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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蓑衣 正文 第437章 大會(huì)前夜(一)

作者/七尺書生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月子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愁殺人來關(guān)月事,得休休處且休休。”

    月明星稀,山風(fēng)徐徐,一道清朗的笑聲自苑外傳來。

    緊接著,沈東善在一眾護(hù)衛(wèi)的陪同下,滿面春風(fēng)地朝洛天瑾走來。

    “我道是何人有此雅興,原來是沈老爺。”

    看清沈東善的面容,洛天瑾的臉色不禁變的有些失落。

    見狀,沈東善稍稍一愣,別有深意地問道:“沈某前來,洛府主似乎有些失望?是不是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卻來了?”

    “哪里?”洛天瑾神情一稟,趕忙拱手相迎,“沈老爺大駕光臨,洛某歡喜還來不及,豈能失望?快里面請!來人,奉茶!”

    談笑間,洛天瑾已上前挽住沈東善的胳膊,二人如多年未見的親密摯友般,相互攙扶著朝正堂走去。

    一路上,沈東善目光隱晦地左右環(huán)顧一番,見苑中冷冷清清,賓客稀少,心中不禁暗吃一驚,但他嘴上卻只字未提,仍與洛天瑾有說有笑地閑聊。

    步入正堂,寒暄作罷。二人分賓主落座,謝玄、江一葦、雁不歸在堂下陪坐。

    “唉!”

    不知是誠心還是無意,洛天瑾突如其來的一聲嘆息,令沈東善眉頭一皺,好奇道:“武林大會(huì)乃江湖盛舉,大家本應(yīng)歡喜無限,洛府主為何嘆氣?”

    “舟車勞頓,精神難免倦乏。”洛天瑾搪塞道,“不知沈老爺是從哪兒來?”

    “這”沈東善在洛天瑾凌厲的目光下,不禁訕訕一笑,故意岔開話題,“沈某得知天下英雄齊聚華山,于是特意臻選幾壇好酒,打算挨家挨戶地獻(xiàn)給諸位。”

    雁不歸目光一瞥魁七懷中的酒壇,譏諷道:“看來,沈老爺?shù)木埔呀?jīng)送的差不多了?不知送給我們的酒,是最后一壇?還是倒數(shù)第二壇?”

    雁不歸此言,分明有興師問罪之嫌。責(zé)備沈東善姍姍來遲,怠慢了洛天瑾。

    “不得無禮!”洛天瑾語氣一沉,頗有不悅。

    “呵呵”沈東善不以為意地淡然一笑,又道,“實(shí)不相瞞,沈某剛剛?cè)ミ^金塢主和清風(fēng)道長的苑中,他們那兒可是人山人海,熱鬧之極。相比之下,洛府主這里可要清雅許多。”沈東善本想說“清凈”,但話到嘴邊卻又突然改口。

    “沈老爺應(yīng)該知道我家府主的性子,一向不喜歡湊熱鬧。”

    “那是!那是!”面對謝玄的自圓其說,沈東善也不點(diǎn)破,只是微笑著連連點(diǎn)頭。

    說罷,沈東善話鋒一轉(zhuǎn),催促道:“魁七,還不把美酒獻(xiàn)上?”

    “多謝沈老爺?shù)拿酪狻!甭逄扈蜷_酒封輕輕一嗅,稱贊道,“果然是好酒。”

    “沈某受邀修葺華山,不知洛府主今日可否滿意?”

    “此事若交由旁人,只怕十年八載也難以完工。”洛天瑾笑道,“沈老爺不愧為大宋巨賈,果然出手不凡。”

    “洛府主謬贊,沈某愧不敢當(dāng)。”

    “呵呵”

    洛天瑾與沈東善寒暄一笑,而后雙雙陷入沉默,半晌未發(fā)一言。

    一時(shí)間,堂中靜的有些詭異,氣氛變的有些尷尬。

    “咳咳!”

    沉寂片刻,沈東善輕咳兩聲,而后放下茶杯,起身拱手道:“洛府主早些歇息,沈某先行告辭。”

    “我已命人準(zhǔn)備好酒菜,沈老爺何不在此小酌幾杯?”

