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的封面是全黑的,封面上一個字都沒有,也不像是什么出版書籍。
等我打開一看,這里面的內容,竟是我高中時期,最愛看的一部玄幻加懸疑的小說,我記得,這本小說的名字叫做衛斯理。
等等,衛斯理……
我慢慢的念著這本書的書名,隨后快速翻閱到了第一百三十五頁,一行熟悉的字瞬間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是的,這本書,是當年蕭封問我要的。
我記得,那是我們高中生活的最后一個學期,在這個時間段內,我們班幾乎所有人都在發奮讀書,爭取考一個好的大學,而我,則因為一早就想著報考警校,而警校的分數線,我可能閉著眼睛也能考上,所以在那一段時間,我瘋狂迷戀著這一套書籍。
那時,蕭封是我同桌,他和我一樣,迷戀著偵探小說,但可惜他一個月的生活費也就這么點,除去吃飯,剩下的錢更是寥寥無幾。
他在高中時期因不怎么喜歡說話,所以并沒有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可能也就只有我了。
我依稀記得,那一節是英文課,在大家埋頭苦讀的時候,我正瘋狂的翻閱著這本書,直到我們老師點名,讓我將書送上講臺,蕭封臨機一動,在我身下直接墊了一本語文書,并將這本書直接藏入了他的課桌,我才幸免被老師叫家長。
之后,他問我能不能把這本書借給他看幾天,他想了很久,十五塊八,還是沒能下手買。
我想也沒想,直接就把書給了他,并在我讀到的那一頁寫了一行字,方怵到此一游,并在后面記下了瀏覽時間。
而現在,看到這一行字的時候,就好像回到了我們讀高中的那一會兒。
我記得,在我將書借給他沒多久,他父母就出了事,然后,蕭封來辦理退學手續,我因那天正巧生病,也沒能趕上見他最后一面。
可我和他高中時期并不是特別要好,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同學關系,他又為什么,要將我當年送給他的哪一本書包的這么嚴實?
“這里怎么會變成這樣?發生了什么事?”就在我拿著這本封面全黑的書記仔細回想時,一陣女聲瞬間就從門外傳來。
我下意識將這本書塞入了我的雙肩包內,而后和蘇眠直接就又回到了蕭封辦公室的大門外。
朝門外一撇,一個穿著黑色蕾絲外衣,那短裙風一吹都能掀起來的女人就這樣站在保安面前。
這個女人長得還不錯,當然,我是說她在化妝之后,而隨后蘇眠卻在我耳邊說道:“方怵,這個女人就是和蕭封合影的那個女人。”
聽了這話,我頓時驚訝的看著蘇眠,低聲問道:“你沒開玩笑吧?蕭封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雖說長得不是多難看,但我也不算臉盲啊,輪五官,輪皮膚的白皙程度,這女人和照片上的女人……簡直就是兩個人啊。”
緊接著,蘇眠在我耳邊說現在的女人,化妝就跟整容一樣,但單憑她的五官,如果分開看的話,和這照片上的女人,幾乎一模一樣。
“您好,我是蕭封的高中同學,也是東市人,不過高中畢業之后就去了國外,最近才回來,聽說蕭封在這里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我這正巧有個找人的案子,想來找他,可是……一進門就看到這種場景,請問,您是蕭封的什么人?聯系的到他么?”
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眠和那女人身邊的保安都在用著一種狐疑的眼光看著我,就像是看待一個國家保護動物一樣。
這女人上下打量著我,而后狐疑的問道:“你叫什么?什么高中的?學號多少?”
