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驕傲從膝蓋一直驕傲漫延到腦袋,用他特有的堅持堅持著驕傲,寧可獨死,不可茍活,或許這是種很愚不可及的行為,卻也是另一種對生命的詮釋。
早死,晚死,有什么差別么?大約是沒有差別的,終究都是死,不管多晚死,最后總是難逃一死。真正難的,是知道什么值得付出生命,為之去死。
何況,驕傲又怎么會是生命的奴隸,他死了依舊存在,還有別人會擁有一樣的驕傲,而你的生命,死了就是死了。云霆是個驕傲的人,所以不會退避,要是在現(xiàn)實,或許還有掙扎,可這是游戲,有那么多可以重來的機會,為什么要為了一些利益而放棄自己的驕傲?他不能退,也不會退,百分百痛覺下面,帶來的也不過是一輪痛苦罷了,死亡的痛苦恰恰是很快的,當你還在回味的時候,其實痛苦的味道已經回味不了。
云霆面無表情,即使在這生死攸關的一刻,巨大利益任務即將失敗的時候,心靈上也沒有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波動,甚至連手上,地上,背負在身上的三把武器都沒有收回包裹。
要知道,一旦云霆死亡,尸體上所有東西,都會任人掠奪走,而包裹中的物品,仍然有爆出的危險,卻還是有那么丁點的希望不會被爆出!
這樣的行為,幾乎是拿一座金山,放在一群乞丐面前,任人取用。強者,真正強的是心,其它一切都是外物,外物強,不過也就是外強,真正看的是你的心,不然就真的中干。
裝備,武器,在游戲中也是次要的,因為在三國里面,只要你有能力,那么你也可以隨便拿塊板凳,殺死一個手持青釭劍的玩家。裝備被拿了也就拿了,云霆不是沒有自信,你拿了我的,殺了我的人,都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戰(zhàn)狂面帶笑容,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就在剛才,他的心中已經萌生了一個計劃。殺掉云霆后,再把尸體帶走,懸掛在一個人多的地方,在暴日下曝曬,好好凌辱一番,才能解心頭之恨!
就在所有人以為云霆必死的時候,一聲大喝,一個身穿布衣的青年跳進了場中,拖住了云霆的手臂,將他拽了起來,拽往身后。云霆在他手中就像是一個三歲小孩一樣,沒有重量一般,被隨意的拖拽而沒有一丁點的難度。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中發(fā)生,就連云霆都反應不過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稍一掙扎,就能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一股巨力。這根本不是玩家現(xiàn)階段所能擁有的力量,相比之下,云霆那傲視玩家的臂力猶如小雞仔一般,不能相提并論,一碰就倒。
既然有超越玩家的力量,那么云霆已經知道,這個人不是玩家,肯定是一個名將,這種力道,是一個準一流名將才能擁有的!三國中武將分為四個品級,最低的是三流武將,低于三流,就是真的不入流,屬于士兵校尉一部分,云霆現(xiàn)在的武力,也才踏入三流武將之列一點點。然后二流武將,一流武將,最后是超一流武將,比如呂布之流,就是超一流,以一敵千都不是問題。
這名年輕人,二十多歲的年紀,卻已經是準一流,別看多了一個準,實際上已經是快要到達一流武將之列。不過多了一個準,也等于是一道天墾,有的人一生都踏不過,有的人時機一到,就能成為頂尖的武將。這人這么年輕就能到達準一流武將,日后的成就已經是鐵板訂釘了,甚至沖擊超一流武將都不是問題。
云霆已經在思考,這一個人究竟是誰,是哪個少年時期的名將,并沒有在意他的到來是好是壞,反正再壞,能比死更壞么?最壞的結果都在這里了,云霆也不會擔心,更不會害怕。而且就算是要生,云霆也深深知道,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除非有千百個他,才能殺死拽著自己的這個年輕人,逃出生天!
“以多欺少,恃強凌落,你們不覺得羞恥嗎?而且這是天子腳下,怎容得你們胡來!”青年放下云霆,看著面前的那槍陣,臉色不變。
“好熟悉的聲音,究竟是誰呢?”云霆看著青年的背影,心中想著,卻想不出個所以然。只是知道這聲音,這身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連他也一起殺了!”戰(zhàn)狂提起地上的槍,面目猙獰,直接將長槍向青年拋射了過來。
“雕蟲小技。”青年看著長槍飛來,冷漠一笑,伸出手去一抓,便抓住了長槍的槍柄。閃著寒光的槍頭在其眼前震顫不已,精鐵所鑄的槍頭倒映著一雙薄涼如水的眼眸,只相差了不過幾毫米的距離。
“喝!”槍陣玩家大喝起來,快步前進,手中的槍再次刺出,足足二十把長槍,嚴密的封鎖著。
“突刺。”
“射!”后面的戰(zhàn)狂雖然已經受傷,但還是指揮著弓箭手,驅使著他們向青年的身體以及周圍射來了不少箭。
還有那些策士休息了片刻,恢復了些許的精神力,咬著牙,再次施放出了法術,而后臉色蒼白,竟然直接攤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戰(zhàn)斗力。
“碧水龍吟。”青年一抖長槍,這把鐵槍在空中畫了一條完美的弧線,突然騰起無數(shù)的水霧,伴有龍嘯之聲。一條青色巨龍猛然撲擊出來,身上的每片鱗片,都清晰無比,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輪廓,印痕,時時刻刻的威壓,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無法呼吸,心神都被這條巨龍給攝服!
