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悶響之中,黃藝嵐也被易水丟進了演武堂的院子。</p>
“咳…”由于距離地面太高,再加上黃藝嵐脖子里的銀針也沒被拔出來,這一下也將他摔的吐出了一口鮮血。</p>
這個動靜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陣腳步聲之間這里的學員和教官也紛紛來到了院子里面。</p>
當看到院子里的黃藝嵐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神中都迸發出了一股濃烈殺氣。</p>
雖然身體活動不了,但是黃藝嵐的眼睛卻是將周圍的情況盡收眼底。</p>
此刻他也明白,等待著自己的絕對是一個相當凄慘的下場。</p>
在木刑一行落進院子里后,等在這里的鐵山等人立刻就迎了上去。</p>
見到人群之中沒有小天行的時候,鐵山等人的心里立刻就是一沉。</p>
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鐵山的心頭立刻就涌上了一股不詳的預感。</p>
恰在鐵山正要提問的時候,收到消息的易寒也從空中落進了院子。</p>
目光所及之處未有發現小天行的身影,易寒的心痛立刻就是一凝。</p>
“唉!”長嘆了一聲之后,木刑也來到了易寒的面前。</p>
“易寒老弟,對不起!中間發生了意外狀況,我們沒能救出天行。”</p>
聞聽木刑此言,易寒真好比萬丈高樓一腳踩空,身形晃動之間他險些昏倒了過去。</p>
好在易水手疾眼快,立刻就攙扶住了易寒。</p>
“大哥您先不要著急,雖然我們沒有救回天行,但是天行他現在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p>
“現在我們還是聽一下,木刑大哥對于眼下情況的分析吧!”</p>
“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易寒也極力的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p>
“那我們到里面去談吧!我想情況一定很復雜吧!”</p>
其實這件事就是不用木刑言明,易寒自己也能猜到其中的嚴重性。</p>
畢竟木刑的實力在匈牙要塞里是最強的,可是連他都是空去白回,這就足以證明了對方絕不是簡單的角色。</p>
看看周圍的人群,木刑也是咳嗽了一聲。</p>
“好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該學習的學習該教課的教課,這件事情一定要嚴守口風。”</p>
“另外去看看冉允的情況,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將項良先生也請到這里來。”</p>
察覺到木刑眼神中的凝重,周圍的人也意識到這次小天行是真的遭受了大難。</p>
躲在一個角落里面看著眼前木刑的臉色,在看看險些昏厥的易寒,岳恒的心里也是一陣的難受。</p>
“冉允哥哥已經身受重傷,天行哥哥還被人抓走了!”</p>
心里傷心的同時,岳恒的眼神也落在了躺在地上的黃藝嵐身上。</p>
“都怪這個人,如果不是他的話,天行哥哥就不會失蹤,而且冉允哥哥的傷還是他親手造成的!”</p>
一個憤怒的閃念過后,岳恒也從角落里跑了出來。</p>
此刻木刑等人一起前往了演武堂的議事廳,再加上他們都心事重重,所有對于跑進院子的岳恒也沒有過多的注意。</p>
正當兩名士兵準備將黃藝嵐帶走的時候,岳恒也來到了黃藝嵐的近前。</p>
“嘎嘣!噌!”利刃出鞘的聲音響起,閃爍著寒光的精鋼短劍也被岳恒從劍鞘里拉了出來。</p>
“你這個壞人!我殺了你!”</p>
稚嫩的聲音出口,岳恒雙手捧劍對著黃藝嵐的胸口就刺了下去。</p>
聞聲回頭之間,木刑也看到了岳恒的短劍已經來到了黃藝嵐的胸口。</p>
“恒兒,不可沖動!”一句話出口,木刑立刻就想上前阻止岳恒。</p>
不過也就在此時已經有一個蒼老的身影,輕舒猿臂一把就抓住了岳恒的手腕。</p>
“孩子,仇恨只會讓你喪失理智,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好啊!”</p>
蒼老的聲音出口之間,岳恒手里的短劍也掉落在了地上。</p>
循著聲音望去,眾人也看到了突然出現在院子里的項良。</p>
對于項良的阻止,岳恒顯得是分的不理解,抬頭之間他不解和憤怒的聲音也隨之出口。</p>
“項爺爺,您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如果不是他的話,冉允哥哥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天行哥哥就更不會失蹤。”</p>
“他是壞人,我一定要殺了他!!!”</p>
快步來到岳恒的近前,木刑的臉上也是寫滿了擔心與無奈。</p>
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岳恒,木刑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p>
“恒兒,正因為他是壞人,所以你才不能在這種場合,更不能在他喪失所有行動能力的時候動手殺死他。”</p>
“如果你這樣做的話,你和他這種壞人又有什么樣的區別呢?”</p>
“項爺爺跟你說的對,你的心里不應給裝滿仇恨。”</p>
“就算是想殺他,也絕不要抱著復仇的心里去動手,那樣只會讓你以后的人生更加的痛苦!”</p>
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木刑,岳恒幼小的心靈之中也是一陣的茫然。</p>
“師父,您的話我有些聽不明白啊?”</p>
