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四,在朱棣接見了來自西洋學(xué)者們之后,一個消息就在應(yīng)天府傳播開來。
皇上打開內(nèi)庫,以二十萬枚銀幣的造價,將會在清涼山下修建一座可以容納十萬人的競技場。
這個競技場不僅以后會成為大明閱兵,出征的聚集地,而且還會舉辦高水平的蹴鞠大賽。
朱瞻基一開始本來是不準備選址在清涼山的,應(yīng)天府這些年隨著大發(fā)展,內(nèi)城已經(jīng)人滿為患。
夾江工業(yè)區(qū)的發(fā)展,帶動了大量居民向城外遷徙,在清涼門外建立了大量的居民點。
朱瞻基雖然想把競技場選址在城外,成為新的商業(yè)區(qū),但是如今的建筑結(jié)構(gòu)比不上后世,即便有了水泥,也需要堅固的根基。
在土地上挖根基雖然容易,但是怕以后會倒塌。經(jīng)過跟一幫西洋建筑師的商議,還是決定將這個競技場建在石頭地基上。
羅馬競技場,同樣是建在石頭根基上面的。
選址在清涼山,是因為這里是西城的清涼門內(nèi),秦淮河從附近出了內(nèi)城,閱兵將會更加方便。
不管什么時候,這種大型的建筑建造,都是為了政治服務(wù)。
在有了水泥之后,這種體育館的建設(shè),安全性其實問題不大。
后世的大部分體育館都不到十萬人,不是因為技術(shù)因素,而是因為利用率問題。
這個競技場的建設(shè),最困難的不是設(shè)計結(jié)構(gòu),朱瞻基并沒有想要建一座異常另類的別出心裁的體育館,第一座體育館,還是要以安全為主。
最困難的是擴音裝置的設(shè)計。
羅馬競技場的擴音設(shè)計是利用回聲室來進行擴音,這種擴音失真的厲害,根本聽不清放大的話說的是什么。
中國古代雖然在聲學(xué)方面并沒有特別的研究成果,但是早在唐朝時期,就已經(jīng)掌握了聲音的共振和放大。
在唐朝時候,就有了利用銅管來監(jiān)聽他人對話的設(shè)施,利用的就是聲音的共振性。
而這個體育館的建設(shè),也將會耗費數(shù)量眾多的銅管,鋪設(shè)一個覆蓋整個體育館的銅管擴音裝置。
當然,這種擴音依舊失真的厲害,但是最少,能讓遠處的人也能聽清說的話。
一時之間,有無數(shù)的百姓就向清涼山那里跑,競技場還沒有建成,已經(jīng)吸引了無數(shù)人的注意。
跟競技場相比,朱瞻基要建設(shè)一座大明皇家工程學(xué)院的消息,根本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首先,朱瞻基并沒有公布造價,其次,他在下馬橋的十家研究院,其實跟一個初級工程學(xué)校差不多了。
許多在這里工作的工匠們,都把自己的子侄帶了過來,跟著他們一起研究學(xué)習(xí),做一些輔助工作。
他們也將是大明皇家工程學(xué)院的第一批學(xué)員,因為這個原因,朱瞻基現(xiàn)在并沒有想過更改目前的大明戶籍政策。
工匠的子弟們,暫時已經(jīng)夠把學(xué)校的架子搭建起來,必須要等到大明的殖民政策鋪開以后,再取消目前的戶籍限制,萬民平等。
也因為目前有學(xué)生招收對象,朱瞻基并沒有展開招生計劃,大部分人根本沒有聽說他要建一所綜合學(xué)校。
只有一些大臣們看到了在孝陵衛(wèi)的東側(cè),靈谷寺的下方那里,在興建新的建筑,猜到了朱瞻基想要擴建研究院。