“吼…”巨龍長吟一聲,冰冷的眸子盯著身前的槍陣,那些射來的箭,在騰起的水霧泯然無存,各色的法術落到那青朦色的龍身上,連一點漣漪都驚不起來。
二十人,五十人,百人,這槍陣有著一百名玩家,剛剛云霆也不過才經歷第二重,可想而知這槍陣的威力,如果云霆在全盛時期和它狹路相逢,也會被生生刺死。
“不可能,他究竟是誰!”戰(zhàn)狂戰(zhàn)在后面看到這一切,面色已經綠了。這一次,他已經是把麾下的人馬派了出來,要知道,死一次的話,那些技藝植可是要掉光的,就連那些隱性屬性都會失落,要用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回來。這一次要是全軍覆沒,那損失就真的大了,前期可是時間最重要的時期,一有落下,那么將是質量資源的拉遠。
青色巨龍撲擊了下去,大嘴一張,向著百人槍陣吞噬了下去。這些玩家經過了訓練,但面對這種情況,也僅僅是保持了片刻,就無法冷靜了,紛紛驚駭?shù)目粗@條巨龍,手中的槍也在不經意之間落下。
這仍然無法使巨龍放下殺心,依舊向下?lián)鋼簦砌难劬锩鎱s看到,這條巨龍僅僅只是形而已,真正的巨龍是年輕人,人為龍,龍為人,龍是槍,這名年輕人才是里面的真正的殺手,真正的靈魂之所在。
“啊,啊,啊…”數(shù)十聲慘叫,槍陣頓時亂成一團,許多人不是飛出,就是倒在地上,卻沒有人死亡。
年輕人很明顯的留了手,沒有用槍尖去殺人,而是用槍桿將所有人擊倒。等到巨龍消失,戰(zhàn)家那些玩家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了,而路見不平救了云霆的年輕人,則站在原處,手中的長槍低垂著。
“子義!”云霆終于知道了,這是年輕時候的太史慈,不論聲音,身影,甚至是拔刀相助的這分氣魄都和前世沒有兩樣。而且,碧水龍吟,是太史慈的一招特有的槍訣,云霆已經知道,他再一次和太史慈相遇了。
“你認識我?”太史慈回過身來,驚異的看著云霆。
白皙的臉,兩條劍眉,一雙極有靈氣的眼睛,面容透著英氣,一切和前世的太史慈沒有兩樣,唯一的差別就是現(xiàn)在的他,沒有前世的他那么滄桑,沒有那股敢殺千萬人的血氣。
云霆看著太史慈,突然笑了起來,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前一世失去的,必要找回來,前一世死去的,現(xiàn)在定不負。
“認識。”云霆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可是我好像沒有印象?”太史慈有些疑惑,眉頭皺了起來,皺成了一道好看的弧。
“不認識,我們可以認識。”云霆笑著說道,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想去拍身上的血污,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衣衫除了塵沙泥垢之外,竟然沒有一點血跡。原本在云霆想來,他現(xiàn)在應該是狼狽不堪,滿身血污,甚至是成為一個血人的。
但是,不知道為何這一切都沒有!他身上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一丁點都沒有。
再往四周環(huán)顧一圈,云霆赫然發(fā)現(xiàn)剛剛所經歷的一切,視野里面的紅都消失不見了。整條長街,青石板上沒有半點血色的蹤影,只有石板上本來的污穢與痕跡。
“怎么回事?”云霆迷惑不已。
“哦?我很期待呢。”太史慈友善的笑了一笑,眼神卻突然的一凝。他朝著云霆伸出手去,五指一合,已經抓住了云霆背上背負著的青釭劍。
隨著一聲錚鳴,青釭劍已經被太史慈拔出劍鞘來。
“殺主不詳啊。”太史慈輕嘆,白皙的臉龐掠過一絲的潮紅,那是青釭劍劍身倒映出的光影。
拿在太史慈手中的青釭劍已經沒有云霆記憶里面往日的模樣,整把劍都變得鮮紅,劍上的紋絡被一條條深紅摹負著,緩緩的流動。整柄劍散發(fā)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劍身周圍還彌漫著微粉近赤的一小團霧氣,如果云霆沒有感覺錯的話,那大約是血氣,鮮血凝蕩起的水氣,血氣。而在恍惚間,云霆好幾次眼睛看到的都不是青釭劍本身,而是一汪深邃的血海,里面尸骨浮沉,陰暗邪異。
太史慈舉起青釭劍,瞇著眼睛仔細的凝視著劍身。另一只手卻伸出,食指輕輕的拂過劍身,一寸一寸,隨著食指的移動,一層層覆蓋其上的鮮血被抹開,在食指離開后又重新的聚合。再看太史慈的食指,也是如此,染上鮮血,又褪去鮮血,周而復始。
感受著食指傳進心間的涼意,太史慈不由得贊嘆了一聲:“好劍。”
他又緩緩搖頭,遞出青釭劍,對著云霆說道:“還好今日還有有這么的鮮血存在,否則你必死無疑。”
這個時候云霆才猛然想起,當初的殺主不詳,吞噬血液是什么意思!突然間,背上已經滿是冷汗,原來他還在不知情的鬼門關走過了一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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