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覺得他后背有冷汗在冒出:“林總,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我有點不懂!”</p>
“其實我想要說的是,華鼎分公司離不開你,我林雨鳴也離不開你,不管你怎么想,這既是一個現(xiàn)狀,也是一種事實,我無法找到比你更好的助手,除非我不想好好干,否則,我必須用你。”</p>
寧濤已經(jīng)沒有多少僥幸,他明白,林雨鳴已經(jīng)知道了他給胡總打電話的事情。</p>
在少許的沉默后,寧濤揚起那帥氣而冷然的臉,直視著林雨鳴,他不再想回避這件事情了,怕個毛,大不了老子走人。</p>
“林總,電話是我打的,你想怎么樣!”</p>
林雨鳴一點都沒有驚慌,一笑:“我說過,我離不開你!”</p>
“你不會生氣?”</p>
“我為什么要生氣?你那樣做很正常,換做我,我也一樣會的,我們到職場打拼不是為了講義氣,更不是為了做好人,我們是為了各自的生存,今天我之所以把話挑明,就是想告訴你,以你在分公司的能力,沒有人能擠走呢,包括我也不行!擠掉你,我就是自殺!”</p>
“可是留下我,你會夜不能寐!”</p>
“哈哈哈,你夸大了你的作用,你也明白,我們做銷售的,只要業(yè)績上去了,就算你有一些問題,就算別人在后背捅你,那又如何?”</p>
林雨鳴的話頃刻間化解了寧濤很長時間以來的一些困惑,不錯,林雨鳴說的一點都不錯,作為銷售行業(yè),銷售才是最為關(guān)鍵的問題,林雨鳴之所有能夠度過這次難關(guān),一定還是在銷售上做了文章,但只要他想坐穩(wěn)這個位置,他就不能離開我。</p>
那么,我還有什么好擔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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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鳴慢慢的伸出了手:“一切從頭來過!”</p>
遲疑中,寧濤也伸出了手:“從頭再來!”</p>
寧濤離開了,帶著一點愧疚,一點輕松,林雨鳴也輕松了不少,今天的談話,他把寧濤心中的那塊巨石已經(jīng)搬掉,不敢說永遠吧,但至少短時間之內(nèi)寧濤不會再考慮離開的事情,他是一個聰明人,只要稍加點撥,他就會想通很多道理。</p>
林雨鳴要讓他明白的就是一點,華鼎分公司再也無法承受寧濤離開的這個打擊。</p>
所以,他是安全的!</p>
但同時,林雨鳴也亮出了他的警告,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只要他的業(yè)績不垮,誰也拿他沒有辦法,包括有人背后搗鬼。</p>
而你寧濤想要弄垮分公司的業(yè)績,那也等同于自殺,既然我林雨鳴已經(jīng)盯上了你,你最好不要碰觸到這個危險的底線。</p>
談話顯然還是很有效果的,當天寧濤便組織了幾個精明強干的業(yè)務人員,一直在接待室研究下周的銷售方案,除了做最后的沖刺之外,他們決定加大一點投入力度,對這幾個項目的相關(guān)人員都采取必要的手段,促使他們盡快的簽訂合同。</p>
秦曼云也打來了電話,說高科集團工作做的差不多了,下午高科集團有個技術(shù)探討會,想讓林雨鳴親自出面去介紹一下。</p>
“小林,你也知道,在技術(shù)這塊我可是啥都不懂的,你可得出面幫幫我!”</p>
“那好吧,一會我就趕過去!”</p>
“嗯,我也趕過去,我們在高科集團見面!”</p>
林雨鳴收拾了一下,帶上相關(guān)的資料,另外還帶上了兩名技術(shù)人員,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北開發(fā)區(qū)。</p>
這是一個新興的開發(fā)區(qū),里面的建設(shè)還沒有徹底完善,到處都在修路,到處都在種樹,路上技術(shù)部的小丫頭田敏看著路邊正在忙碌的城建工人,問林雨鳴:“林總,為什么安西市喜歡種了樹,又拔掉,再換個品種,重新種上呢!這不是浪費嗎!”</p>
對這個南方小丫頭的問話,林雨鳴笑了笑,她當然不懂了,雖然她是一個有著本科學歷和研究生畢業(yè)證的高材生,她能說出許多連林雨鳴都不能解釋的技術(shù)問題,但對華夏的社會學科,卻理解的不夠深刻。</p>
“小田,你把工具箱打開,把手套拿出來!”</p>
田敏一愣,這和自己的問題沒有絲毫關(guān)系,但既然林總說了,她還是很順從的打開了工具箱,拿出了手套。</p>
“嗯,不錯,放回去!”</p>
“啊,你不用!”田敏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又放了進去。</p>
林雨鳴笑笑:“再給我拿出來!”</p>
“奧!”</p>
“好的,再放進去!”</p>
車上的幾個人都看著林雨鳴,覺得他不可思議。</p>
“小田,你現(xiàn)在看看你的手上,發(fā)現(xiàn)有什么!”</p>
田敏低頭一看,滿手都是油:“啊,林總,我手上都是油!”</p>
