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符,去!”
一道火符,從方士玩家的手里面飛出,在半空中化成了一團火焰,向著文丑飛去。
眼睛眨也不眨,長刀迎著火焰斬落,整團火焰被一分為二文丑從中穿出。他身上的鎧甲已經(jīng)被血污給占據(jù)了,還有鮮血與一些碎肉在上面殘留著,從他奔跑過來的路線,也可以看到一路的尸體。
無可匹敵,近戰(zhàn)系的玩家,不管是使用什么武器的,在文丑面前根本走不到一回合。他們根本沒有文丑出刀快,再加上面對著現(xiàn)在的文丑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被他的氣勢,殺意所影響,一瞬間的失神,已經(jīng)可以決定生死了。
“突刺!”一名持槍玩家,朝前猛的一個突刺。
文丑側(cè)身躲過,手臂一夾,再一扭,直接將那名持槍的玩家給甩了出去,長槍則還被他緊緊的夾在肋下。另一手的長刀,劃出一個半圓,一道血柱噴射出來,伴隨著一顆頭顱高高的飛起,又墜落。
鮮血的味道,充斥著文丑的口鼻,這氣味,臉上干涸又重新灑落的血跡,不會影響到文丑什么。他反而有一些享受,往往這種血腥味,更讓他覺得親切。
“土符,豎土為墻,立!”又是幾名方士玩家輕喝出聲,符紙甩出,瞬間,四道泥墻豎立,形成了一個四方形的墻體,將文丑給困在了里面。
一張張符紙被甩起,符紙上竄動著細小的電流,漂浮在天空的時候,符紙無火自燃,青煙裊裊。
“喚雷,落!”一名名的方士玩家掐著印訣,差不了多少的動作,相差無幾的時間,為的都是被困在一處的文丑。
電流會被土所吸收,傳遞到大地,被消彌于無形。可困住文丑的,卻不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還露出了一個口子。
一道碗口粗細的雷電,落了下來。
這是一名方士玩家所做不到的,可是一名名方士玩家的力量匯聚,卻最終召喚出這頗具破壞力的雷電出來。哪怕是落在平地上面,也足夠在地面炸出一個大洞出來。
“轟隆。”
“嘭。”
連續(xù)兩聲爆響,土墻瓦解,散落的泥土紛紛揚揚,將所有的玩家的視線給遮掩住了。
“死了么?”有玩家問道,盯著前方,可是他完全看不出一點什么來,有的只有塵沙。
一名方士玩家手中已經(jīng)又拿出了一張符紙來,捏在手中,隨時準備再度使用。他像是祈禱,又像是在陳述事實,“應該死了吧?”
下一刻,所有松了一口氣,或者對于是否殺死了文丑有所疑問的玩家,都不再遲疑了。
沒有死。
當那道身影從塵沙中沖出來,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除了在對方鎧甲上,臉龐上多出了一些沙塵,讓其稍顯狼狽外,剛剛的攻擊連一點傷害都沒有給他帶來。
“他究竟是誰?”許多玩家腦中都浮現(xiàn)了這個疑問。
剛剛的那次組合攻擊,無疑是方士技能的一次整體展示。只用了兩種屬性的攻擊,可已經(jīng)算得上是集群攻擊了。
換成在場的任何一名玩家在這樣的攻擊之下,都不可能如此輕松的逃離出來,身上還沒有任何的傷勢。更大的可能,他們是直接死在那里面,被雷電給轟殺。
四周的土墻不是最堅固的那一種,可擊破土墻,是需要時間的。后者,一道道雷符,喚雷術喚來組成的強勁雷電,又用十分快的速度到來。兩相組合之下,時間被壓縮得十分之緊。
能在這樣子攻擊之下逃離的,還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只能是強者。并且,這種強者不是無名之輩,更有可能是在三國歷史上留下筆墨之人,否則無法來解釋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一切。
“他是文丑!不是文丑的話,就是顏良!我見過他,是跟在袁紹身邊兩個人的其中一個!”終于有玩家從記憶搜尋到了有用的線索,大聲喊叫著。
“我靠?文丑?!顏良?!”聽見聲音的玩家們,紛紛張大了嘴巴,露出一種該是如此的表情。
是文丑,或者顏良,這一切都可以解釋了。這兩人,雖然在曹操與袁紹官渡之戰(zhàn)的時候被斬殺,可是他們的武力,完全是不差的啊!在一段時間之內(nèi),還將曹操麾下的幾員大將殺得節(jié)節(jié)敗退,這可不是普通武將能做到的事。
“妖術。”文丑冷聲道,眼中出現(xiàn)了厭惡,殺意越濃。
他現(xiàn)在還感覺到身體有一些酥酥麻麻的,等到?jīng)_出來之后,豎立起的毛發(fā)又慢慢的恢復了原狀。他沒有受傷,可文丑還是非常的不爽,他不爽,就會想殺更多的人。
“擋住他!”
