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俊一臉凝重的看了我一眼,隨后解釋那是蔣盈問自己借的,說是有急事,下個月還,還說如果借錢也犯法的話,那么我們警方不都要忙死?而且林冰出事的時,他正在劇組里面,又怎么可能出現在護城河?
看來,米俊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我笑了笑,說當然不犯法,可是,我記得我并沒有說過林冰是在什么時候跳河的。
此話一出,米俊的臉色頓時僵硬了起來。
緊接著,我告訴他,蔣盈的驗尸報告已經出來了,在其鼻腔內,法醫發現了一些粉紅色的粉末,化驗得出,這些粉紅色的粉末,正是幾個月所興起的那種*,而……
說到這里,我輕笑了一聲,順手就將在米俊廁所沖水箱內找到的那些東西直接就丟到了他的床鋪之上,繼續說道:“而我卻在你家,也發現了很多*。”
米俊沒有說話,只是坐在床上傻愣愣的看著我,當他看到我從包里拿出那塊被牛皮紙包裹住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在床上開始發抖了起來。
“你在殺了蔣盈之后,又想要利用小鬼效應,讓林冰用明星的身份幫助你免費宣傳,你知道的,林冰如果再次看到蔣盈,而且還是蔣盈死后幾天的情況下,她一定會報警,一旦林冰報了警,那么,劇組的知名度,將會從原先的0,逐步攀升到各大版面的頭版頭條,所以,你就讓林妮假扮蔣盈,其目的,就是嚇唬林冰,讓其將見到早在七天之前就死亡的蔣盈的事情,告訴警方,對么?”我坐在米俊的對面,雙眼一直看著他那一雙閃躲的眼睛,當我看到他的雙眼故意躲避我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我猜測的,全部都對。
“這些不都是你的猜測么?林妮已經死了,你說什么都行,你們警察就這么點本事么,自己破不了案,現在還把黑鍋攬到了我的頭上,是要找替死鬼,給你們請功嗎?”米俊不置可否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看來,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說完這句話,我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塊手帕,直將那可樂瓶從米俊的手上拿回,隨后笑道:“蔣盈的體內,留有兇手的*,只要拿你的DNA比對,就可以知道你是不是兇手了,所以,其余的話,等到鑒定結果出來,是對你坐牢,是錯,我公開道歉,就是這么簡單。”
就在我起身轉身要走的時候,米俊整個人突然往我身上就竄了過來,我眉目一皺,在其騰空撲向我的時候,我抬腿在他肚子上就來了一腳,其后移交就被踹到了他身后的墻壁之上。
我轉身緩緩地走到了他對的面前,將可樂瓶一下就放在了他的身旁個,緩緩地說道:“其實,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為什么要殺那么多人,我不相信,你殺死那么多人的目的,就僅僅只是為了電視劇的宣傳。”
米俊喘著粗氣,那一雙早已軟弱無力的手,更是一把抓過了放在他身旁的可樂瓶,對著我說道:‘為什么,為什么你們就是不肯放過我,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為什么,為什么我是居家的人……’
緊接著,米俊含淚看著我,一邊抱著那可樂瓶,一邊流淚的對著我說他增爺爺在臨死之前,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當我問及他增爺爺是誰,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告訴我,他爺爺就是居家老四,也就是居風的四弟,更是在居風死后,這棟大宅的繼承人。
他告訴我,當年所有的一切,當年居家所有的人,其實都是他曾爺爺殺的。
那一年,戰火風飛,所有人都只顧著逃命,而身為北伐軍第二指揮官副官的居風,也將奔赴戰場,在離開之前,居風對自己的四弟,也就是米俊的曾爺爺說過,如果有一天他不幸戰死沙場了,那么,就請他照顧自己的三個嫂子。
可是,居風并不知道,居風的三姨太早已和自己的四弟居陽有了一腿,就連當年三姨太懷中的孩子,也是居陽的。
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們的事情很快就在當地傳了開來,某天深夜,在居陽并不知情的情況下,二夫人為了家丑不可外揚,直接將三夫人肚中的孩子打掉,沒過幾天,三夫人悲痛欲絕,在絕食三天之后,就上吊自殺了。
從此之后,這古宅總會傳出二夫人那悲痛的哭泣聲,而后前線傳來了居風的死訊,這古宅,漸漸地也就沒了人,二夫人是最后一個離開這座古宅的人,而災難并沒有結束,居陽霸占了這一座古宅之后,瘋狂的派人找尋著二夫人,并將其和三夫人的尸體一同幽禁在這古宅的地下室內,而居陽,則在關押二夫人當天,就令人將這古宅內的所有金銀珠寶都交給了當時的一家孤兒院。
