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索命鬼撲向魏常的時候,我和紫彤還有陳東張趕到了樓頂這邊。
“咣當”一聲,樓頂上面的鐵門就被我一腳踹開。剛才我們趕過來的時候,透過鐵門上的開口,已經(jīng)是看到了索命鬼和天臺邊站著的魏常。
“住手!”我大喝了一聲。
那個索命鬼徒然回過了頭來,鬼體停滯下來。
瞧見我的時候,他眼神里面迸射出駭人的光芒:“臭道士,是你!...你又想來壞我的事情,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這個魏常。”
然后,索命鬼就又撲向了天臺邊的魏常。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的鬼體接近魏常的時候,忽然之間魏常的旁邊浮現(xiàn)出了一道黑影。那道黑影的手掌朝著前面一探,就正好拍在了索命鬼的鬼體上面。
索命鬼不及防備,鬼體顫了一下,就被拍得朝后飛去,撞在了一個破爛的木箱上面。
黑影慢慢地顯露出身體,正是魅鬼聶又情。
“你竟然也是一個鬼魂。”索命鬼稍稍吃驚。
而魅鬼聶又情根本就不理會他,她的鬼手探出去,鬼手變長纏在了魏常的腰上,朝著后面一拽,魏常就從天臺那邊脫離,然后摔倒在了地上。
但是他的眼睛仍舊直勾勾地盯著天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眼見如此,我緊忙朝著魏常那邊跑過去,沒想到,旁邊站著的那個“清潔工”卻是直接攔在了我的前頭。
“你們...你們不能過去。這個魏常害死了我老公,他應該以命抵命。”說話的這個婦女,她的聲音我識得,就是先前接電話的那個女人。
再看她的打扮,我就已經(jīng)是知道了,先前我和紫宗宇說話,她應該就站在門口偷聽。
“大姐,你讓開,你老公已經(jīng)變成了鬼魂,他兇得很。雖然他是被這個魏常害死的,但是他變成了厲鬼,不能殺人。要是殺人了,即便是到了陰曹地府,也是會遭到酷刑的。”
“到時候,別說是轉世投胎,能不能保住魂魄都不一定。”
我肅聲說道,我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了這個婦女。
但是這個中年婦女卻仍舊沒有讓開:“不!冤有頭債有主,我相信就算是我老公殺了這個魏常,也不會有事的。這個魏常該死,不殺了他,我老公的魂魄不會安心的。”
草了,這個中年婦女還死犟。
而那個索命鬼刁守業(yè)卻是目光怨毒地盯著我,陰冷冷地說道:“臭道士,你最好不要攔著我,不然的話,就算是我魂飛魄散,也要殺了你們。不,不單單是你們,這個醫(yī)院里面的人,我都會殺死。”
說著索命鬼就又朝著那個躺在地上的魏常撲過去。
不過,魅鬼聶又情又攔住了他。
“你給我起開,你也是鬼魂,我也是鬼魂,為何你要攔著我。而且你竟然幫著這個臭道士。我看你就是與虎謀皮,說不定哪天這個臭道士,就把你的鬼魂給滅了。”
魅鬼聶又情一臉好笑的表情,說道:“雖然我也是鬼魂,但是我們還是不一樣的。你的怨念太深,為了這么一個陽間人,你損耗自己的陰德,你覺得這值得么?”
“陽間有陽間的律法,這個陽間人害死了你,陽間的律法也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與其你殺了他,莫不如放他一命,讓他身墜牢獄,這豈不是省得你動手了。”
可是索命鬼根本就不聽這話,他低沉沉地說道:“不可能,我之所以變成鬼魂就是回來索命的。好不容易知道害死我的人是誰,我怎么可能放過他。”
說著,這個索命鬼就朝著魅鬼聶又情沖了過去,頓時一道道的黑氣從他的口中吐出來,黑氣中一道道鬼紋浮現(xiàn),化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手掌,朝著魅鬼聶又情抓過去。
聶又情的鬼體稍稍閃躲,但是那個巨大的黑色手掌已然抓住了聶又情的鬼體。然后,就有一道道類似于觸手一般的東西,順著黑色手掌,朝著聶又情的身上纏繞上去。
這個索命鬼雖然之前被傷到了鬼體,但是這個時候爆發(fā)出來的手段,還是很厲害的。
登時,聶又情的鬼魂就被纏繞在了一道道的黑色觸手當中。
“啊!”
