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道長有特殊情況,不愿意和我們一起行動,那就算了吧。”張文炳說道。
赫連小小和王肖茵的臉上都露出了擔心的神色。
“秦道長,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啊,總得先找到了你的那塊玉牌吧?”
“是啊,玉牌是一定要找到的,不然你想成為執(zhí)行者就真的沒有希望了。”赫連小小說道,“而且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那可是二十年的壽元,我相信沒有人愿意舍棄的。”
我心里面也很無奈啊,但是我能怎么辦。我都不知道那個“怪東西”現(xiàn)在在哪。
我笑著攤了攤手,說:“我也沒有辦法,現(xiàn)在只能是聽天由命了。不過,你們看我現(xiàn)在不是還好好的嘛,說明玉牌還沒有完全變成血紅色。”
“不過,就像你們說的,玉牌我還是會找回來的。”
幾個人聊了一會,大伙都累了,就都休息了。
火堆被滅掉,樹洞里面的空間騰了出來,能睡下四個人。張文炳選擇了睡在外面,其他人也沒有多說什么。
第二天早上。
眾人早早地就起來了,赫連小小他們吃了一點東西后,就和張文炳一起離開了。樹洞這邊就剩下了我一個人。
這可能也算是一種孤立吧,不過,對我來說,并沒有什么。
我本來是想出去找玉牌的,但是想了想,又上哪去找玉牌呢。于是我偷懶了,倒在樹洞里面接著睡覺,一覺睡到了中午時分。
中午吃了一點果子后,我決定先去尋找七葉黑蓮。
這一次,我沒有朝著別處亂走,我背著雙腳包,往芒腸山的深處走去。
我想確定一件事情,就是...那個張文炳有沒有說假話。先前他說,在芒腸山的中間地帶,那邊有一個紅頭發(fā)鬼尸正帶著不少的鬼尸搜尋進入芒腸山的陽間人。
這種話到底是真是假,我想知道。
該帶的東西我也都帶上了,我已經(jīng)不準備再回樹洞這邊了。畢竟,我沒有玉牌,成為執(zhí)行者的可能幾乎已經(jīng)沒有了。
不過,沒有玉牌的我反倒是覺得很輕松。因為就算是遇到了鬼尸,他們也不會對我發(fā)動攻擊。一時間,我心里面的負擔似乎都消失了。
運氣也不錯,往芒腸山深處走的路上,我發(fā)現(xiàn)了兩株七葉黑蓮。
一株長在一個小土坡上面。另外的一株不大,被樹葉埋了起來,我從旁邊走過去,趟過樹葉,就瞧見了那株七葉黑蓮。
吸收兩株七葉黑蓮里面的陰司法力,我的狀態(tài)好上了不少。從中午時分,一直走到晚上的六點多鐘,天黑下來的時候,我才找了一個地方,暫時休整了一下。
因為玉牌不在我身上,再加上鬼尸是白天行動,所以我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我在睡覺之前,生了一堆火,不但用于取暖,還用火烤了“地肉”吃。
自己一個人,倒也逍遙自在。
就這么招,我一直往芒腸山的深處走去,時間一連過去了幾天的時間。這幾天的時間,我找到了八株七葉黑蓮,都被我吸收了。
期間還有兩株七葉黑蓮被鬼尸看護著,雖然我身上沒有了玉牌,但是那個鬼尸還是兇巴巴的。
我只能是先把他們引開,然后吸收七葉黑蓮當中的陰司法力。
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是來到了芒腸山的中間地帶。下山容易,上山難,所以,我在山中穿行,還是比較艱難的。只是讓我不解的是,都過了幾天的時間,我的玉牌竟然還沒有完全變成血紅色。
也沒有鬼差找上我,把我?guī)щx芒腸山。
我暗自覺得稍稍的慶幸。
這天下午的兩點多鐘,我正靠在一棵樹下休息,忽然,遠處就傳來了腳步聲,很密集。
我警覺的立馬就站了起來,躲到樹后去觀察。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個個的鬼尸,竟然朝著我這邊走過來。那些鬼尸的臉面灰白,身體看上去尤為僵硬。
一個個的鬼尸之間是有間隔的,十幾米、二十幾米遠的距離。
我看過去,已經(jīng)辨別不出到底有多少鬼尸了,總之,數(shù)量相當?shù)亩唷>秃孟袷钦麄芒腸山都被他們連成了一條線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我,不禁頭皮發(fā)麻,我想到了那個張文炳的告知。不用說,這些鬼尸可能就是張文炳提到的那群搜山的鬼尸。
他的話不是假的。
同時,我還聽到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搖鈴聲,嘩啦嘩啦的,很清脆。雖然我和這群鬼尸還有一段距離,但是為了小心起見,我還是找了一處稍稍隱秘一點的地方,躲了起來。
我不知道那些鬼尸會不會來抓我,所以我還是要防備的。
我躲藏的這個位置,是一個土洞。
土洞不大,應該是某種動物的巢穴,也就一米見方的大小,我蜷著身體,縮在里面。土洞口被我用樹枝遮擋上了,免得被鬼尸發(fā)現(xiàn)。
至于我身上的生氣,則嘴巴里面含上“陰片”,隱藏了起來。
透過土洞口,我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那些鬼尸就像是被人操縱的提線木偶一般,慢慢地朝著芒腸山的山下走去,速度不快。要是他們速度快的話,可能早就把芒腸山搜尋一遍了。
那樣能留下來的陽間人恐怕就不多了。
“嘩啦呼啦!”
