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一聽覺得也似乎有點道理,所以也沒再說下去。
緊接著,我轉身看著李炎,指著我寫在黑板上的兩個名字,說根據調查,蕭封的職業是私家偵探,專門幫人找人,調查第三者,所以,我猜測,他這一次來本市,就是為了尋找我那已經失蹤了二十年的父親,但至于他為什么要電話通知我,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確定那是你爸?”
我點了點頭,告訴她我媽是這樣說的,而且從我媽的表情來看,**不離十。
李炎抬頭,有些匪夷所思的呢喃著那么,為什么這個方宗陽在國內并沒有戶籍資料,就連死亡證明都沒有。
我搖了搖頭,將我的猜測吞咽在了心中。
我不知道我爸這二十年到底在哪兒,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但,這些都是二話,我們現在要找的,是殺死蕭封的那個人,并不是我爸。
忽然,李炎打了一個響指,說會不會是因為某些原因,蕭封接到了找尋方宗陽的任務,并且他很快就找到了方宗陽的線索,會不會是方宗陽并不想讓自己的消息泄露出去,所以……
李炎伸出左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佯裝一抹。
“當然了,我也只是開玩笑的,這事兒……總也不會這么巧的是吧。”李炎說完這句話后,頓了頓,似乎察覺到自己的猜測對于我來說是個重磅*,當即繼續補充道。
我抿了抿嘴,隨后說道:“每一個推測都有值得推敲的價值,當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說完這句話后,我轉身又在黑板上寫下了第二個疑問。
我為什么會接到那個女人的電話,且在我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她就將那一句話說了出來,電話內,還伴隨著蕭封的慘叫聲。
“咚咚咚。”
“請進”
這時,方源辦公室的門被緩緩地打開,蘇眠此時正穿著一身制服站在辦公室門口,我笑了笑,對著蘇眠說道:“我們現在在分析案情呢,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坐下聽我說說嘛?”
蘇眠是我叫過來的,不為別的,我們三組的辦案刑警是真的太少了,本來就只有三個人,方源還一直賴在醫院不走,現在就只剩下了我和李炎,我們的腦力有限,所以,我需要幫助。
蘇眠尷尬的點了點頭,而后將辦公室前的椅子搬到了我面前,拿出手上的筆記,仔細的記錄著我說的一切。
我見蘇眠已經坐下,則繼續說道:“這一點,是從蕭封被殺案發生之后,一直在我心里存疑的一點,打我電話的人一定是兇手,其實兇手的行兇動機已經說的很明顯了,說謊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針,也就是說,蕭封在她面前說謊了,換一句話來說,蕭封和這個人,一定認識,所以在被其揭穿了謊言的同時,兇手,殺死了蕭封,可,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她為什么要打電話給我。”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蘇眠抬頭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沒有說話,只聽李炎搖頭道:“會不會是挑釁警方?”
我搖頭說不會,我到現在為止,只不過就是組的一個預備刑警而已,兇手真要公開挑釁警方的話,這一通電話就會出現在樓明禮的手機里,而不是我的。
我感覺,這個電話就是針對打給我的,因為在通話的時候,蕭封曾壓著嗓子叫喊著我的名字,也就是說,當時兇手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蕭封是知道,兇手是打給我的。
“我去,這個案子,未免也太復雜了吧?”李炎無語的看了我一眼,并將手上的筆丟在了一旁,隨后說道。
“復雜?那你可能是沒往伸去想,往深了去想,更復雜,方宗陽的戶籍資料我們沒有找到,可蕭封卻查到了線索,你不覺得,這一點,特別奇怪嗎?”
李炎眉目微皺,點頭說道:“這一切,似乎都跟這個方宗陽有關,我突然想到,你媽不是一直都在等你爸回來嗎?蕭封又是你的高中同學,你想想,如果他知道方宗陽就是你的父親,會不會第一時間來找你,查詢詳細資料?”
被李炎這么一說,我似乎也有點兒搖擺,蕭封來本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難道就是為了來找我,獲取我父親的消息么?
還有,當時兇手在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從頭至尾都沒有提過我的名字,蕭封又怎么會知道兇手是打給我的?難道,兇手是當著他的面,撥通的我的電話號碼?