這個被朱瞻基寄以厚望的學(xué)校并沒有遭遇到儒家的反對,因為現(xiàn)在大部分人根本搞不清楚朱瞻基在想什么。
一家專門培養(yǎng)工匠的學(xué)校,并不會讓儒家如臨大敵。
正月二十六,是解家與楊家定親的日子,楊士奇為自己的獨子求聘解縉之兄長解綸的長女解氏禎芳。
楊士奇是五品大學(xué)士,解綸雖然只是八品五經(jīng)博士,但是文苑地位并不比楊士奇低。
甚至因為楊道自己只是個秀才,解綸當初還不想同意。
解縉與解禎期解楨亮兩人都見過楊道,雖然其兄楊稷的名聲不好,但是他本人看起來倒是個靠譜的。
而且解禎期是有大智慧之人,他很清楚解家的清名是足夠了,在文壇方面的底蘊也夠,但是家族勢力弱小。
解氏一門三進士,但是自己的父親解綸,叔父解縉都是書呆子,叔父當初要不是太孫殿下搭救,恐怕早就被錦衣衛(wèi)給害死了。
太孫重視武功,反倒對文臣不大感冒,為了迎合太孫的喜好,解禎期與解楨亮兩人都在仔細研究東西方文化的差異,想要從五經(jīng)釋義,轉(zhuǎn)向經(jīng)世致用之學(xué)。
不管當初的字母,標點符號,還有幾何,解禎期兩兄弟都在積極學(xué)習(xí)和研究,并且按照朱瞻基的意思在推廣。
所以,他們知道,如今五經(jīng)學(xué)的再好,也不管用,因為太孫根本不會用這樣的書呆子。
姑父黃金華也是在翰林院任編撰,兩個表兄弟同樣在學(xué)文,整個家族都沒有從軍之人。
解禎期接觸過楊道,知道他沉穩(wěn)有度,而且一心向軍中發(fā)展。
在得知楊家求親之后,還專門帶了妹妹,假裝偶遇了楊道一次,讓妹妹親眼看一眼楊道。
解禎芳自小見的父親和叔父都博學(xué)之人,其母歐陽婉更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優(yōu)雅女人,而其兄解禎期英俊瀟灑,更是在如今的大明文名遠揚。
要是比文采,楊道拍馬都及不上,但是楊道在幼軍熏陶近四年。其兄的的惡名讓他時時刻刻都注意維護自己的形象,刻苦訓(xùn)練,一心出頭。
在解禎芳的眼里,楊道固然是及不上自己的哥哥,卻跟解家人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所以解禎芳看了楊道黑黑壯壯,像是個莽夫,卻也一表人才,就應(yīng)下了這門親事。
至于楊道,看到了解禎芳的長相和氣質(zhì),更是覺得是意外之喜,對這門親事滿意無比。
因為怕事有反復(fù),他的年齡也不小了,加上解家今年有三門親事,所以沒出正月就定下了親事,只等解禎期和解楨亮大婚之后就讓他們成親。
解縉是朱瞻基在文臣里面立下的典范,解家結(jié)親,他當然要親自上門祝賀。
見到楊道,他也忍不住點了點頭。相由心生,這楊道一臉正氣,又是幼軍出身,身體健壯,不失為一個好男兒。
相比他那個一看上去就是個紈绔子弟的哥哥,他要強的多了。
朱瞻基問了幾句,得知他不考功名,一心想往海軍發(fā)展,對他心生好感,又拿羽林衛(wèi)學(xué)的一些行軍打仗,排兵布陣,包括如何鞏固占領(lǐng)區(qū)的問題問了一番。
楊道的回答也是條理清晰,并且在各個方面都有自己的思路。
朱瞻基覺得自己又挖了一個人才,當場摘下了自己腰間的橫刀,贈送給他。
“此百煉寶刀非軍功不得授,但今日孤特意賞你。望你今后不辜負孤的期望,成為孤的百煉寶刀,無往不利。”
楊道單膝跪拜,接下寶刀:“臣今后定當為殿下?lián)P威四海,傳我大明威名!
