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盤龍嶺,蕭皓騎著黑色戰(zhàn)馬,一路上風(fēng)馳電掣般飛奔著,直到五天后才脫離風(fēng)華城地界。
按照許術(shù)所提供的路線,他將橫跨十幾座城池,翻越二十座山脈,穿越兩個平原,才能夠順利抵達(dá)冰峰腳下。
這一切看起來很正常,可是按照時間預(yù)算,蕭皓根本沒有太多的休息時間,基本上每天都要翻過一座山脈,這還是在身體精力充沛的情況下極速前進(jìn),否則的話,來回往返也說得小半年時間。
正在午時,艷陽高照。
奔波一夜未眠,蕭皓托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找到了一顆大樹下,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打起盹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不遠(yuǎn)處傳來吵雜聲,方才把蕭皓給驚醒,揉了揉眼睛,皺著眉頭四下望了望,在確定聲音傳來的方向后,于是飛身跳到大樹上,居高臨下觀望起來。
視線內(nèi)出現(xiàn)了一群獵人,粗略估算不下四五十人,一個個手持魚叉,彎弓,一副全神戒備的狀態(tài),只見其中三人圍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旁,彼此間互相交談著。
“可惡,它一定還在山上。”
“這已經(jīng)是第九次偷襲村莊了,在不殺死它,我們將永無寧日。”
“這種變異的兇獸異常狡猾,找到它談何容易,除非它自投羅網(wǎng),否則想都別想。”
聞言,蕭皓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飛身跳到樹下,幾個起落間來到場中。
“什么人?”
蕭皓突兀的出現(xiàn),頓時讓眾人提高警惕,“呼呼啦啦”將他包圍起來。
蕭皓沒有理睬,而是蹲在那具尸體旁仔細(xì)檢查起來,眉頭緊鎖的看著斷臂上撕裂的傷痕,基本與小天口中長出來的鋸齒吻合,不由得倒吸口冷氣。
小天的失蹤一直都是蕭皓心中難以磨滅的心病,小天是他一手帶大的,他絕不相信,小天伴隨著成長會獸性大發(fā),以至于連自己都不認(rèn)識,這其中必然有著什么原因。
“你們口中所說的兇獸長什么樣子?”蕭皓詢問道。
“這位小兄弟,你問兇獸做什么?”為首獵人面露狐疑之色,反問道。
“或許我可以幫你們找到它。”
蕭皓將手上鮮血擦拭了下,心中感覺沉甸甸的,但又有種迫切想要見到小天的沖動,這是很矛盾的,如果小天連自己也要傷害,那么自己該怎么做,如果放任不管,眼前這些無辜的百姓,又該怎么辦。
或許方才那名獵人說的很對,除非小天自投羅網(wǎng),否則以小天的速度與力量,這些普通人根本拿它沒有辦法,若是在進(jìn)一步激怒了小天,說不準(zhǔn)整個村莊都要葬送在它的口中。
“它一半都是晚上出沒,我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能確夠定它長著一身雪白的皮毛,速度非常敏捷。”為首獵人回答道。
“它最近一直出沒在村莊襲人嘛?”
“不錯,大概三天左右,它就會出現(xiàn)一次,一般的機(jī)關(guān)陷阱根本降服不住它,只能任由它闖進(jìn)屋子內(nèi)叼走村民,然后肆無忌憚的離開。”
聞言,蕭皓表情極為凝重,他實在難以想象,小天吃人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血淋淋場景。
“小兄弟,方才你說能幫助我們,不是在信口開河吧?”為首獵人謹(jǐn)慎的問道。
“如果不信,我現(xiàn)在就跟你們回到村莊,直到它出現(xiàn)為止。”蕭皓淡淡的道。
“哼,我看你是想進(jìn)村莊騙吃騙喝吧,就算它來了又能證明什么,別告訴就憑你能殺死它。”一名魁梧的年輕獵人,冰冷的道。
場中所有獵人都是抱著同樣的想法,眼中充滿了不屑與譏諷。
蕭皓很理解他們因為親人慘死而產(chǎn)生的憤怒情緒,另外自己心中也有愧疚,當(dāng)初要不是自己把小天帶在身邊,或許這一切也不會發(fā)生了,所以說自己也算是個罪魁禍?zhǔn)住?br />
“如果它出現(xiàn)了,我第一個走出去,這樣你們該信任我了吧,至于我為什么要幫你們,那是我的秘密,與你們沒有關(guān)系,我能做到的,就是讓村莊恢復(fù)平靜。”蕭皓沉聲道。
眾人面面相窺,實在無法理解蕭皓這么做,到底有著什么目的,最后還是為首獵人率先站了出來,抱拳道:“如果小兄弟所言非虛,我代表父老鄉(xiāng)親感激不盡。”
就這樣,眾人抬著尸體一起下山回到了村莊。
這是一個足有千戶人的村莊,男耕女織,采藥狩獵,生活的很是安逸,可是隨著小天的出現(xiàn),瞬間打破了這里的寧靜。
為了防止再被偷襲,家家大門前都設(shè)置了陷阱,院墻加高加厚,就連村口都臨時搭建起數(shù)丈高的哨臺,不分白晝都有人輪流值守,然而就是這樣防備萬分,依然無法阻擋小天的到來。
或許在他們眼中,小天就是一個惡魔,一個把災(zāi)難帶到他們身邊來的噩夢。
“蕭兄弟,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老村長請你過去。”為首獵人道。
“多謝!”
蕭皓沒有拒絕,與為首獵人并肩而行,時間不長,來到老村長家。
老村長是位年紀(jì)七旬左右的老者,粗布麻衣,花白頭發(fā),滿臉皺紋,拄著拐棍,一副老態(tài)龍鐘的憔悴模樣。
即便這樣,見到蕭皓以后,老村長還是勉強打起幾分精神,笑呵呵道:“粗茶淡飯,不成敬意,還望小友不要見怪。”
看著滿座子的青菜,還有兩道山味,蕭皓沒有任何嫌棄之意,恭敬的坐在木凳上,微笑道:“讓老村長費心了。”
老村長不善酒力,于是讓為首獵人阿寬坐下來一同招待客人,席間,蕭皓具體詢問了一下情況,村里人本就樸實,并沒有隱瞞,于是一五一十講訴出來,時不時還因為情緒激動,而流下傷心眼淚。
“我聽阿寬說,小友幫助我們并不索取任何錢財,老夫?qū)嵲谑歉袆尤f分,可是做人做事,我們卻不能裝聾作啞,無動于衷,小友有什么條件就說出來吧,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老村長鄭重其事的承諾道。
蕭皓干笑了笑,看來他們還是認(rèn)為自己想索取什么,所以才冒死來趟這個渾水,就算自己在怎么解釋,他們也很難相信,畢竟天底下還沒有這么好的善人。
想到這里,蕭皓放下筷子,從懷中掏出厚厚一沓銀票放在了桌子上,粗略估算足有幾萬兩左右,頓了頓,淡笑道:“我?guī)湍銈儯谝徊皇菫榱隋X,第二也不是為了要人情,所以老村長大可放心。”
見狀,老村長和阿寬都是愣了愣,那些大羅帝國銀票可是貨真價實的,說句難聽的,這些銀子足可以買下整個村莊都綽綽有余,要說眼前年輕人是奔著撈錢而來的,那絕對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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