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志明活著的時候,中越關系那叫同志加兄弟,老胡尸骨未寒,就打起來了。
有一個著名的歌劇叫《蝴蝶夫人》,說的是癡情的日本女人與美國人。
還有一個類似版叫《西貢小姐》,說的是癡情的越南女人與美國人。
這種謎之自信的yy用在日本人身上就算了,畢竟輸家沒有人權,
用在越南人身上,總有一種“臥槽,你可要點臉吧?”的感覺,
西貢出名的兩大建筑是西貢大教堂和郵局。
建于十九世紀末的哥特式尖頂教堂,遠遠的就能看到,圣母像立在廣場中央,居高臨下的看著忙著活命的凡人。
公司同事里有信教的,也時不時的會拉我入教,但是當我問她,你到底信的是什么教的時候,就只會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信上帝呀。有啥不一樣?”
我靠,差好多的啊,不然“五月花”號上的人跑什么呀,
要不是英國打擊清教徒,把他們給逼跑了,北美洲印第安人還在開心的啃著玉米呢。
【顧淼:“莫非她信的是拜上帝教,那大boss可是洪秀全,要不要來總舵天京參觀一下?”
卷卷:“哎喲,那可是耶一哥的弟弟,不敢不敢。”】
過了彌撒時間,教堂是不開門的,還好我起的早,正好趕上開門時間。
大廳中央就是普通教堂那種,一排排長椅,兩側一個個半敞的開間供奉著圣母、耶酥等等圣經中的人物,下方迭滿了刻有積了功德的信徒姓名的大小石碑,教堂上方穹頂配著四圍半圓頂的花窗高高挑起,還挺有氣勢。
那個中央郵局就在教堂的東邊,居然還是巴洛克的風格。
哥特的教堂,巴洛克的郵局,也是有夠風騷的。
郵局一片紅通通,正廳中央還懸掛著巨幅胡志明畫像,在那里寄明信片是所有游客都會打卡的地方,世界各國人民都站在郵筒前面不肯走。
從中國領事館過去再往前,有一個戰爭博物館,里面都是美國和越南之間的戰爭留存,中越的沒有,可能他們也覺得那場打得太莫名了。
傍晚的時候下起暴雨,我已經不打算出去了,
沒想到,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忽然發現,竟然有三萬盾還沒花完,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柬埔寨,根本就沒有機會再花了。
雖然換算成人民幣沒多少錢,但是總覺得三萬塊沒花掉,是很浪費的事情,所以我頂著暴雨出去花錢。
三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剛好夠買一雙硬木筷子,上面嵌著貝母的那種黑色硬木,還帶一個草編的小筷籠。
遇到一個同住的人問我這么大的雨還出去干什么,
我說:“把錢花完。”
當時他的表情,很……一言難盡,他是從金邊過來的,跟我說了一些關于明天要過境的注意事項,幸好他跟我說,不然,真是不知道這兩個國家都是套路滿滿。
第二天從西貢到金邊,也是坐大巴,這兩個城市就隔了兩百公里。
30多座的中型客車拉著半車人駛出西貢,中途經過一次休息,在11點多就要到達邊境。車上的越南人開始向大家宣布政策,每人交一美金,由他去辦理出境手續。還說如果自己辦,要耽誤很多時間。老外們都乖乖地將一美金夾進護照交了上去,看到我們中國人都不動聲色,導游也就不再堅持。
車在有一排小平房的邊境還沒停穩,一群灰頭土臉的黑瘦男人推著一輛超大的板車蜂擁而上,不由分說便七手八腳將大家的行李往車上搬。
由于頭一天接到的線報,知道這又是個搶錢的圈套,我就死守著行李。
但是一激動,就把帽子、水,還有火龍果都丟在車上了。
虧大了,哭。
導游將被收走護照的老外領到排房的末端遠遠等候,他自己跑到窗口來辦理出境手續。我也隨之遞上護照。
雖說越南人辦事效率低下,但是人少不忙,沒過一會就一切搞定。
那張入境時附帶申報物品的復寫小黃紙,人家根本都不屑一顧。可是你千萬不要以為它沒用,要是你沒有保管好給弄丟了,出境時就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柬埔寨邊境辦事處比越南方還簡陋,所有的出入境手續就在一所鐵皮房窗口辦理。
我這正辦著手續呢,從柬埔寨方向又卸下一車人,里面有個中國人見到我就象見到久別的親人,激動的不行。
他跟我說:“金邊很亂呀,一天就看見三起光天化日下的搶劫事件。吳哥也沒什么好看的,一天的工夫就夠了。你一個女孩子很危險的。”
進入柬埔寨境內,車窗兩邊的景色越來越荒涼。干涸的土地,荒蕪的田園,棕櫚耷拉著碩大的葉片,頭頂烈日孤獨無助地站立在空曠的荒野上。
柬埔寨的窮應該是給內戰搞的,還有更加可怕的八百萬顆地雷,至今沒排干凈,一不小心隨時都會把人炸的血肉橫飛。
汽車經過的鄉村、城鎮也比越南凌亂雜蕪,棚布橫陳的小攤比比皆是,閑散的村民搖晃在馬路兩旁。
汽車只要一停,立刻就會簇擁上賣小吃的商販,他們端著盛滿各種雜食的小筐,不停地敲著車窗。
這里行駛的運輸客車也非常獨特,幾乎每輛車里里外外都是人,連棚頂都擠滿了乘客,他們在車頂或蹲或坐,居然都不擔心會掉下來的嗎?是不是練過?
