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安自然不肯放白然這個殺子仇人離開,正要繼續(xù)和楚易理論要人,卻被劉一震死死拉住。
“師弟不要沖動!”劉一震道,“白然殺了二十多名天策衛(wèi),朝廷豈能饒他不死?他被帶回天策府,榨干價值之后,朝廷肯定會殺了他,師弟何必急于一時。”
王安石一想也是,白然殺了二十多名天策衛(wèi),朝廷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既然如此,自己何必硬要現(xiàn)在殺他?何況他落在楚易手中,自己想殺也殺不成。
想到此,王安石便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成為了一個安靜的美漢子。
楚易朝劉一震拱拱手,說道:“劉宗主,告辭了。”
說完,便在一眾天策衛(wèi)的擁簇下離開了藍云宗。
劉一震看著楚易等人離去的背影,長嘆一聲道:“燕州出了個楚易,我們這些小宗門以后怕是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升龍城,天策府。
白然被關(guān)押在一個昏暗房間內(nèi),幾把火把將房間照亮,隱隱可見四周的墻壁上掛滿了各種刑具。
白然坐在一張椅子上,面無表情的打量著四周,眼中難掩一絲焦慮。
房門被打開,楚易和李白走了進來。楚易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白然對面,笑道:“來聊聊吧。”
白然抬起頭盯著楚易,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
“說。”
“你滅掉藍云宗,我將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白然道。
落在天策府手中,他依舊沒有熄滅毀滅藍云宗的念頭。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滅了藍云宗,為師妹報仇。
楚易搖搖頭:“我沒興趣。”
“你不答應(yīng)我,休想從我口中問出一個字!”白然一字一句說道,以此來威脅楚易。
楚易輕笑:“你會說的。”
“你可以試試。”白然說完,閉口不再說話。
“你師妹是葬在藍云宗附近吧?”楚易笑問道。
“哼!”白然冷哼一聲,閉口不言。
楚易繼續(xù)道:“我不妨和你說實話,你殺了二十多名天策衛(wèi),無論你說還是不說,都是必死無疑。你如果肯將星宮的情報說出來,你死后我可以將你和你師妹葬在一起,也算讓你們彼此有個歸宿。你若不肯說,我會派人將你師妹的尸骨挖出來,和王壩葬在一起。想來王壩在下面,不會介意有個美人陪伴。”
楚易的話,正中白然軟肋。
“你敢!”
白然怒吼道,激動的站起身撲向楚易。
楚易毫不客氣,抬腿一腳將白然踹翻在地,冷聲說道:“我耐心有限,你這次不說,我絕對不會問第二次,你可要考慮清楚。”
白然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怒視了楚易良久,下一刻卻仿佛泄了氣的皮球,精氣神全無的說道:“你想知道什么,問吧。”
楚易將白然知道的關(guān)于星宮的情報掏了個干凈,可惜,他并不知道二哥楚浩然和贏秀公主的下落。
唯一有點價值的消息,便是星宮在升龍郡的幾個據(jù)點。
楚易找到孫飛鳴,將這幾個據(jù)點的位置告訴了他,讓他立刻派人前往,搗毀據(jù)點,抓捕星宮成員。
不抓緊時間行動,一旦星宮得到白然被抓的消息,這些據(jù)點可就要人去樓空了。
將搗毀星宮據(jù)點的事情交給孫飛鳴,楚易帶著李白離開了天策府。他決定去看望一個熟人,然后返回安平郡。
這個熟人,就是林家武館的林寧。
楚易在升龍城生活過一段時間,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林家武館。令楚易感到意外的是,林家武館門口并不像他之前來的時候那般熱鬧,而是極為冷清。
甚至,門口連個看門的都沒有!
楚易走進大門,映入眼簾的是林家武館那寬闊的演武場。此刻演武場上正有一些弟子在練武,數(shù)量卻只有二三十左右。和楚易第一次來的時候上百武者擠滿演武場比起來,就像圖書館和菜市場的對比。
看到楚易和李白進來,立刻有一名武館弟子迎了上來。楚易一看也是熟人,他當(dāng)初挑戰(zhàn)林寧的時候打的那個小怪,王師弟。
“楚大人,李大人!”
王師弟自然認得楚易和李白,驚喜喊道。
“兩位大人怎么來了?”
楚易笑道:“過來協(xié)助孫大人處理個案子,現(xiàn)在事情了了,特來拜訪一下林兄,林兄人呢?”
王師弟聽楚易問起林寧,臉色一黯,說道:“館主受傷了正在后宅養(yǎng)傷,我這便帶兩位大人過去。”
“林寧受傷了?”楚易驚訝道,“誰能傷他,先天武者?”
林寧擅長橫練功夫,后天武者想要傷他幾乎不可能。
王師弟點點頭,說道:“的確是先天武者。”
“林兄怎么會惹到先天武者?”楚易問道。
王師弟正想作答,武館大門砰地一聲被人踹開,一個中年武者在一群人的擁簇下沖了進來。
演武場上的林家武館弟子紛紛停止練功,包括王師弟在內(nèi),所有人都含怒看著沖進來的這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中年武者體內(nèi)真元肆意奔騰,絲毫不掩飾自己先天武者的身份。只聽他哈哈大笑道:“林館主的傷可養(yǎng)好了?我霸王武館又來踢館了,快讓他出來迎戰(zhàn)!”
楚易站在演武場邊緣打量著中年武者,看來林寧十有**就是他打傷的。
“兩位大人,我先失陪了。”
王師弟說完,朝著霸王武館一行人迎了上去,含怒說道:“我們館主上次傷在你手上,還未痊愈。吳館主,你身為先天虛丹境武者,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踢館,打傷我們館主數(shù)次,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
吳館主哈哈笑道:“你們打開門開武館,還不讓人上門踢館?若是怕了,直接將這武館關(guān)了便是!還是學(xué)上次一樣去找孫飛鳴出頭?哈哈,我吳霸可不尿他!”
王師弟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只聽吳霸繼續(xù)大笑道:“既然林館主有傷不能出戰(zhàn),那你們就派其他人來應(yīng)戰(zhàn)吧。放心,對付你們這些嘍啰,我不會親自出手。”
王師弟上前一步,說道:“那好,我來應(yīng)戰(zhàn)!”
“咳咳,王師弟,還是我來吧。”
林寧突然出現(xiàn),一步步走上演武場。此時的林寧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一副虛弱無比的樣子。肩上,腿上和腹部,都還纏著繃帶。
如果說以前的林寧是一直猛虎,現(xiàn)在的林寧就是一只得病的小雞,而且是病的不輕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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