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碩已死!”夏侯惇割下蹇碩的人頭來,抓著他頭顱上的頭發(fā),將頭顱提了起來。
隨著他的聲音回蕩看來,混亂的戰(zhàn)場一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高臺上的夏侯惇的身上。再一定睛,看清夏侯惇手中的頭顱的樣貌的時候,整個戰(zhàn)場都安靜下來了。
“哈!”袁紹曹操一方的士兵,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兵器來,發(fā)出了歡呼聲。
與之相反的是那些蹇碩麾下的士兵們,此刻一臉的呆滯,完全不敢相信他們的主將,西園八校尉之首的蹇碩就這樣的死了。雖然那顆頭顱的臉龐上面沾染了血污,有一些遮掩了本來的容顏,可大概的還是看得清楚的。
再加上,如果主將沒有死的話,那么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站出來反駁了。可是沒有,只有高臺上的那些親兵還在戰(zhàn)斗著,卻沒有了蹇碩的蹤影。
不管是逃是死,現(xiàn)在他們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變得沒有意義了。
剩下還在戰(zhàn)斗著的,則是那些玩家們,還在不斷的想要突破夏侯淵的布置的盾墻。可是,有一些玩家,也被突然變得安靜的校場搞懵了,怎么突然另一邊變得那么的安靜了,感覺他們是在唱一場獨角戲。
“蹇碩已死,放下手中兵器者不殺,可不論從賊之罪!”袁紹也是時候的喊出聲音來。
能招降則招降,這些士兵,都是不明真相的,只不過是被蹇碩一時欺騙了,并非不可原諒。至于不降的那一些,袁紹也不會手軟,蹇碩的絕對心腹,他是不可能留下來的。
有的士兵臉上露出了掙扎之色,不知道現(xiàn)在是該放下手中的兵器,還是該繼續(xù)拿著手里面的兵器,陷入了迷茫的狀態(tài)當(dāng)中。
“鐺啷。”一名士兵手掌松開,長刀掉落在地面上,發(fā)出了輕微的響聲。
這聲音十分的輕,雖然另一邊的聲音十分的吵雜,喊殺聲,凄厲的痛叫聲還在持續(xù)不斷的傳來。可這聲長刀落地時發(fā)出的聲響,卻像是一個信號一樣,立刻被其他的士兵收到了。
“鐺啷,鐺啷…”一名名士兵手中的兵器落下,掉落到地面上。
仿佛瘟疫一樣,越來越多的士兵扔掉了兵器,哪怕心里面還有些不甘,他們也知道輸了。再不放下手中的兵器,他們很有可能不僅是輸了,還會連命都得丟掉。
“收掉他們的兵器。”袁紹命令著身邊的士兵。現(xiàn)在還不保險,只有將兵器全部收攏了,袁紹才會放下心。
“是!”士兵們手持兵刃,沒有放松警惕朝著那些已經(jīng)放下武器的蹇碩一方的士兵走去,準(zhǔn)備將地上的那些兵器收攏起來。
耳朵動了動,喊殺聲還未停止,袁紹再次出聲道:“還有,分一部分人去夏侯淵那里支援。”
“是!”又有士兵應(yīng)聲道,立刻率領(lǐng)著身邊的同伴朝著夏侯淵那里支援。
曹操松了一口氣,青釭劍拔出,濺打出的鮮血在他眼前尤為刺眼。這些蹇碩的親兵,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歇斯底里了,在蹇碩死后,雖然戰(zhàn)心已死,可心知沒有辦法善了的他們,還是選擇拼死一搏。
終究,這不過是負犬的哀吠罷了。當(dāng)失去了那股精氣神之后,曹操應(yīng)付他們,也易如反掌,只要小心一點,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
“死!”憤怒的顏良,在蹇碩親兵的身上發(fā)泄著心中路滿。
不斷有親兵在他面前倒下,死在長刀下面,砍出的每道傷口,都深至骨骼。還有一顆顆的頭顱,一具具無頭的尸體,倒在血泊當(dāng)中,靜止不動。
這樣的殺戮,依舊沒有辦法使顏良心中的怒氣有所減弱。只差一步,只差那么一點點,他就殺死蹇碩了。
現(xiàn)在手提著蹇碩的頭顱的人,應(yīng)該是他,不是夏侯惇!都是因為這些蹇碩的親兵,因為這些親兵阻擋著他,才使他沒能夠成為殺死了蹇碩的那個人!