    “洛府主的美意,沈某感激不盡。只不過,今夜華山來了一位稀客,沈某不敢怠慢,需速速趕去招待,還望洛府主成全。”

    “稀客?”洛天瑾眉頭一挑,好奇道,“什么稀客?”

    “呵呵且容沈某賣個(gè)關(guān)子,洛府主明日便知。”

    “如此也罷!”

    見沈東善故意敷衍,洛天瑾也不強(qiáng)求,起身將其送至苑外,拱手道:“招呼不周,還望恕罪。”

    “不敢!洛府主請回。”

    “沈老爺慢走!”

    望著沈東善匆匆而去的背影,謝玄不禁眉頭一皺,嘆道:“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當(dāng)年,他去洛陽巴結(jié)府主時(shí),趕都不走。今夜連凳子都沒做熱,卻急不可待地離開,真是唉!”

    “既然急著走,又為何要來?”雁不歸不悅道,“誰稀罕他那壇破馬尿?”

    “一者,不失禮數(shù)。二者,打探虛實(shí)。”洛天瑾幽幽地說道,“沈東善是個(gè)精于算計(jì)的商人,在他眼里從來都沒有朋友,也沒有敵人,只有利益。誰對他有利,他便向誰諂媚。誰對他無用,他便翻臉無情。今夜他能來,已是給足我面子。”

    “眼下,金復(fù)羽前呼后擁,風(fēng)頭正勁,沈東善權(quán)衡得失,自然要與他多多親近。”江一葦?shù)溃八褚拱菰L,是想親眼看看我們究竟還剩多少風(fēng)光。如果我們的苑中也滿座賓朋,相信他一定不會(huì)急著告辭。”

    “我們沒錯(cuò),沈東善也沒錯(cuò)。”洛天瑾神情一稟,正色道,“你們先回去,謝玄陪我去個(gè)地方。”

    “府主要去哪兒?”

    “去拜訪一位素未謀面的老朋友。”

    半個(gè)時(shí)辰后,洛天瑾和謝玄來到東向首苑,任無涯的住處。

    董宵兒奉命將謝玄攔在門外,只許洛天瑾一人入內(nèi)。

    “北賢王大名鼎鼎,威震八方。老朽日思夜盼,今天總算見到洛府主的廬山真面,實(shí)乃三生有幸。”

    一層紗簾,將房間隔成內(nèi)外兩間。洛天瑾在外,任無涯在內(nèi)。格局與天山的縹緲閣極為相似,只是狹窄許多。

    “前輩大名,洛某早已如雷貫耳。”洛天瑾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不失禮數(shù)地回道,“聽柳尋衣講述前輩的傳奇經(jīng)歷,更是欽佩不已,敬仰萬分。”

    “承蒙洛府主抬舉,老朽已是將死之人,談何傳奇?”任無涯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倒是洛府主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真真羨煞老朽。”

    “恕我冒犯,今夜雖是你我第一次見面,但此前我們已打過交道。”洛天瑾開門見山,“武林大會(huì)召開在即,你我何不省去那些繁文縟節(jié),打開天窗說亮話?”

    “老朽正有此意。”任無涯笑道,“只不過年紀(jì)一大,記憶變的極差。勞煩洛府主幫老朽提個(gè)醒兒。”

    任無涯老奸巨猾,擺明試探洛天瑾的誠意。

    “遵照約定,任宮主幫洛某奪得武林盟主,洛某幫玉龍宮擺脫異教之名,并幫你們在中原立足。”

    “多謝洛府主提醒,老朽想起來了。”任無涯恍然大悟道,“只不過,在老朽的記憶里,我們的約定,似乎與洛府主剛剛所言稍有不同。”

    “哦?有何不同?”洛天瑾揣著明白裝糊涂。

    “老朽幫洛府主奪得武林盟主不假,但事成之后,洛府主不僅要幫玉龍宮立足中原,而且還許下承諾,讓玉龍宮取代金劍塢在江湖中的地位,與賢王府平起平坐。”說罷,任無涯故作好奇地反問道,“可是老朽記錯(cuò)了?”