至此之后,居陽就去了東陽,十五年前,居陽在日本去世,臨死之前,他將一切都告訴了自己的孫子,并懺悔的說如果當年二夫人沒有殺死自己的孩子,或許,按照自己兄長的脾性,會放過他和三夫人,可一切都晚了,從他的孩子和最愛的女人離開這個世界上的那一瞬間,他就變成了惡魔。
我聽罷,當即搖頭說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并不是那些乞丐,而是那些背負了一輩子秘密的人,我想,你曾祖父在說完那些話的時候,是這輩子最放松的時刻。”
“他的唯一遺愿就只有兩個字。”
我問他是哪兩個字,后者抬頭用著一種不可言喻的眼神看著我,說道:“救贖。”
“他讓我救贖他的罪孽,他讓我幫助他,將當年的事情公之于眾,即使是他去世了,到了地底下,也能用他曾孫的作為償還當年他所做的一切。”
緊接著,米俊說其實他并不想殺死蔣盈,他想要殺的只不過就是林冰以及蔡明凡而已,雖然車曉光的劇本是按照當年真實事件所寫,但絕大部分,都是用二姨太的角度,可真正的真相,卻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要完美的將當時的事情告訴所有的人,那么,這劇組不按照當年死幾個人,就一定不可能真正的公之于眾,所以,他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那你為什么要殺死蔣盈和林妮?”我看著米俊,緩緩地說道。
后者聳了聳肩,苦澀的說他喜歡蔣盈,可蔣盈卻委婉的拒絕了自己,還說她現在有男朋友,可據他了解,她根本就沒有男朋友,也就是說,蔣盈在騙自己,這樣也就算了,他還曾聽蔣盈跟人說自己的壞話,這樣的女人,自己得不到的,他也不希望別人得到,就算是死。
“所以,你策劃了那一場小鬼為禍事件?”我繼續問道。
“是啊,我用*想殺了林冰,可她被你救了,當時我就改了主意,如果說,既能公開這個案件,又能讓自己出名,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么,我改主意了,殺了蔣盈,然后利用林妮,假扮成蔣盈,去嚇唬林冰,可是,事件的發展似乎并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林妮是個人,她也會想我這么做的目的,后來,她用這件事情要挾我,讓我撤換林冰這個女主角,換成她,呵,女人……”
“所以,你就殺了她,但是你知道,那一段時間你并沒有在劇組,所以一查時間,你就百口莫辯,還不如將自己偽裝成受害者,對么?”我看著米俊,淡定的說道。
后者鬼魅的一笑,隨后點了點頭,說那又怎么樣,現在唯一能證明他是兇手的證據都在他的手上,我能拿他怎么辦。
我笑了笑,隨后輕蔑的蹲在了米俊的面前,一手抓著他剛剛被我踹的出的嘴間,輕聲說道:“你是白癡么,誰跟你說檢測DNA一定要唾液檢測?”
“咔嚓”一聲脆響,方源直接就打開了米俊病房的大門,十幾名刑警也隨后進入。
“米俊,現在我們警方懷疑你和血色古宅命案有關,請你配合我們調查,李炎,把人帶走。”這是方源進門后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后一句話。
在李炎點頭走上前時,米俊那張臉鐵的比青蘋果還青,他似乎并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有這么一手。
當即拿起一旁放在桌邊的水果刀就朝我刺來,我不偏不倚,就站在他的面前,而一秒鐘后,只聽一陣慘叫從我面前飄來,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李炎一個伸手,直將米俊手上的匕首打落,而后又是一腳,米俊直接被李炎踹在了墻上暈了過去。
這力道,我都有點后怕。
“方組長,這一次,我也算見識了貴組的辦案能力了,很愉快跟您合作,希望我們下次還有機會。”在押送米俊的時候,我和方源坐在車上相對無言,這謝鳴風愣是冷不丁的冒出了這一句話來。
方源看了謝鳴風一眼,隨后笑了笑,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沒有那一天,不然又多出幾名被害者,苦的可是那些家屬。”
警車正巧路過我們所住的賓館,想著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回去了,所以我就和蘇眠下了車,順便在旁邊吃了一頓早飯,就回到了賓館收拾起了我們的東西。
我們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了,一輛黑色大奔商務車停在這小賓館的門口,卻也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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