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發生的很突然,周圍的衙役都來不及反應,只能睜大的驚訝恐慌的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匕首劃過道冷漠的弧線,就要刺進曹操的心口里。他們離得太遠了,就算反應過來也沒有辦法跨越中間那段略長的距離,去到曹操的身邊。
“蚍蜉撼樹。”曹操冷冷一哼,漠然的看著這名前來刺殺的玩家。
他眼中彌漫著冷寒,抹不去眼底深處的怒意,就這樣看著,看著此刻拔出匕首,看著匕首帶起風聲朝自己刺過來。他就是看著,整個人就像是呆愣住了,被嚇傻了一般,就要成為匕下亡魂。但其他人分明看不到的是,曹操眼里面的戲謔,以及不屑一顧。
這樣的刺殺,曹操已經經歷了多少次,他已經數不清了。只能說這樣的,實在太小兒科了,對于現在的他來說。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突然之間,他的身體向后傾斜,整個人和椅子向后傾斜了四十五度,沒有倒下,就那樣立著。椅子的兩只椅腳懸空,兩只椅腳柱地,而曹操就坐在上頭,不動如山。
“曹操…”云霆眼神閃爍,回憶起了一點關于曹操的記憶,結果已經是不用看了,那玩家必死無疑。
很多人都以為曹操算是個謀主,卻不知道,他也是能文能武,武力絲毫不遜色高超的智力!這兩點,才是曹操在三國中的立身之本。刺殺他,不亞于刺殺一名二流武將,那幾乎跟找死沒有差別。
是啊,就是找死。云霆看著刺客玩家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憫,要知道就算是他要刺殺曹操,起碼也要經過數個月的策劃,然而成功幾率還不足三成!
刺客手腕一轉,就要欺身而下,但一只比他手和匕首加起來都要長的腿,已經印在了刺客的胸膛。
“啊…”刺客慘叫一聲,由于疼痛,手掌再也抓不住匕首,任其掉落在地上。而他的人,則是噴出了一口鮮血,徑直往反方向飛出,跌飛到了云霆的面前,重重的與地板接觸發出了結實的落地聲,整個人癱倒昏厥了過去。
看著那微微塌陷的胸膛,云霆卻沒有絲毫的同情,這點傷勢還不會讓一個人輕易死去,因為曹操并沒有使出全力,僅僅用了五成力道而已,這一點云霆還是看得出來的。云霆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從刺客的身上跨了過去,走進了大堂里。
“你是何人,未經傳喚怎能…”主薄還未說完,就被曹操揮手制止住了。
“砰”的一聲,椅腳重重的落下,曹操又端坐在了大堂正中。
“原來是你,你覺得這件事該怎么處理呢?”曹操用手指關節敲擊著桌面,饒有興致的看著云霆。
“很簡單。”云霆微微一笑,看著端坐在堂中的那個男人,越來越覺得其可愛之處。
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曹操看著讓自己有莫名好感的云霆,突然想到或許他能給出一點好的建議,于是曹操嘴角勾起一道弧線,出聲問道:“什么簡單法?”