這個插曲也讓本來對自己兒子的選擇還有些心結(jié)的楊士奇也釋懷了,既然兒子一心從軍,父子倆一文一武,也是一樁美談。
而那些原本對解家找了個武夫女婿,還有些看不過眼的親朋。
見了朱瞻基對楊道的重視,才知道各人有各人的緣分,這殿下如此重視武夫,恐怕他們這些文臣,今后還要難出頭嘍。
朱瞻基這個太孫并沒久待,兩家完成了禮聘,交換了生辰八字,朱瞻基一頓飯沒吃,就準備離開。
眾人一起歡送了朱瞻基離開,讓他原本還想找解縉商議一下內(nèi)閣人選,也沒有機會開口。
而關(guān)于解禎期的安排,他也想征求一下解縉的意見。
解禎期如今只是舉人,要參加明春舉行的春闈,才會任官。
朱瞻基知道他的文采足夠,能在士林成為年輕一代的領(lǐng)軍人物,他的文采是不用懷疑的。
所以他也不想他今年的時間白白浪費,想要將他安排進自己的工程學(xué)院的組建。
因為接觸到朱瞻基帶來的新思想,解禎期以后是不會變成腐儒的。但是朱瞻基希望他能在大學(xué)組建的過程中,接觸到更多不同學(xué)科帶來的影響。
只有接觸了新思維影響的大臣,朱瞻基以后才會重用。
從解家離開,朱瞻基來到了下馬橋農(nóng)莊的西夷研究院。
這個研究院是剛剛組建,屬于是一個大雜燴的研究院。
朱瞻基是不會給這些人一起抱團的機會,他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任務(wù)是學(xué)好中文,然后進行備課,當然,每個人按照不同的特長,也被朱瞻基分配到了不同的研究院。
這里面,以船舶研究院,化學(xué)研究院,格物研究院,建筑研究院的人最多。
而他們這些人,只要進了研究院,那就是上了賊船,再也沒有下船的機會了。
朱瞻基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學(xué)到了大明的技術(shù),還有機會回歐洲的。
而他們這些人帶來的新技術(shù),新思維,也會給大明的這些研究人員帶來新的頭腦風(fēng)暴。
文藝復(fù)興,還是先從大明開始吧!
卡爾索利最近幾天精神百倍,他被朱瞻基任命為皇家工程學(xué)院與競技場的總策劃師。
不論是參與建設(shè)一座新的大學(xué),還是設(shè)計一座十萬人的競技場,都將會是他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
但是,他的設(shè)計在一開始就遭到了朱瞻基的嚴重制約,因為朱瞻基絕對不允許他建設(shè)起一座完全西方式的競技場。
而且朱瞻基要建設(shè)的競技場跟羅馬競技場也完全不同,那座競技場是用來斗獸,廝殺的,自然不需要太大的場地。
但是朱瞻基要求在場地的中央不僅要流出一塊一百米乘于六十六米的足球場,還要求在足球場的外面,留出八條跑道。
除了大小的限制,朱瞻基還要求他嚴格按照羅馬競技場的設(shè)計優(yōu)勢,要給這座體育場設(shè)計不低于二十個出入口。
羅馬競技場的設(shè)計理念非常先進,后世的大型體育場館,基本上設(shè)計理念都是從它那里繼承下來的。
一個九萬人的競技場,有八十個入口,十分鐘就能把人清空,這一點是后世的許多體育館都比不上的。
除了這些硬件要求,其他方面,朱瞻基就交給了卡爾索利自己發(fā)揮。并且安排了大明的建筑專家跟他一起,設(shè)計一種東西方結(jié)合的風(fēng)格。
至于學(xué)校,朱瞻基也準備采用混凝土結(jié)構(gòu)的雙層,三層建筑,這個學(xué)校以后的學(xué)生肯定會越來越多,必須要先設(shè)計出巨大的容量出來,要不然,以后想要擴建會更艱難。
整個鐘山的正南方都是皇陵區(qū),只有過了靈谷寺這里,才能興建土木。
如今的應(yīng)天府中心在城西,但是等這個學(xué)校發(fā)展起來,以后這邊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除了皇陵這里,朱瞻基是準備圍繞鐘山一圈,打造整個大明的教育中心的,這樣的風(fēng)水寶地可不能浪費了。
從下馬橋農(nóng)莊回宮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車隊剛進朝陽門,就遇到了朱高熾的近身太監(jiān)何純騎著馬,只帶著四個侍衛(wèi)匆忙出城。
朱高熾深受儒家影響,對內(nèi)侍并不看重,何純雖然是他的近身太監(jiān),但是因為他不重視,加上他在宮中的地位不高,何純混的還遠不如他身邊的李亮,更別說十二大太監(jiān)之一的金闊了。
何純體型瘦小,騎在馬上搖搖欲墜,見到朱瞻基的車隊,他連忙勒馬,小跑了過來,慶幸地說道:“殿下,太子殿下有急事相詢,特命奴婢來尋殿下。”
朱瞻基看他大冷天一頭汗,問道:“可知為何事?”
