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鳴連續(xù)的發(fā)出了幾個大笑的qq表情,接著說:“你不會感到肉麻吧!”</p>
“不會,你就說愿意不愿意吧!”</p>
“我……好吧,我可以欺騙你,也欺騙自己!”</p>
“為什么這樣說!”</p>
林雨鳴遲疑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冰冷傾城:“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剛剛失戀,我們很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p>
“啊,你也失戀了,說說,什么個情況!”</p>
林雨鳴就給冰冷傾城說起了他和肖冰的事情,他說起初他也以為自己和她不過是相互投緣,并不會有什么愛情,但是,在冰冷傾城臨別時候的留言出現(xiàn)在眼前,他才知道,他之所以對董事長的的態(tài)度那樣看重,他之所以會從滬市回來怒氣沖沖,其實,那都是因為他喜歡肖冰的緣故。</p>
在他對冰冷傾城述說的過程中,她一直默默的聽著,很少打斷他的話。</p>
“所以,我和你具有相同的命運!”林雨鳴最后總結說。</p>
好一會,冰冷傾城才發(fā)來了一溜字:“那么,假如還有第二次機會,你會不會去愛她!”</p>
這個問題讓林雨鳴一時之間無法回答,他也曾多次的想過這個問題,毋庸置疑的說,他愿意,可是,每每想到董事長那眼光,林雨鳴又不由的退縮下來,他不是缺乏勇氣,也不是缺少毅力,他唯獨不想被人看輕,不想被人用那種眼光鄙視,他在感情和自尊里,猶豫著,拿不定主意。</p>
“我不知道!”</p>
這是林雨鳴唯一能回答的一句話。</p>
對面的冰冷傾城大概也在細細的咀嚼了這句話之后,才悠悠的說:“羅素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愛情只有當它是自由自在時,才會葉茂花繁。認為愛情是某種義務的思想只能置愛情于死地。所以,雨鳴啊,你真要想愛她,首先得跨越你自己那道心理的障礙!不要去想她是誰家的女孩,只要你愛她,那就足夠了!”</p>
林雨鳴慢慢的品味著這句話,好一會才說:“嗯,我明白,也許是我的問題吧,這也算是職業(yè)病,做銷售時間長了,讓我變得過于冷靜,更擅長分析和尋找邏輯,有時候愛情需要的是瘋狂和無序,是那種不管不顧,我大概剛好缺少了這點。”</p>
“你分析的很對,所以,從明天開始,我可以和你做一段時間的假情人,這既彌補了我的空虛,也鍛煉了你對愛情的實習,我發(fā)覺啊,你缺少的不僅僅是激情,還有愛的經(jīng)驗。”</p>
“那好,我們從明天開始!”</p>
“ok,我先上課了,明天聊!”</p>
等冰冷傾城下線了,林雨鳴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還是沒有跳出冰冷傾城的套路,說了半天,自己還得給她每天說情話,這事情真的好嗎?他根本都找不出答案,想一想,也就只好作罷,說就說唄,沒那么可怕。</p>
看看時間,距離下班還有一兩個小時,林雨鳴這會心情平復多了,所有的苦惱都一下子傾卸給力冰冷傾城,他自己輕松許多,靠在大班椅上,慢慢的閉上眼睛,睡著了。</p>
他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長時間,總之,他是被辦公桌上的鈴聲給驚醒的,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著,他坐正的身體,用左手抓住了話柄,帶著一絲剛剛睡醒后的沙啞嗓音說:“你好,我林雨鳴,請問你哪位!”</p>
“我公路管路局的寧……”</p>
林雨鳴猛地一下清醒了:“是寧局長啊,對不起,對不起,一時沒有聽清你的聲音!請問寧局長有什么吩咐!”</p>
“林總,我們的事情遇到了大麻煩,你趕快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們看看還有沒有什么補救的辦法!”寧局長的口吻很慌張,和平常的冷靜,沉穩(wěn)大不相同。</p>
林雨鳴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詳?shù)念A感像一股子寒流,浸透了他整個身體,他感到自己的手哆嗦的一下,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寧局長,出什么問題了!”</p>
“林總,一言難盡,你趕快過來一趟,我在辦公室等你!”</p>
“好,我馬上就到!”</p>
林雨鳴‘咔嚓’一聲掛斷了電話,一面往外走,一面思考著會出現(xiàn)什么狀況,是項目暫停了?還是資金被挪用?還是上面有人出面幫某家運作了項目?還是寧局長的人事關系出現(xiàn)了調(diào)動?</p>