“唉!”看著岳恒長嘆了一聲,木刑再次摸了摸他的頭。</p>
“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候,等到我們將你天行哥哥救出來,你看看他和你冉允哥哥怎么處理這件事情吧!”</p>
“哦?哦!”</p>
雖然依舊不太明白木刑的話,但是岳恒最后也聽話收起了自己的短劍。</p>
讓人將黃藝嵐帶下去之后,木刑便和項良一起回到了議事廳。</p>
匈牙要塞西方的廣袤森林之中,一個中年男子此刻正盤坐在一棵大樹的樹杈上。</p>
滿臉疑惑的抬起頭看著一臉淡然的中年男子,陳濤的心里也是充滿了焦躁。</p>
從剛才落進這片樹林里面,他們已經在這里待了整整一個時辰,而那個中年男子就是這樣安靜的坐在那里。</p>
對于小天行的情況,陳濤的心里充滿了擔憂,可是奈何自己請來的這個救兵卻始終是這樣的一臉淡漠。</p>
“哇啊!哇啊!…”就在陳濤的心里無比焦躁的時候,他懷里的陳知也哭了出來。</p>
“知兒乖,知兒乖,不哭啊!”伸手輕輕拍打著陳知的后背,陳濤也不斷的安慰起了她。</p>
其實陳濤的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女兒這是餓了,可是現在他也沒有地方去給他弄吃的。</p>
“接著!”一聲淡然的話語出口,一個小玉瓶也朝著陳濤飛了過來。</p>
伸手接住飛來的玉瓶,陳濤的目光也看向了樹杈上的中年男子。</p>
“前輩,這是…”</p>
“這里面的液體,對于嬰兒來說也算是不錯的食物吧!喂他喝上兩口,她就不會餓了。”</p>
“多謝前輩!”對著中年男子答謝了一聲,陳濤也輕輕的打開了這個巴掌大笑的玉瓶。</p>
伴隨著瓶口的塞子被取下,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甜氣息,也從玉瓶里面散發了出來。</p>
“蜂蜜!?不對,這是蜂王漿!”</p>
心中疑惑之間,陳濤也將玉瓶的瓶口對準了陳知的小嘴兒。</p>
粘稠的液體緩緩流出,一點點的進入了陳知的口中,她也停止了哭泣。</p>
喝下兩小口這粘稠的淡黃色液體之后,陳知的小臉兒上也掛上了一絲淡淡的紅暈。</p>
恰在此時一個小包袱,再次朝著陳濤飛了過來。</p>
“你也應該餓了,這里有些吃的,你也吃點吧!”</p>
伸手接住中年男子丟過來的包袱,陳濤抬頭之間也發現他正拿著一個燒餅在吃。</p>
“謝謝前輩!”答謝一聲之后,陳濤也打來了包袱,取出了里面的燒餅。</p>
吃下一個燒餅之后,陳濤也打開了那個水囊喝下了一大口里面的清水。</p>
不過等陳濤喝下去之后,也發現這里面的清水,似乎不單單只是清水那么簡單。</p>
也就在陳濤遲愣的功夫,他突然覺得在自己的體內一股磅礴的氣息也爆發了出來。</p>
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他那卡再出神境七階頂峰的實力,似乎也有了突破的跡象。</p>
“你要突破了,女兒我先幫你照顧,專心突破吧!”</p>
“我們晚上就進去救那個孩子,多一分的實力也算是一個保障吧!”</p>
恰在中年男子的話說完之后,陳濤懷里的陳知也被一股柔和的源氣托起,緩緩的飄到了中年男子的懷里。</p>
匈牙要塞的演武堂議事廳里,木刑此刻已經將所有的事情詳細的說明了一番。</p>
不過在這次說完之后,議事廳里面整個也安靜了下來。</p>
這次就連脾氣火爆的鐵嚴還有易水,也同樣安靜的坐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了。</p>
其實這種情況也并不奇怪,畢竟面對著四個無望境的高手,任誰再火爆的脾氣也要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p>
閉著眼睛沉思了片刻,易寒也睜開眼睛看向了木刑。</p>
“木刑大哥,您的意思是什么!?”</p>
看看故作一臉鎮定的易寒,木刑在慚愧的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p>
“我準備在今晚突襲進去,將天行解救出來。”</p>
皺著眉頭聽著木刑的計劃,鐵嚴也發表了不同的意見。</p>
“木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倉促了。要知道,對方已經露面的就有四個無望境的高手。”</p>
“但是我不覺得,他們就只有表面上的這點實力。”</p>
“現在整個要塞里面,能夠參加救援的就只有項良先生和你我二人。”</p>
“誠然項良先生和你的實力從某種程度上,已經不能歸類在無望境里面了。”</p>
“但是如果遭遇突發狀況的話,僅憑我們三個是否依舊有些不穩妥啊!”</p>
“我的意見是,現在我就動身趕回地區總會,將“清濘”的人帶過來。”</p>
“憑著我的修為和‘清濘’成員的實力,最遲也可以在明天天亮之前趕回來。”</p>
“有‘清濘’的人加入的話,我們這次的任務也就算是十拿九穩了。”</p>
聞聽鐵嚴口中的‘清濘’,在場所有人的心里都是為之一振。</p>
這支名為‘清濘’的隊伍,是蘭陵商會的一支精英小隊,專門負責處理那些暗中使絆子的事情。、</p>
要是鐵嚴真的將他們帶來的話,解救小天行的事情就真的像他說的一樣十拿九穩了。</p>
雖然鐵嚴的建議很好,不過易寒和木刑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輕松,而后木刑也給出了答案。</p>
“現在的時間我們等不起,如果我們錯過了今晚的話,天行很有可能就會被暗行帶走。”</p>
“更何況我們,可不止有三個人啊!”說話之間,木刑也在懷里取出了一枚金屬箭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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