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梅月的那一刻起,劉小京就變得失魂落魄,第二天上班都無精打采,一到下班的點,他立刻拎著公事包離開了辦公室。
開車回家的路上,他不禁想起了那個看上去像個人偶的女孩。
兒時對兇宅梅家公館的好奇再加上對那個叫做梅月的女生的向往,鬼使神差般的,他竟然開車來到梅家公館附近。
夕陽的余暉下,那棟身處鬧市的兇宅隱隱透出幾分陰寒之氣,讓人感覺極端的不和諧。
劉小京把車停在公館門前的空地上,他注意到,大概是迫于兇宅的威名,公館門前居然沒停一輛車。
把車停在這里之后,劉小京才驚覺自己下班后竟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了這里。這在他是從來沒有過的。
來這里做什么呢?
盡管來這里的目的他自己也不清楚,可是他就是模模糊糊地想離那個女生近一點,因為她就住在這里,這種感覺是否就是喜歡呢?他也說不清。
也許自己迷迷糊糊地來到這里,是想再次見到她吧。
女生那白的透明的皮膚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時時刻刻在眼前浮現(xiàn)。
劉小京走下車,朝著那棵熟悉的老槐樹走去。
昨晚,正是這棵老槐樹讓他重返懵懂無知的十歲年華,他再次爬上它跳進兇宅的院子,做了他十歲時做過的事。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進這庭院的,是妻子陪他一起進去的。
一想起跟妻子在一起的種種甜蜜,他忽然感到自己不該來這里。他已經(jīng)為人夫,不可以任性地去找別的女人。
就在他轉(zhuǎn)身往回走的時候,公館的大門開了。
昨晚見過的那個叫做梅月的女生出現(xiàn)了,她穿著雪白的連衣裙,齊齊的劉海正好遮住眉毛,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落日余暉的映照下熠熠閃光。
他的腳像是立刻釘在原地,心跳也加速了。
可是梅月像是沒看見他一樣,站在路邊等車。
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每輛出租車都有客人,等了半天,居然沒有一輛空車。她看上去很著急。
劉小京的雙腳不由自主地朝著梅月走去。
“你要去哪里?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友好殷勤的語氣并未引起她的好感,只見她小嘴一撇,“對不起,我不坐黑車。”
劉小京尷尬地笑笑,“我不是黑車。”
她的態(tài)度依舊很冷,“想當(dāng)雷鋒?”
“對。”
“中國有句老話,你該聽過的。”
“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我懂。”
梅月忽然哈哈大笑,“那么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
“別,咱們見過面的。”
“我和你見過面?完全沒有印象。”她臉上的驚訝顯然不是裝的,像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劉小京悲哀地嘆口氣。
“既然你說跟我見過面,那就說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昨晚,在你家院子里。”
梅月皺眉仔細打量他,忽然開心地笑起來,“昨晚闖進我家的原來是你啊。”
“對啊,你終于想起來了。”
“哦,那你今天又來干嘛?”
“沒事過來溜達溜達,我喜歡這里的氛圍。”
“你老婆呢?你今天不用陪她嗎?”
劉小京內(nèi)疚地笑笑,“她還沒下班呢。”為了緩和氣氛,他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站這里打車,是想去什么地方?反正我也閑著沒事,不如載你一程。”
梅月出于小女生戲弄已婚男人的心理,再加上現(xiàn)在實在打不著出租,就干脆地答應(yīng)下來,“我想去麥當(dāng)勞,很久沒去了呢。”
劉小京一口答應(yīng),“成,上車吧。”
當(dāng)劉小京把車停在麥當(dāng)勞門口的時候,梅月說聲謝謝,就輕巧地跳下車,走了進去。
此時,正值飯點,麥當(dāng)勞里擠滿了顧客。
劉小京在車里琢磨如果自己跟著她一起排隊買餐再替她付賬的話是不是太唐突了?可是她剛才說完謝謝轉(zhuǎn)身自己進去了,根本沒有邀請他的意思啊。
就在劉小京猶豫要不要進店的時候,他看見梅月捧著一個圣代,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她依舊是站在路邊等出租。
劉小京朝她招手,“上車吧,我給你送回家得了。”
她很是吃驚,“你竟然還沒走?”
“嗨,我剛接了一電話,掛完電話,正好看見你從店里走出來。”
梅月根本不信他的謊話,不過她還是上了車。
一上車,她就打開圣代,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圣代是草莓味的,車內(nèi)頓時彌漫著一股好聞的草莓香氣。
“你就買了一個圣代?別跟我說你打車到麥當(dāng)勞就為了買一個圣代吃?”
梅月滿不在乎地笑道,“那又怎么了?我就是想吃圣代了。”
“你不上班嗎?”
“上班是什么?為什么要上班?”梅月一臉的迷茫倒噎得他啞口無言。
對于劉小京來說,眼前的女孩就像是一個來自其他星球的生物。
她可以一個人住在兇宅里,為了想吃一個圣代打車去麥當(dāng)勞,而且每天不上班,躲在一棟陰森詭異的大房子里。
他對她越來越好奇。
當(dāng)他把車停在梅家公館門口的時候,梅月照舊是一聲謝謝,就輕巧地跳下車,頭也不回地往公館大門走去。
“哎,我說梅月,今后你要是想去麥當(dāng)勞就給我打電話吧。我給你當(dāng)司機。”劉小京忽然喊住她。
梅月哈哈大笑,“我的專職司機嗎?”
劉小京點頭,“對呀。”
大概是覺得劉小京呆頭呆腦的,很有意思。梅月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他。
看著梅月走進公館大門,咣當(dāng)一聲從里面上了鎖。
劉小京才開始反思自己目前的行為,這樣算出軌嗎?
可是很快,他摒除了心中的內(nèi)疚,“我連手都沒跟她牽過,怎么能算是出軌呢?這是純純的友誼。”
他是這樣給自己找借口來粉飾自己的行為。
然而,所有男女的交往不外乎一套固定的公式,先是搭訕再牽手約會,最后發(fā)展為情侶關(guān)系。
他和梅月的交往也不能免俗,他們最終還是發(fā)展到了最后一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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