我們在方源辦公室內呆了兩個多小時,在這兩個多小時里,樓明禮一直在撥打著我的電話,詢問案件的發展,我也沒有隱瞞,直接將在蕭封包里找到方宗陽的身份證說給了樓明禮去聽,當然,我也是故意的,想試試樓明禮在聽到我爸名字后的反應。
果不其然,當我提及方宗陽這個名字的時候,樓明禮在電話里面也難掩震驚,在反復詢問我身份證上的證件號后,他就只說讓我們盡心查案,關于方宗陽的事情,暫時不用調查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一通電話,也讓我確定了,樓明禮,一定知道我爸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這案子的線索,似乎是斷了啊。”蘇眠這時,眨巴著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就跟職場小白一樣,看著我和李炎,輕聲說道。
我和李炎互看了一眼,隨后我們都笑了。
“小丫頭,多跟著我們辦辦案,只要是人為的案件,一定就有真相,有真相的東西,線索怎么會斷,只是我們還沒有去調查而已,老方,這樣吧,就讓這個小丫頭跟著你去,我在這里繼續調查順便我再去一趟法醫院問問林希,尸體的解剖情況。”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蘇眠留下來幫你。”我看著李炎,低聲說道。
這時,李炎的臉瞬間就凝重了起來,隨后他一把將我拉到了旁邊,小聲的說道:“老方,你別忘了,這個案子很可能和你父親有關,按照規矩,你不能接手調查這個案件,可我們三組現在除了你就是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也鉆了個空子,讓蘇眠陪著你去,到時候如果上面知道了,我們也有個說法。”
我瞬間就明白了李炎的意思,當即點了點頭,說道:“那么,也只能這么辦了。”
一般來說,我們刑警在遇到和自己親屬有關的案件時,都會自主的選擇規避,如果不選擇,那么上級也不會讓你參與調查,這叫避嫌,但當辦案警小組人數過少的時候,我們一般都會選擇參與案件,但身旁,一定要跟著一個同是刑警的同事。
不得不說,李炎這腦子,轉的還真挺快。
這時,蘇眠眼中一片迷茫,問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我笑了笑,拉著蘇眠就走出了方源辦公室。
我讓蘇眠回去準備幾件衣服,我們現在就要趕往東市。
蘇眠這才恍然大悟,說問我是不是要去調查蕭封在死亡之前曾經接觸過什么人。
我笑著摸了摸這小妮子的腦袋,說道:“去吧,我在這里等你,你回來之后我們就出發。”
蘇眠點了點頭,轉身就跟個兔子一樣,在自己辦公桌上拿了包就跑了出去。
“這個女孩子,呆呆的,不適合你。”
我媽突然從我身后走過,而后交叉著那一雙大長腿,直就靠在了組小李的辦公桌上,悠然自得的說道。
我無語的看著我媽,隨后上前,直將其抱起,而后放在了地上,輕聲說道:“媽,還記得你說的那一句話么?”
我媽狐疑的看著我,搖了搖頭,臉上始終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走到我媽面前,伸了個懶腰,隨后云淡風輕的說道:“少年勇士堅決赴死,誰也攔不住,既然是這樣,我又為什么要重演二十年之前的悲劇呢?”
聽了我這句話,我媽臉上的笑意頓時凝結。
我笑了笑,緩緩地張開了雙手,一把就將我媽抱在了懷里,而后在她耳邊說道:“我知道,以前你打著工作的名義不回家,就是不想跟我提及我爸,我也知道,在這二十年,你一直在等著他,現在兒子長大了,可以代替他暫時做你的依靠,以后,我會撐起整個家,也會,幫你了解二十年之前的心愿,找到那個人,或許到了那一天,你就不用再逞強了。”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半響之后,我媽才從我耳后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很輕,可在我心里,卻很重。
從本市到東市的火車只有早上和下午才有,我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五點四十分了,所以要坐火車,我們恐怕得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過去,我算了算時間,如果現在駕車出發,或許我們能趕在明天早上八點鐘之前趕到。
所以,我們最后還是決定駕車前往東市,而蘇眠似乎有些暈車,從一上車她就有些緊張,幸好我在出發之前問李炎要了一點零食,這才緩解她這頭疼的癥狀。
“方……方怵……我問你個問題啊,你不要生氣。”當我們的車開上高架時,蘇眠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隨后問道。
“恩,問吧。”
蘇眠抿了抿嘴,而后佯裝看著窗外的風景,輕聲說道:“你和林希,他們都說,你和林希是一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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