聶又情慘叫著,控制著鬼體在那些層層密布的黑色觸手中,不斷地沖撞,左突右擊。但是那些黑色的觸手卻是很難被破開。
眼見不好,我朝后面的紫彤和陳東張說道:“你們退后,不要過來,我上去救人。”
然后,我就沖了上去。
而擋在我身上的中年女人根本就攔不住我,我腳踏罡步,在中年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手中的定身符就貼在了她的身上。
一下子,她的身體就被定身符給定住了。
這個時候,那一道道的黑色觸手不單單是纏繞住了魅鬼聶又情,就是連倒在地上的魏常,也被黑色的觸手纏住,并且黑色觸手纏住那個魏常后,就帶著他朝著樓頂?shù)倪呇乜窟^去。
樓頂上,有幾道低矮的鐵欄桿,但是根本就攔不住黑色的觸手。
眼瞅著,那個魏常的身體就要被推下頂樓。
要是被推下去的話,不用想,這個魏常肯定會被摔成肉泥。
緊忙的,我手掌一翻,一枚系在紅繩上面的五帝錢就被我射了出去。五帝錢帶著紅繩,瞬間就纏繞在了那個魏常的身上。
黑手觸手往樓下推著魏常的身體,而我這邊,則拽著紅繩,試圖把魏常拽回來。
一時間,黑手觸手和紅繩形成了對抗。紅繩繃得緊緊的。
黑氣中,那個刁守業(yè)的鬼魂浮現(xiàn)出來,這個時候,他青綠色的臉上帶著憤怒,眼中透著森寒寒的冷芒。
“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這個混蛋庸醫(yī)!!...道士,你不要攔我,給我起開。”
說著黑氣翻騰間,竟然東西朝著我射過來。
我閑著的手掌緊忙摸向拷鬼杖,“啪”,拷鬼杖打開了射過來的東西。那東西“嘩啦”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我看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一把手術剪刀。
剪刀上面沾著猩紅色的血液,上面纏著煞氣。
“我有什么錯,我就是想治病,我就是做了一個小小的手術...沒想到最后卻把我自己的命搭上了。我有什么錯......”
索命鬼刁守業(yè)變得瘋狂,身上的怨念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來,連帶著四周圍的死氣,都朝著他的鬼體里面鉆進去。
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醫(yī)院啊...幾乎沒幾天就有人去世。所以這邊的死氣是最重的。
一道道的死氣鉆進了這個索命鬼的身體里面,壯大了他的鬼體。
一時間,我感受到紅繩上面的拉扯力變得更大了。似乎紅繩隨時都要繃斷一般。要是繃斷了,那個魏常可就沒救了。
而現(xiàn)在這個索命鬼已然瘋狂,和他講道理也根本就說不通。況且啊,也的的確確是這個魏常的錯。
這個時候的魏常,他的雙腿已經(jīng)是搭在了樓頂?shù)纳厦妫瑩u搖欲墜的樣子。
樓下。
聚德醫(yī)院這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有看熱鬧的護士還有病人。警方的人也已經(jīng)趕到。
“樓上的魏醫(yī)生,請不要輕生...你還有自己的家人,你難道就不為他們著想了嘛?...你的孩子才不過剛剛上高中......”
樓下,警方的人拿著擴音喇叭喊著,聲音焦急。
但是魏常已經(jīng)被那個索命鬼控制了心神,怎么可能聽他們的話。
那些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
“那個魏醫(yī)生,怎么會跳樓?這聚德醫(yī)院的樓層這么高,要是跳下來,肯定就摔死了。”
“我聽說,這個魏醫(yī)生被聚德醫(yī)院的董事長開除了,好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奇怪啊,兩條腿都懸在了外面,似乎是真要跳下來。可是,他的手好像就搭在旁邊,連東西都沒有抓。”
“是啊,是挺奇怪的,他身上還有一層黑氣。不過,應該是我看錯了,畢竟天太黑了,樓頂上面的燈箱也不是很亮。”
......
鬼體上面的煞氣在快速地攀升,索命鬼的鬼體變得愈發(fā)地凝實。
徒然,那些黑色觸手釋放出了強猛的力量。
我緊忙拽了一下紅繩,但是那股力量還是很強大的。
被那股力量推動,魏常的身體顫了一下,大半截的身體都懸空在了樓頂?shù)耐饷妗?br />
“我的天啊,快看,那個魏醫(yī)生...好像快要堅持不住了。該不會真的墜下來吧 。”
“他的樣子好奇怪啊,一點反應都沒有。”
......
剛才的一瞬間,驚嚇到了樓底下的眾人。
我這邊也一陣的焦急。樓下的警察已經(jīng)來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趕到樓上來。到時候,一旦警察到來,發(fā)現(xiàn)這邊的異常情況,那就不好辦了。
畢竟這種事情不能傳出去。
奶奶的,不能在忍讓了。實在不行,就只能是滅了這個刁守業(yè)的鬼魂。
我畢竟是一個道士,不能太過婦人之仁。
“刁守業(yè),我給你最后的機會,你快點把那個魏常給我弄上來,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那個索命鬼刁守業(yè)卻是陰沉著臉,回道:“不客氣又如何,我既然已經(jīng)決定殺了這個魏常,那我就不會放過他。”
說著那一道道的觸手就朝著我這邊纏繞而來。
“混蛋,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道爺我是看你可憐,死得無辜,才會和你說這么半天,既然你不聽我的,那就不要怪我了。”
猛地,我就匯集法力,一下子激發(fā)了天元之體。
登時,我身上的皮膚就變成了淡金的顏色。這和最開始我激發(fā)天元之體也還是不一樣的。先前我在那個墓穴里面吸收了大量的尸煞之氣,現(xiàn)在...我的天元之體已經(jīng)是徹底激發(fā)。
然后,沒有遲疑,我就快速集中精神,朝這個索命鬼施展出了“精神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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