    這番話,是柳尋衣前往天山前,洛天瑾私下告訴他的。本是一句意氣之言,而今卻被任無涯死死攥在手里,洛天瑾心中自是百般滋味。

    “不錯(cuò)!”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洛天瑾心知自己已無路可退,只能欣然允諾,“只要任宮主鼎力相助,待我成為武林盟主之后,將偌大的江湖分給閣下一半,又有何妨?”

    “痛快!”任無涯滿意道,“洛府主一言九鼎,老朽佩服。實(shí)不相瞞,老朽此番來中原,便沒打算再回去。只盼洛府主言而有信,休讓老朽落個(gè)無家可歸的凄慘下場。”

    “斷然不會(huì)!”

    “是嗎?”洛天瑾答應(yīng)的痛快,任無涯的逼問更是凌厲,“當(dāng)初,老朽與洛府主結(jié)盟時(shí),賢王府門庭赫奕,家道從容,北賢王聲振寰宇,譽(yù)滿天下。而今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月,中原武林卻是東海揚(yáng)塵,天翻地覆,昔日一呼百應(yīng)的北賢王,今日已淪為孤家寡人。賢王府在江湖中的地位和聲望更是江河日下,大不如前。今時(shí)今日,洛府主還有多少本錢去爭武林盟主?又有多少誠意,踐行對老朽的承諾?”

    任無涯此言,字字如刀,穿心而過,令洛天瑾痛不可當(dāng),甚是苦澀。

    “任宮主此話何意?是信不過洛某?還是想棄洛某而去?”

    “老朽既已答應(yīng)與洛府主聯(lián)手,斷不會(huì)做出背信棄義之舉。”任無涯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賢王府這段時(shí)間歷經(jīng)波折,但元?dú)馕磦滋N(yùn)尚存,至于那些丟掉的名利、聲望,老朽更視為浮云糞土,不值一哂。”

    “既然如此,任宮主還擔(dān)憂什么?”

    任無涯似笑非笑地答道:“我并不擔(dān)憂洛府主的手段和決心,只擔(dān)心洛府主的誠意。”

    “什么意思?”

    “眼下,洛府主身陷囹圄,擔(dān)心老朽臨陣退縮,棄你而去,實(shí)乃人之常情,不足為奇。”任無涯淡笑道,“同樣,老朽也擔(dān)心當(dāng)洛府主功成名就之后,會(huì)不會(huì)過河拆橋,舍我而去?”

    “卑鄙之舉,小人行徑,洛某豈能去做?”

    “江湖險(xiǎn)惡,老朽年事已高,不想晚節(jié)不保。”任無涯道,“殊不知,老朽陪洛府主刀山火海,賭的并非一人的生死,而是整個(gè)天山玉龍宮的存亡。”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

    “賢王府有一人。”任無涯沉吟道,“此人不僅是洛府主的心腹,更是令千金的摯愛,聽聞洛府主已有意將其招為東床快婿。”

    “柳尋衣?”洛天瑾面露狐疑。

    “不久前,令郎遭逢不幸,眼下洛府主只剩令千金可以繼承衣缽。”任無涯繼續(xù)道,“因此,令千金的夫婿,無疑便是賢王府未來的主人。他在洛府主心中的地位,自是不言而喻。”

    “是又如何?”

    “實(shí)不相瞞,老朽對柳尋衣十分賞識(shí)。”

    “賞識(shí)的意思是”

    “希望洛府主割愛,允許你的準(zhǔn)女婿拜入天山玉龍宮門下,老朽愿收他為義孫。與此同時(shí),勞煩洛府主當(dāng)眾宣布,柳尋衣與令千金將在武林大會(huì)之后成婚。如此一來,賢王府和玉龍宮便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既是一家人,自然坦誠相待,鼎力扶持,你我也不必再相互提防,實(shí)乃兩全其美之策。不知洛府主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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