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行手捧陳叔寶遣人送來的國書臉上噙著笑意,這個陳叔寶還真是有創(chuàng)意啊,想要來一場所謂的義戰(zhàn),十萬對十萬一局決定江南的歸屬。
站在下面的陳國使者,鼻子里哼出一個音節(jié):“哼!不知殿下可有膽量與我皇來場王者之間的戰(zhàn)斗!”
常歌行看著叼的不行的陳國使者,心中冷笑不已,對本王用激將法,你以為所有人都像陳叔寶一般沒長腦子啊!
“貴使,可還有兄弟姐妹,可娶妻生子?”
陳國使者不明白常歌行為何有如此一問,似乎這無關(guān)兩國戰(zhàn)爭,也無關(guān)朝廷政局。難道是楊廣被自己的慷慨之詞震懾,準(zhǔn)備家長里短轉(zhuǎn)移話題?
“本人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有一妻三妾,兩子三女!”
常歌行緩緩點點頭,呵呵笑了幾聲,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本王向來講究任意,既然你有兄弟照顧雙親,有妻妾守節(jié),還有子女守孝。。。。。。”
陳國使者越聽心中越是震顫不已,聽楊廣的口氣分明在說一個將死之人。
“殿下,俗話說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
常歌行擰著眉,不解的問道:“本王什么時候說過要斬你了?”
陳國使者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毛遂自薦來到隋營,無非是想回去后撈得一官半值,也算光大門楣,萬萬沒有赴死的打算。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便是他最大的依仗,就算楊廣再混蛋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斬殺別過使者吧!
只是沒等他高興完,常歌行的一席話便讓他如墜冰窟,從里到外凍的冰冰涼!
“斬你,本王實在是怕臟了兵刃!但想要殺你,本王倒有很多種辦法。本王向來仁義,可以讓你自由選擇一種死法!比如炮烙,就是將人綁在燒紅的柱子上,直到燙得外焦里嫩才算完畢;
比如五馬分尸,五匹駿馬分別扯住你的四肢與頭顱,要是你的脖子比較硬,還可以活上一時半刻,可以親眼看到你的四肢慢慢離你遠(yuǎn)去;
比如人彘,嘖嘖!本王希望你選擇這個死法,這樣的話你還可以多活上一段時間。就這樣吧,本王替你決定了,就人彘了。等會本王會親自帶你選擇一個你喜歡的陶罐。質(zhì)地、花紋任你挑選,那個陶罐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陳國使者冷汗直冒,已經(jīng)打濕了上衣,后背濕漉一片。兩股更是戰(zhàn)戰(zhàn)發(fā)抖,這個楊廣實在是太狠了,竟然要把自己做成人彘。
“走吧,我的使者大人,本王這就帶你去挑選陶罐!”
噗通一聲,陳使者癱坐在地上,哆嗦著跪倒:“臣。。。。。。臣下剛才妄言,還。。。。。。還請殿下。。。。。。贖罪!”
常歌行重新坐回,頗為無聊的嘆了口氣:“本王還以為遇到一個硬骨頭呢,沒想到還是一個孬種,真是無趣,無趣的緊!”
陳國使者像是看到了生命的曙光,磕頭如搗米:“殿下說的對,我就是一個孬種,還請殿下饒了小的吧!”
“無聊,實在是無聊,滾吧!”
“小的這就滾!”
陳國使者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出了常歌行帥帳。
常歌行端詳著那紙國書,所謂的義戰(zhàn)都是蒙蔽癡呆書生的荒唐言,戰(zhàn)爭從來都是血與淚的交織,內(nèi)中充滿算計籌謀,不然三十六計何以被追捧了千年!
翻遍百年來的紛亂戰(zhàn)爭,字字句句從來沒有所謂的義字,最多的是勝、敗!
蕭美娘從屏風(fēng)后面緩步走出:“夫君不會真的想和陳叔寶來場所謂的義戰(zhàn)吧!”
常歌行將國書收起,嘴角帶著神秘莫測的笑意:“有何不可?”
“夫君就不怕陳叔寶暗中耍詐!”
“耍詐?就憑他那十萬兵馬,就算耍詐還能逃出生天不成!本王就和他來場義戰(zhàn)!”
“夫君可知春秋義戰(zhàn)何解?”
以常歌行對春秋那段歷史的了解,所謂的春秋打法實在是迂腐的很。雙方均駕戰(zhàn)車作戰(zhàn),戰(zhàn)車數(shù)量必須對等一字排開,大多約在兩國邊界。開戰(zhàn)后士兵們捉對廝殺,一旦敵軍受傷便不能繼續(xù)追殺,只能任其回營療傷,而打勝的士兵也不能參與到別組的廝殺,只能傻傻的看著,等待戰(zhàn)斗結(jié)束。
還有一個流傳甚廣的小故事,晉楚交戰(zhàn),晉軍不敵駕車奔逃。只有一輛晉國戰(zhàn)車不動,原來是車壞了。楚國士兵倒是一個熱心茬,二話不說幫晉軍修好了戰(zhàn)車。
“兄弟,戰(zhàn)車修就好了,你快跑吧,我要追了!”
“謝過兄弟,我這就走!勞煩兄弟還要追我,實在不好意思!”
“客氣!客氣!”
“那我可先走了!”
“走吧,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追擊了!”
。。。。。。
常歌行腦子中幻想著所謂春秋義戰(zhàn)的打法,雖然有所夸張,還是反應(yīng)了部分真實。
“還請美娘賜教!”美女相教,常歌行當(dāng)然樂意受教。想來也不過是,傷者需放其回營療傷;白首者不能作為俘虜;追擊限于五十步;敵軍陣列整齊方可開戰(zhàn)。。。。。。之類的條條框框。
“春秋無義戰(zhàn)!”誰想蕭美娘冷冰冰的只說出了五個字。
常歌行愣了愣神,心中一暖。蕭美娘這是在提醒自己莫要被陳叔寶所謂的春秋義戰(zhàn)打法束縛了手腳,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美娘多慮了,你看夫君我像是老老實實打義戰(zhàn)的人嘛!”
蕭美娘嫣然一笑,似牡丹花開滿室生香:“我卻忘了夫君最是無賴!”
說完化作一陣香風(fēng)飄然出帳,只留給常歌行一個好看的背影。常歌行摸摸鼻子,“無賴”應(yīng)該是一個褒義詞吧!
陳國使者惶惶然如喪家之犬逃出隋軍大營,待行了數(shù)十里,確定四周沒有隋軍后才放慢車馬。嘴里喃喃罵道:“楊廣你算個什么玩意兒,簡直就是有辱斯文,想要嚇到本使者你還欠些火候!”
陳使者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服,背后的汗?jié)n已然風(fēng)干,恢復(fù)到了不可一世的嘴臉。他已經(jīng)想好臺詞,大隋晉王被本使者正氣所懾,倉皇接下我皇手書,恭敬送本使者出營,佇立目送良久才返回營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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