【顧淼:“也不算很獨特,真的不會掉下來,不需要練過,別問我怎么知道的。”】
到柬埔寨都不用愁換錢,雖然柬埔寨自家是有貨幣的,叫瑞爾,
不過美元在這里是通用的,只是交出去的是美元,用瑞爾找錢。
柬埔寨的東西,真貴,比越南要貴好多。
超市里的可樂要四塊錢人民幣一聽,我去的那會兒,我們國家的可樂是一塊九。
礦泉水也貴,有一種很便宜的仙女水,藍色的瓶子裝的,喝到嘴里就有一股塑料味,還是很劣質的塑料味。
也有烤糯米芭蕉和毛鴨蛋賣,基本上,他們自己本國沒什么特別的。
我本來想收集一下柬埔寨的shake,圍觀了一下,當時就被那場面嚇呆,馬上跑了。
小販的黑手抓起一塊木瓜嗖嗖幾刀削進罐里,接著掀起破保溫箱上的臟塑料布舀了一勺碎冰,又擠進幾滴煉乳,放了一撮白糖,最后再磕進去一個生雞蛋黃。
一陣嘩啦嘩啦的攪拌,小販又掏出一個塑料袋把飲料倒了進去,插上一只吸管,麻利地用皮筋幾下便將袋口扎緊,遞給顧客。
就算我是個不講究的人,看著那手、那雞蛋黃,那……哎,不說了,光是看到那環境就覺得要拉肚子。
金邊是真的巨!無聊。
之前看到旅行社有一個去柬埔寨的廣告,說什么在金邊登塔山,俯瞰金邊全景。
那個塔山,一共就27米高!
還要收門票!
二十七米高啊!那是山啊!他們怎么好意思說那是山的!
下面要是足夠深的水,跳下去都死不了人的!
我住在萬谷湖邊上,出去瞎轉,一時沒找到回來的路,遇到幾個在柬埔寨開工廠的中國人,我本來只是想向他們問問路的,
他們看到我一個人,震驚的問我怎么敢一個人來的。
說金邊很亂,就連遇到的和尚,都有可能會手持ak47搶劫。
【顧淼:“搶劫的時候說點啥?施主,貧僧搶劫了?”
卷卷:“還要說話?手里亮著槍,你還想聽什么?不劫財,只劫色?”】
去暹粒有兩個方式,坐船和坐車。
美國國家地理雜志上把坐船描述的很美好,本來我也一直打算水路走洞里薩湖,享受湖光水影。
準備來的時候,看到很多前人說,那就是一艘嚴重超載的小船,乘客經常要爬到船頂上去風吹日曬,吃水很深的小船一有風浪就有傾覆的危險。
就那破船,船票還貴的嚇人,三十五美元吶!
