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瞬息功夫,就有三名男子沖了出來,他們看到躺倒在地的曾姓眼鏡青年,而后兇狠地向著趙烺沖了過
這三名男子雖然身著便衣,但趙烺仔細一看,卻正是前天毒殺事件之后,第一時間趕過來那幾個警察。
見到他們,趙烺心里的猜測更確定了幾分,遂也不多說話,抄起拳頭就朝撲來的三人狠狠擊了過去。
三人一個愣神,沒有想到趙烺不僅沒逃反而迎面擊來。
如此一來,更加激起了他們的兇性。
只是他們才剛剛出門半步,卻是只見眼前似有道道綠芒隱現(xiàn),而后身邊一道虛影閃過,幾乎不分先后地被趙烺擊在下顎上,相繼暈倒了過去。
“食用皮脂后,身體的反應速度的確越來越快了!”
看著倒在門邊的四人,趙烺松了松拳頭,好整以暇地走了進去。
“你……你不是死了嗎?你到底是人是鬼?”
屋內(nèi)一個肚子發(fā)福的中年男子,一臉驚駭?shù)目粗哌M來的趙烺,一臉驚駭?shù)卣f道。
他臉色慘白,滿臉的不敢置信的看著趙烺,顯然是因為趙烺的出現(xiàn)而當場楞在了那里。
“萬局長,看來你很想讓我死呢!”
這中年男子趙烺雖只見過一面,印象卻極為深刻,真是前日毒殺事件發(fā)生后形勢極為霸道的那個萬局長。
當時要不是柳翠從中調(diào)和,萬局長所帶的人馬差點就要跟嚴寬的警衛(wèi)隊交火。
所以趙烺對于這個謀害自己的萬局長,倒也是有些驚訝的。
地上此時躺倒著兩人,打眼一看,正是李廣跟秀秀。
趙烺旁若無人地走了過去,一番探查后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昏了過去,身體并沒有受什么傷,才松了口氣。
“來人,人都死哪去了!”
過了這么會兒,萬局長終于是反應了過來。
他一聲厲吼,只是四周除了趙烺的譏笑聲,并沒有任何回應。
“人呢,人呢!”
萬局長仿佛像看一個怪物一樣,雙手哆嗦著向腰間伸去。
“嗯?”
微弱的燈光照耀下,一抹閃光晃到了趙烺的眼睛。
仔細一看,卻是那萬局長竟然摸出了一把銀色的手槍出來,烏黑的槍口正正對準了趙烺。
“給我去死吧,你這個惡魔!”
萬局長一聲怒吼,正待撥動扳機。
趙烺目光一凝,飛身撲倒在地,躲在了身前的一張沙發(fā)后面。
“啊!”
就在此時,隨著一聲慘叫,一道黑影從萬局長身前閃過,竟一下將他手中手槍奪了過去。
“畜生,我的手!”
道道慘叫聲起,反而那等待許久的槍聲卻一直沒有響起。
趙烺心中奇怪,遂悄悄將頭抬起,將眼睛漏了出來。
“呀,是那只黑貓?”
此時所見,萬局長此前所拿的手槍被一只黑貓搶去咬在嘴上。
黑貓蹲在窗邊悠閑地搖晃著尾巴,其嘴角還有半截染血的手指掛在上面。
“啊啊……疼!”
接連的慘叫聲在萬局長口中響起,只見他滿地打滾將血染了一地,就這小會兒的功夫竟然痛暈了過去。
“呵,清福享多了,就這點痛苦都受不了!”
趙烺仔細一看,其右手小指血液橫流,顯然已經(jīng)是沒了。
這只黑貓正是前夜初次探查萬福樓遇見的那只,當時趙烺想要上樓之時,它曾在趙烺身邊出現(xiàn),還叫喚了一聲。
當時以為是路過的野貓,趙烺也就沒有在意。
可是如今看來,這黑貓明顯是來幫他的,上次的出現(xiàn)應該是對他的提醒。
“真是謝謝你了!”
趙烺踢了軟倒在地的萬局長幾腳,眼見其沒有任何反應,才放心地來到窗邊,試探著向那黑貓招了招手。
“喵!”
黑貓輕叫了一聲,將嘴里的手槍放到了窗戶上,而后人性化的抬起了前爪,指了指那把手槍。
“這把手槍是送我的?”
這只黑貓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趙烺的認知,他看著眼前這極為神異的黑貓,有些不敢置信地問到。
“喵!”
黑貓應了一聲,身子一晃就此從窗戶落下轉(zhuǎn)眼間消失不見。
自此,對于眼前的一切趙烺終于緩過神來。
這黑貓不僅救下趙烺,還將奪來的手槍送他,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收起手槍,隨意將上面的血跡擦去,趙烺將其裝進口袋,便來到了昏迷的萬局長面前。
“誰!”
趙烺正待將萬局長弄醒審問一番,眼角余光卻是猛然看到窗戶外面有兩道黑影,遂一聲驚喝將剛放進去的手槍又拿了出來。
“二少爺,是我們,別開槍!”
聲音剛落,兩道身著黑衣的青年便走了進來。
趙烺打眼一看,覺得很是有些熟悉。
打量半天之后,他終于是想起來了些東西,有些詫異問道:“你倆是嚴寬的手下?”