“嘿嘿,這就對了,現(xiàn)在你懂他們?yōu)槭裁匆N了樹又拔掉重種的道理了吧!”</p>
小田和另外一個技術(shù)人員也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p>
高科集團占地二十多畝,前面是一片寬闊的草坪,停車場就在草坪邊上,林雨鳴停下車,剛走出來,腳步陡然凝重,在他不遠的地方,正有三四個年輕人走過來,他們說說笑笑,顯得很輕松,很高興。</p>
其中的一人,三十左右,長相冷峻,他突出的顴骨和堅毅的鼻子及下顎都給人一種無所畏懼的感覺,皮膚白凈,長得干凈,白色的襯衫沒有一絲折皺,一條紅色的領(lǐng)帶搭配的很好,看上去更是瀟灑,中等個子,身材很健美,一支手里提著一個墨鏡,另一支手正在比劃著什么。</p>
只是當他看到了林雨鳴的時候,也是一愣,眼色一變,充滿了睥睨,露出一種狂霸的神情。</p>
他那支正在給身邊同事比劃的手也停止在了最后的那個動作中,引得身邊的幾個人都看向了林雨鳴。</p>
“張總,是華鼎的林雨鳴!”</p>
“他們也想搶這個項目?做夢吧!”</p>
“有夢總是好的!”</p>
幾個人低聲調(diào)侃了幾句。</p>
這個年輕帥氣的男人沒有回應他們的揶揄,徑直的走向了林雨鳴,擋住了他們的去路。</p>
“林雨鳴!你也來了!”他盯著林雨鳴的眼說。</p>
“張自強,既然你都來了,我當然也得來看看!”林雨鳴淡淡的說。</p>
“哈哈,最近過得還好吧,航天項目的丟失竟然沒讓你離開安西,厲害,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張自強用一種勝利者的口吻說著,他黝黑的眼神似乎能洞察別人的心思,但是,在面對林雨鳴的時候,這樣犀利的眼神就失去了作用,因為林雨鳴眼中是深不可測的一灘水,讓張自強無法來看透。</p>
“一個項目不算什么!你要明白,我們這是一場綿延日久的博弈,未來的路還很長!”林雨鳴平平靜靜的說。</p>
張自強的自信微微一挫,他費盡心機,用盡了手段,拿下了航天集團的那個項目,本該好好的高興一番,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高興不起來,林雨鳴沒有象他設(shè)計的那樣被干掉,這才是張自強最為心痛的地方,</p>
他想要的不僅僅是那個項目,而是要讓林雨鳴滾出安西。</p>
這些年張自強在黑暗,算計,欺騙和虛偽的商場里拼殺著,他早就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逆我者亡,順我者昌,多少商界好手都被他算計,擊垮,趕走了,唯獨這個林雨鳴,一直如影隨形的威脅著他,差不多所有的項目都能看到林雨鳴的身影,差不多每年丟掉一半的項目都和林雨鳴有關(guān),這讓張自強難以忍受。</p>
“好,很好,我們有的是機會,不過這個高科集團的項目,我恐怕要很遺憾的告訴你,你來遲了!”</p>
“張自強,你大概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起得早不一定身體好,吃的飽未必就吃的好!”</p>
“哈哈哈,好,我們拭目以待!”</p>
他們都絕不屈服在對方的氣場下,昂首前行,擦肩而過,在繼續(xù)走了五六步的時候,張自強又突然停下,轉(zhuǎn)身說:“對了,林雨鳴,我還忘記告訴你,小萱在我們公司干得不錯,你幾個月的培訓還是卓有成效的,謝謝!”</p>
直到這個時候,林雨鳴的臉色才變了變,心中涌動出了一股子傷感,他沒有回頭,略微放緩了一點步伐,從牙縫里一字一頓的擠出了三個字:“不客氣!”</p>
身后傳來了張自強放肆而夸張的笑聲。</p>
林雨鳴深吸了一口氣,冷靜,鎮(zhèn)定,自己馬上要見客戶,不要受到任何的影響,是的,張自強想打亂自己的情緒,自己必須要讓他失望才對。</p>
林雨鳴勉強自己笑笑,對身邊的田敏說:“小田,你覺得張自強帥還是我?guī)洠 ?lt;/p>
小田絲絲一笑:“那還用說,肯定是你帥了!”</p>
“呵呵呵,這話我愛聽!”</p>
笑著的林雨鳴,把剛剛的這點不快都暫時隔離,屏蔽起來,他想,笑到最后的才算真笑,走著瞧!</p>
踏進了高科集團辦公路,林雨鳴的腳步和神態(tài)都從容了,在高科集團老總的辦公室旁邊,那個曾經(jīng)一起吃飯的秘書認出了林雨鳴。</p>
“哎呀,這不是林總嗎?稀客,稀客!”</p>
林雨鳴忙客氣的把手下兩個同事給秘書做了介紹:“請問,吳總在嗎!”</p>
“在呢,不過這會恐怕還不方便見你,剛剛米國科里集團來了一撥人,講解了一番技術(shù),這會吳總正和我們公司的技術(shù)人員在會議室研究呢,要不你稍等一下!”</p>
“嗯,那好吧!”</p>
秘書很客氣的把他們幾人讓進了她的辦公室,剛坐下,秦曼云打來了電話,說自己也到高科集團了,問林雨鳴在哪?</p>
“我在樓上,你上來吧!”</p>
掛上電話,小田和另外那個技術(shù)人員都說他們到留下迎接一下秦曼云,對這個分量十足的代理商,分公司的人都不敢馬虎。</p>
林雨鳴點點頭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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