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禁完朱子實(shí)的鬼魂,我眉頭一擰,朝著郭彩潔呵斥道:“胡說!你分明是在騙我,那個小女孩就是你背著朱子實(shí)和王立東亂搞,生下來的。對不對?”
我的聲音落下,郭彩潔被嚇得身體直突突。
緊接著,她的腿就像是面條一般,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小兄弟,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我們家的事情你們這么清楚,而且剛剛朱子實(shí)的聲音還是從你身上傳出來的?”
她倒是反問起我來了。
我面色一沉,冷冷說道:“你先回答我的話!”
郭彩潔是既緊張又恐懼,她的手指摳著地板,眼神有些閃躲。
“說!”
我又喝了一聲。
郭彩潔緊忙點(diǎn)頭:“好好,我說,我說!...孩子,不是......不是朱子實(shí)的,是我和王立東生的。是我背著朱子實(shí)和王立東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才懷了孩子。我我...我根本就不愛朱子實(shí)!”
說完這些話,似乎郭彩潔自己心里面的負(fù)擔(dān)也放下了一點(diǎn)。
她繼續(xù)說道:“我和王立東早就認(rèn)識了,而且認(rèn)識沒多久,我們倆個就在一起了。朱子實(shí)是王立東的朋友,有一次,王立東帶著我和朱子實(shí)見面,朱子實(shí)就對我生出了愛慕。”
“后來,王立東就勸我,讓我嫁給朱子實(shí)!說,就算是我和朱子實(shí)分開,家產(chǎn)我也能夠得到一半。后來,我懷了身孕!......孩子是王立東的,我就心里面著急,找他去說。”
“本來以為他會答應(yīng),讓我和朱子實(shí)離婚后,然后帶著我遠(yuǎn)走高飛。可是沒想到,他卻說他有辦法解決朱子實(shí)...說只要朱子實(shí)死了,朱家的全部家產(chǎn)還有食品廠就都是我們兩個的。”
“當(dāng)時沒有抵住誘惑,我就...我就答應(yīng)下來!”
說道這里,郭彩潔的頭抬起來,不安地盯著我和我二師兄蔣天舟,顫聲道:“只是我...我沒有想到,王立東的法子會是利用那個武士的鬼魂去害朱子實(shí)。”
“這也是我后來才知道的......”
吭吭哧哧的,郭彩潔把她干的,或者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們。
她和王立冬的行為,讓我想到了宋哲和馬榮,以及很受傷的寶強(qiáng)。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武士鬼魂先前就躲藏在武士畫像里面,會被王立東的血喚醒,而且武士鬼魂對王立東的血還有著很強(qiáng)的依賴。
這才導(dǎo)致武士鬼魂幫著王立東害死了朱子實(shí)。
而王立東之所以被武士鬼魂吸干鮮血,變成干尸,也是因?yàn)橥趿|的血對他有用。他可能也知道,我和我二師兄蔣天舟會再次來找王立東。
不過事已至此,許多事情也就都變得明了。
王立東垂涎朱家的產(chǎn)業(yè),利用郭彩潔勾引朱子實(shí),等到郭彩潔和朱子實(shí)結(jié)婚,他找準(zhǔn)時機(jī)才動手,利用武士鬼魂害死了朱子實(shí)。
“小兄弟,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那個朱子實(shí)的鬼魂該不會出來害我們母女吧?...這一切可都是那個王立東干的,和我們母女沒有關(guān)系啊!”
沒有關(guān)系?我看關(guān)系大了。
這個賤女人還不自知,要不是他和王立東沆瀣一氣的話,朱子實(shí)又怎么會被王立東欺騙。就算是王立東真的指使那個武士鬼魂害人,還是要顧忌一點(diǎn)的。
“我們乃是閭山道士!”我回答了郭彩潔的話。
郭彩潔一聽我和蔣天舟是閭山道士,眼神中流露出迷惑的神色。看來她并不知道閭山道士。但是她的反應(yīng)很快,緊忙就趴在地上,求道:“道長,你們放過我們母女吧,都是王立東,是他害了朱子實(shí)......”
都到這時候了,這個郭彩潔還把責(zé)任全都推給王立東。
要不是她的貪心,那個王立東的陰謀詭計又怎么可能會得逞。要不是她的不忠,又怎么可能背叛朱子實(shí),懷了王立東的孩子。要不是她淡漠,朱子實(shí)怎么白白死掉,而沒有一點(diǎn)線索被查到。
這個女人,可以說,良心已經(jīng)是壞透,說不定,她的良心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
哭求了一陣,眼見我和我二師兄蔣天舟都不吭聲,郭彩潔就咬著嘴唇,顫聲說道:“我知道,朱子實(shí)他一定是怪我的。他肯定是想讓我去死,但是,二位道長,我不想死啊,我還有孩子,菡菡她才不過兩歲多啊......”
我的確是對這個無情無義,又貪心的女人郭彩潔很厭惡。
但是畢竟還有那個叫菡菡的小女孩,我心中生出了猶豫,有點(diǎn)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剛剛郭彩潔所說得那些話,我二師兄蔣天舟也都聽到。
我瞧著他,問:“師兄,你看這事,咋辦?”