即使剛剛,顏良還有機會向前,斬下蹇碩的頭顱,將它占為己有。可顏良的驕傲,不容許他做出這樣的選擇來,不是他殺的,就不是他殺的。
那是夏侯惇的,不是他的,如此的簡單。
心中的憤怒,又無從發(fā)泄,顏良只能夠?qū)⒛繕?biāo),放在了這些蹇碩身上。身份不夠,數(shù)量來湊,蹇碩的一顆頭顱,顏良要他們所有人的命來償還!
“持盾,撞!”在又一波進攻之后,夏侯淵冷靜的道。
身旁的的刀盾手,將立于地面的盾牌拿了起來,大喝一聲,朝著那些再次沖上來的玩家們撞去。
頓時,玩家們?nèi)搜鲴R翻。在那有著半人多高的盾牌面前,完全沒有反抗之力,被撞出。落在了人群之中。每一名飛出的玩家,又會帶倒幾個身后的玩家,一起摔倒。
“立。”夏侯淵道。
“喝!”一面面的盾牌,再次下落,重新變成了一堵堵的墻壁。
“刺!”夏侯淵刺出手中的長槍。
從盾牌當(dāng)中,一名名跟隨著刀盾兵前進的長槍兵,將手中的長槍刺了出去。
一枝枝長槍,刺中了玩家們的身體,又向后拔出。每枝長槍的槍頭,槍桿,那簇紅纓上,都留有最新鮮溫?zé)岬孽r血。
沒有玩家有例外,不管他們再多想突破盾墻,但一撞上來,都是頭破血流。不僅如此,在原來是他們?nèi)プ策@盾墻,可現(xiàn)在,分明是這盾墻,挾著槍林來撞他們。
退,不斷的向后退去。每一名玩家都不想在前面面對著這冷酷的殺人機器,但每一次的后退,都會有玩家倒下,成了一具尸體。
“完了。”更后面的方士玩家們,看到了這一幕,心中涼涼。
他們的人如此的多,可是卻像雞一樣,被驅(qū)趕著,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心念一轉(zhuǎn),方士玩家們已經(jīng)有了退意,再留下去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再加上由于職業(yè)的特殊性,從戰(zhàn)斗一開始,他們處著的是大后方的位置,說逃跑,其他的玩家根本沒他們有這么好的逃跑的機會了啊!
說走就走,一名名方士玩家,不約而同從符囊里面了一張符紙來,貼在了身上。再然后,朝后跑去,得到風(fēng)符加持的他們,逃跑的速度無比飛快。至于沒有風(fēng)符的方士玩家,只能被落在后面,看著身家豐厚的同伴們遠去。同時,他們也是慶幸的,慶幸在身后,還有跑得更慢,不能跑的那些玩家。
還是那句話,你可以跑得慢,只要后面有比你跑得更慢的人就好了啊!
文丑收刀,手往臉上抹去,抹下滿手的血污來。他的臉龐也沒有變得干凈一點,因為用來抹臉的手掌,從一開始,已經(jīng)是一手掌的血污的狀態(tài)。
不管再怎么抹,他的臉上的血液,都依舊殘留在臉上。
文丑現(xiàn)在更像是一只大花貓,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灰一塊的。看起來有一些滑稽,但看見他這模樣的玩家,沒有人敢笑,沒有人笑得出來。
笑的人,死了。成為地上那些尸體,零落的肢體,以及變成了一團碎骨頭渣子。現(xiàn)在還想笑,心里面有笑的意思的玩家們也笑不出來,看到這一些,一地死去的同伴以后,再怎么想笑,都會將笑意斂去,吞下笑聲。
幾百人,現(xiàn)在只剩下了幾十人。他們看看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駭來,那是完全失去膽氣的標(biāo)志。
從一開始,信心十足的圍殺,到抱著懷疑的廝殺,最后,對于殺死文丑,他們已經(jīng)不抱有希望了。因為啊,他們已經(jīng)剩下了幾十個人了,在幾百個人都沒有辦法殺死文丑的情況下,幾十個人又怎么可能做到幾百個人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
不可能。
看到現(xiàn)在文丑滿身血污的樣子,也沒有人敢再上前去,只能這樣僵持著。前一個勇敢者,想要去摘桃子的玩家,腦袋都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連尸體在哪里都分辨不出來。
那些血液,他們分不清楚是不是文丑的!更有可能的,文丑身上的血污,是殺了他們幾百個同伴后沾染上去的。
只有這一種可能了,否則按照人身上的血液總量,流了這么多的血液,是人都會死。
“咳咳。”文丑咳嗽了一聲,朝著旁邊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來。
他的胸膛起伏,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濃厚的血腥味再沒有離開過他的鼻間,甘之如飴。整個人,像是從血泊里面爬出來一樣,站著的時候,身上衣甲都還有血液不斷的向著滴落。
文丑受傷了,身上有傷口隱隱作疼,如他,也在這樣的廝殺里面難免受傷。有些時候,總有些攻擊躲不過去,總有一些選擇,是選擇去接下那一劍,那一刀。只是這個傷口都不大,不深。
以傷換傷,這種事情文丑是做不來的,這些玩家也不能讓他只做到這一種程度。身上的每一道傷口的出現(xiàn),都代表著一名玩家的隕落,屬于玩家中佼佼者的那一種。
這些傷口的存在,出現(xiàn),并未讓文丑有過顧慮。相反,因為傷口的出現(xiàn),帶著的那種疼痛,成為了文丑不斷戰(zhàn)斗下去的理由。
感受痛苦,利用痛苦,活下去,戰(zhàn)斗!