何純看了看朱瞻基四周的內(nèi)侍與護衛(wèi),輕聲說道:“太子殿下剛才接到消息,殿下派人羈押幾大糧商,后來又跟楊大學(xué)士商議了一番,前來尋殿下。”
朱瞻基笑了一下,該來的總要來。他雖然是個死腦筋,但是自己這個當兒子的,不管怎么說,總要順著他。
即便他逼著自己干不愿意干的,也可以推到朱棣身上去。
“李亮,賞四枚銀幣給何少監(jiān),剩下四人一人兩枚!
何純與他身后的四個護衛(wèi)連忙行禮謝賞,等朱瞻基的馬過去,四人將銀幣揣進了懷里,也翻身上馬。
如今的銀子購買力還是非常高的,宮中的小太監(jiān),一個月的俸祿只有兩三枚銀幣,還要孝敬師父。
李亮是少監(jiān),他們的俸祿才七兩銀子,也就是七枚銀幣,金闊這樣的大太監(jiān),一個月也不到二十兩。
當然,他們大多數(shù)都不是依靠俸祿過活,在宮中,食宿用度全包了,平日里還有不少油水。
但是像何純這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孝敬他的人也少,四枚銀幣也不算少了。
進了東華門,朱瞻基也沒有回宮換衣服,穿著騎裝就來到了文華殿。
文華殿與文淵閣屬于前宮,文臣,侍衛(wèi)有宮中令牌的還能進入,但是限制比較多,所以朱高熾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喜歡到詹士府接見屬臣。
朱瞻基來到前面的正殿幾個小太監(jiān)就忙著傳號。“太孫殿下駕到……”
何純一路小跑了過來,將朱瞻基引進了偏殿。
這里也早就經(jīng)過了改建,里面的布置與后世大會堂里面的會客室差不多。除了主座的沙發(fā),下面兩邊都是一個沙發(fā)一個茶幾,布藝沙發(fā)里面塞的棉花,坐起來非常舒適。
除了朱瞻基,里面還坐著楊士奇與楊溥兩人,見到朱瞻基都起身問安。
朱瞻基回了半禮,又向上面的朱高熾行禮:“孩兒見過父王。”
朱高熾似乎郁憤難平,只是揮了揮手道:“你還記得我是你的父王?”
朱瞻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安恢耗睦镒鲥e,惹得父王震怒,還請父王釋懷。”
朱高熾雖然生氣,但是見了朱瞻基這樣,嚇了一大跳,連忙站起身,想要來扶他起來。“你這是做甚,我又……沒有怪罪與你……”
朱瞻基不敢要他扶,連忙自己起身,還把他扶著坐進了沙發(fā),忍不住心中暗笑。
這個朱高熾就是一個老好人,書呆子,雖然對自己這個兒子有點意見,但是父子連心,還是真正心疼他。
楊士奇和楊溥看到朱瞻基的動作,也嚇了一跳。雖然太子是太孫的父親,但是如果無故責罰太孫,皇上絕對輕饒不了太子。
但是看到朱瞻基借勢起身,又跟朱高熾上演了一處父子和諧的好戲,他們兩人相視一望,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太孫這一跪,直接一下子就把太子醞釀了半天的氣勢給打消了。事情還沒有處理,太子這邊就泄了氣,結(jié)果會如何,可想而知了。
這太孫實在難纏!對自己的父親都用起了手段,想讓他改主意怕是很難。
讓朱瞻基坐在了左手第一個位置上,朱高熾急促的心跳才平靜了下來。
不管怎么說,面前的都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怎可以因為外人,傷了父子感情呢?