蔣天舟瞇縫起了眼睛。他臉上的肉本就多,再加上,他的眼睛很小,所以瞇縫起眼睛的時候,幾乎都快看不見他的眼睛。
就像是眼睛已經(jīng)長死了一般。
郭彩潔聽我這么說,她的目光就又盯住了我二師兄蔣天舟,又是一陣地懇求。
蔣天舟沉吟了一會兒,想了想,他朝我說道:“玉陽師弟,這件事情雖然復(fù)雜,但是真正想要害死朱子實(shí)的人,還是那個王立東。這個女人只不過說,是被那個王立東利用而已。”
我聽我二師兄蔣天舟這么說,就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郭彩潔,接話說:“那是因?yàn)檫@個女人,她蠢!”
郭彩潔也不敢吭聲,生怕我害她。
蔣天舟轉(zhuǎn)而又說道:“不過,雖然她心地不善,但是還不至于被處死。我們身為閭山道士,還是要懂得分寸的。而且這件事情涉及到了鬼魂,警方那邊也不會查出什么名堂。”
“但是我們也不能害人!”
我聽到這話,心里面很不舒服。
明明就是這個郭彩潔幫著那個王立東害人,怎么可以繞過。
“師兄,我們怎么就不能殺了她,她為人貪婪,害了人就應(yīng)該遭到報應(yīng)。要是沒有報應(yīng)的話,那...那個朱子實(shí)豈不是白死了!”
“而且朱子實(shí)身上的怨念還在,要是不消除他的怨念,他恐怕也不會愿意前往陰曹。”
但是,我的話,卻是被我二師兄蔣天舟給否定了:“玉陽,凡是都有處理之法,但不是殺人就能夠解決問題的。要是我們遇到邪惡的道士,亦或是控鬼者,還好說,我們作為道士可以出手。”
“但是這個郭彩潔可不是什么控鬼者,也不是邪惡的道士。你以為他們所做的事情,沒有我們的話,就真的可以天衣無縫,瞞天過海了嗎?”
“你的這種想法是錯的。任何事情,都無法做到天衣無縫,因?yàn)槲覀冾^頂上是天,腳下是地。有一句話,叫天知地知,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說,他們干了惡事,就會遭到報應(yīng)。”
“那個王立東就是個例子,正是因?yàn)樽鲪海疟荒莻武士鬼魂殺死。但是你換個角度想想,難道這就不是老天對那個王立東的懲罰嘛?”
“而且還不單單是這樣,那個王立東的魂魄進(jìn)到地府陰曹,也還會遭到折磨。這也就是‘天知地知’的含義。你明白嗎?”
我二師兄蔣天舟的話,讓我茅塞頓開,宛若醍醐灌頂一般。
原來這就是天道!
我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正色,回道:“師兄,我明白了。”
蔣天舟淡然一笑,說道:“明白就好!不過,這個郭彩潔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師兄,你的意思是?”
蔣天舟面朝跪在地上的郭彩潔,沉沉地說道:“郭彩潔是吧?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你自己犯了大錯。不過,因?yàn)槟莻孩子,我們也不會對你如何。你可以帶著那個孩子離開,但是朱家的產(chǎn)業(yè)不屬于你,也不屬于那個孩子,你需要用朱子實(shí)的名義把錢全部捐掉。”
“這樣,方可保住你的性命,也算是你做了一件善事!”
郭彩潔幾乎都沒有遲疑,緊忙說道:“好好好,我做!...我一定按照道長您說的辦。我會把朱家的產(chǎn)業(yè)都變賣,捐掉的......只要你們放過我和孩子。”
我沉著臉回道:“放心吧,既然我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就不會傷害你們。至于那個朱子實(shí),他也自然不會找你們娘倆個的麻煩!”
“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郭彩潔緊忙開始朝著我們磕頭。
我和我二師兄蔣天舟,也都沒有理會她。
我朝著一樓拐角處那邊走過去,讓南瓜把小女孩菡菡帶出來。南瓜剛打開門,小女孩菡菡就快跑出了房間,朝著郭彩潔這邊跑過來。她的嘴里面叫著“媽媽。媽媽!”
郭彩潔雖然對朱子實(shí)惡毒了一點(diǎn),但是對待自己的女兒卻是很好。她緊忙就又把小女孩菡菡抱在了懷里面。
看到她們母女兩個痛哭不止,我心里面稍稍有點(diǎn)不舒服,但是也沒有過多的動作。
“師兄,南瓜,我們走吧。”
我不想瞧這一幕,因?yàn)槲乙彩且粋母親的孩子。
而我二師兄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又站住腳,朝著那個郭彩潔沉沉地說道:“記住我的話!”
那個郭彩潔緊忙回道:“是是是...道長,我一定按照你們吩咐的做。”
之后,我們?nèi)齻人就離開了郭彩潔的家。
小樓里面哭聲還在繼續(xù)。
我不知道的是,第二天,郭彩潔就把朱家的產(chǎn)業(yè)還有食品廠變賣,把賣掉的錢,以朱子實(shí)的名義,都捐給了福利院和慈善機(jī)構(gòu)。福利院的人本來還給郭彩潔準(zhǔn)備了一面旌旗。
但是工作人員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朱家的小樓早已人去樓空。
郭彩潔帶著自己的女兒菡菡離開了鷺江市。但是,她可能沒有想到,就在外地的火車站,她去賣票,留下自己女兒菡菡看行李的時候,她的女兒卻被“外人”領(lǐng)走。她買票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找不到自己的女兒。
至此,郭彩潔踏上了漫漫尋女之路。
這可能就是天道對郭彩潔的懲罰。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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