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遠離廣宗城城墻六百米的地方,一支穿著雜亂的軍隊正在耀武揚威,遠遠的遙對著廣宗城。在這個位置上,正好處在城頭弓箭手的覆蓋范圍之內一點點,又在他們所觸及不到的地方。
之所以這么說的原因,是廣宗城墻并不高,只有二十米左右。普通的弓箭手站在上頭,對著六百米外的敵軍射箭,頂多只能勉強到達那里。再在之后所造成的傷害就微乎其微了,只有少許的弓箭手,才能夠準確的命中六百米外的這些人,并且?guī)Ыo他們致命的傷勢。所以這些看起來就是雜兵的人,現在的耀武揚威就是因為站在安全距離外頭。
他們是玩家,才會穿著各式各樣的服裝,而不是統(tǒng)一的漢軍士兵的兵服。其實在廣宗戰(zhàn)場上頭,玩家們還是無比活躍的,活躍在這戰(zhàn)場上面。只是可惜的是,主帥盧植,也只是拿他們來做一些危險的事情罷了,就比如現在的挑釁廣宗城頭的黃巾軍。
在這群玩家兩百米之后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漢軍士兵。在這個距離上面,是最安全的距離,只有最頂尖的弓箭手,才能夠僅僅憑借手中的長弓將箭射達這個地方,這頂尖的弓箭手,不管在漢軍,還是黃巾軍里面,都是鳳毛麟角。
原本那三千多名玩家,是在七百米的位置上的,只不過后來看著城頭的黃巾軍士兵沒有反應,于是他們又前移了一百米。
后面漢軍的領軍將領也只是看著,并沒有阻止玩家的舉動,即使這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又往前踏進了一步一樣。但這就是這些玩家存在的意義不是么?也就只有最精銳的士兵才能夠進入他們漢軍的體系當中,而這些人,僅僅只是用來消耗的罷了。
冷笑著,將領一直注視著城頭,只要上面的黃巾軍忍受不住,不管是射箭,還是派出軍隊剿滅這些玩家,他們都是有利可圖的。因為他率軍停在這里的意義,就是等待按捺不住的黃巾軍前來,伏擊出城的黃巾軍士兵。
“城頭那些沒卵蛋的!什么黃巾軍,你們是將女人的黃色兜布給戴在頭上了吧?”領頭的玩家拿著一個用硬紙圈成的大喇叭,大聲對著城頭喊叫道。
聲音回蕩,清晰的落進了守衛(wèi)城頭所有黃巾軍士兵的耳朵里面。頓時,城頭上的黃巾軍士兵們,心頭一股火氣猛的騰了起來,將目光投注在六百米外的玩家身上。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那名玩家首領早就死了無數次了,只可惜目光不能夠殺人,因此有不少的黃巾軍士兵向著長弓上搭箭,已經鎖定了那名玩家首領,以及他身后的玩家們。
見狀,波才并沒有阻止。真正將這些士兵們給壓抑住,那才更糟糕,并且他也知道城門口處的趙弘在等待一個出擊的機會,所以他就更沒有阻止了。因為平時受到挑釁的時候,城頭上,都是有箭朝挑釁的漢軍射去的!
“箭手射箭,其他士兵不動,不要浪費箭枝。你們只需要安心看著,那些漢軍是怎么樣死的就是了!”波才大聲喊叫著。八百米是一個極限距離,六百米也算是一個極遠的距離,因此他才會控制城頭士兵射箭,射不中,那些箭枝就是浪費,甚至還會被漢軍給收取,轉而成為傷害自己士兵,奪取己方士兵性命的利器。
聽到波才的命令,那些射術只能算是普通中等的黃巾士兵都悻悻然的將已經搭箭上了弓弦的長弓放下,轉而將目光投注到了軍中的神射手,箭術拔群的士兵手上。
“咻咻咻……”十數枝羽箭被射了出去,帶來了一聲聲嗡鳴聲,朝著那些耀武揚威的玩家們飛去。
“噗嗤。”羽箭入肉,幾名還在罵罵咧咧的玩家,聲音突然消失,摔到在了塵沙上頭。
為首的玩家首領則分毫不傷,在那些羽箭射來之時,他就將藏在身后的手移動了出來,手上握著的一方大盾,立在身前。“叮叮叮”,六聲金屬的碰撞聲響起,竟是有六枝羽箭,先后來到,卻被大盾給擋了下來。
“嘿嘿。”移開盾牌,這首領玩家跳了出來,一臉的得意,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成為城頭那些黃巾士兵的目標,因此早就準備好可盾牌。另一手的喇叭又舉了起來,氣沉丹田,又是一聲大喊,“瞧瞧你們!都沒有吃飯嗎?對了,我忘了你們頭上戴著的黃色的女人兜巾了,是不是上面還染了女人的天葵,所以你們才會那么的無力啊?”
