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所在的酒樓外,另一座酒樓里頭,史阿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了身。他的視野里面的玩家們幾乎都走光了,再剩下來的也不過是幾個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留下來繼續(xù)在酒樓之外徘徊的玩家。
剛剛那種人數(shù)眾多的場面,這些異人都不敢進入到酒樓之中,現(xiàn)在的話史阿更加不會擔(dān)心出現(xiàn)什么問題。如果云霆不是他的師弟的話,他很有可能這一次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親自坐鎮(zhèn),提防著某一些事情的發(fā)生。
“吩咐下去,都回去做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吧,留幾個人繼續(xù)守在酒樓外面就好了。”在準備下樓的時候是史阿轉(zhuǎn)過頭來,對著酒桌旁邊的手下吩咐了一句。
他準備去見云霆一次,不管怎么樣他都是云霆側(cè)師兄,該說的話還是必須要去說的。雖然不知道云霆在做著怎么樣的事情,可從他讓自己的手下去做的那些事情里面,史阿還是嗅出了危險的氣息。
他并不擔(dān)心這事情牽連到自己,那些讓云霆去用的手下,都是屬于他最得力,最信任的那一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這些手下被抓捕還是怎么樣,輕易都不會吐露出一個字。以他自己在市井中混跡多年的手段與經(jīng)驗,從自己單人單劍進入洛陽城這一天下繁華的都所,到在這里打下偌大的一片基業(yè),他的手段不會少只會多。
結(jié)合一下手中知道的那一些信息,再將其與洛陽城最近的局勢聯(lián)系在一起,史阿看出了非常不一樣的東西來。云霆現(xiàn)在在他的眼中無疑在做著一件非常大,非常危險的事情,這種事情的話一旦出現(xiàn)錯漏,幾乎是必死的。
所有的師兄弟中間,史阿最看不清的就是云霆這一個最晚入門的師弟了,烽火戲諸侯這種一根筋的不算,反正在與烽火戲諸侯待過一段時間后,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知道他這個人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唯獨云霆,不僅神秘,還讓人很難去了解。
那又如何?既然是他史阿的師弟,同是師傅的弟子,史阿自然不能夠任由云霆做著這樣子的事情,看著他深陷危險中而無動于衷。
那是官場,官場中的最危險之地,是洛陽城的朝堂。那些官員,個個都比市井中的這些游俠兒來得要狠辣得多了。史阿見過不少的這種官員,表面上是笑呵呵的,一臉正氣,可背地里面究竟有多么的陰險齷蹉,不了解到根本想象不到。
市井中的生死,是處在自己的掌控中,更多時候是看得到,那刀尖上來回的生死之分。可朝堂之中的生死,往往是死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即使有可能沒有什么過錯,也得死,還是不能夠有反抗的那一種。
否則,輕則死你一個,重則,株連之下所有的親族都無法逃脫。
原來他也有跟師傅王越一樣的功名之心,試圖用這一身武藝,如換來帝王家的重視。可進入洛陽城之后的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面,史阿終于意識到了他們這些江湖人的想法究竟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或許會有做官的可能,可那種,最多的是一種施舍。不管是做不做官,那些官員們骨子里面,都是瞧不起你的。況且,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環(huán)境中,看不到的危險也不是用手中的劍可以去抵御的,武藝并不能夠避免那種危險的降臨。
正因為看得明白,史阿才最終沒有打算真正的踏入官場,一直都處在洛陽城的市井中間。不然的話,以他手里面掌握的勢力,手下那幾條有著不錯的利潤收益的線路,要投靠到朝堂中任何一個官員的麾下實在太容易的。
可他沒有這樣去做,因為實在太過危險。
走下酒樓,史阿如一個平常的普通百姓一樣行走在街道上,任何人從外表都絕對看不出來他是在洛陽城的地下?lián)碛袕姶髣萘Φ氖防洗蟆7炊且粋嘴邊蓄著胡子,樣貌有些粗豪的普通中年男人罷了。
他的那一座酒樓雖然有一座大門,史阿卻不打算從大門進去。實際上,他麾下的許多產(chǎn)業(yè),都有著很多暗門的存在,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時候,可以從暗門離開。
他要進去,自然也可以從那一些留下的暗門進去,從而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史阿在外面走了一圈,在確認身后沒有任何人在跟著他以后,他才來到了酒樓后面的一棟民房門外,敲了敲民房的門。民房的門打開一條縫隙,縫隙中透出了有一些警惕的目光,當(dāng)看到史阿的時候,民房主人的警惕與戒備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忙打開側(cè)大門讓史阿走進來。
這一座民房僅僅與酒樓的后院一傷之歌,有一道暗門是開在這里的,可以直接進入到酒樓中。
在酒樓的內(nèi)部,云霆回過神來,并聽到從背后回過身來的時候,一眼看見的就是他的師兄史阿。
看到了史阿之后,云霆有一瞬間的驚愕,很快的反應(yīng)了過來。他知道,這是史阿從手下知道了消失后,不放心,親自趕過來坐鎮(zhèn)了。
“師兄。”云霆站起身來叫了一聲。
“師弟。”史阿露出了笑容來。
他們是王越收的徒弟,雖然名義上是師兄弟,可是更多的時候,還是更像那一種親人之中的親情更多一點。包括史阿對于云霆的幫助也是不求回報的那一種,他幫助云霆,更多的是因為云霆是他的師弟,不是因為其他什么的原因。
史阿徑直走了過來,坐在了之前呂布坐著的位置上,開口說道:“你今天見的那兩個人很強。”
史阿有遠遠的看過呂布與張遼,單憑眼睛看到的許多東西,很容易的可以推斷出來他們的真正實力。
“是啊他們很強。”云霆點點頭,呂布和張遼又怎么可能不強?