他冷厲的目光掃過玩家們,接觸到目光的玩家,都紛紛轉(zhuǎn)移開了視線,不敢再去看文丑。
“來啊!”舉起長刀來,文丑大聲道。
他手中的長刀,刀刃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許多的豁口,坑坑洼洼的。在剛剛的戰(zhàn)斗中,無數(shù)次的與玩家的刀刃對砍,碰撞,以及砍下玩家的頭顱,將玩家的身體一分為二,都使長刀出現(xiàn)損傷,變成了如今的這一情況。
看上去,都讓人十分的懷疑,這長刀能不能撐下去,會不會在下一刻成為無數(shù)的碎片。
“呲。”
下一刻,一聲輕響,文丑手中的長刀變成了無數(shù)的碎片,連刀柄都一樣,成為了碎片,掉落一地。
“機會!”原本一動都不敢動的玩家們,看到了機會,立刻蠢蠢欲動起來。
看到文丑接下來的動作,很快的,心中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文丑只是彎了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柄長劍來,劍刃上抬,劍尖指著遠處的玩家們。
“來啊。”他又重復(fù)說道。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面對著這樣的文丑,幸存下來的玩家們,說不出任何話來,更加做不出什么去到文丑面前的選擇來。
剛剛經(jīng)歷的一切,都讓他們生出了文丑不可戰(zhàn)勝的心思出來。尤其是當(dāng)文丑這樣站著,腳下,從后到他站著的位置,都有一具具尸體存在的情況下。
能夠保持著如今這樣,還站在原地,沒有立刻逃跑,已經(jīng)算勇氣可佳了。
不是他們不想跑,是要動的時候,總會有一種一動會死的感覺。真的,這種感覺是真的,不是虛假的想象。
他們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明明文丑只有一個人,明明分散逃跑的話,也有人會逃掉的。可沒有愿意會去做那出頭鳥,第一個不總是會嘗到甜頭的,還會死。
玩家們不怕死,可以不用死的時候,當(dāng)然也不會去死。
正當(dāng)文丑朝前踏出一步,他們心中咯噔一下的時候。幾十名玩家的眼睛變得明亮,出現(xiàn)了一種欣喜,明為希望。
當(dāng)看到遠處出現(xiàn)的那些跑過來的玩家,心中奔涌出的情緒,讓他們幾乎覺得可以,要替這些玩家頒發(fā)一張舍己為人的獎狀了。尤其是當(dāng),有玩家朝文丑發(fā)動攻擊的時候,這種感激越發(fā)的濃厚了。
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感激,可在動作上,幾十名玩家們整齊一致,呼喊一聲,“跑!”
每一名玩家都跑得飛快,將那些救命恩人都給拋在了腦后。
長劍擋在身前,一枚冰錐射來,直接變成了無數(shù)的冰屑,在文丑的眼前四下飛濺。一片冰棱,劃過文丑的臉頰,帶出了一條淺淺的傷口來。
“哦,你們回來了啊?”文丑咧著嘴笑著,笑容漸漸的冷,冰冷下來,變得無比的冷厲。
“我可等你們很久了啊!”
腳下踩出著凹坑來,文丑變成了一道高速移動的影跡,朝著那些往這邊跑來的方士們沖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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