“來啊來啊,快來射我啊!快啊!”
“叮叮叮。”又是數枝羽箭射開,只不過玩家首領的動作比羽箭一樣的快,早在羽箭最終到來之前,就將盾牌再次移到了身前。讓那些黃巾軍當中射術超群的弓箭手再一次的徒勞無功,也讓這些弓箭手目眥欲裂。
“可惡!”幾乎是咬著牙,將這兩個字眼從齒縫里面給逼了出來。如果不是這個人的人有如他的話語一般的猥瑣,沒有那方及時出現在身前的話,這個人早就已經死了不下六次!
熊熊的火焰,沒有辦法發(fā)泄出去的火焰在心中燃燒著,無法將敵人給燒死,那么就只能將自己給燒死。尤其是對方的污言穢語,雖然沒有一句臟話,沒有罵娘,可是比那更加的惡毒。許多黃巾士兵的手已經放在了女墻上頭,緊握著,骨節(jié)泛著青紫色,像是要將城磚給扣下一塊來一般。如果不是知道城中已經有軍隊準備出擊的話,他們肯定無法平靜得了,設置會做出比現在更為過火的動作來!
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無疑是低下的,許多女人都沒有一個名字,在歷史當中更是以姓氏出現。就像是劉備的老婆糜氏,甘氏,一樣。并且天葵,那是在現在人眼中的污穢之一,用此來作為武器來攻擊黃巾軍士兵,這名玩家首領無疑是做了一番研究,真正的將那些黃巾軍士兵給氣了個半死。就連波才的心緒也翻滾起來,怒火翻騰,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那憤而拔刀揮斬的沖動給壓制了下去。
見到城頭的黃巾軍士兵并沒有任何的過激反應,這玩家首領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招了招手,說道:“把那東西給拿上來。”
身后的一名玩家立刻上前,將手中廣宗漢軍繳獲的黃巾軍旗幟在地上鋪展了開來,并在之后狠狠的踩上了幾腳,他才回到了原先自己站著的位置上。他知道,老大是要開大招了,并且是任何只要是軍人,就無法忍受的事情,他要用專屬于男人的方式,就只有男人能夠做得來的方式。
將盾牌立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放下喇叭,玩家首領開始接開褲腰帶,又提著褲子,先是濃密的毛發(fā),再然后就是那隱秘之物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這里當然不只有空氣,還有許多人注視的目光,在城頭那萬余黃巾軍士兵的注視你之下,他坦然的用手扶住了胯間的東西,用手抖了抖,口中吹起了哨子。
尿液落在了黃巾軍的旗幟上頭,水流變得又快又急,迅速的將旗幟給染得濕潤一片。又開始蓄積,蓄積成一處小水洼,將屬于黃巾軍的標志,一支軍隊最重要的旗幟給浸染在了里頭。
他真的不是暴露狂,這是任務!只要將黃巾軍給引出城來,那么他就算完成了任務,有鐵豐厚的任務獎勵。這獎勵當然不可能是盧植給的,也就是系統(tǒng)發(fā)放的獎勵,才能夠讓他這樣在戰(zhàn)場上奉獻自我!
“該死!”隨著數聲怒罵,城頭的那十幾名弓箭手,又射出了箭,朝著玩家首領襲來。
“叮叮叮。”一如既往的聲響,他又躲在了盾牌的后面,任由那男性特有的器官甩動著,到這時,他才慢慢的重新將褲子提上來,將褲腰帶扎緊。
“一群娘們,你們還是別上戰(zhàn)場了,回家里帶孩子去吧!還是你們沒卵蛋啊?沒有一點血氣,就你們這樣,都出城來啊?讓爺爺教教你們,什么叫做男人的雄風?”
“怎么了,都啞了?還是你們被我給震撼到了?一群娘們兒!”
……
從大喇叭里面?zhèn)鞒龅脑捳Z,一句比一句的惡毒,在戰(zhàn)場當中回蕩開來。“哈哈哈……”站在玩家首領身后的玩家們,也是一陣的嗤笑聲,這笑聲變成一把把鋒利的刀劍,向著黃巾軍士兵的心中刺去。
逼迫,一次次的逼迫,不停的踐踏底線,這就是這些玩家這一段日子以來所在做著的事情。他們循序漸進,一次比一次的言語更加的惡毒,否則從一開始就如此罵法,聽得久了,只要是人都會免疫的。到可今天,這一刻,就沒有再保留什么了!因為那些黃巾軍,已經被伏擊多次了,直到最近,都龜縮在城里面,否則玩家首領為什么會冒著被當成暴露狂的危險將那東西給露出來?