坐車是六美元到十美元不等。
吳哥古跡群在暹粒六公里的外,頭一天下午五點開始買第二天的票。當天買完票就能免費進去,通常大家都是利用這時進去上巴肯山看日落。
說到這個,又想到旅行社的那個廣告,把吳哥窟分成兩部分寫:賞吳哥盛景,觀巴肯日落。
喂,根本就是在一起的好吧,巴肯山就在吳哥窟里面。
到了吳哥大門,門前已經聚集成了聯合國小會場。門票上要貼上本人的一寸照片,塑封在票上。如果沒有照片,可以當場免費拍照數碼照片。
一般人都是包tutu車去,也有強人騎自行車去,還有更可怕的,走路進去。
tutu車可以坐四個人,我又找了三個人跟我拼,一個是中國人,兩個都是西洋人。
收好門票,就坐上toto隨著車流進入吳哥景區。
很快,右手邊便出現一條歸整的護城河,一條長石橋連接起小吳哥的大型建筑。
tutu停在左邊的空場,說好看完日落就回來。
在一片巨型的臺基上,吳哥窟身披夕陽的金輝,宏大的建筑群震撼了所有初來乍到的人們。河上一條200多米長的石橋有個好聽的名字:天界橋。
橋頭兩側昂首兀立獅子和七頭蛇的石雕,威武地捍衛著神殿的莊嚴。走過天界橋,再穿過500多米長的中央大道,就進入了吳哥窟的主體建筑。三層臺階層層收縮,呈四角攢尖形。五座高塔坐落在頂層,四角各一座如同眾星捧月般護衛著中心那座高塔,象征著宇宙的中心。
第一層那幽深的浮雕回廊上,鐵馬金戈,戰車飛奔,戰馬嘶鳴,肌肉發達的武士們揮舞著大刀長矛奮力沖殺,還沒看夠呢,工作人員就來清場了。
本來吳哥也在叢林里早就無聲無息了,是法國人亨利.穆奧,一本偶然看到的有關暹羅的書中,那片淹沒在東南亞熱帶叢林中的古城的描述深深吸引了他。
十九世紀中葉,他來到柬埔寨,經過艱難的叢林探險,披荊斬棘終于在密林深處發現了這座被歷史湮沒的龐大古城,揭開了近千年來高棉王朝的興衰史。
太陽完全落下去之后,
整個世界像是按下暫停鍵之后,又重新播放,停車場上馬達轟鳴,各路人馬象變戲法一樣,紛紛從各處鉆出。蜂擁般的汽車、摩托、自行車流浩浩蕩蕩,象歸巢的鳥兒,急急忙忙奔回暹粒。就象顛倒了白晝,白天人丁冷落車馬稀的暹粒小城,夜晚卻喧囂起來。
都說游覽吳哥是一場艱難的跋涉,這話不是身臨其境你是無法體會的。吳哥建筑群的浩大分布于方圓幾十平方公里土地上的大大小小的神廟、宮殿、城池,讓人很難在短時間內摸出頭緒。
然后,呵呵呵……我tmd就想說,柬埔寨人窮,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們前一天,跟那個司機談好的是五天的總價格,然后前一天看完日落,他送我們回來,就跟我們要五天的總費用。
我和那個中國妹子都不肯,堅持最多付完當天的錢給他。
結果那倆老外,不知人世險惡,特別大方的把五天的錢全付了,
結果,原來說好第二天早上六點來接的,一直到了七點半,也根本就沒有人。
就是收完錢就爽約了唄。
最后還是臨時出去抓了輛車,這車后來也有夠惡心的,明明給了十美元,一共十張紙幣,數的好好的給他,他再數一遍,就變成了八美元。
調包計這事,當場沒抓著,就是誰也不會認的。
哎,錢不多,但是就很生氣,安慰多少遍不要生氣,生氣是沒有用的,也沒有什么意義。
只能是趕緊解決。
在旅行中能得到的東西,除了看不一樣的風景,吃不一樣的東西,與不同的人交流,還有就是練出了處變不驚的能力。
哪有空慌張,哪有空坐在地上哭等別人來救命?