搖鈴聲更加地響亮了,好像就在幾十米遠的地方。
我朝那邊望過去,不久之后,我就瞧見一個身材高大,有著紅頭發(fā)的鬼尸從上面走了下來。那個紅頭發(fā)鬼尸身上纏繞著濃郁的煞氣。
陰煞之氣和尸煞之氣不斷在他的尸身周圍激蕩著。
同時,他的臉上就好像是被紋上了某種圖案一樣,一道道的黑色道子,就好像是小蛇一般,出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
別的鬼尸,眼睛都是灰白色的,但是這個紅發(fā)頭的鬼尸,那雙眼睛竟然是綠色的。
就好似他的眼眶里面嵌入了兩枚純綠色的玻璃眼球一樣,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到他的瞳孔。
好家伙,這個紅頭發(fā)的鬼尸肯定很厲害。他的一只手稍稍地抬起,手中的鈴鐺“嘩啦嘩啦”地搖響。
很快,這群鬼尸就從我躲避的地方,馬上要走了過去。我懸著的心,稍稍安穩(wěn)了一點。看來他們也只是能夠感知到玉牌的氣息,并不能判斷出我這個隱藏了生氣的陽間人的所在。
我靠在土洞的土壁上面,稍稍伸直雙腿,舒展了一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土洞不遠處的下坡那邊,忽然就傳來了驚慌的聲音。
“救命啊,別過來,別過來!......”是一個男人的喊聲。
不用說肯定是剩下的,我沒有遇到的那四個陽間中的一個,或者已經(jīng)不足四個了。我緊忙湊到土洞口,透過樹枝的縫隙,朝著外面瞧去。
就在我這邊的不遠處,一道黑影匆忙地跑了過去。
那個黑影的身體粗搒,身上穿著夾克...竟然是那個何奎!
對,就是何奎。
那個何奎和那個張文炳是一伙的。先前在石頭屋那邊的坡頂上面,我見到張文炳和這個何奎在一起。當時這個何奎對我也很不感冒,反倒是對那個張文炳很是尊崇的樣子。
何奎很狼狽,身上有著不少的血跡,看上去受傷不輕。我注意去看,發(fā)現(xiàn)他腰間的玉牌已經(jīng)有四個“劍格”變成了血紅色。
“媽的,你們給我滾開,滾開!!”
何奎叫罵著,他似乎已經(jīng)是跑不動了。
而他身后竟然跟著十幾個鬼尸,那些鬼尸跑動的速度相當快。其中的紅頭發(fā)鬼尸就在其中。
“把玉牌交給我!”從紅頭發(fā)鬼尸的口中發(fā)出陰冷的聲音。
他的速度明顯比其他鬼尸都要迅速。那個何奎回頭看了一眼,眼見這么多的鬼尸追上來,他的那張臉啊,都扭曲得變形了。
我心中稍稍不安,但是我也沒有亂動。
雖然可能我現(xiàn)在沒有玉牌,這些鬼尸不會追逐我,但是,我一旦沖出去,或者去幫那個何奎,到時候,麻煩應該就來了。
況且這個何奎和我也的確不熟悉,我沒必要幫他。最最關(guān)鍵的是,我就算是有心幫他,我也幫不了啊。
何奎跑出去幾米遠,氣喘吁吁,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就朝著后面的紅頭發(fā)鬼尸砸了過去。但是,直接被那個紅頭發(fā)的鬼尸給躲了過去。
也就是在這么一個短暫的時間,紅頭發(fā)的鬼尸來到了何奎的跟前。何奎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沖到何奎跟前的這個紅頭發(fā)鬼尸,竟然...停了下來。
“拿來!”他的手伸出去,朝著何奎要玉牌。
何奎一臉不安的神色,這個時候,旁邊沖上來的那些鬼尸已經(jīng)是把他團團圍住。從我這個方向看過去,只能夠看到那個何奎趴在了地上。
但是,這個何奎也是比較聰明的。他雖然摸出了玉牌,但是卻直接把玉牌扔了出去。不過,在他扔出玉牌的時候,我就瞧見,那個紅頭發(fā)的鬼尸,直接對他動手了。
紅頭發(fā)鬼尸的爪子很鋒利,長長的指甲如刀子般鋒利,直接從他的肚皮上面劃過去。
“噗嗤”一聲,皮肉就好像是被刀子豁開,里面的東西,頓時滾滾地淌了出來。
“啊!”那個何奎痛苦地慘叫著。
旁邊的紅頭發(fā)鬼尸沒有理會他,朝著玉牌沖去。
很快,玉牌就變成了血紅色的顏色。從那塊玉牌里面,紅頭發(fā)鬼尸吸收到了一道道紅色的氣。
那些氣加持在他的身上,讓他的頭發(fā)變得更加鮮紅。
何奎倒在地上慘嚎著,肚子當中的血,大片大片地流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袍鬼差忽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旁邊。
就見到那個白袍鬼差去到他的跟前,右手動著,把他肚子里面冒出來的腸子什么的,都塞了回去。
之后,白袍鬼差就把一粒藥丸塞進了已經(jīng)昏迷的何奎口中。
何奎吃下藥丸后,身上透出了一道道的生氣。
肚子上面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
這畫面很嚇人,要是不親眼所見,可能會覺得不真實。但這就真實的呈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看得很清楚。
沒多久,那個何奎就蘇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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