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真相大白,眾人將裝神弄鬼的三人捆了起來,由五位年輕人押回了城內,這幾年死在他們手中的探險者不在少數,也算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四人舒服的休息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方才離去。
轉眼過去了一個月,此時的天氣已進入到深秋,并且越往北邊行走,越能感受到嚴寒刺骨。
蕭皓是先天八重境界,自身體質就能屏蔽掉寒氣,所以并沒有感覺到不適,可是耶律兜與兩個妹妹卻沒有這樣的條件,無奈只好進入城內尋到一間銷售服飾的店面,買幾件合身的衣服。
耶律兜出身貴族,穿戴極為挑剔,按照他所言,不求最好,但求最貴,前些時日,整天打扮成中年大叔,可是讓他苦不堪言,現在終于逮到機會恢復模樣,自然要好好捯飭捯飭。
“老板,把那兩件皮毛衣服給我打包起來。”
耶律兜饒有興致的繼續參觀著。
“兜兜,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嘛?”
方琪穿上一件長款的雪白狐貍毛外衣,站在耶律兜面前嬉笑著。
“還不錯,很是合適你,老板,打包。”
“好嘞!”
難得遇見大客戶,老板自然是欣喜萬分,屁顛屁顛的忙先忙后。
“哥,你看我穿這身適合嘛?”
思綠穿了一件火紅的皮毛外衣,站在蕭皓面前,略顯羞澀。
“很漂亮!”蕭皓微笑道。
聞言,思綠非常開心,然后扭頭看向老板,淡笑道:“老板,這件衣服多少銀子?”
“那件是店鋪最貴的一件衣服,價值三萬兩。”老板回答道。
眉頭微蹙,思綠驚訝的道:“是用什么材質做的,怎么這么貴?”
“這可是用火兔皮做的,而且是十分罕見的那種,你看它的毛色鮮艷似火就知道是絕非凡品了。”
老板所言并非夸大其詞,火兔乃是變異品種,整個東域也很少能看見,只有獵人在機緣巧合下才能捕捉到。
而這件衣服更是整整扒了四只同屬一窩的火兔子才拼湊上的,無論從顏色,還是質量,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這個價格更是在情理之中。
表情略顯失望,思綠便欲脫下來,見狀,蕭皓笑問道:“不喜歡嘛?”
“這個價格太貴了。”
思綠身無分文,更不想讓蕭皓破費。
“我覺得物有所值啊,再說這點銀子對于兜公子來說,完全就是九牛一毛的小事。”
蕭皓若有深意的看了眼耶律兜,滿臉壞笑。
“這話說的沒毛病,可是本公子身上沒有銀子,這次還是由你來結賬吧。”耶律兜不以為然的道。
“沒銀子裝什么大尾巴狼,老子供吃供喝,還要供著你揮霍嘛。”蕭皓不悅的道。
聞言,那名老板傻了眼,鬧了半天,這些人沒錢啊,那自己忙活了這么長時間,豈不是讓他們當猴耍了。
“豈有此理,你們到底要干啥,拿我尋開心呢。”老板怒道。
耶律兜紅著臉,無奈的道:“你先把錢墊付上,等我回到家,雙倍還給你就是了。”
向來愛財的蕭皓等的就是這句話,嘿嘿笑了笑,看向老板:“去把紙筆拿過來,我要和他立下字據。”
將紙筆放在了桌子上,蕭皓對著耶律兜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這個人可真是的,放著天大的人情不要,非惦記著這點破錢。”
耶律兜氣呼呼的拿起筆,然后在紙上龍飛鳳舞的立下了字據,打下了一張百萬欠條。
吹了吹尚未干透的筆墨,隨即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在懷中,蕭皓咧嘴道:“好了,大家可以盡情選衣服了。”
一番精挑細選后,四人穿著體面的走出了店面,而這次消費足足花了將近六萬兩,按照事先約定耶律兜可是欠下了十二萬兩。
像這種伎倆,蕭皓可謂是百試百靈,百試不厭,并且穩賺不賠,當然自身也要有底氣去要回這些錢,這才是最關鍵的。
四人本就年輕,再加上穿著如此闊氣與時尚,行走再街道上頓時引起路人駐足觀看,紛紛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當然,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被思綠與方琪的美貌所吸引,偏北地區寒風凜冽,大多女子皮膚粗糙,臉頰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紅血絲,若不用胭脂水粉掩飾,姿色便會大打折扣,這也是偏北地域的一大特點。