一手拿刀,一手持盾的十數(shù)名玩家,沖了出來,在文丑的前進道路上組成了一面盾墻,想要阻止他前進。他們現(xiàn)在也看出來的,不管怎么樣,都要限制住文丑的移動空間,阻截住他。到時候亂刀之下,勝負還未可知。
其余的玩家,也向著文丑圍堵過來,在知道了文丑的身份之后,他們?nèi)耘f不死心。殺掉這樣一個人有多大的收益?最不濟也能夠得到巨額的聲望吧?
文丑冷笑,看見組成的盾墻后,腳步依舊沒有放慢下來。他的刀高高的揚起,手臂一條條青筋纏繞,如同一條條的蛟龍。
“破山。”
刀勢沉重,裹挾著勁風,一刀下落。
隨著刺耳的刮擦聲,擋在文丑面前的盾牌,只是抵抗了一秒中,竟是從中被劈成了一半!不管是鐵制的盾牌,還是后面的刀盾手玩家,結果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的尸體以及盾牌都被一分為二,朝著一旁倒落。
看著同伴倒在一旁,更被甩濺到了大量的鮮血,使剩余的刀盾手玩家感覺到了濃濃的慶幸。慶幸他們不是那正對著文丑的幾名玩家,否則他們現(xiàn)在也是這種被一分為二的下場。
欣喜不過片刻,下一秒,這一些腰間感覺到腰間一疼,劇烈的疼痛,整個視野都矮了一截,還在不斷的下落,直到他們的眼睛看到了另一半的身體,以及滿地的鮮血。可這時候,他們的眼睛里面,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再也看不見什么了。
“圓弧斬。”
長刀掄出圓弧,一團血液,順著長刀劃轉(zhuǎn)的方向,紛紛然的綻放起來。
“舉盾!”
夏侯淵一聲大喝,朝前一步,站立在了沖來的玩家大軍的道路前頭。在他的身旁,一名名的刀盾手豎立起盾牌,與他同站在一排,形成了一道阻隔道路的盾墻。
“立槍!”
夏侯淵再次命令,一名名的槍兵舉起手中的長槍來,將長槍架在盾牌與盾牌的空隙之中。他們屏氣凝神,透過盾牌與盾牌的空隙觀察著外面玩家大軍的動向,隨時準備在玩家們撞過來的時候,突刺出手中的長槍。
在這排長槍兵后面,還有預備著的長槍兵,是在前方長槍兵手中長槍斷折的情況之下可以隨時替補上去的。也可以在力竭之時,替換上去,從而不停的輪換。
盾牌如墻,長槍如林,一面面的盾牌泛著暗沉的色彩,一枝枝的長槍槍頭泛著冷光。現(xiàn)在擺在玩家們面前的,是這樣一幅畫面,想要沖過去,必然要碰個頭破血流。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夏侯淵在曹操與夏侯惇身邊,耳濡目染之下,對于統(tǒng)兵對敵,也有了長足的進步。他手一揮,大聲道:“弓箭手,挽弓,五十步,仰射。”
盾墻身后不遠處,一名名弓箭手挽弓,長弓抬起了一些角度,將弦一拉,羽箭紛紛傾瀉了出去。
“舉盾!舉盾啊!”玩家們里面有人望著射來的箭雨,瘋狂的大吼著。
有玩家舉起了盾牌,沒有盾牌的玩家,只能躲在有玩家的盾牌身后。在舉盾玩家身后已經(jīng)被人占據(jù)滿的時候,這些沒有盾牌的玩家只能瘋狂的朝后退卻,寄希望于前方有人可以替他們擋下弓箭來。
“土符,豎土為墻,立!”方士玩家們并非沒有準備,在羽箭射來的時候,一張張符紙甩出,在面前召喚出了土墻來。
由于戰(zhàn)場血氣的影響,這些土墻的高度普遍都不高,厚度也不厚,可還是能夠輕易的遮掩住一塊地方。
見狀,那些沒有盾牌,同時自身防護也不夠的玩家們,紛紛往土墻后面跑去。
在最前方,沖得最快,也是膽氣最足的玩家們回頭看到這一幕,頓時罵出了聲來,“你妹!”