“挑筋,剔骨。”云霆聳了聳肩,用一種讓人發寒的語氣說道,“還有關押,能押多久押多久,至于其它別的刑罰,倒是不用了。”
云霆這說的,倒是實話,不過比起前世游戲中折磨玩家的各種方法,這僅僅是輕微的一種罷了。還有許許多多的刑罰與折磨云霆都沒有說,那可是專門用來對付玩家的手段,能夠讓可以復活的玩家生不如死,說出他一切所知道的事情。
這兩種刑罰只是用來解決一點小麻煩,雖然是這樣,但這種方法拿到現在,在還沒有那么多花樣的時候,也足以讓人********。
“你應該知道,異人,大都是沒有真正死亡的時候。”云霆最后又補上了一句。
“也是。”曹操淡淡的點了點頭,想到最近越來越多的蒼蠅,心頭一陣火起。
刺殺!都是刺殺!他不知道為什么有那么多人對于殺他那么的鍥而不舍,但真的是煩透了。
“按他說的辦吧。”曹操連看也不看外面那個刺客,直接對著左右吩咐道。在他眼中,蒼蠅始終是蒼蠅,不管怎么大,怎么煩人也不過是只蒼蠅,還遠不到可以重視的程度,連正視也不能。只是讓人心煩。
“是!”兩名衙役應道。
衙役走下堂去,直接拖著那昏迷刺客的手,往監牢方向拖著走去。在地上留下了兩道帶著破布的痕跡,還有血跡,不過很快,就被雨沖沒了,但是這個景象,卻一直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但凡看到這一幕的,不管玩家,還是原住民,心中都冒出一股寒氣,用著敬畏的眼光看著云霆和端坐堂上的曹操。
“好了。現在,該到你的事了。”曹操看著云霆,似笑非笑的說道。
“啪。”曹操拿起了桌上的驚堂木,重重的擊打在了桌面上,頓時發出了一聲大響,堂外圍觀的人群頓時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端坐在正中的曹操,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官威,正大光明,浩浩然,讓人一看,就有服從敬畏的念頭。
“帶北城鬧事諸人。”主薄高聲喊道。
太史慈和戰狂就在兩名兵士的陪同下上了大堂,剩余的那百十來名戰家玩家,則被驅逐集中到了一塊,任其在雨中淋著大雨。
“來犯跪下。”主薄呼喝一聲。太史慈跪了下來,云霆也跪了下來,突然之間氣氛變得有些沉默,沉默得所有人都好像不愿意說話,這世界一樣沉寂了下來。
“犯人戰狂還不跪下?”主薄看著仍然站立著的戰狂,嘴唇哆嗦著,像是遇到了極大的屈辱與挑戰一樣。
云霆抬起頭來,看著戰狂,但遲遲沒有看到戰狂有半絲想要跪下的想法,只是見到他筆直的站著,用略帶不屑且挑釁的目光看著曹操。
其實云霆也沒有真的跪下去,只是虛跪罷了,讓任何一個新世紀的人來,只怕也是沒有跪下去的打算。這是一種理念的不同,任任何天元紀年,或者是公元紀年的人類來到這里,都不可能心悅誠服的去下跪。
云霆其實自己覺得,跪下去也沒有什么,這是另一個世界,有的是另一種制度,自然要用別樣的方式去對待。
太史慈跪了,那是他原本就是這里的人,云霆跪了,那是因為知道這個世界要用什么樣的方式去對待。讓一個古代人,來到現代,見到一個領導人,只怕他也會立馬下跪。讓一個現代人去到古代,讓他見到皇帝,他也會下跪。一種主動,一種被動,但不管怎么樣動,到了另一個世界,就要用那個世界的方法去生活,管你是總統,還是皇帝,總不會,到哪個地方膝蓋都會隨時貼著黃金罷?
戰狂作為一個世家子弟,在天元紀年兩大政體帝國內呼風喚雨的人,自然不會跪下,向一個由各種已知未知東西構成的存在下跪。
但他卻忘了這是什么地方,面前的是什么人,云霆甚至已經看到了,曹操憤怒的時候就要到來。
“哈哈…好,不跪便不跪,既然你不跪,那其他二人就都起來吧。”曹操臉上無悲無喜,連一點喜怒都看不出來。但恰恰就是這樣子,讓云霆感到了暴風驟雨即將襲來的前奏,心中就是一緊,有了點點危險感覺纏繞在心頭。
“謝大人。”太史慈和云霆齊聲說道,一起站了起來。
“垃圾。”戰狂看見云霆模樣,厭惡的啐了一口,眼里都是鄙夷之色。
云霆淡然的笑了笑,不置可否,所謂臉是自己給自己的,不是別人給的,這一種相同的語調,聽了許多無數遍了,云霆并不會將這一切放在心上。
“李主薄,可以開始了。”曹操淡淡說道。
“是,曹大人。”主薄清了清嗓子,拿起了一張寫滿黑字的紙,開始宣讀起來,“三月初旬,異人云霆,戰狂于北城中街……”
一連串讀了下來,別人倒沒什么,云霆倒是快聽得昏昏欲睡了,等到整個人都快要恍惚的時候,曹操又拍了一下驚堂木,這才將云霆的魂魄給拉了回來。
曹操點了點頭,淡漠的說道:“將人證叫上來吧。”
“是!”一名一名的證人被叫了上來,又下去,整件事情的條理越來越明了,越來越清楚,曹操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那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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