一個是差點把曹操的家給偷了的男人,后一個則是把孫權(quán)打得不要不要的男人。
只不過呂布與張遼的強大,是在戰(zhàn)陣之上的強大,換成在其他的地方,可能就不會那么的強了。以呂布而言,或許在戰(zhàn)場之下的其他地方,他的史阿都有可能將呂布給殺死,可是要在戰(zhàn)場上,反而史阿會在戰(zhàn)場上走不過呂布的三招。
“云霆,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畢竟洛陽城可不是其他的地方啊,在這里,那些站在高處的某一個人,都有那種能力,那種實力,將我們這樣的人給殺死。”史阿說出了他心里面的擔(dān)憂,他怕的就是云霆陷進去太深了,無法脫離出來。
他更多的是在勸說,不是那一種強行的阻止。他們這些人,往往都有著自己的選擇,自己的堅持。像他一樣,也不希望別人來干涉自己的選擇,相信云霆也是一樣的。
聽了史阿的話之后,云霆明顯的一愣,沒有想到他在擔(dān)心史阿,史阿也在擔(dān)心他。所以說他們這些個王越的徒弟還真的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才會有這一些類似的舉動。
云霆更多的是感動,因為他在拜師王越之后的很短一段時間以后,史阿在那個時候就出師了。真正說來,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并不多,也不長。可史阿現(xiàn)在不僅在洛陽城里面給了云霆很大的幫助,還會這樣來設(shè)身處地的為他考慮,這重師兄弟的情誼,真的是有著極大的份量。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云霆笑了笑,回答道。
“那就好。”史阿得到了這樣的一個回答并沒有生氣,他本來就沒有要云霆放棄的那一種打算。
要真正來說的話,只是提醒,提醒一下。不管云霆會怎么樣去做,只要在做著那一些事情的時候,更加的謹慎小心一些,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就像他不去問云霆在做一些什么,云霆也從來不問他在做一些什么一樣,他們之間互不干涉。該說些什么,愿意去說出口的時候,自然會說出來。如果不愿意的話,再怎么問,得到的都不會是真實的回答的。
何況他們這種人,都是最為執(zhí)拗的那一種,輕易不會因為別人的勸說去改變原有的打算,更別說要他們?nèi)シ艞壛恕?br />
“不過師兄,你現(xiàn)在在洛陽城擁有的勢力,有一點大啊,很容易會引起官府,以及某些人的注意的。”云霆借這個機會同樣也說出了他的擔(dān)憂來。
樹大招風(fēng),別說史阿這種民間勢力,有時候一些人在朝堂上有了成績,都是要選擇站隊的,不然的話只能是被群起而攻之。
“放心,我知道。”史阿同樣點頭笑道,他哪能不知道云霆的心思?
這一點他同樣是有過擔(dān)憂的,他也知道洛陽城里面的一些人都是最熱衷于摘果實的那一種,所以他從有了成績之后,已經(jīng)做了諸多的準備了。不管云霆說不說,他都在為那種情況的到來而準備著,做好應(yīng)對的準備。
他可不會為現(xiàn)在手里面掌握得這些而沾沾自喜,這些勢力,在某些人的眼中,其實是那一種很容易就可以去摧毀了的東西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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