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讓我為之一振,我反復的詢問黎勇,他到底有沒有看到當時,沈輕月的臉。
他搖了搖頭,說當時沈輕月帶著口罩,所以并沒有看到臉,但他不會認錯,這個人他確定就是沈輕月,因為這個女人身上有一股子獨特的香味,這種香味,很容易讓男人五迷三道。
我疑惑的看著黎勇,問道:“五迷三道?同時是不是也包括你?”
利用臉色一僵,當即說道:“怎么可能,我是一個有老婆的人,我……”
我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誰說,有老婆的人就不會喜歡別的女人,看你老婆的態(tài)度,你之前,應該也是被沈輕月迷住了吧?所以你老婆才會那么在意這個女人,對么?”
黎勇咽了口唾沫在我的質問之下,他告訴我,在沈輕月搬進來的那一天,他的確對她有一些好感,但那些也僅僅只是好感而已,之后有好幾次沈輕月明里暗里都告訴自己,只要三千塊錢,她就會是他的。
那時黎勇的老婆正在外地出差,但家里的經濟大權都歸他老婆在管,他可謂是有賊心,沒這個賊膽,所以也就沒有實行他的計劃。
“可是,每一次看到她帶著各種不同的男人回家,我心里就不是滋味,那一天,我趁著我老婆出去應酬,就……就敲響了沈輕月家的大門,她給我開門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道……”
我眉目一挑,立馬問道:“什么意思?”
黎勇咽了口唾沫,說那天他原本想要找沈輕月免費解決一下的,可剛推開門,沈輕月的臉色就不太好,他又沒有錢,再加上沈輕月每天都帶著各種不同的男人回家,是不是他,有沒有錢,也不過就是多一個男人上她而已。
所以當時黎勇直接推門而入,一把就將沈輕月推入了自己的房間中,期間,沈輕月一直都在床上掙扎,直到結束之后,他才放開了自己的手,而沈輕月,則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塊血骷髏,還讓他滾。
“之后呢?”我看著黎勇,皺眉說道。
后者有些尷尬的看了我一眼,說之后他就穿上了衣服離開了沈輕月的家,而那一天,正巧是五月十七日的晚上。
聽到這個時間點,我多少也明白了一些什么,黎勇之前并不知道沈輕月的死亡時間,因為他對沈輕月做過了非分之事,所以他在聽到沈輕月死了之后,神經就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tài),再加上他自稱自己曾在沈輕月死后見過她,就更雪上加霜了,他覺得,沈輕月在死之前,自己曾經*過她,到她死了之后,魂魄更不會放過他。
“那一天,你是幾點進沈輕月家的,又是幾點出來的?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我靠在方源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面對著黎勇,緩緩地問道。
黎勇告訴我,因為那天他一直在算他老婆什么時候回家,所以他記得很清楚,他是在他老婆前腳剛走就敲了沈輕月的門,這時間大概是在晚上七點到八點之間。
七點到八點……
也就是說,在黎勇走后沒有多久,這沈輕月就被人殺了。
我問黎勇,他當時在進入沈輕月家門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有什么異樣。
后者仔細想了想,說好像有哪里不對,可是一時之間,他又說不出來。
“方警官,你能不能幫幫我?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都把我的老底翻給你了,你能不能……幫我隱瞞這件事情?我……實在不能讓我家那位母老虎知道啊,要讓她知道我背著她做了這件事情……我可能命都要沒了……”
看著黎勇那一臉小男人的樣子,我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讓他在我做好的筆錄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對于別人的家事,我不好說,也不能保證這件事情就一定不會讓他老婆知道,但畢竟是自己做的事情,當初敢做,現在怎么又不敢承擔了呢?
“你回去好好想想,在進入沈輕月家的時候,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想到了,就打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我和黎勇一同站了起來,并將其送到了刑偵大隊門口,隨后就轉身走了回去。
黎勇是一個有自主能力的正常人,他腦子沒病,和他這一番談話來看,他出了精神有些不太好之外,其他都很正常,所以,他說他前幾天看見了沈輕月,就一定見到過這個人。
但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沈輕月,可就兩說了。
一,黎勇并沒有見到過這個人的臉,按照利用所說,當時他從電梯下來,看見沈輕月就站在自家門前,見他出了電梯沈輕月這才走回到了自己家門口,從始至終,她的臉,都被一個黑色口罩給擋著了。
二,無論利用怎么對其說話,對方都沒有開口回答。
按照這兩點來論述,這個女人可能就是跟沈輕月身形長得相像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沈輕月。
但,她站在黎勇的門口到底是想干什么?她……會不會就是殺死沈輕月的兇手?