好多種可能性都出現(xiàn)在了腦海中,他的心突突的跳著,做項目,最怕最怕的就是臨到跟前出現(xiàn)什么異常變動,這種變化往往都是致命的。</p>
一想到了致命這個問題,林雨鳴又想到了胡總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想到了董事長那冷冷的眼神,這個項目啊,驚動的人太多,在集團造成的影響也很大,從馬瀟瀟的空降,到寧局長女兒的上學,再到董事長被迫給寧局長的承諾,該驚動和不該驚動的人都惹上了,現(xiàn)在可千萬不敢有任何的閃失,這要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才是大禍臨頭呢。</p>
他到大廈的地下車庫開上了車,他強行的讓自己冷靜,這個時候不能有慌亂,更不能亂中出錯,一個優(yōu)秀的銷售人員,應該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用牙齒咬著嘴唇,讓那種疼痛感驅逐內(nèi)心的慌亂,不行,沒用,他只好深深的吸氣,慢慢的呼出,一直開出了好長一段路之后,他才覺得心跳正常,思維可以集中起來了。</p>
好在此刻也不是下班高峰,林雨鳴用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趕到了公路管路局的辦公大樓。</p>
到了三樓的局長辦公室門口,林雨鳴調(diào)好了自己的呼吸,輕輕的敲了敲門。</p>
“請進!”</p>
林雨鳴推開了門,一眼看到了正在辦公室來回度步的寧局長,他的面容有些緊張:“林總,你可算來了,快坐,快坐下!”</p>
林雨鳴點點頭,微微的笑了笑,坐在了沙發(fā)上,他沒有急于的詢問,雖然他很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寧局長也一屁股坐了下來,他沒有寒暄,沒有客套,很簡潔的說:“林總,我們遇到了一個麻煩,剛剛我們廳長帶著京城的一家鍋爐廠的經(jīng)理,來到了這里,廳長說,對我們的這個項目他也很關注,這次恰好遇到了一家鍋爐廠,他希望我們多做一點比對工作。”</p>
“廳長?一把手?”</p>
寧局長有些沮喪的點點頭:“是的,老大!”</p>
林雨鳴的心頓時透涼透涼的,是老大,不是副手,他親自來參與了,這種看似平平常常的介紹,其中卻暗含了多少無以言表的含義,差不多也就明示了他對這家鍋爐廠的中意,更可怕的是,他親自來了,這就讓整個事情幾乎沒有了轉圜的余地。</p>
林雨鳴沒在官場,但是,官場上的一些規(guī)則他還是知道,作為公路管路局的寧局長,他根本都無法抗衡一個廳長的想法。</p>
“你怎么說的!”林雨鳴問出了一句毫無意義的話。</p>
“我還能說什么?我只能答應重新考慮!我還提到了你們?nèi)A鼎,提到了你們的產(chǎn)品,不過廳長笑著說,多幾家對比不是壞事,多一點反復更加放心!”</p>
林雨鳴下意思的從兜里摸出了香煙,剛要點上,這才反應過來,這里不是自己的辦公室,他苦澀的笑笑,把香煙又塞回了煙盒里。</p>
“你,你想抽就抽吧!”</p>
林雨鳴微微的搖搖頭:“這么說,沒有緩和的余地了!”</p>
“哎,我找你來,就是想看看你還有沒別的辦法,我現(xiàn)在真的是沒轍了,你們,你們……”</p>
寧局長連說了幾個‘你們’,卻說不出后面的話。</p>
“我們怎么樣?”</p>
寧局長狠狠的一咬牙:“你們把那件事情停下吧,哎,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倒霉,這些年,我勤勤懇懇,我不貪不拿,就是這次為了女兒的事情,想稍微的靈活一下,可是,就這一點點事情,還撞上了廳長,你說說,我這運氣,我這運氣!”</p>
“你是說要停止你女兒的簽證和上學事宜?”</p>
“不停還能咋辦?我也不想啊!”寧局長一仰頭,靠在了沙發(fā)后背上,滿臉都是蒼然頹廢。</p>
林雨鳴還看到,寧局長眼圈都有些紅紅的了,他也是真情流露,他對女兒一生的設想,猛然之間,就要煙消云散了,他當然心里很難過。</p>
“可女兒的事情是你一生的希望!你忍心就此結束,或許,我們還能想出點別的辦法來!”</p>
“沒辦法,我都想過,除非我這個局長也不干了,在招標的時候強行淘汰那一家,但這也未必就能奏效,招標辦的關系很復雜,評標的專家很多都和廳里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所以,真要到了招標的時候,我未必能控制住局面。就算我豁出來,只怕也于事無補。”</p>
寧局長用手捂著臉,陷入到了深深的絕望中。</p>
林雨鳴這會的情況和他也差不多,擺在他面前的是一道無法破解的難題,寧局長無法抗衡的事情,他一樣也無法抗衡,在權力面前,所有的東西都要讓道,什么金錢,什么富豪,什么名人,只要遇到了權力傾軋,他們都只能灰飛煙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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