我看了這個女人一眼,隨后笑著說道:“我叫方怵,東市一中高三一班,和蕭封是一個班的,我的學號是05蕭封是48,只可惜,蕭封高中沒有畢業家里就出了事,不然的話,我可以幫助他考取大學的。”
說話間,蘇眠已經心領神會的將保安請到了門外,而此時,這諾大的偵探事務所內,就只有我和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居然一上來就詢問我高中這種事,說的就好像是我同學一樣,讓我匪夷所思的是,在我說完我是方怵的同時,那女人臉上那一陣狐疑的神情,竟也變得驚訝了起來。
只見她捂著嘴,似是不敢相信的在我旁邊轉了一圈,隨后驚訝的看著我,問我還認不認識她。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我面前的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隨后搖了搖頭,說我高三之后就已經出國了,又怎么可能認識她。
那女人隱晦的笑了笑,說也難怪我不認識,畢竟從高中開始,她就是我們班最隱形的一個,我學習成績那么好,又怎么可能會注意得到她,再者說,都已經過去四五年了,高三的她,已經不是現在的她了。
我瞇了瞇雙眼,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女人,首先,我一定不認識她,其次,的確,我高中的時候不怎么喜歡跟人交流,唯一交流的比較多的,可能也就只有蕭封了,所以現在要我去認我在讀書時的其他同學,還真是比較困難,但我如果見過,就一定有印象,這個女人,我一定沒有見到過。
“我是孫菲羽,你還記得嗎,當時別的女同學往我書包里面放蜈蚣欺負我的時候,你和蕭封兩個人還曾經幫過我呢,把蜈蚣放到那些女生的課桌里面,還說這是一報還一報,雖然我沒有親眼看見,但我知道,那就是你們兩個干的。”孫菲羽此時往前走了一步,指著自己的這張臉,讓我仔細再想想。
我眉目微皺,在我印象中,似乎的確有這么一個橋段,但讓我記起的不是那個被欺負的女生,而是蕭封,我記得當時我見那些女生欺負另外一個女生,有些氣不過,所以在大家做早操的時候去樹底下挖了很多蜈蚣,蕭封當時已經和社會人士混在了一起,所以也沒有做早操,看到我在挖蜈蚣,也就搭了把手。
孫菲羽,說實在的,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但的確,之后她拉著我說了很多我們高中時候的事情,我都有印象,所以,我也就將信將疑的將她當成了我高中時期的同學。
“那蕭封呢?這里怎么會變成這樣?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你現在和蕭封……不會是好上了吧?”我站在這辦公大廳內,對著孫菲羽問道。
后者也是丈八和尚摸不到頭腦,按她所說,她已經有一個禮拜沒有見過蕭封這個人了,每次上來的時候他的下屬都說蕭封有事出差了,可按照蕭封跟她的關系,別說是出差,就算是一天不回家,他都會提前跟孫菲羽打電話的,但是他沒有,一個大活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讓人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孫菲羽下班之后幾乎每天都會去蕭封家做飯,因為蕭封失蹤了,所以她還是每天都去,但就在剛剛,也就是一個多小時之前,當孫菲羽進蕭封家門的那一刻,蕭封的房子卻已經被翻的亂七八糟,就像是有強盜來過一樣。
“報警了么?”我皺眉問道。
孫菲羽點了點頭,說報警了,但是警方現在找不到蕭封,沒有事主,警方現在很難調查。
我抿了抿嘴,繼續問道:“你剛剛說每天都會去蕭封家里面給他做飯,你們不是住在一起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孫菲羽頓時就臉紅了起來,說雖然她和蕭封是情侶關系,但畢竟沒有結婚,她也不像現在的小姑娘那么開放,所以兩個人至今都沒有發生過關系。
我看了一圈周圍,低聲呢喃道:“看來,搜蕭封家的人和把這里弄成這樣的人是同一個人,有人在找東西,而且這樣東西,一定在蕭封這里,你知道,最近蕭封在辦什么案子么?”
后者搖了搖頭,說她一向不干涉蕭封的工作,每天他們談論的話題也就是一些茶余飯后聊的八卦以及兩個人在一起的親親我我,畢竟蕭封很忙,很難有時間抽出來陪她,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他們也格外的珍惜。
一個半小時之前,也就是說,那個人先是去了蕭封家,沒有找到他想要找到的東西,所以再轉戰這里,他到底要找什么東西,居然能把這么大一塊地方翻的那么亂?