兩個小時后,我將這個案件的線索全部羅列在我的筆記本上,想在方源的這個沙發(fā)上躺下睡一會兒,可這剛躺下,李炎的一個電話,似乎在告訴我,今天,我真別想睡了。
“大哥,您還在睡呢?趕緊下樓,沈輕月的爹媽鬧過來了,說是今天怎么的都要帶著沈輕月留下來的那點兒錢回去,不然就不走了。”
這電話一通,李炎的聲音就從話筒內傳來,話筒間,不斷的還有一個女人叫囂的聲音,聽上去,這女人像是不依不饒的樣子。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知道了,我現在下來。”
就這樣,我拖著困乏的身子,直接就下了樓,在二樓的樓道口處,我就聽到了那個女人的叫喊聲,說什么今天不把她女兒的錢交出來,她就要告到首都去,說我們刑偵大隊和特案組聯合起來貪污了她女兒的那幾十萬塊錢。
我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就走到了一樓大廳,此時,大廳內的所有值班人員都站了起來,有的上前勸解,有的直言不諱,讓他去告,反正,此時的刑偵大廳內,簡直就被這個女人搞得亂糟糟的。
而這女人,一頭金色的卷發(fā),身上穿著的看上去也不像是地攤貨,臉上的皮膚非常緊致,應該是打了點什么東西,所以,我判斷這個女人并不是一個缺錢的人,但話也說回來,誰會嫌錢多呢?
“老方,這女人,實在不講道理,我說了,這些錢是證物,等到案子結束了之后,如果死者在死前沒有遺囑,我們會將這些錢親手交給他們,可這個女人就是不聽,怎么說都沒用。”李炎見我從上面走下,當即皺著眉,對著我低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直走到了這女人面前,卻發(fā)現,一個身高大約在175左右的男生此時,正站在了這個女人的身后,那一雙手,還死死地拉著這女人。
這個女人應該是沈輕月的后媽,而這個男孩,也應該是沈輕月的父親和她后媽所生的孩子,按照資料上來看,她的這個弟弟,今年應該只有十六歲。
但是,也太夸張了吧,我十六歲的時候……也才只有一米六五啊……怎么到了現在這個年代,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居然已經差不多到我太陽穴這了?
“你就是負責人?我就問你,我女兒的這些錢,到底什么時候能給我們?”
“她是沈輕月的后母,剛剛在吵鬧的時候我查了一下她的資料,她嗜賭,欠了十張信用卡一直都在逾期,逾期金額加起來總共有八萬多,所以,她應該及需要這一筆錢。”這時,李炎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上前一步,笑著對面前的這個女人輕聲說道:“傅惠女士對吧?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們在某小區(qū)的化糞池內發(fā)現了一具女尸,按照調查,這具女尸就是您的繼女沈輕月,的確,我們也是在她的住所發(fā)現了一筆不小的金額,但是案件還在辦理之中,而這些錢又是在死者的家中發(fā)現的,所以,我們警方有權將其當成證物,保管在證物庫中,這也不是我們想拿出來,就拿出來的。”
很顯然,這個女人似乎對于我說的話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在我說完這些話之后,她立馬揮了揮手,讓我不要廢話那么多,她認識我們刑偵總局的局長,這些錢是她女兒的,現在她女兒死了,那么理所應當的,她也應該拿到這一筆錢。
我微微一愣,隨后繼續(xù)說道:“傅女士,從資料上來看,沈輕月是您的繼女,她的生父還在,所以,就算這一筆錢能拿出來,那么我們也應該將其交給她的生父,而不是你。”
這女人被我說的頓時啞口無言,結結巴巴的說她來這里,是經過她老公,也就是沈輕月父親的同意的,所以她是委托人。
我聳了聳肩:“空口無憑啊,這種事情雖說可以委托,那么,您又能拿出什么證據呢?不說現在這筆錢根本就拿不出來,就算拿得出來,您也需要經過書面協議,才能形成委托或被委托人的權利。”
而就在我說話的時候,一個帶著金絲鏡框,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此時正拿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從門口緩緩地進入。
“您好,我是沈輕月女士的委托律師羅西蒙,很高興見到您,方警官。”羅西蒙徑直進門,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更是大方的抬起手,跟我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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