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麗的煙花不停綻放,讓人有種和煙花一同寂寞一同散漫的錯覺。炫爛的光影不停的閃動,映在所有它所能停留的地方,在這個大背景,大美景之下,才會明白自己的渺小與無力。
煙花就是每一個人,后面那是更寬闊的天,煙花在比它顯得更加龐大寬闊的天里面,就變得無力了,卻用一瞬之光,照耀了半片黑夜。大概每一個人都應(yīng)當(dāng)如此,即使生命之短暫,即使明日就要死亡,也應(yīng)該發(fā)散出自己最強烈的光芒,無怨無悔,而不應(yīng)該是永遠那般的黯淡。
這也正是不夢者所走的道路,他們不是沒得選擇,卻選擇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或許某天某時某刻就會像煙火一樣瞬間爆裂開來,或許生命中最燦爛的那一刻都沒有人看到,但他們自己看到了,這就足夠。
云霆沒有感到寂寞,從旁邊傳來的鼾聲,甚至蓋過了煙花的響聲,一直在提醒著下流惠的存在。
在這么有韻律,吵鬧的環(huán)境下,云霆卻是想寂寞也不能了,沒那種感覺啊。有人在睡覺,打鼾,你能裝深沉,裝孤獨嗎?
答案是否定的。
云霆靜靜坐了一會兒,又打開面板,看了一下時間,發(fā)覺現(xiàn)在還很早,換算過去現(xiàn)代的觀念里面,也就是七八點這段時間,可在三國里面,沒有太多的娛樂活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可以睡覺的時間了。
不過,看這煙花的樣子,一時半刻也是停不了,那么估計也有許多人睡不著。云霆在樓頂上看見遠處有不少還有亮光的人家,街道上,更有許多人群熙熙攘攘,在熱鬧的觀看著,走出家門,沐浴在煙花的光影中。
“對了。”云霆此時才想起來意,并不是來看煙花的,也不是來屋頂吹風(fēng)睡覺兼喝酒的,而是來找下流惠,順便把曹操和袁紹那個任務(wù)看一下,能不能完成。
倚翠閣里的裝飾,還有那些歌舞,很大部分都是出自于下流惠之手,那么如果他提出要來鶯兒幫一下忙,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云霆是這樣打算的,不過此時也沒有辦法了,下流惠睡得正是香甜,想說話也不能說話。總不能和一個正有可能做夢的人說話吧?在那情況,云霆就不知道是自己夢游,還是下流惠夢游,或者是兩個人一起夢游了。
“看來只有這個辦法了。”云霆看著下流惠那死豬樣,自語道。
突然從包裹中取出用盆子裝好的水,云霆拿著水盆,直接將里面那冰冰涼的水,朝下流惠迎面潑了下去。水花四濺,云霆就不信,下流惠還醒不過來!
“阿噴。”打了個噴嚏,下流惠睜開了朦朧的雙眼,用手抹了抹臉上那隨意淌下的水流,略顯迷惘的說道:“這是怎么了,下雨了啊?”
還沒等云霆搭話,下流惠立馬跳了起來,整個人精神神抖擻,“打雷啦,下雨啦,該收衣服了啦!”一邊喊著,下流惠已經(jīng)準(zhǔn)確的撲倒放在旁邊的那一裝滿肚兜的包裹上,用身體,去接從天空中落下的虛無雨滴。
“好了。”云霆被下流惠的一驚一乍也是嚇得不清,怎么想也沒能想到反應(yīng)會有這么大,還以為他是夢游發(fā)作了。
從包裹中拿出了一根辣椒,云霆走到那呈四爪魚狀趴在瓦片上的下流惠面前,將辣椒塞在了下流惠的手中,說道:“吃吧,醒醒酒。”微微聳了聳肩,云霆蹲在下流惠身邊。看到明顯還處在迷糊狀態(tài)的下流惠接過辣椒,也不仔細看看是什么東西,就往嘴里塞了進去,大口嚼了起來。
目的也正是云霆想達到的,下流惠又蹦了起來,這次不是因為下雨打雷,也不是要收衣服,而是大口張著嘴,紅艷艷的舌頭從中吐了出來。
“呸,呸,呸…”下流惠不斷吐著,整個嘴唇就像辣腸一樣,迅速紅腫了起來,變得鮮艷欲滴,看到的人的食欲很容易就能被吸引起來。
“你!”轉(zhuǎn)過頭來,下流惠不僅嘴在噴火,就連眼睛都有很明顯的火焰,在拼命燃燒著。好吧,這極有可能是辣椒引起的,不管是嘴上眼中還是心里面的火,一根辣椒就可以搞定。
“有事情必須現(xiàn)在講。”對著噴火的眼睛,云霆的眼睛里,卻有一種名叫無辜的眼神在作用著。難得對下流惠起了同情心,同時也是為了消消火便于溝通,云霆毫不吝嗇的又是拿出兩盆水,一盆再次潑到了下流惠的臉上,另一盆直接遞到了他的嘴邊。
不等云霆說出個喝字,下流惠就接過這盆子水,也不管臉上和頭發(fā)垂落下來的水,咕嚕嚕的就喝了起來。不一會兒,水盆里的水就沒有了,下流惠滿意的打了個響嗝,火氣明顯少了許多,但肚子也明顯大了一點。
“不說出個子寅卯丑,惠哥今天就讓你站著進倚翠閣,倒著出去。”下流惠舉著瓷盆,大有興師問罪之勢,眼睛卻警惕的看著云霆的手,提防這雙手中再出現(xiàn)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樣說吧,要向你借一個人,只要一段時間就可以。”云霆說道,手中再次一閃,只不過這次不再是辣椒和水,而是一套干凈的衣衫。
“換上吧。”淡淡的瞥了仿佛落湯雞樣的下流惠,云霆直接把手中的衣服拋了過去。
“借誰?我告訴你,你惠哥不是那么隨便的人,妹紙團是不會出租的!咱不是老鴇更不是****,對于我這種堅貞不屈的人來說,齷蹉的事情少來找我!”下流惠換起了衣服,同時正氣凜然的對著云霆說道。