“哦對了,我記得在一個月之前,蕭封對我說,我們馬上就可以結婚了,我家里人要的彩禮錢他也很快就能賺出來,讓我再等他半年,半年之后,他會讓我成為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當時我還以為他是為了讓我放心才說出的話,現在一想,他會不會抓到了什么人的把柄,然后勒索別人,所以才消失的?這樣說起來,蕭封不……方怵,我們去報警吧,我不想蕭封有事……”
我安慰孫菲羽道:“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復雜,或許蕭封就是出去辦事了呢,現在人還沒找到,我們不要去猜測什么,自己嚇唬自己。”
孫菲羽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是的,我看電視上面人家也都是這么放的啊,拿到了別人的把柄,別人想要滅口……然后……我真的不敢想下去,方怵,不然我們還是報警吧,讓警察想辦法去找蕭封。”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蕭封的家被人翻成這樣,你看警察是怎么做的,放心吧,我來找他,在東市我的人脈還是有的,不過,首先你得跟我合作。”
孫菲羽擔心的看著我,最終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之后,我和孫菲羽還有蘇眠幾乎將蕭封所有朋友的電話都打爆了,都說沒有人見過蕭封,當然,我和蘇眠一早就知道,不可能有人會在東市找到蕭封的,因為,此時蕭封正躺在停尸房內。
為了打消孫菲羽的疑慮,讓她更加無后顧之憂的幫助我們,同時,我也能更加順理成章的利用蕭封同學的身份在東市查案,我們只能配合著她演這一場戲。
然而,當所有人都不知道蕭封的下落,孫菲羽立馬就慌了神,一直拉著我說要報警,我搖了搖頭,順桿問道:“小菲,你有蕭封同事的聯系方式嗎?”
后者沮喪的看著我,嘆了口氣,道:“有是有,可我打過去幾乎沒有人接,三天之前是他們發工資的日子,想來應該是沒有拿到工資,就走了吧……”
我抿了抿嘴,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他們的地址么?他們每天都跟蕭封在一起,沒理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再者說,如果他們真的不知道蕭封在哪里,我們也能順著最近蕭封查詢的案子,查下去。”
孫菲羽想了想,可能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當即就將蕭封那三個員工的住址寫了下來,并跟著我和蘇眠一起來到了位于東市某大學的單身公寓內。
按照孫菲羽所說,蕭封的員工有兩個是大學生,是他從大學的偵探社招收的,還有一個之前是社會上的混子,也算得上蕭封的一個小弟,外號包打聽,在整個東市,只要他不知道的,幾乎就沒有人知道了。
因為包打聽住的地方不在市區,所以我們就按就近標準來,直接找到了蕭封的第一個員工,一個名叫季啟民。
我們來到這大學城的單身公寓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這里所居住著的都是大學城內讀書的大學生,因住宿便宜,所以這里人蛇混雜,我們進去的時候,還碰到了很多社會紳士,抽煙的抽煙,敲詐的敲詐。
想來,當年我讀書的時候,不也是這樣么,十幾個社會人每天蹲在我們學校門口,美其名曰借點錢,實則,就是敲詐。
當然,我也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我現在的身份是蕭封的同學,并不是警察,所以這些事,也不歸我來管。
我們走到那公寓樓下的時候,詢問了一下保安,在保安的指路下,我們很順利的就找到了季啟民的住所,可當我們三人一同上樓,卻發現這整個樓層的走廊上竟空無一人,說句不夸張的,我們三個人的腳步聲,也能在這走廊之上聽的一清二楚。
而當我們走到這走廊的盡頭,也就是季啟民所在的108房門口時,房門是被虛掩著的,從里面飄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惡臭味,在聞到這陣腐臭味的那一瞬間,我和蘇眠立馬就伸手將門推了開來。
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們推開門的剎那,一個滿面瘡痍,全身一絲不掛的男人,正從屋內的半空中直朝我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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