所以,當思綠與方琪淡妝出現時,那嬌嫩如水的潔白皮膚與高雅的氣質,瞬間成為了焦點。
“一看就是外地人,這倆小娘們長得可帶勁。”
“是啊,而且看起來他們還是個有錢人。”
“哼,你看給那兩個男人嘚瑟的,有什么好顯擺的,這要是讓劉公子看見了,哭都來不及。”
路人的談話自然逃不過蕭皓的耳朵,微微皺了皺眉,心中很是不悅,要不是看在他們都是普通人,不愿與其斤斤計較,早就一大巴掌呼過去了。
片刻后,四人走進一個酒樓,隨即在二樓大廳尋找一個位置落座。
“伙計,把你們酒樓最拿手的特色菜給我們上十道,切記,本公子不吃辣的,另外再給我拿一壇好酒。”
“客官稍等,我這就去準備。”
耶律兜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四下瞅了瞅,嘿嘿笑道:“都說偏北的地方民風彪悍,依我看,顯然是夸大其詞了,這里的人多熱情,多善良啊。”
斜撇了眼,蕭皓沒有言語,若是把方才聽到的閑言碎語告訴耶律兜,或許他就不會這么想了。
“兜兜,你為什么喜歡把頭發高高扎起來,兩鬢還要特意留出兩縷頭發垂下來?”方琪笑問道。
甩了甩頭發,耶律兜得意道:“這是本公子獨創的造型,你就沒發現很帥嘛,不瞞你說,我發明了很多做頭發的工具,只是都放在了家里,等到你和我回到家里,準保讓你大開眼界。”
“你讓我和你一起回到家里?”方琪震驚的道。
“是啊,難不成你要永遠跟著你哥嘛,與這種尖酸刻薄,并且很小氣的人在一起生活,哪還有什么樂趣。”
耶律兜說的很自然,也很隨意,可是方琪卻將腦袋深深低了下去,修長的指甲鑲嵌進肌膚中漸漸泛紅。
“呃,你怎么了?”耶律兜關心的問道。
“沒事。”
方琪聲音有些沙啞。
見狀,思綠伸手輕輕拉住方琪,目光中充滿了憐憫與同情,她看得出來,方琪已經深深愛上了耶律兜,可是又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人家,那種顯赫的身份與地位,即使方琪不是出自青樓,依舊相差太遠,遠到遙不可及。
蕭皓接過話語,表情鄭重的看向耶律兜,認真的道:“我妹妹跟著你有什么好處,給你做牛做馬嘛?”
“開什么玩笑,我家有的是女仆和丫鬟,我又不缺。”耶律兜回答道。
“那你缺什么?”蕭皓追問道。
“缺...缺...”
余光偷偷瞟了眼方琪,耶律兜表情顯得有些緊張。
“說話是要負責任的,警告你以后別亂言亂語。”
蕭皓不想讓方琪為情所傷,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充當起壞人。
在他看來,這分明就是個沒有結果的結局,與其這樣,不如直接扼殺在萌芽中。
“菜都上來了,我們快吃飯吧。”
思綠打斷了尷尬的氣氛,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肉放在了蕭皓碗中。
“劉公子,里面請,里面請!”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掌柜熱情洋溢,充滿尊敬的聲音,顯然是酒樓來了大人物。
大不一會,一群黑衣勁裝的男人簇擁著一位滿臉雀斑的年輕公子走了上來,然后再蕭皓等人臨近的桌子坐了下來。
“麻煩掌柜給我炒兩道素菜,口味越清淡越好,哦,順便給我來壺溫開水。”劉公子微笑道。
掌柜滿臉懵逼,但不敢多問什么,隨即笑呵呵的轉身走開。
回頭看了眼六名護衛,劉公子語氣柔和的道:“辛苦你們了,兄弟們都下坐吧,愿意吃什么隨意點,我請客。”
一連串的舉動讓人如沐春風,四人不由得多了看幾眼,一個有錢有勢的公子能對下人如此文質彬彬,這可是不多見。
“公子,都怪我辦事不利,不小心把阿虎弄丟了,你還是責罰我吧,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的。”一名護衛雙眼泛紅,聲音嘶啞道。
“老五,在外場我們是主仆關系,可是私下底我們勝似親兄弟,一條狗丟了就丟了,大不了,我們在買回來一條。”
“可阿虎是公子花了大量心血一手調教出來的,其中所付出的精力與代價豈是能用錢來衡量的。”
“不必再說了,我還是那句話,兄弟比什么都重要。”
一句“兄弟”似乎觸動了蕭皓,兄弟就是這樣的,不計較得失,不計較付出,甚至不計較生死。
耶律兜放下筷子,笑呵呵的道:“這位公子真是氣度不凡,敬佩,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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