有了這樣的想法,朱高熾的語氣就變的溫和了許多!罢盎医袢詹怕犅,因為馬琪貪腐糧食,你竟然將與他合作糧食生意的商戶都派人去抓起來!
朱瞻基笑道:“父王,你可能不知,這可不是合作糧食生意,而是買賣贓物。且還不是一般的贓物,而是山東百姓的救命糧。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我怎可輕饒他們!”
朱高熾楞了一下,又說道:“救命糧……這從何說起?”
“父王該知道十五年的時候,黃河奪大清河入海,大半個山東被淹吧?”
“我當然知道,那一年我在北平行在,一直到秋冬,大水才消,我也是等大水消了,才從北平回來。這不是已經(jīng)過去兩年多,如今那里不是早就恢復(fù)了往日的富饒?”
“富饒……”朱瞻基嘆了口氣,眼睛故意向四周望了一圈,強硬說道:“誰跟父王說的此話,定斬不饒!”
朱高熾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道:“不要動不動就殺,殺人就能解決問題了?”
“去將咨情司關(guān)于山東糧價的情報拿來!”朱瞻基交待了劉萬,他連忙從屋內(nèi)退了出去。
朱瞻基這才又跟朱高熾說道:“這黃河水患不同長江,南方江河淤泥肥沃,水患過后,淤泥還能肥田。
但黃河卻大多是泥沙,這沙子多了,隨著洪水進入土地,就會讓土地變成鹽堿地,最少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恢復(fù)肥力。
十五年山東遭災(zāi),十四年的時候孩兒讓內(nèi)監(jiān)從南洋大量運糧,緩解了災(zāi)情。十六年,山東大片州縣歉收,但是稻米價位也沒有超過三錢一石,活人無數(shù)!
朱高熾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我已知。”
朱瞻基問道:“但是父王知道去年山東稻米是什么價位嗎?”
朱高熾楞了一下,說道:“我倒是沒有在意這個……”
“因馬琪這個狗東西倒賣南洋稻米,去年山東的大片土地依舊歉收,卻沒有了救命糧,稻米價格漲到了三錢二分。北人喜面食,小麥價格更是漲到了五錢以上,你說可不可恨?”
朱高熾?yún)s搖了搖頭說道:“瞻基你不在大明,想必是不清楚的。去年糧價高漲,主要是勞力都在給西北運糧。【鸵驗辄S淮學(xué)士力諫休戰(zhàn),你皇祖父還將他關(guān)了三月!
朱瞻基笑了笑,回頭看了看楊士奇和楊溥,問道:“二位也是這樣認為?”
楊溥的才華是文才,能力上比楊士奇差了許多,更別說跟楊榮相比了。
他知道朱瞻基不像朱高熾一樣容易糊弄,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低下頭去。
而楊士奇老謀深算,當然不會因為朱瞻基的一句話就被問住。他捋了捋長須說道:“殿下,大量南洋稻米入境,百姓種地無利可圖,谷賤傷農(nóng)啊!”
朱瞻基笑了笑說道:“朝廷如今實行了新的議事法則,因為什么?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總喜歡顧左右而言他,從來不會就事論事。
我問你的是去年山東糧價高漲,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你卻又給我扯到谷賤傷農(nóng)上面了。
為何就不能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么就不能把一件事捋清楚說呢?”
看到楊士奇又想開口,朱瞻基問道:“你是不是還想說,所有的事情都是錯綜復(fù)雜,天下一盤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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