪胸襟,怒罵道:“混蛋,竟然敢抗命不從,來人把他拖下去關起來,待會演練完畢,在好好收拾你。”
“不用那么麻煩,直接拖出去殺了吧。”
蕭皓冰冷的聲音響起。
“呃,七當家的,他...”
“他已經被淘汰了。”
蕭皓語氣很堅定,不摻雜任何情感與憐憫。
“我不服,不服。”
那名悍匪狀若瘋狂,聲嘶底里。
“嘭”
“啊...”
話音剛落,蕭皓快如閃電,一記鞭腿將那名悍匪踢飛出去。
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蕭皓。
一腳踩在那名悍匪胸口上,蕭皓淡漠的道:“你有何不服?”
“自從你當上七當家以后,兄弟們就沒過上好日子,老子就是不服你。”
那名悍匪依舊不服不忿。
蕭皓冷笑道:“我不需要你服,只要求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聽令于我,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別怪我無情。”
那名悍匪嗤之以鼻的大笑道:“哈哈,兄弟們都聽見了吧,此人如此膚淺,如此霸道,我們總是遷就于他,只會助長他的威風,我們早晚都會被他搞得生不如死。”
這句話頓時在人群中引起不小的騷動。
“七當家的,你要演練,兄弟們練也就是了,總不至于,因為這點小事,就要大開殺戒吧?”
“我們是兄弟,又不是仇人,何至于如此不公平對待我們。”
“七當家的,此事要不解釋清楚,我想所有兄弟們都會不服的。”
眾人終于將隱藏在心底的怒火在此刻爆發出來。
蕭皓冷眼掃視著眾人,冷笑道:“一口一個兄弟,一個一個情意,真是讓我好感動,誰能告訴我,什么叫兄弟?”
“兄弟就是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
“如果方才不是演練,而是真正的敵人呢?”話說一半,蕭皓伸手指著腳下的那名悍匪,目光凌厲的看向眾人,繼續道:“放棄代表著逃跑,而逃跑就意味著將自身危險轉移到其他人身上,那么他就不是兄弟,也不配做兄弟。”
聞言,眾人皆是沉默不語,無言以對,就連腳下那名悍匪也感到羞愧難當。
見火候差不多了,蕭皓飛身躍到高臺,長槍反轉狠狠戳向地面,隨即挺起胸膛,高聲鄭重道:“今日演練,我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考驗誰才是以命相拖的兄弟,我寧愿戰死在敵人手中,也不想窩囊的死在假情假意的假兄弟手中,那樣的話,對我來說,是最大的恥辱!”
“冤枉啊,我不是那么想的。”那名悍匪激動的喊道。
“哼,你的不負責任,早已經在心中蔓延生長,勢必會坑殺兄弟,今天我不想殺人,自己收拾好包袱立即滾出麒麟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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