廣宗城的城門,緩緩打開了一道縫隙,只是一道十分狹窄的縫隙,就連小孩子都不能夠從中穿出。但是趙弘透過縫隙,卻能夠清楚的看到遠方漢軍的輪廓,當然,那一些話語,罵聲,也一字不落的落在他的耳朵里面。
“哼,自尋死路。”他冷笑了一聲,身后的殺氣翻涌,有如實質。
他之前用話語就將士兵們的戰(zhàn)意給提到了一個高點,現在在加上這些惡毒的罵聲,士兵們的戰(zhàn)意,已經到了巔峰。趙弘的后背,都冰冷無比,有冷汗流淌下來,連他都如此,更不用說面對敵人的時候了。
城門一寸寸的拉開,十分的緩慢,也正是因為緩慢,所以北城門的打開,并沒有被遠方的漢軍所發(fā)現。停下,城門的黃巾軍士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力氣全部爆發(fā)了出來,廣宗城門,瞬間大開。
“殺!”趙弘一馬當先,朝著那些正在手舞足蹈,做著各種嘲諷動作的玩家們沖去。
在他的身后,千名騎兵緊緊跟隨,馬蹄聲陣陣,雷霆的轟鳴聲夾雜在其中,在剎那間,天崩地裂!在其身后,一萬名步兵也奔跑了起來,誓要用鮮血去洗刷那身上的恥辱!
“跑啊!”玩家首領大聲叫囔起來,轉頭就跑,手中的盾牌與大喇叭被其果斷的拋在了地上。
與他做出一樣動作的,是他所帶領的三千玩家。他們的任務就只是將一部分的黃巾軍給引進伏擊圈里面,并不包括戰(zhàn)斗。那撿人頭,補刀的風范,也就只有等待黃巾軍被伏擊,陷進包圍當中,才會被徹底的展現出來。
每一名玩家都用著最快的速度跑向后方,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被作為誘餌丟出來的時候,沒有被淘汰,死在黃巾軍手中的他們,都有一身好腿功,跑得無比的飛快。事實上許多玩家都秉持著一個道理,那就是逃命,跑過身邊的同伴就可以了。
“撤。”八百米處的漢軍將領冷酷的下達了這個命令,從看見黃巾騎兵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那些異人的結局。他手下也全部都是步兵,并不能夠與那估摸著過萬的黃巾軍正面對敵,因此,那就只能退后,退到距離廣宗城兩里之外的壕溝那里。
很快,他自嘲的一笑。他想得太多了,就連他這一支軍隊,都是誘餌的第二部分,又怎么能夠與黃巾軍去交戰(zhàn)?
“轟隆隆。”馬蹄聲越來越近,奔跑得無比飛快的玩家們才悚然察覺到這一點,回過頭去的時候,才發(fā)現黃巾軍騎兵已經到了距離他們三百米的地方!時間,也才不過過去一盞茶的時間啊!
許多玩家咬牙飛奔,心中無比的悔恨太過自大,在距離廣宗城六百米的地方耀武揚威!現在要逃跑,也代表著,要比往日多跑兩百米的距離!
奔馳當中的一名騎兵抬起頭來,雙眼中射出的目光,如同冷電,準確的從奔跑的人群中抓到了他想要殺死的送。搭弓,射箭,“咻”,羽箭竄出,在被射出去的一刻,就成了無法被清晰捕捉到的一道影跡。
“噗嗤。”正在死命飛奔的玩家首領身體一頓,重重的栽倒了下去,一枝羽箭,從他的后背貫入,半枝箭桿連帶著箭頭,嵌進了他的胸腔當中!
這騎兵不屑的淡笑了一聲,頭盔下面所露出的半邊臉龐,還有前些日子被人留下的一道顯眼的刀痕。
(大神拖更,小白水文,大概咱就是那小白吧!不過最近夏天,恩,白是不可能多白的,那我大概就是小黑水文了吧?反正大概,或許,應該,這個月本卷是必須結束的!祝大家夏日冰爽暢快,當然了你們在發(fā)現自己追的文的作者又是幾天沒更新的時候,大概就會體驗到什么叫做透心涼!不過我要祝愿的不是這個,祝愿大家在夏天,都有冰鎮(zhèn)飲料喝,那種凍得微微結了一些霜的飲料,太爽!當然了你要是要買飲料不訂閱的話我也不會怪你的,畢竟大家都像馬路上的煎蛋,感覺自己快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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