“來鶯兒,去見曹操和袁紹一面。”稍微一聳肩,云霆的表情輕松,而后者的嘴巴卻已經(jīng)圓成了O字型。
“你知道這難度有多大嗎?你知道來鶯兒不是那么隨便的人嗎?你知道曹操其實是個色狼嗎?重要的一點是你知道惠哥其實是一個正人君子么?而且你知道來鶯兒和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下流惠連珠炮的問了五個問題,然后語音一轉(zhuǎn),“要見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能。”云霆也不咯嗦下去,和下流惠這種人扯皮,皮會越扯越大。
他在前世,就和這么些人呆在一起,扯了幾年的皮。想一想,云霆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是怎么樣過來的,突然感慨萬分,還是夢神機好,簡單明了可愛又直率。
“其實我也有個任務(wù),這就要高手兄你出馬了,我這種文藝工作者,不適合做打打殺殺的工作。”瀟灑的一甩頭,下流惠頗有點自得,的確是回眸不用再笑,都是百帥都能生。但他的發(fā)型現(xiàn)在的確不怎么樣,甩得不是瀟灑,而是四濺的水花,還有那糾結(jié)在一起的濕發(fā)。
“鶯兒,其實只是需要一枚定顏珠,而這定顏珠,據(jù)我調(diào)查,就在洛陽城外的亂葬崗里面!”
“定顏珠?亂葬崗?那不是死人要用的東西嗎?”云霆疑惑的問道。
這疑惑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定顏珠,一般都是用在死人身上的,用來保持生前的面容,罕有用在活人身上。不是沒有人用,而是用的人都已經(jīng)成了死人了,要不然,這是所有女人都想得到的東西。而且定顏珠不是那么簡單能得到的東西,云霆猜測,整個三國中恐怕也只有百余顆。
想要得到,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失傳的制作方法,另一種,就是從死人手中得到它!
現(xiàn)在的三國,可不是歷史意義上的那個傳統(tǒng)的三國,這里什么都有,也不會缺少那些個大粽子,僵尸一類的東西,甚至玩家你可以在以后去當(dāng)個后面曹操手下的摸金校尉,或者自己去盜墓發(fā)家。
“鶯兒有一種病,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系統(tǒng)就給我這個任務(wù),而且提示里面有說過,亂葬崗是一個副本。”下流惠突然湊近了云霆,用著極低的聲音說著。
“好吧,就這樣了,曹操和袁紹在你們倚翠閣主樓的三樓左轉(zhuǎn)第一個房間。”云霆說道,又想起了稚奴,便再補充了一句,“里面還有我一個小侍女,你要把她照顧好了。”
“照顧女人?惠哥我最拿手了,什么也別多說,你現(xiàn)在就去吧,那里白天我去過,沒有問題。可一到晚上,就變了,上次我就掛了回來。”下流惠自信的拍著胸脯保證著,同時也提醒了云霆一句。
想到當(dāng)初的亂葬崗之旅,下流惠也只能憂郁的嘆氣,往事不堪回首。當(dāng)初他去到那里,看見了一具漂亮的女尸,本著他的帥氣無人可擋老少皆宜生死不論,結(jié)果還沒說幾句話就被女尸掏出心肺來了!反正對于這種連美逗不會欣賞的生物,惠哥兒是不想再與它們交流了!
“地圖給我一份,還有好友也加了吧。”看下流惠沒有反應(yīng),云霆提醒了一下。
“對哦。”下流惠一拍腦袋,便開始在面板上操作起來。
將下流惠傳來的地圖導(dǎo)入了自己的地圖中,好友也加上了,云霆這才準(zhǔn)備動身。
“對了,這個時候可以出城嗎?”又問了下流惠一句,云霆慶幸能及時想到這個問題。如果晚上出不了城的話,那么就真的出不去了,就算到城墻邊,用人遁術(shù)也遁不出去,洛陽城墻的厚度,可是遠遠高于一丈,到時候卡在城墻里邊,那還真是一個悲催無比的死法。
“現(xiàn)在是不能出去。不過,有這個。”下流惠拿了一方令牌,遞給了云霆,解釋道:“這是倚翠閣幕后老板發(fā)給下面的一方令牌,很難得到的。洛陽有一個城門,是給權(quán)貴晚上出入的,現(xiàn)在的時間用這令牌可以出去,再晚點就不行了。”
“話說你不要丟了啊,也要記得還我!萬一有啥大戶小姐要和惠哥兒我私奔,那還得靠它呢!”臨末了下流惠又連忙補充了一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我走了。”云霆握住了令牌,然后直接朝樓下跳了下去,身形瞬間變成了一個黑影。
“果然是高手兄啊,都不用梯子的。”下流惠一臉感嘆的看著云霆消失,這才回過神來。“要是高手兄取來了定顏珠,那鶯兒對我的好感肯定能到熟悉了吧?想想就是激動啊。”嘴角帶著笑,某人的心思,已經(jīng)飛到了更遠的地方,也不在理會云霆會不會摔死等等問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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