該打電話打電話,
該撒錢撒錢,
還好,在旅館扎堆的地方,一大早也有tutu車司機在轉悠。
吳哥的游覽路徑是這么分的:小圈、大圈、崩密列,距離不一樣,價格也不一樣。
一般人都是第一天小圈,第二天大圈,第三天崩密列。
這樣人不累。
只去一天是妥妥不夠的。
在蓮花臺看日出的人不少,臺基的四面都有臺階,可是這些臺階都是那么陡峭,每個寬僅有十幾公分的臺階卻有三、四十公分高,多數都失去了棱角。
渾圓的石頭讓人不知從何落腳,真不知道雨季去那里的人是怎么爬上去的。凡人想與神仙共聚天庭的確不容易,仰視著高高的天梯,頭一陣陣暈眩,腿開始發軟。
【顧淼:“推薦你去華山體驗一下。”】
游客一般都是從西邊朝向的臺階往上爬,因為只有這條路上有簡易的扶手。
那段臺階叫愛情梯,1973年,一對法國夫婦來這里旅游,妻子因臺階陡峭不慎滾落身亡。悲痛欲絕的丈夫為了紀念妻子,捐錢在這里修造了扶手,從此這條惠及后人的樓梯也成了一個人文景觀被人攀登并瞻仰。
當我站在顛峰之上,金紅的曙色已投射在廊柱之間,一間間的神殿和蓮花寶塔如同被靈光籠罩,陰暗交界中仿佛有神靈在你耳邊悄悄講述著遙遠的過去,那些發生在人間與天國的故事。我坐在一間向東的門洞中,凝視著天邊的朝陽。
恍惚中好象跟隨吳哥窟的主人倒流了800多年的時光,看那驍勇善戰的高棉王蘇利耶跋摩二世悄然鉆出神殿,來到我身旁。象久違的老朋友。
站在吳哥窟的高處,聽著那一陣陣的風聲,真的可以坐好久。
【顧淼:“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卷卷:“唉?好像是那意思。蘇東坡說的沒錯。”
顧淼:“范仲淹晚上會來找你要版權費的。”】
通王城南門上高聳著三座雕有四面像的寶塔,護城河兩端由石橋連接通向城門。橋欄兩邊分坐著兩隊人馬手握巨蛇在奮力攪拌,左邊是慈眉善目的天神,右側是兇神惡剎的阿修羅。
為了祛除生老病死的痛苦,獲得長生不老的瓊漿玉液,天神和阿修羅達成了協議:共同攪拌大海,把海水攪拌成**后,便可獲得長生不老藥,屆時由大家平分。于是,他們開始用蛇王瓦蘇基來代替繩子,一邊握著蛇頭,一邊抓住蛇尾,用力攪拌了幾百年。
現在四門中只有南門的群像還算完整,其他幾個門前的天神和阿修羅幾乎都遭受了斷頭之災,被賣往世界各國的博物館。
進門不遠就到了位于王城中央的巴戎寺,那是日l本援建的,可以看到太陽旗。兩層臺基內外兩側環繞著浮雕壁畫回廊,紛繁宏大的戰爭場面吸引了所有剛來到這里的游人。
臺基上是迷宮般的神殿和高高矮矮的幾十座寶塔,每個塔身上都刻著四面佛像,那一張張臉被稱作“高棉微笑”。
后面還有巴方寺、戰象臺階、賴王臺階等等,一圈轉下來還真蠻累的。
我本來想自己去草叢里看看,第一眼就看見一個標牌,一個是禁止進入,然后上面畫了一個地雷。
吳哥窟里現在還住著不少人,其中有不少是被地雷炸的缺胳膊斷腿的,反正,看著他們,我一點違規的心思都沒有了,為了去看個不一定多精彩的地方,冒著被炸上天的風險,正常人干不出。
那里tutu車司機,也會唱:“開封有個包青天。”
還有流動小販賣一種很小的菠蘿,就是泰國清邁有的那種,只有拳頭那么大一個的。
我嫌貴,小販用中文跟我說:“不貴的,在外面也是這個價。”然后我看到一個當地人買,的確也是給了她那么多錢,我就買了。
順便問她怎么中文說的這么好,她說她就是廣l東人……我還以為廣l東人起碼都是做批發生意的大老板,沒想到也有在叢林里做零售業務的。
下午的時候就去了塔布籠寺,《古墓麗影》真人版就是在那里拍的。
這個寺廟整個被大樹包圍,墻壁,佛塔都在大樹巨型根須的包裹中長為一體,給修復工作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難題。
不清理樹,寺廟的磚縫就會被樹越搞越大,最終會塌掉。
清理樹,這寺就泯然眾寺了,失去了獨特性。
柬埔寨人一直在糾結,也不知道找到平衡點沒有。
反正因為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所以這座寺廟成了吳哥古跡中保存原始狀態最好的地方,在這里見不到被后人動過手腳的痕跡。
回廊中間有很多方形空室,巨大的石塊層層堆砌一直向中心收縮,在十幾米高的地方收為露有天窗的屋頂。貼著凹進去的石壁拍打胸口,可以聽見擂鼓般的嗵嗵聲。游客們輪番過去拍打著胸膛,為這種回聲興奮不已。
轉到茶膠寺時已是夕陽西下,為了能看到荔枝山,我們冒著危險爬上陡峭的臺基。在寺頂環顧四周,北邊是一片綠色的海洋,西邊的紅日已經開始沉沉落去,東南兩面是在樹叢包圍下的通城古跡。
在天黑之前,我們發現了周薩神廟。這座貌不驚人的小廟在所有來這里的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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