后面這土墻堵路,讓他們怎么跑?尼瑪,這種隊友,和豬差不多啊。不,不對,豬都比他們要好,最起碼豬隊友是不小心把你坑死的,這種隊友是故意讓你去死的。
正猶豫間,箭矢下落,無情的射中了這些“膽大”的玩家們。一時間,一聲聲的悶哼,從有氣,到無力,密密麻麻的羽箭入肉的“噗嗤”聲,這些玩家倒地,身體上扎滿了羽箭,如同一只只的大刺猬。
只有少部分玩家可以靠著智慧與幸運,在這樣子密集的箭雨中存活下來。他們在羽箭落下的時候,迅速的用手護住了脖頸等致命部位,將身體縮成一團,再加上身上那防御力并不高的衣甲的保護,足夠的幸運就可以活下來。
等到身邊死人了,再滾到尸體后邊,用尸體當成盾牌,護住自身。
這一輪箭雨之下,即使這當中有人幸存下來,可受到的傷,已經(jīng)讓他們沒有辦法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了。
在更后面,躲在土墻后面的玩家,聽到前邊傳來的痛哼,由衷的覺得慶幸。土墻擋住了他們的視野,卻不能夠堵住耳朵,他們都可以聽見羽箭嵌進土墻的悶響。還有一些箭,從后面這一頭,可以隱隱的看見突出來的箭頭。
“雷符,喚雷,落!”土墻后的方士玩家們甩出符紙,輕聲言道。
一時間,天空中出現(xiàn)了大大小小的雷電,朝著夏侯淵所在的范圍落下。
這些雷電都不強,在戰(zhàn)場血氣的影響下,威力大大的減弱。可看見這樣子的天威的時候,士兵難免會有所恐慌,畢竟這是雷電,不受人力所掌控的雷電。
夏侯淵沒有說話,站在那里,他不動。只是抬起頭來,看著一道落下的雷電,伸出了手去。
他的手掌,觸碰到了那道雷電,手掌在電光閃爍間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電流在他身體里面迅速的竄動了一番,導入了大地里面。
酥麻,還有幾分麻痹,握槍的手掌手指顫抖了一下,又重新攥緊了槍桿。夏侯淵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這口灼熱的氣息,帶著灰暗。
不動,脊背停止,夏侯淵像一座山一樣,挺立在后方所有士兵的面前。
有一些驚慌,帶著驚恐的士兵們,看到夏侯淵的表現(xiàn),也鎮(zhèn)定了下來。同時也得益于平時訓練的關系,沒有人在這時候選擇后撤。
或閃或避,或不閃不避,總之沒有一名士兵逃跑。被雷電擊中的士兵們,反應或大或小,卻無人死亡,那些吐出白沫的士兵,都被及時的拉到了后面,由其他士兵補充到了他原來的位置上。
沒有一人死亡,自然而然,對于這雷電的敬畏,也再不剩下什么了。
與此同時,伴隨著雷電落下,還有著零零散散的箭矢。這些箭矢,除了個別倒霉的士兵中箭受傷之外,更多的落到了空處。
那些射出弓箭的玩家,視野被盾牌土墻遮掩,判斷不出來士兵們的位置,只能夠憑記憶去射箭。再加上沒有統(tǒng)一的指揮,每名玩家射箭的時機都不一樣,沒有形成大規(guī)模的箭雨,殺傷自然也更小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那些制造土墻的方士玩家想起了帝國流傳的這句老話,心知在這種正面戰(zhàn)場上所能發(fā)揮的作用太小,更多的還是得靠正面的死戰(zhàn)才能夠勝利。
退他們也有想過退,不過都沖到這里了,再想跑也晚了,不如拼死一搏。
踏前幾步,伸手觸摸在土墻上頭,方士玩家們輕道一聲,“散。”
聳立的土墻,紛紛消失,重新變成地面的泥土。
“殺!”躲藏在土墻后面的玩家們,再次殺出,向著盾墻槍林沖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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