“二少爺好記性!”
左邊那人行禮回到:“嚴副官命我二人日夜在暗中保護二少爺,且不能打擾到二少爺?shù)纳睢K晕覀兙鸵恢彪[在暗處沒有出來,還望少爺不要見怪!”
“哦。”
趙烺點了點頭,只是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遂繼續(xù)問道:“如果說你們一直暗中保護我,那我前夜遇襲差點身亡你們怎么會沒出現(xiàn)?”
“這……一言難盡啊!”
青年苦笑著看著趙烺,道:“前夜我們跟著二少爺來到萬福樓前面的這條大街,可是讓我們納悶的是,等我們來到這大街之后,就腦袋發(fā)蒙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搞半天都在原地轉(zhuǎn)圈無法前進一步……”
“對,就跟鬼打墻一樣!”
另一名青年附和道。
“鬼打墻?”
趙烺念叨著三個字,心里有些不以為然。
他覺得肯定是這兩人入夜困了偷懶了,隨便找了個由頭來糊弄自己。
要知道他跟李廣、秀秀三人前半夜來此之時,可是順順利利的直接就來到萬福樓后巷的。
心里想著,趙烺倒也沒有說出來。
畢竟嚴寬手下的親衛(wèi)隊都是跟著二叔拼死拼活立過汗馬功勞的,趙烺不想說的太多寒了他們的心。
再者,他如今不也是好好的站在這里,那就更沒有必要去追責了。
想到這里,趙烺指了指地上的萬局長跟門邊昏迷的那四人,道:“今夜發(fā)生的這一切,我直覺都是這些人一手策劃的。你們一人陪我在這守著,另外一人去跟嚴副官報信,讓他帶人過來將他們拿下,然后好好審問一番!”
“是!”
左邊青年應了一聲,便回轉(zhuǎn)身子走了出去。
……
嚴寬動作極快,才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就帶著數(shù)十人趕到了這里。
一番寒暄,見著趙烺沒事嚴寬才終于放心。
趙烺著人開車將李廣跟秀秀送往廣安醫(yī)院檢查,萬福樓的一切自有嚴寬打理。
送到醫(yī)院,一番檢查后醫(yī)生直言李廣二人只是中了些迷香,只要休息一定時間就會醒來,趙烺遂放下了心。
眼見沒事,趙烺便來到了鐘榮光先生的病房。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了,趙烺來到病房門前,見到里面燈光還在亮著,鐘榮光先生竟然還沒有睡覺。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鐘榮光抬頭一見趙烺,欣喜的說道:“烺侄兒,過來坐!”
“鐘叔,你怎么這么晚還不睡覺?”
看著散落在病床上的一堆稿件,趙烺知道這是鐘榮光先生患病期間還在審稿,心里不由得更加敬佩了起來。
“不妨事的,小病爾!”
鐘榮光先生岔開了話題,道:“這么晚了,你怎么來醫(yī)院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倒還真的有些事情!”
對于鐘榮光先生,趙烺自然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
除了遇見那個骷髏以及那只黑貓的事情,趙烺將昨晚至今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十八甫警署的那個萬老四?”
“萬老四?”
“就是你們所說的萬局長!”
鐘榮光先生拿來過來一根香蕉遞給了趙烺,繼續(xù)說道:“萬家祖上是廣州城的一戶富紳,只是從上一代沒落了下來。
這一代家中一共兄弟五人,那個十八甫警署局長排行老四,所以我才有此一說!”
“那他為什么會這么做,鐘叔是否知道一些隱情?”
“這我還當真不知!”
鐘榮光先生眉頭緊皺,思索了一會兒,突然驚叫道:“上次去萬福樓赴宴,我那幾個老友說掌握了一些絕密的情報,跟那萬老四有關。
只是當時正準備跟我說時,我們卻身中劇毒先手倒下,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關聯(lián)?”
“絕密的情報?”
“嗯,當時我那三個老友是這樣說的。只是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當時還以為最多也就是一些花邊新聞什么的,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只是如今看來,這一切想來是有些不簡單的!”
“鐘叔放心,姓萬的跟他的幾個手下已經(jīng)被我抓起來了,我想最遲明天中午嚴寬那邊就會出消息了!”
“那簡直太好了,我這天天在醫(yī)院里,想要調(diào)查情況跟那些老友報仇都沒有辦法。
這次若真的那萬老四就是兇手,我想我那些老友們的在天之靈也一定會感激你的。”
“這都是份內(nèi)之事,鐘叔說的嚴重了!”
趙烺幫鐘榮光先生倒了杯熱水遞了過去,看著他頭頂多出來的斑斑白發(fā)一陣黯然。
“鐘叔,那沒事你早點睡覺吧,不要太過操勞,明天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時間跟你帶過來!”
“好,賢侄辛苦了!”
鐘榮光臉顯疲色,趙烺看在眼里輕輕的退了出去。
回到李廣跟秀秀的病房,李廣跟秀秀呼吸平穩(wěn)面色紅潤,趙烺遂放下了心。
坐在邊上,回想今夜發(fā)生的所有事情,趙烺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東西,真相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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